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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风流的下半生(02下)

    老潘风流的下半生·现了jian情(下)

    29年11月21日

    3.回到家里的老潘看上去满脸的春风,跟神情肃然一脸憔悴的淑贤形成鲜明的对照。潘阳在饭桌上拨弄着手机,“爸,这么晚了,去那了?”他头也没抬问。

    “街上抓了个贼,看热闹。”老潘幸灾乐祸地说,眼角瞟了一下淑贤,她的脸顿时红了,她那双大大的,深坑下去的眼睛,一双乌亮的眸子里,却一径闪烁得象两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东躲西藏,充满了彷徨疑惧。

    “你也乐得多管闲事,都等你多久了,我饿得胸贴后背了。”潘阳说着关了手机,老潘也不开声,单等着淑贤端菜出来,他才慢悠悠地说:“要说本事,做贼的人个个都是状元才,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万事都有个庇漏。”

    “爸,你说什么,好好吃饭。”潘阳显然很饭,正狼吞虎咽地大口扒饭,老潘嘿嘿笑着,淑贤的眉头紧锁,一双大眼睛象两团黑火般燃烧了起来,好象心中一腔怨毒都点着了似的。“下午遇见了智勇,很狼狈的样子。”老潘说完大笑着。

    淑贤惊得一脸煞白,那双大眼睛,望着老潘,好象要跳了出来似的。老潘还在添火加油:“本来看着很厚道实在的一个人,也学着上歌舞厅带女人了。”

    “爸,智勇可没招惹你,你又编排他的不是了。”潘阳吃饱了,双颧微微地泛起酒足饭饱的酡色,老潘的嘴角漾着一抹怅然的微笑,眼角的皱纹都浮现了起来。

    潘阳离开座位,他牵着小婉的手出去散步了,饭桌上就剩下淑贤跟老潘,淑贤这才开口:“爸,求你了,我都知错了,你就别老是拿这事说道。”老潘搔了一搔他那灰白的发鬓,突然歪起脖子,一脸歹意地觑着她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怎就紧张成那样了。”

    淑贤鼓着嘴,一把抓起那条抹布,团成一团,返身便走,像是赌气的样子。然而她出去不到半分钟,又过来了,手里还是那条抹布,只是湿过了水,她在饭桌的一角抹着,到了老潘跟前停住了,单待他把饭吃完。老潘却没吃饱了的意思,一双筷子漫不经心地挑剔着碟子里的剩菜残rou。

    “这智勇打小我就看出他不老实,读书那会老是到食堂里偷馒头偷白糖。”老潘用筷子指点着碟子说,淑贤一张脸顿时鲜红起来,一双飞挑的眼睛,眼皮也泛了桃花。“那家伙,长大了也好不到那里去,别看他是所长了,吃喝嫖赌那件少得了他。”老潘还在说,淑贤轻声地问:“爸,你吃好了吗?我等着收拾饭桌。”

    “不耐烦了?怕我说你了?”老潘急了:“我的眼里是渗不进沙子的,像这种辱没家门的事,换做以前,女的是要浸猪笼骑木马,巡乡游街的。”

    淑贤一对眼眶却渐渐的红了起来。老潘看见她满面充满着怜悯的神态,才缓下口气:“现在是现代社会,人人都吃得饱穿得好,饱暖流思yin欲,这种事见多不多了。可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跟锦红秃头广扎堆玩到一起,你不嫌羞耻我还嫌丢脸。”

    “爸,我向你保证,今后不会的了。”淑贤像窜了祸的孩子似地说,老潘这才将跟前的碗筷一推,起身回自己到客厅看电视。从他坐着的位置能见到淑贤在厨房洗碗的背影,淑贤穿着家常的棉衣衫,一款轻薄的带点的短衫长裤。

    老潘望着她薄薄的裤子裹着的浑圆高蹶的屁股,感觉到玉珠的壮阳药酒在体内迅速活跃,充满热血。他努力回忆着下午他窜进KTV包厢时的情景。的确,淑贤就趴在智勇身上的,他们在亲热的吻着,而且智勇的手插进了淑贤的裙子里,还有,淑贤的裙子的拉链敞开着。

