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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没了俨然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会儿最为义愤填膺,“陆局,您真的不管了?”“我们这些人是贪生怕死,但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的祸害在世上横行霸道!”“您心疼自己徒弟替您背了十二年的骂名,那是您一人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关心的是这鬽十二年前就已经杀了人,而您徒弟为了一己之欲隐瞒它的存在,如今不清不白不说,更是在成千上万的冤魂面前跟这杀人狂魔行苟且之事,这是何等的残暴不仁,我们就是拼上性命,今天也要与他们血战到底!”随着阮社长一番“慷慨陈词”落下,一时间其他人被带动,好像心底的正义感都被无限放大,纷纷出声附和。就连那几个先前被沈子契吓得屁滚尿流的神风局元老,也又一次有了底气。“陆灵山,你就算不为你的名声考虑,难道也不替神风局做做打算?你再护着他们,整个神风局都得跟着遭殃了!你还要与神风局作对不成!”却见他刚一说完,现场忽地一阵sao动。原是秦彧带着所有神风局特工,赫然也挡在了沈子契和吴泠前面。谁在与神风局作对,显而易见。秦彧面无表情看着场内几个瞬间显得孤零零的元老,没有说一个字,倒让他们又闭了嘴。毕竟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能指望的,也只有神风局。而其他人眼看整个神风局此刻已经表明态度,许是看在双方悬殊的力量上稍微找回一点理智,一时没有接话,但还是一个个亮出武器,全副戒备的模样。便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陆灵山终是开口了。“蠢货。”不轻不重地骂着,陆灵山向前几步,背着手,即使身形不如以前挺拔,依旧气势凌人。“你们一门心思在这里对他们二人群起而攻之,却没有提到这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半个字,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就敢声称自己是替天行道,也不知你们是真的没脑子,还是只想借机捅我神风局一刀,向上头邀功。”应是没料到陆灵山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揭穿他们各个暗藏心底的妄念,众人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我们自是迟早要找殓门算账,”半晌,只见一人站出来,“但现在殓门行踪诡秘,当然也要先除掉眼前的祸害!不管怎么说,鬽害人是真,而这些人也是被他——”那人说着愤愤朝吴泠一指,却是话说一半,又卡住了。被我害死,快点儿说。吴泠一双眼睛亮晶晶眨巴着,等他继续说下去。“……”不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最后打破这诡异气氛的,竟是沈子契。只见他拉回抻长脖子还在期待对方把话说完的吴泠,这次一偏头,亲在他的脸颊。然后在众人无处安放的视线下,阴翳开口。“殓门行踪诡秘?那如果我说,他们就在附近呢?”刹那间,所有人都是一惊,包括陆灵山也目光凝重看向他,当即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殓门的计划,原来不止是利用这场惨事将鬽放出来,更是要引他们玄门互相残杀,自己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而沈子契眸底竟也紧接着迸射毁天灭地的恨意:“我对你们所谓的除邪惩恶没有兴趣,但是,他们将我炼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妄图cao纵我,还有……”“你在那鬼地方受了七年的苦,”他又转向因为被亲而窃喜看着他的吴泠,旁若无人地与他耳鬓厮磨,声音极低,却还是字字传入在场众人耳里,带着仿佛来自地狱的疯魔,“凭着这些,他们就一个都别想活。”话音刚落,萦绕在沈子契周身的煞气骤然爆发,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聚在掌心的浓重诡雾犹如无数恶鬼,随着他蓦然击向后方,顷刻间阴风怒吼,轰然崩塌的巨大屏幕发出爆裂声响,尘土飞扬,碎屑四溅,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直到浓烟散尽,才见屏幕后,似是隐藏已久,那一张朗目疏眉似笑非笑的俊逸面孔。“……林隽!”“不许抢我老公!”众人和吴泠的惊叫声同时响起。第88章你比他好看吴泠牢牢扒住沈子契双臂的时候,沈子契那一双被滔天怨戾所充斥的眸底竟也闪过几丝意外。如今的他自是对世间一切邪物皆了如指掌,心知那千魂煞虽然会致使吴泠性格大变,但只能说,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因为捕捉到了他心底最细微的念头,将其夸张释放。所以吴泠每一次无论怎样变化,对沈子契的情感都是始终如一的,他听他的话,并不只是因为他身上的鬽。而眼下的情形其实也就是说,虽然吴泠从来没有对沈子契和林隽的关系流露过一丁点醋意,但是他确实,在潜意识中,将林隽当作了自己的情敌,才会在看到他的下一刻是这般反应。“……”看着吴泠的视线又缓和几分,明知当下气氛并不合适,沈子契仍旧由着目露凶光的吴泠紧抓自己,一动不动地远远看向林隽。当然此刻已经不只是林隽,因为随着他的暴露,自场馆各方通道竟悄无声息地又现出数道犹如鬼魅的身影,黑沉沉的,夹带着浓厚的煞气。或者说,那些也不全是人,毕竟其中一部**形扭曲,完全辨认不出是男是女,一个个毫无神采,麻木僵硬地站在cao控者手边,明显已成了空有躯壳的尸煞宿主。众人愕然看着周围,震惊一向行踪莫测的殓门竟然就这么出现了的同时,更多的,则是警惕。他们再不济也终能意识到,殓门在这种情况下现身,摆明了来者不善。“呵。”箭拔弩张之际,却听林隽忽地发出一声低笑。他像是若无其事般缓缓朝众人走近,仍穿着他那一身惹眼的演出服,头顶灯光乱晃,映在他比常人精致许多的脸上,明明暗暗,隐约透出摄人心魂的异常蛊惑。“真可惜,”只见林隽话又这么说着,表情却仍带着笑意,“你们怎么不吵了,害我和他打赌都输了。”众人闻言均是又确定了心中所想,殓门果然是故意的!而尽管不知道林隽口中的打赌之人是谁,他又在殓门充当什么角色,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与沈子契和吴泠相比,殓门确实才是最危险的敌人。“说起来,殓门也算是让你重新见世的恩人,你原来这样恨我们?”林隽则一直走到沈子契面前,与他们以往的说话态度倒也相差无几,只是佯装叹气道,“毕竟你当初被捡回去的时候,就是一摊烂骨头,为了‘复活’你,我们真是大费周章呢。”沈子契神色倏地暗下来,显然记起殓门为将他炼为鬽无所不用其极的各种手段,几乎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