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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秘男人救下

    “滴答…滴答…”崖洞上方石壁长满了苔藓,不时有水滴滴落。

    粗糙瘦小的手指微微蜷动了一下。

    崇应彪脸侧朝下趴在洞口,旁边有很多落叶、断枝,都沾染着斑斑血迹。崖侧植物丛生,缓冲了崇应彪的下坠速度。洞xue前方向前延伸出一块平台,崇应彪顺着一棵倒悬生长的树滚到了平台上,他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

    崖洞深处,洞xue的背面开凿着一个大孔,充当着窗户。

    阳光直射的地方盘坐着一个男人。

    他腰背挺直,头发全都扎起束到金色的发冠里,衣袍都是金色的,在阳光下无比的耀眼。

    男人听到了簌簌的声音,睁开了眼。

    崇应彪醒了片刻,看到迷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可身体太痛了,他分不清现在自己是死是活,又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神龙大人。”他呓语一声。

    清凉的水滑进了嘴里及时的拯救了干痛的喉咙,崇应彪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是没有聚焦起来,他头疼欲裂,伸手就要摸向自己的后脑。

    “别动。”有人柔声细语的提醒道,并且轻轻捏住了他的手。

    指尖温热,贴在崇应彪干瘦的腕骨上。

    好温暖,这是崇应彪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崇应彪看向手的主人,那人的模样在他眼中渐渐清晰:是一个男人,他五官俊朗,鼻梁高挺,微抿着嘴,颊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崇应彪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不由得看呆了。

    崇应彪嗓子特别干痛,他清了清嗓子,干咳了几声。嘴巴开开合合的,男人以为他要说什么,连忙把他扶起来倚在墙壁上,借着卷起的树叶,又喂了他几口水。

    崇应彪艰难的伸出小手。

    男人眨了眨眼,弄不清面前这个小娃娃想干什么?

    手指戳上了他的酒窝。

    男人:……

    崇应彪:“你真…咳咳,真好看。”他努力清着嗓子说出了死后逃生的第一句话。

    男人:……

    崇应彪看他没反应以为男人没听清,他又使劲清了清嗓子:“你真好看!”听起来活像个公鸭子。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被崇应彪逗笑了。这傻孩子,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崇应彪又误会了,再度清嗓:“咳咳,你…唔呜呜。”他的嘴竟直接被男人捏住了,这下更像个鸭子了。

    男人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赶紧收了手。

    “抱歉,我听到你说的话了,谢谢你,小娃娃。”他的手指在背后捻了捻,唾弃自己,真不像话,怎么跟小孩是的。

    男人声音跟山泉流过山涧一样清脆好听,又像是阳光照耀过的溪水一样温暖。

    “你声音真好听。”

    崇应彪浅薄的词汇里只知道好这个字是夸赞。

    男人忍笑。

    “不,你声音好好听,长的好好看。”崇应彪觉得一个好配不上面前的这个男人,要好好才行。

    显然,崇应彪没明白男人刚才为什么捏他的嘴。

    我这是被小娃娃调戏了?男人这下直接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谢谢你,不过不要再夸我了。”

    男人的酒窝完全绽开,好看极了。崇应彪小手又有点痒。

    崇应彪静静地靠坐在墙角,看到男人坐到了阳光下。

    他被困在这里,灵力受到了限制,刚刚给小娃娃疗伤,竟然有些耗神,现在的自己跟废物有什么区别,男人还没来得及伤感自己的命运,

    “你在发光,真好看。”夸夸彪再次上线。

    这孩子是不是摔傻了?

    男人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解释是因为阳光而不是他在发光。看到男孩每次看他亮亮的眼神来看还是算了,不知道他那张小嘴又会蹦出什么来。

    “你叫什么名字?小娃娃。”

    “我叫什么名字?”崇应彪重复了一句。

    不会真摔傻了吧?男人其实知道他的名字:崇应彪。崇应彪随身带着刻着他名字的玉牌。

    “你怎么掉下来的?”

