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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恨他,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么就这样吧……他缓缓地闭上眼,喉咙里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血液从胸肺里被挤压倒灌进喉管,他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在窒息。他忽然又挣扎起来,不行,他不能死,他无力而徒劳地攀着靳尧的手臂,如同溺水濒临死亡的人骤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他从胸腔里挤出来两个撕裂的字节:“哥……哥……”“你怎么还有脸这么叫我!!!”靳尧愤怒低吼,手背关节暴凸,五指刺进许泽恩的喉咙里!“你不能杀我……”许泽恩死死攥着靳尧的手臂,绝望地,孤注一掷地嘶声,“我们再也……死不起了……”喉咙间的重压溘然消失,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往胸肺里涌去,许泽恩睁开眼就看到靳尧双目全无焦距,瞳孔里黑得如同暗流涌动的深海。他茫然着,怔忡着,疑惑着,时而杀意涌动,时而神情悲苦。许泽恩捂着嘴,喉头热意翻滚,他却不敢放肆地咳,只是竭力挣扎着,控制胸腔里的气流缓缓涌动,靳尧好似被他惊动,缓缓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向他看来,浓墨般的重彩一点点淡去,他的眼睛终于恢复清明。“你怎么了?”靳尧在许泽恩身前蹲下,不解地去扶他,“怎么咳成这样?”许泽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进去一块热炭,让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嗓子里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缺氧让他的眼里布满虬结血丝,他额角上的青筋跳得如同鼓点,然而这面庞上所有的挣扎扭曲都比不上他心里的骇然几欲决堤。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我曾经也想过随大流写得轻松点,当时有十几万字存稿,我全部推翻重修,看过初始版本的同学应该知道,几乎原定的情节我都没怎么采用,但故事核心始终是我最初设定的样子。我真的不想剧透啊,可是我们小许……唉,你们再给他点时间吧。另外有小可爱吐槽我的书名,汗颜,小墨是个书名废,文案废,请大家多多包涵。每写一本文,我都想给小天使带去全新的感受,我喜欢埋伏笔,到了后面给出惊喜,我一直觉得,网文,也应该写得让人眼前一亮。虽然我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但我会一直坚持。因为周日上夹子,明天会不再更新,下完夹子后会尽量多更,请大家多多支持,小墨爱你们。最后国际惯例宣传预收文。寒门贫子徐书墨怀着身孕待入楚氏豪门,老攻楚怀泽却在迎亲路上遭遇车祸身亡。徐书墨为了孩子,也为了找出谋害楚怀泽的真凶,进入楚家忍辱负重,婆婆认定他是扫把星联合楚家众人对他极近欺压□□,他都咬牙忍着。然而他的父母却一一卷入楚家漩涡,横遭惨死,腹中胎儿也被强行拿掉,他终于查出了楚家最大的秘密,还来不及作为就被灭了口。重生回十八岁,一切从头来过,方宴许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却愕然地发现自家原本已经下岗的老爸成了富翁,老妈成了名冠暨南的贵妇女强人,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第34章第34章钟燃说过,随着靳尧的记忆恢复越多,他会越难区分过往和现在,在这个过程当中,最坏的情况就是分裂出第二人格。血腥气息从胸腔里翻涌而上,喉头一阵腥热被许泽恩生生咽下去,他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而他惨白的脸色和洇红的眼眶让他这个笑比哭还难看,他张了张口,嗓子哑得只能发出气音:“没事,我被呛到了。”靳尧狐疑地看着他,许泽恩转过身去,拿着手机发信息。只一息的功夫,那个黎叔就出现在了门口,轻轻敲着门板:“尧少爷,我带您去您的房间,您看看缺点什么。”靳尧莫名其妙,但是许泽恩一直背对着他,黎叔又笑得十分和蔼可亲,他只好摸着后脑勺跟着那位大叔走了。许泽恩听着两人的脚步离去,再也抑制不住,一口喷出喉头的鲜血,他双腿发软,径直跪在了地上,整个肺腑里疼得他几乎透不过气。不该是这样的,靳尧回来,是要与那段惨烈的痛不欲生的过往割裂,是老天给他们的补偿,许泽恩想让他只记起那些美好的快乐的事,许泽恩只想他接下来的人生只有鲜花阳光,而不是让曾经的伤害和血腥再重演一遍。靳尧的本我人格对许泽恩还算平和,而第二人格却对许泽恩充满了怨愤,那是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的滔天恨意。怎么会这样?即使是以前的靳尧,也从没有这样恨过他啊,最恨他的时候,靳尧也还是会救他的啊……点点滴滴的鲜血喷溅在浅黄色的地毯上,剧烈爆发的疼痛牵缠起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血液疯狂冲击着他的耳膜,所有的血管都叫嚣着要爆裂开来,许泽恩蜷缩在地,不堪重负的身体发出高亢的警报,他以头抢地,像是一只被重创至筋骨俱折野兽,只能用嘶吼表达他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然而因为喉咙受到重创,那嘶吼都是炙热而无声的。黎叔给靳尧安排的房间在许泽恩的隔壁,跟那一米二的小床铺和古朴得可以进陈列馆的桌椅比起来,靳尧这个屋子才是当之无愧的豪门主卧。一个衣帽间就比靳尧自己住的房子还要大。起初靳尧以为这是许泽恩的卧室,然而当黎叔解释这满满一柜子的衣物都是许泽恩为他购置在这里,靳尧不由错愕:“我见他才几个小时,他哪里来的时间买衣服?”黎叔耐心解释:“先生每个季度都会为您添置衣物,他说您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您看看,这应该都是您的尺寸。”颜色,款式,尺寸,每一件衣服都是靳尧喜欢的样子,连内衣裤都是,靳尧有点头皮发麻。他环视着这间四壁玻璃,琳琅满目的物品像是商场里的陈列柜一般的衣帽间,目光在一排排的衬衣,毛衣,正装,羽绒,大衣,T恤上缓缓掠过,成千上百双罗列整齐样式各异的鞋子,还有整柜的数不清的手表,袖口,领带夹……靳尧心里忽然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躁郁。中央空调打得足,靳尧额上渗出细汗,他随手抽了张放在鞋柜旁小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额角,这一下又愣住了,那纸巾的一角竟印着一个小小的“尧”字。他把那精美的木质纸巾盒拿起来,果然在底端的中央也找到了一个被圈在圆里的“尧”,他又打开衣柜,拎出一件衬衣,那衣服的后领上也绣着“尧”字,靳尧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他“轰”一声拉上柜门:“这屋子我不住,还有别的房间吗?”黎叔一怔,小心说道:“您有哪里不满意,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