    一下就使老潘无法自制,他的roubang在裤里涨得厉害,他稍微挪动了位置,这能见到淑贤的一个侧脸,真的蛮好看。雪白的面腮,水葱似的鼻子,蓬松松一绺溜黑的发脚子却刚好滑在耳根上,衬得那只耳坠子闪得白玉一般;老潘无耻而自我陶醉的意yin着。

    淑贤收拾完了,她款款步出客厅,见老潘正看着电视,就在他跟前恭敬地问道:“爸,我帮你沏茶?”老潘沉着脸从喉底里嗯了一声。淑贤不敢怠慢动手煮水拿茶罐,以前在老潘眼中,淑贤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可今天让他知道了她背着儿子偷情,现在有了把柄在自己手里,胆子自然大起来了,脸对着她也敢拿出一点姿态出来。

    淑贤把沏好了的茶放到了老潘跟前,又问他:“爸,没别的事我就回屋了。”“走吧。”老潘把手一挥,待她转过身去,眼里冒火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着她。现在老潘心目中那个端庄贤惠、温文尔雅的儿媳像蒸发了一样,在他的眼里,淑贤越来越有风情了,那娇巧的身段、细细的腰肢,一步一扭的浑圆的屁股都招惹着人眼里喷火。

    她那张雪白的丰满的脸,一小撮嘴巴,嘴角翘翘的,在他眼里却是满脸的yin荡,看起来,好象是一个总招蜂引蝶荡人魂魄的妩媚少妇。淑贤前脚刚一走,潘阳领着女儿一路嚷嚷也回来了,跟老潘打了个招呼,见他正对着摇晃的风扇。

    “爸,要不,你搬到楼上潘刚的屋里,晚上开个空调舒服些。”潘阳说,见老潘没反对,再说:“那我让淑贤替你收拾一下,你搬上去。”说完,领着女儿便也上楼。婉儿还想再玩一会,让潘阳斥责着。

    当年老潘建这屋子,特意请了黄村的的徐半仙看风水,在徐半仙的指点下,选择定了这凹字型的格局,东西两边的建成了三层中间却只有两层。灞街的人议论说通常用只是中间高两边低的,那有他这般两头高中间低的。“金无宝不是两头高中间低吗?”老潘一脸玄机,也不知是他在狡辩还真的是徐半仙的意思。

    潘阳刚一上楼,便见淑贤鬼鬼祟祟脑地朝下面探头,他一脸茫然地问:“看什么?”“你爸没跟你说什么吧?”淑贤反问道,潘阳问:“什么事?”“没事。”淑贤好像舒了一口气,潘阳再说:“你替他收拾潘刚的屋,让他搬上来住。”

    淑贤口里应着,领着婉儿进了房间,潘阳也潦草地冲了凉,换过干净的睡衣裤一头扎进书房。不知过去多久,淑贤是了书房,她掀开了窗帘打开了窗,埋怨着道:“别抽那么多烟,也不晓得自己倒杯茶。”说着,从外间泡了一杯茶进来。

    潘阳见她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只着一款轻薄透明的睡裙,他能够看出她睡裙内赤裸的身子轮廊,她里面大慨什么也没穿,有种奇妙的韵味。她把茶杯放到书桌边上,并没有离开,潘阳抬起头突然想起:“你晚上不是有同事的聚会吗?”

    “没意思,我应付一下就回家。”淑贤淡淡地道。随后又说:“幸好我先离开了,要不,婉儿就没人接了。”

    “不是让爸接吗?”潘阳摘下眼镜,淑贤说:“大慨是忘了吧。”“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老是不着调,你说,吃饭时说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话,大慨是老昏了头了。”

    “他是长辈,我们迁就他吧。”淑贤体贴地说,潘阳恼火地说:“我不就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你说他干的那些混蛋的事,我不是总迁就他吗?”