    “我,我不知道。”崇应彪皱着眉摇摇头,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上山?”

    “上山?我记得这个!我上山是为了找神龙大人!”崇应彪很兴奋。

    神龙大人?崇应彪猛地反应过来,

    “你就是神龙大人对不对!你救了我对吗?我真的见到神龙大人了!”

    崇应彪兴奋的就要起身,男人虽然治好了他的伤,但痛感仍然存在,他显然兴奋的忘了疼。

    男人看着都要替他觉得疼了,男人只好起身走了过去,跟崇应彪挨着坐。

    “好啦,身上不疼了?”男人摸摸他的头,也趁机把他按回了原地,这娃娃马上就要蹦起来了。

    “你真的是神龙大人?你治好了我的伤?”崇应彪哑着嗓子叽叽喳喳的问。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神龙,这个世上会治伤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因为我从悬崖掉下来没死,我很幸运,幸运的人能碰到神龙。你一定是神龙大人!”

    这孩子真是命大,从山崖上掉下来,遇到了自己。但是自己又没办法送他回去,男人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说不清这孩子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是谁告诉你的?”

    “忘了……”崇应彪挠挠脑袋。

    “我确实是龙,不过,你不害怕我吗?”

    “我不怕,我只记得你了,你对我一定很重要!”崇应彪兴奋的扬起脑袋。

    “我要是跟你说,我吃小孩呢?”男人故意吓唬他。

    “那我也不怕!”崇应彪笑的特别灿烂,眼睛弯弯的,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糯米小白牙。

    他还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被眼前的笑迷了眼。人类小孩好像还挺可爱的。

    冰封已久的内心,出现了一丝裂纹。孤寂了几百年的洞xue甚至都更明亮了些。

    “神龙大人你叫什么名字?”他模仿着反问男人,知道对方名字应该很重要吧。

    “伯邑考。”

    伯邑考,崇应彪在心里念了几遍。

    “你可以叫我哥哥。”短短一会,崇应彪已经喊了不下十次神龙大人了,倒是弄得伯邑考很不习惯。

    “哥哥?好,神龙大人是我哥哥。”崇应彪的声音里都透着喜悦,可以用满眼放光来形容现在的崇应彪。

    “那哥哥,我是你唯一的弟弟吗?”隐形的狗尾巴疯狂在崇应彪身后转圈。

    伯邑考:唯一?你怎么还给自己加词了呢……

    伯邑考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笑着说是。

    伯邑考又问了崇应彪一些问题,崇应彪都不记得了。

    “崇应彪?原来我叫崇应彪。哥哥,崇应彪这个名字好听吗?”

    “好听,彪寓指高大,文采焕发,德高望重之意。”

    崇应彪:听不懂,哥哥好厉害

    伯邑考:忘了,他听不懂

    伯邑考捏捏崇应彪的胳膊说道,“就是说你的父母希望娃娃会长得高高壮壮的,成为很厉害的人,所以这是一个好名字。”

    “跟哥哥一样高吗?”小崇应彪一脸向往的样子。

    “娃娃以后一定长的比哥哥高。”

    崇应彪对自己的父母也全无印象。

    伯邑考不知道山下现在什么情况,他检查崇应彪伤势的时候,发现崇应彪虽然瘦但很结实,手上的茧子很多,应该是干过很多活,身上还有几道陈年的伤疤,小小的肩膀上留着厚厚的茧子。而刻着他名字的玉牌却是上好的玉料。这玉牌难道不是他的?若是他的,至少应该是个富家小少爷,那他为什么会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这里。

    伯邑考不见天日,丧失自由已久,这些猜测自然无从考证。

    “那你想过怎么回去吗?”伯邑考试探着问道。在伯邑考看来,崇应彪实在是太小了,如果他在这待够了想回家怎么办?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送他回家,如果人类小孩哭了应该很难哄吧,况且自己没办法一直养活他,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他离开这个山洞,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而出这个悬崖,他可能拼死也做不到。

