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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12 最终夜修罗都市校园篇(12) (作者:龙璇)

    曲鸣喝了几口水,站起来说:“大驴,你打后卫,大波打前锋,乌鸦,你别在场上混了。”

    乌鸦本来就是凑数的,在场上生怕被人撞到,连球都不敢摸,一听到老大要上,赶紧跑过去,接住老大的毛巾。

    吕放顶替乌鸦打后卫,赵波改打小前锋,曲鸣打的是大前锋的位置,这一组身高都比巴山差了一截,他等于是与巴山直接对位。

    曲鸣接过球,转手扔给巴山。巴山也不客气,把球交给自己一组的董海,自己冲到篮下。曲鸣用肩膀扛住巴山,不让他舒服的要球。曲鸣一上场,形势立刻逆转,原本打得顺风顺水的巴山一组在外围来回倒手,始终不敢把球传给攻击力最强的巴山。最后董海在三分线外起手投篮,球打板弹出。吕放抢到篮板,立刻反攻。

    曲鸣与巴山争抢篮板球的能力不相上下,但奔跑速度快得多,吕放刚把球运过中线,他已经冲到篮下,接住吕放抛来的球,直接三步上篮。

    起手时力量略大了一些,球在筐上一碰,没有进去。董海抢到篮板,喊了一声,“大rou!”把球扔给巴山。

    “靠。”曲鸣回身不及,只能看着巴山霸住篮下,如入无人之境地把球扣进筐内。

    接下来曲鸣中投得了两分,然后连续三次投篮不进。十二分钟的对抗结束,曲鸣一组还落后两分。最后是董海故意漏球,让曲鸣扣篮得手。这让曲鸣心里更是不爽,打完球就进了更衣室。下课后来看球的景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回宿舍吗?”

    “去酒吧。”曲鸣换&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下球衣,然后说:“你也来。”

    “嗯。”景俪立刻答应了。

    巴山拎着球,一身汗味地挤进车里,一面说:“老大,今天怎幺了?”

    曲鸣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说:“见鬼了。”

    巴山嘿嘿笑了几声,突然想了起来,“老大,下周是你的生日,想要什幺礼物?”

    越野车咆哮着冲出车位,曲鸣说:“驾照!”

    这辆车是他十六岁时的生日礼物,本来方青雅让家里的司机来驾驶,但曲鸣一学会开车,就把司机赶走了。来滨大上学的时候也把它带来了。但驾照一直没有办理。

    巴山在景俪屁股拍了一把,“景俪老师,你准备给老大送什幺礼物?”

    “我……我还没想好。”

    酒吧恢复营业不久,曲鸣根本没把经营放在心上,生意显得很清淡,以前的调酒师、招待员都换了,剩下的都是阿黄的兄弟。曲鸣进来时,几个小混混聚在酒吧的角落里,不断发出yin猥的笑声。

    一个少女被小混混抱在怀里,像撒尿一样张开腿,裙子拉到腰间,露出雪白的下体。至少有四只手伸到她腹下,把她大腿扒得敞开,阿黄蹲在她腿间,一只手在她腿间不住动作。

    曲鸣进来的时候,围在一起的小混混们连忙站起来,纷纷喊着,“老大!”

    南月哆嗦了一下,看着曲鸣的俏脸有些发白。她敞露的阴户形状优美,两片软软的小yinchun被人剥出,绽开成蝴蝶状。在她阴户下方,是一片殷红的血珠。

    阿黄放下手里的长针,堆着笑脸说:“老大,刚刺完,你看。”

    他用纸巾抹去南月下体的血迹,他手下的小弟按住少女的腿根,把她阴户与菊肛相连的皮肤绷紧。还没有填上颜色的白腻会阴上,露出一串溢血的针孔,勉强能看出刺的文字是:红犬奴四。

    曲鸣在阿黄脑后拍了一把,“笨死你!刺反了!”

    阿黄一愣,才意识到那行字应该是从屁股后面看,他正好刺反。已经刺了也没办法,就这样填进红色的颜料,“红犬奴四”这几个歪歪斜斜的文字变得清晰起来。

    即使被陌生人观看赤裸的阴部,南月也没有太多表情,她木然睁着眼,就像一具空荡荡的躯壳。但见到曲鸣,残存在心底的恐惧便隐约浮现,使她禁不住要战慄。

    阿黄涎着脸说:“老大,你找的妞真不错!我还以为是做梦呢,看起来简直是明星!”

    “明星?就是个贱货。”曲鸣不屑地说。

    南月会用静脉注射空气这种医学院学生特有的方式自杀,完全出乎曲鸣的意料。他们连夜把南月送到一家私人医院,经过抢救才脱离了危险。静脉注射三十毫升的空气就足以导致猝死,如果不是她年轻,身体足够健康,现在已经是一具漂亮的尸体了。

    南月神情木然,脸上失去了曾有的光彩。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之后,她不再反抗,对于曲鸣的强暴,她像木偶一样认命地逆来顺受。在她生命中,所有生存的目的,只剩下每天那一针安琪儿。

    看着这个曾经美貌动人的少女,沦落到都市最阴暗的角落里,用rou体换取一点菲薄的毒品,曲鸣有种把一件精致的瓷器砸成粉碎的破坏快感,多少冲淡了一些他练球时的坏心情。

    “蔡鸡还没有回来?”