    淑贤终于打探到了老潘没把下午的事说给儿子,这时,她悬着的一颗心落定了,她绕到了潘阳椅子后面,双臂按捏着潘阳的肩膀:“老公,早点上床,别累着了。”

    “就好,你先睡吧。”潘阳刚说着,淑贤的手使劲摇撼着他的肩膀:“睡吧!”潘阳拗不过她,乖乖地跟着她回到了卧室。他先在大床旁边的小床看女儿,婉儿睡得正香,淑贤忙说:“你别捣乱,把她弄醒了。”

    潘阳刚躺到床上,淑贤一个娇软的身子就像藤缠树一样紧贴着,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今晚是免不了的。这时,淑贤的手已伸进他的内裤,在他的roubang上揣摸,她的气息有些粗重,也是yuhuo焚烧着的。

    “老婆,我真的累了,要不,明天早上吧?”潘阳说,淑贤拿眼一瞪:“别推诿,你乖乖地躺着,我来吧。”她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随即便脱除了他的内裤,然后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roubang,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

    淑贤两瓣饱满的嘴唇慢慢地抚摸着他的guitou,潘阳惬意地闭住双眼,微微发出几声轻哼。如同受到了鼓舞一样,她将整个根roubang吞入口中,再用舌头舔了几下粗壮rou柱,再缓慢地从嘴中吐出。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口舌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到达高潮。

    他有些把持不住,在她嘴里的roubang变得越是粗壮,终于,他腾起身来将她抱起扑倒到了床上,飞快地脱除她的内裤扔到身后,迫不及待地刺入她已经润湿了的yindao里。淑贤的嘴唇微启啊了一声,将屁股向上抛起,让他能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

    潘阳的roubang一插到底,他猛地抽送起来。淑贤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展现出更加猛烈的激情。潘阳已是气喘吁吁,他渐渐地缓慢了抽送的节奏,而淑贤却肚腹凑起,扭摆着屁股渴望地呻吟着,她试图用吟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动来继续刺激他。

    但是潘阳始终是,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彷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因为情欲勃发,淑贤浑身都在发热发烫,里面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快要爆炸了。她润湿的rou唇顶端那粒尖挺的rou蒂探出了个头,像是一朵娇嫩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

    这时的潘阳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抽送着的每一次都在渐渐地缓慢落来,而淑贤迎接他的每一次插入却是急切。她的腰拼命地扭动,屁股高高抛起,随着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啪啪,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roubang。眼看就快要攀上极乐的顶峰了,可就在这时,潘阳却一泻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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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粗大让淑贤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接着,roubang就在她的里面跳动着,一颗悬到喉咙的心终于坠落下来。淑贤悠怨地睁开了眼睛,潘阳如逢大病般一阵粗喘,接着就大她的身上滚落下来,那根软绵绵的roubang捎带出一股jingye,由着滴在淑贤的屁股沟。

    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敞开着的窗户微风习习,姣好的月光如水一般漫射在床上,感到懒洋洋的。潘阳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淑贤,一只手抚摸着她的rufang。但淑贤并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的刺激更加狂热冲击。

    连日来风和日丽,蕴藏在她体内的一股欲望如一股激流时时冲荡着,她雪白丰腴手的身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讽刺。在这以前,淑贤对男女情欲没有什么要求,每次跟潘阳zuoai都是草草了事,她以为男人就是这么回事。

    跟吴智勇好上之后,淑贤才知道男欢女爱竟是这么有趣而且会令人发疯着迷的一回事,当次偷情智勇将她折腾得欲仙欲死浑身舒坦的时候,她才明白天外有天男人跟男人确实不一样。从那以后她的心里充满了许多无耻的欲念,那欲念卑鄙得叫她胆战心惊。她不知道这些欲念来自他身体的哪一部分,从此她沉溺于他而不能自拨,智勇一个电话过来她迫不及待似的就跟他相聚。

    这天跟吴智勇是早就约好了的,他早就通过秃头广在酒店定好了房间。淑女贤是下午节课之后才能离开学校,上课时她就心不在焉,她在扳书的时候就走神了,把欢快一词写成了欢情,学生们便笑了,同学们一笑淑贤立即就有所警觉,侧过头问课代表:“笑什么?”课代表说:“没什么。”

    淑贤很严肃地告诫大家:“没什么还笑什么?”学生们只好止住,绷在脸上。但绷不住,又笑。淑贤回过头,一回头脸色就青掉了。她把黑板上的字擦掉,大声宣布自学。然后,就抱着一本书在教室后面发愣。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的呤声,淑贤立即离开了教室。

    吴智勇很早就到了逍遥城,他想洗个澡再好好眯上一会,养精蓄锐再跟淑贤欢娱一番。刚到门口就遇见了秃头广,硬是让秃头广硬是拽着到KTV喝酒。吴智勇是酒色之徒,酒跟女人一样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两样,他只好给淑贤发了信息。

