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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了,但没关系,我会让你都记起来的”滴答,滴答,滴答........梦中的贺濡殁好像是听到了一声声水滴滴落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贺濡殁在黑暗的声音中渐渐的看到了鲜红一片片血,铺满整个世界,零星的空白都被这一滴滴的血珠填满了,针尖的刺痛感,血一滴滴的,分不清是谁的,全身都被抽干的感觉。时间好像一直都在倒退,知道倒退到贺濡殁被蒙着眼,他眼前重新变成漆黑一片时,都能看到血的鲜红色,就像这一幕早就印在脑海里。梦里的场景从一滴滴血声继续往回倒退。贺濡殁的这个梦很长,长到要从一个少年踏进监狱开始说起。手铐被打开的声音,少年时候的贺濡殁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这座白色的监狱,他唇红齿白的样子带着一身的正气,还有没脱去的婴儿肥,被推进监狱的大门,“姓名”一个走过来的狱警一边检查他的手续,一边问他。贺世风清澈的眼睛看着狱警,他为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注意到狱警低下头时候的一种戏虐的笑。贺世风说不出话,他对过去一片空白。“姓名”狱警又问了一遍。“不知道”贺世风说完,狱警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脸被打偏了,白皙的脸上瞬间一块青紫。“叫什么”说话间狱警一把拎过贺世风的衣服,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不知道”贺世风重复,他没觉得多疼,他一瞬间失神,就是全心都去认真的想,之后只能坦然的说。他真的是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之前是因为什么到这里,如何到这里的,他一点都记不得了。十八岁的贺世风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但是已经是身姿修长了。狱警把他的头按在桌子,贴近他的耳朵说。“杀人犯,知道在监狱里应该老实点么”狱警说完,一下子用警棍打在贺濡殁腿上,贺世风跪在地上,手上还带着手铐,狱警抬起贺濡殁的头,用另一只手抬起贺世风身上的监狱牌。“贺世风,记住了么,杀人犯”狱警说着,用一只手按在贺世风的脑袋上,贺世风只能以跪着的方式看着他。狱警靠在椅子上。看着贺世风爬起来,他笑了,没有再过多的凌辱。只是领着贺世风,打开监狱的门。贺世风走进属于自己的牢房,靠在监狱墙前,贺世风看见了床位上刻着的名字。“兄弟,怎么进来的”扒手兄灵巧了的翻下床位,看着贺世风,他还从没见过这样淡然迷茫的神情。“杀人”贺世风思索了一下,回答,他这句话一出口,扒手兄明显身体僵了一下。扒手兄绕着贺世风转了两圈,少年稚嫩而正直,眼睛里面的清澈骗不了了,同时气质温润干净也骗不了人,扒手兄这双眼睛看人早就练就的出神入化了,他生平最喜欢偷的就是贺世风这样的少年。“挨欺负了”扒手兄拍了一下贺世风,惊奇的发现少年看不出来,练过。贺世风摇头。“是我杀人,怎么可能是我挨欺负”贺世风说,他不解,这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怎么这么相信自己。“不用为我开脱,现在我被关在这里,就说明确实是我杀了人”贺世风看着牢门外面,总不能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有否认的借口。“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贤良淑德”扒手兄睁大眼睛,他脱口而出,贺世风转身,指着自己,贤良淑德???这是形容我的,贺世风摸着自己被剃到板寸的头,不知道说什么。扒手兄一巴掌拍在他胸前。“兄弟练武的”贺世风看着自己衣服下匀称有型的肌rou,他自己都找不到真相,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日子这样一天天过,既然怎么都回忆不起来,那就随遇而安吧,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的。有扒手兄一天到晚的胡吹,日子还不算寂寞,混熟了,就发现,监狱真是一个改造人好地方,那年十八的贺世风冷眼看着一个三十多汉子的一边掉眼泪一遍碎碎念,笑了。扒手兄高兴的时候就说水浒传,没事就来两段,他最崇拜的是时迁,自认劫富济贫,自然是劫别人的富济他自己的贫。扒手兄难受的时候,就跟他不停地说说他在外面的那个相好的,说跟他一起从小地方出来,他被抓了,还说等他,说着说着就哭了。最多的时候,就是扒手兄在说,他在听,也不插话,就是倾听着。贺世风咬着馒头,看着监狱里的人,一个大汉从他身边走过去,转身就往他餐盘里吐了一口痰,贺世风转身,大汉居高临下的问。“小白脸,看什么看,长得不错”大汉的手还没伸过来,贺世风就一下子拿餐盘盖在他脸上,一个掣肘就把人按在桌子上,带着餐盘发出一声响,大汉被压着脖子怎么都站不起来。这时候狱警走过来。看到贺世风正一脸笑的正帮着大汉扑棱脸上的饭粒。“怎么回事”“没事,就是他不小心跌倒了”贺世风回答,看着大汉,大汉点头。“我虽不恃强凌弱,但也任凭欺凌,都进来了还惹事,怎么教育的,好好改造好好做人,知道吗”贺世风按着大汉的门脉,让他手腕使不上力气。“你也是社会的残渣,都是杀了人进来的,凭什么教育老子,我呸”被制服的大汉恶狠狠的笑着,一口唾沫吐出来,贺世风侧身躲开,他想反驳也无话可说,打他一顿,算了。少年的贺世风松开手,抖掉衣服上的饭粒,收拾桌子上的残留。他到底杀谁了,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总感觉这间监狱跟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贺世风扶着马桶直到把食物都吐干净了,扒手兄躺在床上,看着他。“兄弟你怀了”贺世风一下子把他的嘴堵上,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吐干净胃里的东西,让他嘴里很难受。“你怎么天天吐,要不要去上报,看看医生”扒手兄说,贺世风摇头,他坐在地上,他怀疑饭里面放东西了,不知道猜测的对不对,但总要试试。贺世风抓住扒手兄的手臂。“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贺世风问完,看着他,这双眼睛好像要穿透迷雾,看到真实,明显感觉到扒手的胳膊一抖。“就是偷东西进来的”扒手躲躲闪闪的样子让贺世风一下子站起来了,他拉进扒手,这个瘦小的中年小偷,贴近他的眼睛,让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