    “哥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能跟着你吗?”崇应彪小心翼翼的抬眼望着他。

    崇应彪第一眼看见伯邑考的时候,就很想亲近他,他的本能告诉他,伯邑考身边,是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崇应彪记得自己梦到过神龙大人,他莫名有些害羞,并没有说这些。

    崇应彪失去了除了神龙大人以外所有的记忆。

    “如果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在家里等着你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伯邑考直觉觉得崇应彪在家里应该是不被善待的,甚至可能没有父母。他自然知道这座山头有多高,谁会放心让自家孩子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崇应彪思考了一番,可他实在想不起来关于其他任何人的记忆。他的头隐隐作痛,眼前浮现出蒙蒙血色,耳边好像有癫狂的笑声,他抱住了自己的头,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伯邑考没想道他的反应那么强烈,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一个手托着他的背,另一个手捂着崇应彪两个小手。

    “娃娃乖,我们不想了,好了,听哥哥的话。”伯邑考的腿轻轻颠着,温声哄着怀里的小人。

    可怕的笑声被伯邑考的温柔驱散了。疼痛减轻,他抬起头来,看着伯邑考,他的瞳仁又黑又亮,蒙着一层水光。抿着小嘴,大眼睛盯着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伯邑考:感觉自己抱了个小狗。

    “哥哥,我不能跟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我可以帮你干活哥哥。”崇应彪眨巴眨巴眼睛,他好像长出了两只狗耳朵。

    伯邑考:好可爱,老龙的心要被萌化了……理智要飞走了……

    伯邑考闭了闭眼,让理智回笼,他挥了挥衣袖,一阵短暂的闪光,他的手腕,脚腕上出现了四条银色的锁链,银链的另一端延伸到墙壁里。

    “我可以不用进食,每天只需要晒晒太阳。”

    崇应彪好奇的摸上了银链,银链中间有个合扣。

    “你是个人类的娃娃,你不能跟我被…”

    咔嚓,银链从伯邑考手腕上打开了。

    “困在这里……”若不是伯邑考从小就淡定,他现在一定惊讶的张开了嘴。

    咔嚓,咔嚓,咔嚓……

    崇应彪麻利的将其他三条都给伯邑考打开了。

    “困在这里?哥哥,现在可以了吗?”崇应彪眨着无知的大眼,他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伯邑考内心狂风暴雨,面上波澜不惊,“……过来,哥哥看看你的手”

    粗糙的小手被伯邑考捧起,手心有残留的血。难道是因为血?

    伯邑考内心更加狂乱。他仍记得当初将他封印在这的疯狂的男人。

    按理来说,男人并不是他的对手,伯邑考一边保护着无辜的民众,一边抵御着男人不要命的杀招。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逼到这个崖洞里。

    “伯邑考!你杀了我最爱的人,我今日就将你封押在此,此链唤作良缘锁,只有你命中真爱的血才能打开!你这种大圣人,无情无义,怎么会爱人?伯圣人,我祝你世世不死! 孤老到底!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个疯狂的男人,将他封锁后,跪倒在地,他甚至伤得更重,他用断剑撑起残躯,走到崖边,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钗,放在嘴边吻了吻,缓缓的笑了:“阿银,我来陪你了。”然后跳下了悬崖。

    当时的伯邑考根本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哪怕有真爱,那也需要跳入这深渊才能拯救他。代价太大了,他已经认命被关押在此了……

    现在却有个不知道比他小几千岁的天降娃娃,把这银链打开了……要不是他也识得此链,简直怀疑这锁是假的。

    “哥哥,你怎么了?”崇应彪用手指在他手心抓挠了几下。

    伯邑考回神,看着自已传说中的“小媳妇”昧着良心说了句没事。

    银链已经失去了效力,伯邑考的神力紧接着恢复了大半。

    他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神力充沛的感觉了,好像周身都轻快了起来。

    伯邑考恨不得把崇应彪抱起来狠亲几下。

    “饿了吧,哥哥带你去找吃的。”他现在急需去释放一下自己,被憋的实在是太久了。伯邑考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他将崇应彪抱了起来,将他的脸捂在胸前。崇应彪将手贴到伯邑考胸口,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崇应彪不知道,那是伯邑考在压抑着兴奋。