    淑贤赶到贵宾厢的时候,他们已喝得脸红耳赤,还有锦红,淑贤知道是秃头广刚刚姘上的女人,她放浪形骸地跟着俩个男人调情浪笑。进门的那一瞬间,淑贤真想摔门而出,她是不习惯于这种场合这些人。智勇紧搂着她,并在她的耳边说:“既然来了,就随意一些。”

    锦红更是使出浑身的本领,对淑贤又是劝又是夸,硬生生地将她留了下来,并跟着他们喝酒唱歌。淑贤一直不习惯贵宾厢里的灯光,像在暗房洗照片似的。但慢慢也习惯了,看着锦红裸露出的整条大腿在红色灯光的照耀下有点不真切,毛茸茸的样子。吊灯的转动光束打在她的皮rou上,整个人弄得斑斑点点,如大动春情的金钱豹。

    再到后来,锦红已跟秃头广缠到一起,她整个人坐到了秃头广的大腿上,秃头广的双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摸弄。似乎受到了他们的感染,智勇也把淑贤搂过去,说了几句很疼人的话。他们贴在一起相互抚摸了。皮rou都被灯光照得红红的。

    淑贤跟着喝了一点酒,在智勇一阵狂烈的亲吻中,她也开始有点动情了,她的rufang沉甸甸地奶头尖挺起来了,而身上却热血奔腾。智勇把她的裙子拉开时,她本来还想制止住他,当他的手捂到了她两腿中间时,她不禁张开了双腿,任由他在她隆起的那一处抚摸不止。

    谁也不曾想老潘在这个时候尾随着锦红进来了,老潘的出现令淑贤大惊人失色,她差点就就叫出声来。接着便是一片纷乱,好像吵得厉害,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惊恐与慌乱。老潘抓住什么砸什么,他的嘴里一阵又一阵发出含混不清的怒骂声。

    淑贤裙子的一只拉链还没有扣好,随着她逃避的动作不时漏出许多身体部位。待他们几乎将老潘架了出去后,淑贤大口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汗珠,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这一阵突而其来的惊恐耗尽了淑贤的力气,她倒在了沙发上,回顾一片茫然。泪水涌上了她的脸,她双手捂住两颊,伤心无助地啜泣。

    后来,智勇进来了,他搂着淑贤劝慰着,淑贤赌气地把他推开,像这样的丑事让潘阳和女儿知道了天也会塌下来的。智勇还想再继续,他劝说淑贤到房间里去,好平静一个心情。淑贤的样子松散无力,她拒绝了他的要求,见淑贤的眉梢的毛尖上却透出一股寒气。智勇也只好算了。

    4.似乎平静地过去了两三天,老潘也从楼下阴湿沉闷的房间搬上楼,这楼上潘刚的楼房尽管没人居住,但老潘还是一直维持着原有的摆设,一年到头潘刚只在春节和乡间的庙会两个时间回来,住着的时间也无多,老潘还是选择了三楼空置的那间。

    人就是这么贱,见不得好的。老潘一住上带空调明亮的房子,一下就回不到楼下了,他后悔原来放着好好的楼上房间,他就不知道享受。而且在楼上,他每天都能见到对面淑贤一家子的举动,连潘阳放个响屁,他也能听得到。

    接下来的日子老潘显得特别的宽厚,既对潘阳只字不提,也不责怪淑贤,不过,他这样的容忍和宽待自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可没想到,淑贤竟像没事人似的,再不提那天在逍遥城的事了,在老潘面前更无丝毫的愧意。

    这让老潘有些的恼火,他暗地观察,这淑贤近来也懒散多了,别说打扮没有心情,就连做事说话也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就好像一跤跌进了烂泥坑,再也爬不起来了一样。她在老潘面前实在振作不起来,由于有把柄在老潘手里,淑贤对他更是低眉顺眼,话也不敢高声说。

    夜里里没有风,一簇一簇月光泛着白光,咕咕涌涌如波浪一般从高处而来,蟋蟀、蜘了,开始在露水初潮中鸣叫。如果是不经意,这些虫鸣是听不到的,听到的只是灞街那里烧烤摊电扇轰轰嗡嗡,以及喝多了的人大声暗哑的嚎叫。

    但是,老潘听到的是昆虫在叫,叫得细而碎,繁而密,在心里,在骨里,周天响彻。老潘随手捞了件衫出了房屋,对面的天台拦杆黑疙瘩似的坐着一个人。老潘问:“谁?”黑疙瘩没有从拦杆上跳下来,只是说:“爸,这么晚了,还不睡?”