    “该回来了。”阿黄说。

    曲鸣刚刚知道苏毓琳被校方解雇,苏毓琳表现得很平静,也没有抱怨什幺。曲鸣干脆把酒吧交给她打理,反正苏毓琳对酒吧比他更熟。而那份资产负债表,曲鸣早就忘了个干净。

    酒吧的名义老板还是温怡,苏毓琳接手后准备转移到自己名下,曲鸣对这些事觉得很不耐烦,从来都不理睬,苏毓琳只好拉上蔡鸡一道去。

    “老大,”蔡鸡有些不安地对曲鸣说:“有件事情不大妙。”

    “怎幺了?”

    蔡鸡嚥了吐沫,压低声音说:“这间酒吧不是我们的。”

    “废话。你们不是办手续去了吗?找巴山的老爸,有什幺办不成的。难道她还敢出来向我们要?”

    “不是这个。”蔡鸡显得很紧张,“温怡把这间酒吧抵押了。”

    靠。曲鸣骂了一声,本来以为吃到块肥rou,结果连骨头都没有一根。弄了间酒吧,还要替温怡那婊子还债。

    “问题不在这儿。温怡是上周刚抵押的。”

    上周?温怡上周还在这个城市出现过?曲鸣像一条嗅到危险的蛇,警觉地抬起头。

    “不光是酒吧,她把自己的房子也抵押了。”

    温怡出现了,这是个危险信号。但她没有选择报警,说明她还是理智的,没有为了报复曲鸣把自己也赔进去。毕竟曲鸣手上有她杀人的证据。她悄悄换了笔价值不菲的现金,也许是准备远走高飞。想到这里,曲鸣轻松了一些,不过这段时间她在哪里躲藏呢?

    曲鸣知道苏毓琳与温怡关係不错,当初苏毓琳被他们轮姦时,是温怡替苏毓琳出的头。但苏毓琳这段时间一直在他身边,没有可能与温怡联繫。

    比起曲鸣的不以为然,蔡鸡有些提心吊胆,觉得脖子后面冷嗖嗖的,似乎有一个充满危险的阴谋,正在等待他们。温怡筹款也许是想逃亡,也许是准备向他们报复。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让蔡鸡觉得很难受。可他们再怎幺恨得咬牙切齿,在这个巨大的都市中,也不可能把温怡找出来干掉。

    曲鸣扬着脸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主意来。管她的,大不了大伙全死,一个都别想活。

    “还有件事。”蔡鸡说:“老大,南月那妞你准备怎幺办?”

    “怎幺办?她用了我那幺多粉,还没给钱呢。让她在这儿卖!卖够了再回去!”

    蔡鸡抓了抓脑袋,南月虽然被安琪儿控制住,但她的性格跟景俪、杨芸不一样,敢用注射器自杀的妞,够冷静,也够狠。不过都说安琪儿能够把贞女变成荡妇,再断她几次,说不定南月真的会安安分分做个婊子。

    蔡鸡忽然笑了起来,“这婊子真够贱的。放着老大的女朋友不作,非要当妓女。老大,你的女朋友怎幺办?”

    说到这个话题曲鸣就觉得头大,上周回家,老妈又把他一通好骂,先是领个不要脸的老师回家,这次干脆是个妓女。

    “难道滨大儘是些不三不四的下流东西?”方青雅的气还没有消。

    曲鸣像个乖儿子一样,捏着方青雅的肩膀说:“老妈,你这就冤枉我们滨大了。别忘了,滨大是我老爸办的。你这幺说可把我老爸也骂进去了。”

    方青雅被儿子说得笑了起来,狠狠拧了曲鸣一把,“我看滨大就你爸一个好人。”民曲鸣吹了声口哨,老爸快七十了,老妈还不到四十,这种老牛吃嫩草,也难说是什幺好人。从这一点看,父子俩还是蛮像的。

    不过说笑归说笑,老妈还是警告他,赶紧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免得自己这宝贝被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勾引的学坏了。有个准儿媳看着这小子,她也放心些。

    景俪、苏毓琳都不行,南月不用提了,再带个白粉妹回去,老妈非得抓狂不可。还剩下杨芸,但这妞老妈肯定不满意,她虽然咪咪够大,长相甜美,但个子太矮。连苏毓琳老妈都嫌低,何况是杨芸。而且杨芸现在也放开了,整天滥交,和以前的清纯模样大相径庭,说不定又让老妈看出破绽。

    算算曲鸣自从进了滨大,也干了不少妞,却没有一个能拿出手,让老妈看见不再烦他的。

    曲鸣的外形相当能吸引女生,身材高大,肌rou强健,又不像巴山一样臃肿,继承了父亲五官分明的脸型和母亲的尖下巴,长相也够帅。如果滨大评选十大帅男,凭曲鸣的名气很可能入选前五。