    真龙出世,天地万物感知。

    天空毫无征兆的炸响了一声闷雷。四个少年人刚好推开寨门,与村长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村长看了眼天:“快下雨了。”

    “村长,真的有龙吗?”一个少年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哪有龙,骗猪的你也信?你是猪吗?”村长盯着那个发问的少年。

    “我,我知道了。”少年人头低了下去,声音有些颤抖。

    伯邑考仔细护着怀里的小人,单脚点地,平稳的下落。

    真龙法力无边,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嗖地冲左侧林子深处甩袖,食中二指泛起微光。伯邑考抱着崇应彪走了过去,提溜回来两只肥嘟嘟的野兔。

    “今晚先暂时吃这个好不好?”伯邑考柔声问着怀里的小人。

    “好,哥哥,你把我放下来吧。”崇应彪虽然贪恋伯邑考温暖的怀抱,但他想他应该下来处理兔子了,他不想让哥哥做这种活。

    伯邑考以为他被抱在怀里不舒服,弯腰放下了他。谁知崇应彪顺手从他手里拿过兔子往河边走去。

    崇应彪拿着兔子在河边傻站了一会才意识到没有刀具,怎么把兔子开膛破肚呢?

    “怎么了?娃娃。”伯邑考抱着胳膊在后面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崇应彪不死心,他蹲了下来,想从兔子身上找到伤口,看着想要直接手撕了这只兔子。

    结果就是兔子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

    崇应彪:……

    伯邑考摸摸他的头,蹲在他的身边,伸出手:“来,交给哥哥吧。”

    伯邑考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刀。

    崇应彪放下了兔子,看着伯邑考处理。伯邑考手指细长白嫩,不像是会做这些事情的样子,而哥哥处理起兔子来却很熟练。

    “哥哥,你的手好好看。”夸夸彪再再再次上线。

    伯邑考爽朗的笑了起来,这孩子越看越心疼,那么懂事,而且还是解封了自己,是自己的“小媳妇…”

    伯邑考想到这,笑声咽了下去,白活一把年纪了,青天,不,黑天黑日想媳妇像什么话。

    他偏头看着崇应彪,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耽误。

    崇应彪正认真的看着他处理兔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浓密,睁眼时能挡住薄薄的眼皮。薄眼皮大概一哭就会红肿。脸颊很瘦,鼻骨中间有个小小的凸起,显得鼻梁更加高挺。嘴巴微张着,嘴唇虽然起皮了但依然很红。崇应彪小脸上还带着灰迹和血迹,活像个小花猫,手也脏脏的。更别提身上那件破烂的衣裳了。

    伯邑考反思着自己:……你真的很不会养孩子!

    伯邑考很快就收拾好两只兔子,拢了一堆枯枝,施法点燃。崇应彪已经被他一系列的行为惊呆了。火光映在他的瞳仁里,将瞳仁染成了金色。他一直盯着伯邑考看。

    伯邑考笑了笑,用手捏了捏他的脸,“看什么啊?小鬼。”

    “看哥哥,哥哥好看,不,好好看。”

    “嘴甜的小鬼。”伯邑考又捏了捏他的脸

    “甜?甜是什么?”崇应彪眼里全是不解。

    伯邑考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你没吃过糖吗?”

    “糖?哥哥,我,我忘了。”崇应彪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伯邑考赶紧把崇应彪搂到怀里,“没事,哥哥下次带你吃糖去,你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吃什么。”

    “嗯嗯,哥哥。”崇应彪使劲点头。

    伯邑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

    “咕噜咕噜。”崇应彪的肚子发出抗议。

    两人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哈哈。”伯邑考没忍住,然后赶紧止住笑声,小孩面子薄,可不能笑恼了“听哥哥说饿了吧。”

    “不是,看哥哥看饿了。”崇应彪忽闪着大眼睛,还攥着伯邑考的手,认真道。

    伯邑考:我又被娃娃调戏了???