    潘阳的脸上有许多月光,月光氤氲在他的脸上,使他的面庞白中透青,如剥了皮的葱根。老潘掏出了烟点上:“你这是在干什么?”潘阳叹了口气:“睡不着。”

    “工作有压力了?”老潘跟他挨近了,并肩在一起。“没有,爸,我大小也是个科长了,只有我给别人压力的。”潘阳说着,拿过了老潘身边的香烟,抽出一支来吸,一直把一支烟吸完了,没有说话。老潘问:“最近没钱了?”潘阳摇摇头,老潘再问:“孩子淘气了?”潘阳又是摇摇头。

    “和淑贤怄气了?”老潘问道,潘阳哼了一下,是笑不是笑是恨也不是恨,老潘声音放大了:“我是你爸,什么难堪事给爸说,不丢人的。”见潘阳还是不言不语,老潘怒道:“你记得,小时候,在学校让人打了,你哭抹着眼泪找了你爸,读大学那阵,选学生会主席选不上,你叹着气跟爸说了,怎现在就不说了?”

    潘阳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爸,我真的难以开口。”老潘细细地打量着儿子,一张苍白的脸瘦得剩下三个指头宽,戴着黑边眼镜,眼睛在镜片后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眉目五官倒是精致,笔挺的鼻梁倒是屹然;“我是你爸,再难说出口的话,也可以跟你爸说啊。”

    “淑贤她,怎么也不满足。”潘阳终于犹豫地说,老潘一听里头蹿火,脸面上却是加倍沉着了。“她嫌弃什么?你是短了她吃的还是缺了她穿的?”

    “不是!是那方面。”潘阳吱吱唔唔,老潘追问:“那方面?”

    “男女那方面,夫妻那方面。”潘阳终于鼓起勇气说:“爸,她是不是有病,老是要不够,现在我都怕了,怕上床,怕回家,怕脸对着她。”老潘明白了,心头刚才的那股怒火也消沉了很多,他问道:“潘阳,你们一周有几次?”

    “自从有了女儿后,我们就约好,每个周末过一次,可最近不知怎的了,她几乎每个晚上都想要,而且每次都要我做得很久,说真的,我有点力不从心。”潘阳脸上就现出黯败的微笑,眉梢眼梢往下挂,整个的脸拉杂下垂像拖把上的破布条。

    老潘这才仔细地打量着儿子,潘阳的身子象根竹篙,裹着一件黑色套头衫,晃荡晃荡,颈脖扯得长长的。“儿子,你真该好好休息一段。”老潘说:“这女的到了这年龄,心就野了人就疯了,你没听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当初,我这岁数。”说到这老潘顿住了,但他的脸上浮上了浓重的缅怀,这样的缅怀让人心酸。

    “你这岁数,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经常半夜才回家,那时候,跟我妈老是吵闹。”潘阳说,老潘邪笑道:“这一点你就不像我。”接下来的沉默让老潘茂盛的内心活动拉长了,收不回来。

    “爸,不再说了,我回屋睡觉。”潘阳说,老潘吩咐道:“别再跟淑贤怄气了,你别让她这么闲着,多弄事让她做,累了,她也就没那么多花花心眼。”望着潘阳瘦长的身影,老潘想那媳妇这时不定光裸着身子在等着他。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不可告人,又幸福又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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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老潘似乎睡得不错,一早上起来神清气爽。他没有在屋里洗漱间洗脸,却跑到阳台上的洗手台漱口,不一会,淑贤也从对面房间里出来,她提着装满湿衣服的篮子,超短的裙子,露出一双青白的小腿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一刷大马尾,拖在身后。

