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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小了一些。“都是些老狐狸,”雀儿抱着一摞卷轴,忍不住和云姑念叨,“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一开选采,良家子皆可入宫,谁家的姑娘登上枝头不为娘家说话?也就是咱们娘娘好性子。”云姑笑了笑,瞅了一眼窗前的谢柔,低声道:“娘娘脾气是好,不过这么久以来,娘娘何曾让自己受过欺负?”雀儿睁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云姑道:“我将娘娘的话想了几遍,才想明白,娘娘这是以退为进呢。”“以退为进?可是选采是真,出宫也是真,怎么叫以退为进呢?”云姑笑得颇为神秘,道:“别急,你且瞧着吧。”雀儿一脸懵懂,不知其中深意。窗边,谢柔将手里的画卷翻来覆去的看过几遍,看得格外仔细。“今年适龄的姑娘们,家世模样都不错。”云姑探过头也看了一眼,微笑道:“是呢,想来放在宫里很能养眼。”谢柔笑了笑,抽出其中几卷给两人看,道:“我看着户部尚书的嫡女,眉清目秀,雅致不凡,像是个识大体的。还有礼部侍郎家的,书卷气极浓,身姿窈窕,观之可亲,也不错。”雀儿凑上前去,认真的打量了片刻,道:“奴婢瞧着就不好,都没有娘娘好看。”谢柔笑了:“在咱们这宫里,模样是最没用的。”长得再好看,皇上都不喜欢。雀儿道:“也不知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她心里嘟囔,以前宫里美人也多,皇上一眼都不看,最好这次也一样。谢柔眉梢微挑了下,道:“咱们说的都不算数,改明儿我拿着去给皇上瞧瞧,让他自己选。我也想听听,皇上是个什么喜好。”雀儿越听越窝火,云姑却从里面听出了其它意思,和谢柔相视一笑。“从前宫里的,都是右相的人,皇上自然看不顺眼,娘娘选了皇上也不说什么,这一批秀女都出身清白,皇上可选的余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娘娘是得听皇上的意思了。”谢柔笑了笑道:“是这个道理,若是皇上拿不定主意,我再安排也不迟,总得选些个姿容品行都不错的放在皇上身边,咱们才能安心的离宫。”云姑闻言笑而不语。作者有话要说: 谢依依:我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顺便安排一下你的。萧直男:……☆、选秀伊始谢柔带着雀儿走近正清宫时,萧承启正大发雷霆,卓海站在门口迎候两人。谢柔听着里面的动静,问卓海道:“皇上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卓海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这几天皇上的脾气都是如此,小老儿也不敢劝,还得娘娘来才能平息。”谢柔眼角微动,只报以微笑,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没有一盏茶的工夫,里面奏禀的大臣就踉跄着退出了正清宫,当前一人头发花白,穿着正四品的官服,他迎面和谢柔撞上,老脸突地一变,赶快行了个礼,匆忙欲走,后面跟着的几人也是一样。谢柔扫过几人衣角,在擦身而过时拦住了他们。“几位大人慢走。”几人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低着头互相交换了好些眼神才开口:“娘娘有何吩咐?”谢柔却是转头对卓海道:“现在已是深秋,天冷风凉,几位大人的衣裳沾了水,怕是要受寒的,劳烦总管帮忙打理一下。”卓海应了。衣角上的大片水渍是方才萧承启砸落茶杯溅到的茶水,众大臣心中惶然,根本没注意到,没想到皇后细心,竟关怀至此。几人脸上皆红了红,纷纷告罪谢过。唯有当前四品朝臣哼了一声,道:“不劳娘娘费心了,老臣回去换。”另外几人脸色大变,暗地里拽了他两下,然而那老臣太倔,瞪着眼睛吹胡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气性,没个好脸色。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雀儿在旁边已经拉下了脸,谢柔却不以为意,没有丝毫气恼的道:“随大人心意就是了。”那老臣嘴上“呵”了一声,梗着脖子一揖即走,几人见拦之不住,只好飞快的收拾干净,追着走了。雀儿看着离开的老臣,气得跺脚:“娘娘,你管那些外臣做什么?那个正议大夫广仁海仗着年纪大,都欺负到娘娘头上了,娘娘好心好意,老匹夫还不领情!”谢柔截下她的话:“能进殿议事的,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雀儿你慎言。”雀儿早就看广仁海不顺眼,趁着周围没外人,由不得多抱怨几句:“娘娘,就是他要求皇上罢黜您的,您不出口气也就罢了,怎的还关心他,要奴婢说,最好这人受了寒出不了门,没力气嚼舌根才好呢!”谢柔闻言,拍了她手一下,笑道:“就你心眼小。”雀儿撇了撇嘴道:“奴婢心眼就是小嘛,只能装下娘娘您。”谢柔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点了下她额角。雀儿叹了口气,忍不住又道:“娘娘,你看到那些大臣真的不生气吗?”谢柔笑了笑道:“我是个人,自然也有脾气。”“那您还关心他们。”雀儿碎碎叨叨。谢柔默然片刻,笑道:“雀儿,我从前和你讲过很多打仗的故事,你记得吗?兵书里有两个著名的战役,一个写在里,名曰‘和战’,一个写在里,叫‘远交近攻’,宫里和战场不一样,但道理是相通的。”“伪作和谈,可以麻痹对方,远交近攻,可以分化派系。如今我和和气气的对群臣,不只可以麻痹他们,还会显得这些人太过咄咄逼人,日子久了他们自会有所收敛。而这些外臣中,除了广仁海性格倔强,其他的人立场并不坚定,未尝不会为我们所用。”雀儿听得惊讶又佩服,琢磨了好久,道:“娘娘,您真厉害。”谢柔又是一笑,她早有了打算,离开是不假,但走也要走得舒心踏实才行,眼下这才是第一步。扶着雀儿的手,两人一起踏进正清宫。日光数缕,攀上窗棱一跃而下,落在她的肩头,温柔灿烂。萧承启在奏折堆里找到了帮手。因为方才太过气愤,他把御案上的折子推了个乱七八糟,太监管事们只能帮忙摆齐,但没法再罗列分类,军机要务农桑治水,全混在一起,结果越看越窝火。他兀自生着闷气,谢柔来得正是时候。她福了福,冲着他笑了一下,很自然的来到他身边帮他收拾桌子,打开折子一个个看过去,须臾片刻就整理好了。萧承启看着她柔和的侧脸,心里的火儿不知怎么就渐渐熄了,只觉微光柔暖,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