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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我的幸福之路

作者:熿兰

文案

海漂剩女忻馨坎坷结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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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忻馨┃配角:┃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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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忆

我叫忻馨,听上去像星星,当然也像人类的某位近亲。我老家在华中吃辣的那个省,那儿的人普通话不标准,前鼻音后鼻音分不太清楚,所以小学时我经常被同学嘲笑。

小时候我总逼着爸妈给改名,不过自从老爸在我读初中时去世了以后,我就乖乖地不再提这码事了。名字是老爸取的,要改了名我怕几十年后地下相见时他不认我,所以,至今我都还叫忻馨。

我不算长得丑,身心也都没有残疾,三十年来情路坎坷,跌跌撞撞,疯过傻过也受过所谓情伤。本来都已经认命收心了,只想求个平淡婚姻,没料到而立之际却被朵朵桃花轰然砸中,砸就砸吧,偏偏还砸得这么曲里拐弯荡气回肠。

各位如果有兴趣,可以听听我的故事。

我在老家读的大学,大学时我有段纯洁的暗恋,那可是我们系最帅最有才华的学长,人家女朋友是外语学院的院花,媚到骨子里的那种风情是我们这些呆头呆脑的理科生永远也比不上的,所以这段暗恋最终付与流水,无疾而终。

陈君美是我最好的姐妹,高中同桌,大学同校。大学毕业那年君美惨痛地失恋了,谈了五年的男朋友被她妈棒打了鸳鸯,君美伤痛恨怒之下,连她妈安排的工作都不要,铁了心的要逃脱魔掌。作为死党,我奉陪。

本世纪初,我揣着在加油站当工头的哥哥悄悄给的五千元巨款,和君美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到了上海,找工作的辛苦不用多讲了,先重点说说我的第一段恋爱吧,那是造成我老大不小还待字闺中的主要原因。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日化企业当市场助理。郎冬是公司最年轻的区域经理,比我大六岁,他长得不错,腔调又足,对女孩子出手也大方,所以他都没怎么撩我,我就昏头了。二十二岁的我没有带眼识人的本事,有的只是一腔热腾腾的单蠢天真。

当时公司禁止员工内部恋爱,我毫不犹豫就为郎冬跳了槽,跳到一家小破公司,做了份钱少不动脑的工作,不求上进,时间都用来恋爱了。

后来郎冬升了官,被调到广东去当项目总监,我们两地恋爱拖拖拉拉好了三年多。再后来的结局其实很简单,言情,家庭伦理剧,青春偶像剧都写烂了的套路——两地分居,男人出轨。

出轨的渣男被我一脚踹了,踹的时候挺硬气挺过瘾,其实我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君美陪我去医院做了人流,为了省钱,没打麻醉,刮宫匙进去的时候,我感觉肚子活生生被戳出个大洞。zigong的伤疤恢复得很快,但是疼痛的记忆,往后好多年,时不时都会蹦出来提醒我,年少轻狂时,遇人不淑付出的代价。

好在有伤害才有成长,有感染才有免疫,受过伤的人会趋利避害,会产生抗体。二十六岁那年过后,我的心脏就没那么娇弱了,我再也没有为任何一个男人哭过。当然,事物是辩证的,反过来,我也再不会傻到掏心剜肝地去爱一个人了。我没那本事死了都要去爱别人,还是先把自己爱好了再说吧。

此后几年,我是悬梁刺股,卧薪尝胆,拼了命地工作挣钱。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一年一个变化,一年上一步台阶。换了一家公司,从普通职员升到主管,又从主管升到了部门经理;工资翻了两番,交通伙食手机上网样样都有补贴,年底按项目分红,甚至还有猎头打电话问我跳不跳槽……

和蒸蒸日上的事业相比我的情感经历这几年来简直乏善可陈。有过不少约会、相亲,公司白领,做生意的浙江小老板,开画廊的文艺中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色人等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能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

处得稍微长点的是个电信工程师,平安保险牌的,丈母娘喜欢的那种类型,在一起平平淡淡却也安稳踏实。我是真想好好和他交往下去的,没想到对方却提出分手,还一脸难过地说我不爱他。

呵呵,爱,什么是爱,非得要死要活才算爱吗?那种噼里啪啦火花乱窜的爱就像焰火,美则美矣,等你想抓住它安定下来时它都已经成灰了。那样的爱,如今我年纪大了,心冷了,消受不起,我只想找个条件相当,看得顺眼,能踏实过日子的人,别人却偏偏向我索求激情。不错呀,我现在都有能耐伤男人的心了,也算是感情路上的一大进步吧。

再来交代下这几年发生的其他事情:

君美结婚了,婚房买在徐汇闵行交界处九号线旁边。后来金融危机房价小挫时,正好赶上老家旧屋拆迁,拆迁费mama给我一半,加上我自己的一点儿积蓄,我在离君美家不远的地方按揭了一套五十几平方的二手小蜗居,好歹也算有房一族了。

君美生了个女儿,小名叫乐乐,已经满两岁了,她把爸妈从老家接到上海来帮她带孩子。

君美当mama后长胖了很多,一米六的个头体重快到一百二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显老,满脸安逸平和的富态样,散发着伟大母爱的光辉。

我也有侄子了,小侄子今年五岁,名叫忻熙望,这个雷人的名字是我那没啥墨水的大哥忻立花了一百大洋找大仙算的。我严重怀疑那个大仙的职业道德和水准,但我哥坚信他儿子取了这个名字,不仅避凶趋吉,还文曲星高照,将来必定光耀门楣。

我妈这几年老多了,六十出头的人,头发白了一大半,在小区的理发店用山寨欧莱雅染黑了以后,没几天颜色就褪成浅棕,头顶一圈更是棕白交错,惨不忍睹。

我哥现在发福了,走在路上远远看上去像一块四四方方的麻将牌,他还没到三十五岁就这副德行,要不控制控制到四十五岁时岂不是出个门都要被门框夹住。

每年春节回家,我都会给家里人拖一大箱子礼物,给熙望在久光底楼的超市买进口点心,给我妈在六百买毛衣买羽绒服,给哥哥嫂子在太平洋买新款的外套。给他们买东西时我是那么地快乐,因为我知道,在遥远的故乡有我爱和爱我的亲人,有他们在,哪怕独自呆在人潮汹涌的上海,我也不会孤单。

至于郎冬,几年来我从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在我的世界里,这个人已经被点击删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  5年前旧文翻出来修修改改,贴完了激励自己开新坑。

☆、他叫流氓

这几年我养成了好多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