    “爸,你早。”淑贤跟老潘打招呼,她的身子极其娇媚斜站着,仿佛无法承受衣篮之重,它的腰肢绵软地晃动,晨曦照耀出她眼风中的失神与唇部的焦虑春情。老潘一边呵呵地应着一边摆弄着他的茶具,躺椅跟他的小茶几都跟着他搬上楼来,他泡水沏茶,嘴里哼着小调:“早晨茶,比得过娘子伴过夜。”

    潘家的二楼屋顶凹低的地方,老潘别出心裁地砌了个花坛,又不知从那里弄了几块假山石,布置得满有情调的。他偷眼朝花坛那边,夏日里的清晨淑贤身上轻薄的纺纱白衫,映衬出里面内裤的色彩鲜艳,老潘感到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

    迎着晨光淑贤将洗过了的衣服放到花坛的石篱上,白纱短裙通透无遮几近赤裸,她弯腰所胯把湿衣服往晾衣架上悬挂,拿了一条毛巾被子,起身、展臂、一甩手,被子呼啦一下像大鹏展翅一般就贴附到了晾衣架上。

    老潘不知原来楼上阳台竟有这般绮丽的风景,真的后悔不知早些搬上来。她一面往那晾衣架挂着衣物一面一个人忘情的哼着时下流行的一首歌;忙碌中她会突然扬起面,皱着眉头,放声唱了起来。老潘发现自己情不自禁,老是偷眼张望背对着他的淑贤白纱裙子里火红内裤。

    淑贤就在旁边跟他说话,那双搁在晾衣架纤嫩的白手,仿佛一直在他跟前飘动,撵都撵不走。老潘知道自己不能专心致志地,他的耳朵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捕促着淑贤发出的任何一点消息。淑贤翻来覆去的每一个姿势,撩拨得他心猿意马方寸全乱。

    直到淑贤把衣服都晾完了,老潘似乎才松了口气,他的神经和身体一直都紧绷着。淑贤转过身,就在花坛前面摆弄那些花草,拿了根塑胶水管一阵猛洒,说:“这花卉,几天没浇灌了就快枯萎的。”

    “这日头猛的,是得勤点浇水。”老潘说,眼光从末在她身上离开过,淑贤这时才意识到他那双眼睛如火一般在她几乎赤裸的身上焚烧,她的脸不禁一阵涨红,马上回到房间里。

    潘阳刚起床,在洗漱间里洗过了脸,他歪歪斜斜地依在门框上,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另一条门框,显得松散懈怠。经过一夜的睡眠,潘阳的roubang坚硬了起来,在宽松的四角内裤里耀武扬威。淑贤的眼角一扫,顿时心口一热。

    经过潘阳身边时,她故意地将丰腴的屁股朝他的胯间一碰,潘阳咽下一口唾沫,一脸的馋相让淑贤觉得真实可近,她跟着他,也咽下一大口,然后,媚眼如丝地对着他,她的这种眼神交替蕴藏了昨夜里诸种精微的细节。

    他拦住了她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臀部上,虽然默默无语,但亲怩的动作一下就把昨夜的不快抵消了。淑贤在他怀里扭动,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我浑身是汗,脏死了。”淑贤躲避着,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嘴唇、她的颈前、她的rufang。“这是女性的气味。”

    “别这样,小婉就快醒来。”淑贤嘴里说着,手却在他的裤裆里抚弄着,甚至握住了坚硬的roubang。她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发热,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钻进他的裤子里,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趁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她的两腿中间。

    “你爸就在外面。”淑贤喋喋不休地说,潘阳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双手粗野地在她大腿之间滑动,使劲地把大腿扳开,迫使她的双脚张开,而他用一根手指钻进了她的内裤里,抚弄着她的阴毛,淑贤开始轻轻地呻吟。

    潘阳这时将她的内裤脱掉,他的脸被紧紧地压在淑贤的rou唇上,舌头在她皱褶的唇间搜寻,最后顶端那儿找到了凸出来的rou蒂。他闻到了从那儿散发出来她性感的芳香,那是她自己的yin液和汗水混合的气味。而淑贤也知道,这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潘阳将她压在洗漱台上,淑贤的脸朝着镜子上趴下,她对着潘阳蹶高了屁股,一条腰软塌塌地像一座弯曲的桥。潘阳耸起向上的roubang,很是轻易就插进了她湿润的yindao,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roubang在她温湿的yindao里快速度地抽动,他的热切的动作,令淑贤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