    问题是他干过的妞直奔三位数,身边花痴女也不少,却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一次恋爱。有些人得到太多,所以不知道珍惜。也许说的就是曲鸣。与女性交往,他已经习惯于强势和不负责任,动机很单纯,就是生殖冲动;目的很单纯,就是上床;方式也很单纯,干过算完。从十五岁到现在,如果干过的妞都让他负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曲鸣没有成立后宫的野心,更没这个兴趣。

    曲鸣唯一一次心动,想找个女生当恋人,看中的是南月。结果那个精致的女生被他当作垃圾一样毁了个彻底,从天使沦落到地狱,迟早有一天,会沦为阴沟里蠕动的腐rou。虽然很有报复的快感,但曲鸣同样很恼火。他确实想过要把南月当成女朋友,结果只得到一个烂货。

    曲鸣梳理着记忆,一个女生出现在脑海中。那一刻,曲鸣忽然心动了一下。

    陆婷。滨大最后一朵,也是最明亮的一样郁金香。

    但除了知道她是滨大公认的美女——法律系之花——带着保镖上学——是学校董事庄碧雯的独生女以外,曲鸣对陆婷一无所知。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陆婷不喜欢篮球。因为陆婷连他这个在滨大声名雀起的篮球明星都不认识。或者曲鸣知道得一点:她和南月是好朋友。

    曲鸣唇角慢慢挑起。那个快被搾成残渣的烂货,说不定还有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

    大学校园里永远不缺乏流言,但这个最新流言无疑触到了许多人的兴奋点。大多数人并不相信这个流言,因为按照流言的说法,那个滨大最特立独行的美女没有穿她标誌性的古装,而是穿着一条俗艳到爆的亮料短裙,裸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

    儘管没有多少人相信,但这个流言内容非常刺激,以至于它比其他任何流言传播得都快——一天傍晚,有人看到南月在距离滨大很远的一条偏僻街道出现,穿着廉价而暴露的衣裙,像妓女一样在拉客。

    流言传到曲鸣耳朵里,他也很纳闷。红狼酒吧位于都市的边缘地带,与滨大相隔很远。苏毓琳在这里做了快两年也没有被人撞到过,南月才出现一周,就那幺巧被人认了出来。

    曲鸣的兴趣早已经从南月身上转移,彻底摧毁南月的自尊心,只是为了让她能像一个下贱的妓女一样,毫无负担地出卖自己的朋友。但他没有来得及通过南月接触到陆婷,因为出现了一件意外。

    曲鸣在教室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方青雅一天几个电话,追问他在干什幺,是不是让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带坏了。所以曲鸣每天只好在教室睡觉,来弥补睡眠的不足。

    一到下课,曲鸣立刻变得精神抖擞,扔下书就直奔篮球馆。经过几天波动,曲鸣的手感又回来了,投篮越来越准,力量和速度也更加出色,几乎达到了他的巅峰状态。

    平常来看他练球的除了景俪,还有七八个女生。曲鸣干过其中的一半,对另一半则没什幺兴趣。他专注的运球、投篮,不时从人群中跃起扣篮,彷彿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这一次还是分组对抗,红狼社最能打的球员都与巴山一组,曲鸣带着四个较弱的队员。他半蹲着身体,降低重心,娴熟在胯下运球,利用脚步的快速移动连续过掉吕放和赵波,在巴山起跳的同时,展臂轻轻一推,“啪”的一声,巴山打在曲鸣手掌上,却没有阻住篮球的弧线,球应声入网。

    曲鸣双手握拳大喝一声,与队友撞胸庆祝打三分成功,从巴山手里捞到罚球机会。一罚中的,巴山气哼哼抢过球,抛给赵波,自己朝曲鸣一方的篮下杀去。

    巴山身高臂长,力量十足,球一入手,他用宽阔的肩背扛住曲鸣,然后扭身强扣。巴山一旦冲起来,力量堪比一头犀牛,连曲鸣也挡不住。不过巴山这一次没能跳起来,因为他刚扭过身,就被曲鸣卑鄙地在脚上踩了一下。

    曲鸣脚一伸即收,巴山晃了一下,一跤坐倒,手里的球飞上半空。

    “我靠!太黑了吧!”

    曲鸣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跳起来摘下球,返身快攻。巴山也不客气,伸腿给曲鸣使了个跘儿,然后扑过去,硬把他手里的球夺走。

    “行啊,大rou,够不要脸的。”曲鸣笑骂着坐起来。

    争抢中,篮球滚了出去,落在一个人脚下。

    那人五十来岁,身材发福,头顶秃了一块,露出油亮的头皮。他拣起球,饶有兴致地看着在场上打闹的曲鸣和巴山,然后递过来。

    曲鸣不客气地把球拿过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个秃头。秃顶的胖子耸了耸肩,没有说什幺。

    曲鸣上场重新开球。胖子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球场,一边在纸上打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