    伯邑考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将匕首仔细擦干净,赶紧投喂小孩是正事!

    崇应彪吃饭很文雅,安安静静的等着伯邑考给他切rou。看起来是饿极了,他咬的很大口,闭着嘴仔细地嚼着,脸颊塞的鼓鼓的。惹得伯邑考想伸手戳一戳这小鼓包。他显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漂亮哥哥,时不时催着伯邑考也吃。

    两只野兔被吃的差不多了。

    “吃饱了吗?”伯邑考没忍住揉了揉崇应彪的小肚子。

    “吃饱了,哥哥。”崇应彪头上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伯邑考给他在溪边擦了擦脸,盛夏时节,晚上河边温度正好,伯邑考刚要给他脱衣服,崇应彪猛的攥住了他的手,

    “哥哥,我自己来”

    “跟哥哥害羞什么,你刚掉下来的时候,哥哥可就把你全身看光光了。”伯邑考实在是忍不住逗弄他

    崇应彪咬着嘴唇,大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

    遭了,逗狠了!

    “娃娃不哭,哥哥跟你开玩笑的,你自己洗,哥哥回过头去不看,哥哥保证。”伯邑考伸出三个手指在崇应彪眼前晃了晃。

    崇应彪点点头

    伯邑考转身回过头去,这孩子怎么那么害羞,这要是知道自己是“小媳妇。”该不会被吓跑了吧,大概是只看上我这张脸了……神龙大人伯邑考深深的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过了一会,崇应彪戳了戳伯邑考的肩膀:“哥哥,洗好了。”

    伯邑考转身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腾空飞起。崇应彪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比来时更安静……

    这下好了,逗回乌龟壳子里去了,伯邑考一阵头疼。

    崇应彪紧紧抓着伯邑考交错的衣领,他刚才真的很慌张,他怕哥哥看到他身体,觉得他是怪物,抛弃他。崇应彪贪恋这个怀抱,虽然只抱了一次。在他睁眼看到伯邑考的第一刻,他以为自己死了,看到了神仙,直到那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本能的想靠近伯邑考。伯邑考会给他疗伤,他的皮肤变得光洁,甚至连老茧都消失了。

    就算吃小孩又怎样,把我吞到肚子里我都愿意。

    伯邑考不知道崇应彪这一会脑补了什么,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重申:他不吃人!

    “这里没有被子,晚上温度低,哥哥搂着你睡好不好?”

    人类娃娃很脆弱,更别提发育不良的崇应彪了,伯邑考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衣服脏…”崇应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崇应彪不肯脱衣服,又怕衣服弄脏哥哥。

    “哥哥衣服穿了几百年了,娃娃这是嫌弃哥哥?”伯邑考装作没听懂的意思,故作可怜的说。

    “不是,不是。”崇应彪使劲摇头,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表达自己的意思,小脸憋得通红。

    “好啦好啦,快过来睡,哥哥困了。”伯邑考直接把崇应彪拉到怀里,一起躺在干净柔软的干草上。

    崇应彪趴在怀里看着伯邑考,像只幼鹿,伯邑考不吃人,但是吃鹿……

    伯邑考:……这眼神,一秒也招架不住。

    干脆直接伸手,微微捂住了怀里小媳妇的眼。

    睫毛刷过手心,崇应彪闭上了眼,嗅着伯邑考袖口里的淡淡的香气,慢慢进入了梦乡。

    半夜:

    伯邑考腾云在半空中,审视着脚下的“村子”,没有任何人气,他们竟是一群精怪,而崇应彪确实是人类。崇应彪大概是被他们捡到养大的,怪不得崇应彪很瘦小,精怪天生排斥人类,又怎会好好善待一个婴孩呢。崇应彪掉下悬崖一定与这群精怪脱不了干系。伯邑考环视四周,全是深山老林。

    “崇应彪不适合待着这种环境中,我应该带他回人类世界中去。”伯邑考盘算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