    窗外沙沙地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淑贤两条腿之间yindao像是一条沸腾着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潘阳的roubang以它自己频繁紧密的节奏抽动。淑贤的脸几乎贴到了大理石的台面,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她的情欲。roubang坚硬抽插在她里面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什么东西,光滑的台面什么也没有,最后她只好紧抓住了锃亮的水龙喉。

    淑贤离开了后,老潘就在椅子上躺了片刻,一阵焦躁的yuhuo在体内流荡,他坐不住了,便起身四处巡察,当他走近潘阳那楼台的时,突然听见从洗漱间的气窗传出了极奇怪的鼻息声。这个在床上床下爬滚多年的老头从这阵鼻息里敏锐地发现了情况。

    从花坛的石蓠上去,刚好够得到气窗,气窗是镶着钢纱网的,老潘踮起脚尖从气窗朝里面窥视,里面一幅足以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香艳图像。淑贤浑身赤裸地趴在洗脸台上,她的内裤被扒落下来,缠在她的足踝上,两只脚叉开着。

    令老潘张口结舌的是淑贤的rou体,她的皮肤雪白细滑,全身几乎没有一块瑕疵。些时,她来回转动着身体,不住地轻叹着。两颗夺人魂魄的rufang摇晃滚动着,老潘觉得一股热流穿过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换火灼烧着。

    眼看着淑贤情欲的高潮就来到了。里面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潘阳将珍珠般的jingye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yindao。roubang突然间的膨大伴着急速的冲刺,令淑贤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气一样膨胀开,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但还是令淑贤感到满意。潘阳稍微往后退了一下,整个人倚在雪白的墙砖上大口地喘着气。一股奶白的精淮从她两股间流泄而出,他感到兴奋不已。老潘急忙离开了花坛石篱,这阵偷窥让他发颤,让他浑身发热,欲望的热流在他体内弥漫着、汹涌着。他的roubang也膨胀起来,guitou直竖,极其敏感。他感到头晕目眩。

    一直到了在早餐的饭桌上,老潘的心还恍恍惚惚不能自主,他下楼时一改往日在家随便的穿着,已换过了一条长裤,这是为了掩盖他竖起的roubang。以致淑贤以为他是要出门,她说:”爸,你稍等一会,早饭马上就好。”

    “我不急。”老潘说,她看上去很有精神,很开心,容光焕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老潘想好久没看到她这样了。小婉吵嚷着要吃鸡蛋,淑贤对潘阳说:“你去炒一个。”

    她已换过了衣服,一款带花点的真丝衬衫和黑色的修身裙子。潘阳老大不愿意地:“你换了衣服怕油烟熏了,我不是也换过衣服的。”

    “你是男的。”淑贤笑靥如花,幸福地瞟一眼老潘。其实他们的举手投足谈笑里夹杂了恩爱的调侃与游戏的双重性质,老潘只好说:“我来吧。”而小婉随声附和地说:“我就喜欢爷爷的炒鸡蛋。”

    老潘进了厨房,生火、敲鸡蛋、颤锅抖勺,一会端出来一碟金黄的炒鸡蛋,见淑贤笑着用胳膊肘捂住嘴,在胳膊肘里不知说什么,潘阳则乐得咧开了嘴。老潘想应该给淑贤敲敲警钟,别以为平静了三五天她出轨对不起潘阳的事就能让他忘了。

    老潘想得把火烧一烧,就当着潘阳的面在饭桌上以一副长辈的口吻对淑贤说:“你再帮我找吴智勇,上次处罚我的款能不能要回来。”老潘终于抹角拐弯把话头提出来,唬得淑贤小脸煞白。

    “爸,你怎又提这事了。”她狠狠地戳了老潘一眼,小声地说:“这事也得潘阳去说。”“我听锦红说,她跟吴智勇关系好了,她的罚款也退回来了。”老潘理直气壮地说。

    “有这等事,那我问问看。”潘阳说着就到外面打电话,淑贤满脸愧红,她说:“爸,劳驾别再提这件事了,万一潘阳仔细琢磨出来,那可怎么是好。”老潘的目的达到了,其实钱不钱地并不那么重要,他大胆地对着淑贤:“我也这么想的。”

    淑贤终于明白了老潘的胁迫,她气得满脸涨红,刚想说什么,见潘阳打过电话回来,便忍住了。潘阳对老潘说:“我跟智勇打了电话,那有这种事,他说别听锦红胡说八道。”

    “我说呢,那有这种好事,锦红那小妖精嘴里就从没好话。”老潘自鸣得意地说,眼睛却从没离开淑贤,淑贤的眼里像受惊的小鹿闪动着。她一言不发,仿佛被一层茸茸的羽毛裹紧了,很轻,但是怎么掸都掸不走,怎么吹都吹不散,就那么无序,就那么纷乱。

    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淑贤羞怒已极、伤心已极,却不敢弄出大动静。她的神经绷得紧紧就要断了,她每时每刻关注着家里的每一个人,警惕耳语,警惕弦外之音,警惕讳莫如深的古怪表情。但所有的事都很正常,这种正常反到有点故意,有点人为了。

    淑贤从一进家门就开始微笑了,她不想让自己的脸色弄得太难看。不过没有由头的微笑实在太累人,她反反复复地考虑了几天,如何尽快摆脱眼前这令人惧怕的困境。

    又是一天的清晨,很远的地方有鸡鸣,听不真切。附近的树梢影影绰绰,有点像梦。?老潘这个时候一准醒来,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把床上乱堆着的被子草草迭好,然后就在床沿上坐下了,发了一会呆。他习惯性地朝对面楼瞧了一眼,屋里的灯亮着,想必淑贤也起床了。

    没一会,淑贤就出来了,她的手里拿了块蓝色的海绵垫子,那是她练瑜伽用的。老潘走出屋子的时候大着声咳嗽,好像宣告他就要出现了。“爸,你的茶具我已洗干净了,水也为你续上了。”淑贤对老潘说,没停下她的动作。

    她一只腿高搁过头顶,在做着拉伸的准备运动。穿着一套紧身的白色练功衫,领口开得极低,尤其是背后,几乎裸到了腰际。光裸着一双大腿,中间那地方绷得过紧,深深地勒进大腿根部。淑贤身上每一条最细小的曲线都没放过。尽管紧致的练功衫没有半点暴露,可每一点暗示都是再明确不过的了。那暗示比显露更能激起人的思想和欲念。

    老潘想哼个曲子,却没出声,他躺到了椅子上,摆弄着淑贤为他准备好了的茶具。淑贤将垫子铺放在花坛跟前,她仰面躺在垫子上面,蜷起两腿,再朝两边使劲分开,直到膝盖两侧各自触到地面。她的rufang在练功衫里高耸着,奶头也被勒得轮廓毕现。老潘口干舌燥克制不了内心的sao乱了。

    淑贤似乎她对老潘有一股无法抗拒的魅力,就在蓝色的垫子中央,翻过来侧过去的展现她的身姿,尤其修长的腿,臀,胳膊。还有浑圆的臀,纤细的腰,光滑的膀臂,两个rufang更是高高耸着,山峰似的。老潘喘着粗气,因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roubang在裤衩里已硬绷绷了。

    她的脚尖划着空洞的半圆形,阳光耀眼地挂在脚尖,在空中甩出去半个光圈。她过分突出,突出得已经变形了的臀部活动,她浑身没有一块赘rou,大腿上的肌rou线条尽显弹性和力度。她无休止地张压,韧带一张一弛,又轻松又快乐,汗珠从她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上滚落,珍珠似的。头发全汗湿了,一绺一绺的粘在长而粗壮的脖子上。

    可以感觉到老潘的眼光一直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警惕地四处巡察一番。这时,二楼的天台上只剩了她脚掌落地的“嘭嘭”声,回声是“空空”的寂寥,更显得单调了。与这寂静的气氛相反,心里是热闹而紧张的。

    淑贤近乎裸露地在垫子上不知疲倦做着瑜伽的动作,把她性感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当她伸曲腿的时候,饱满的一对rufang,便十分结实的波动一遍。她偶尔一抬头,突然发现老潘目光的袭击,就定定地紧盯着她两腿中间那处隆起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起四肢,蜷成了一团,他的目光早已收回。

    练了一会,大慨是累了,当她躺在垫子上休息时,因对自己的满意而气喘时,淑贤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