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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体是一部圣经[白兰]

    

rou体是一部圣经[白兰]



    波斯躺在床上时候手心里捏着抱枕的一角。她把那团塞进枕套里的棉花捏来捏去,棉花柔软地填满她的掌心,甚至从指缝间溢出去。她闭上的眼在此刻睁开了。波斯从这一刻开始意识到,白兰·杰索又开始勾引她了。

    又。黑胶唱片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波斯的视线从他食指按下的唱片机按键缓慢移动到他的身上。白兰·杰索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就算是用吹风机吹了好一会也还未完全干燥。他的浑身湿润着水汽——赤裸的、浑身上下唯一的遮挡物只有下体那半截还不到膝盖长度的白色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

    他皮肤很白,发丝的颜色尤其如此。左眼下纹着一枚紫色的倒皇冠刺青,和他的眼瞳是相同的颜色。然而她注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无论想得再多,结果最终眼睛还是只能定格在白兰·杰索浑身遍布的青青紫紫上,结论自然呈现出来:是她造成的。

    是她——没错,在那具白皮肤的躯体上暴戾地凌虐,扯住这个自称是“神”的家伙脊背上的两支翅膀并拽掉他的羽毛,犹如食rou动物咬碎猎物的残忍力道啃食他的皮rou直至露出白骨。

    此刻这具身体的主人毫不掩饰地向波斯露出他被施虐过后的痕迹……他向她走来。名为白兰·杰索的人捧起了她的脸,波斯与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瞳四目相对。

    “满足吗?”他问,用那种独特的语调说着话,甜腻如红石榴糖浆般湿淋淋、红色的糖浆会不禁让人联想起血液,白兰·杰索就是将这二者概念将其混淆的人——你喝下去的到底是糖浆还是血,要等进了嘴才能知晓这个答案。

    “我的身体上全~部都是你的痕迹……”

    他未能说完,但又也许说完了。波斯在这一瞬间手劲发了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扼断了他的声音。

    白兰·杰索笑得甜腻又恶心,像绵软的拉丝的棉花糖,他的双眼弯起,唇角弯起,举止轻佻地把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缓慢地抚摸。声带被卡着,喉咙这种脆弱之处被面前的女人紧握在掌心,白兰·杰索在这样面对野兽般的威胁里享受到一种巨大的快乐。

    ……也许、有可能,这些还不够。

    他眨眨眼睛,故意朝波斯做了一个wink,舌尖也微微吐露出来,模仿活力可爱的地下偶像。波斯一瞬间紧皱起眉,被他这幅模样恶心到了,扯着他的头发迫使白兰弯下腰跌跌撞撞地走,头皮传来发丝被拉扯的刺痛,随后随着波斯手臂发力,白兰·杰索感到疼痛。

    白兰·杰索感到疼痛。

    白兰·杰索感到疼痛。

    重要的事要重复三遍。他被拽着头发往墙上狠狠磕上去,接触到冰凉墙壁的脑袋开始产生晃动。一下。两下。她没有停下,直到他的脑袋不断地被砸向墙壁:咚、咚。脑袋和墙体发出的碰撞声如此清晰。波斯带着发泄的力道,他几乎有点意识不清,怀疑自己已经是得了脑震荡。白兰半眯着眼睛,任由那只手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直到好一会才停下来,一根冰凉的手指——带着滑腻液体的触感碰到他的脸,从眼皮开始往下滑了长长的一道。白兰大口呼吸着,努力睁开眼,他低垂着眼睛看向波斯的手指,深红色的。是血啊。

    他被她拽着头发砸向墙壁,直到出了血,波斯这才停下。她很嫌弃,把手上的血胡乱地摸到他的身上。因为白兰没穿衣服,她就只好去蹭在他下半身短短的浴巾上。结果浴巾围得太松,她手刚戳上去蹭两下,浴巾的结就散开了。

    白兰·杰索这具伤痕遍布的身体终于彻底地、坦诚地显露在了她的眼前。

    波斯恶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眼神冷酷,“你故意的。”到底为什么没用晴属性治疗——平日里穿密鲁菲奥雷的白魔咒长袖制服也不算太能看得出来,但有时候他就是喜欢故意露出那么一点东西给别人看。六吊花们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但不知道白兰是个受虐狂,明明做时候还要拼了命地忍着不发出声响,但他就是享受这样游走在边缘的刺激感。

    “垃圾。”波斯冷眼看着他。

    白色头发的青年嘴角挂着笑,头发已经被她扯得乱七八糟。他用着温柔的动作拉起波斯的手腕放在脸侧亲昵地蹭,唇瓣带着性欲暗示的色彩意味擦过她的手腕,“一点也不痛哦~”

    这句话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可能更有说服力一些。然而白兰·杰索是个受虐狂,他渴望经受rou体的鞭打与疼痛,正如波斯也同样爱惨了凌虐他人时的快感。

    人是渴望杀与被杀的生物,没人能够否定。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走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寻找各种死法。我们渴望鲜血、乐于嘲笑他人的痛苦并听他们发出悲剧的惨叫。

    当波斯虚握的五指间逐渐燃起一阵蓝色的火焰后,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这把细长的刀在一瞬间穿透了白发青年的肩胛骨,将他死死钉进了床板。穿透皮rou穿透鹅绒薄被穿透实木床板——

    她把他钉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因疼痛而分泌出冷汗的脸庞。白兰的双眼微闭,他的眼球浮动在眼皮、睫毛之下剧烈地抖动着。波斯把手按上去,隔着眼皮一层薄薄的皮肤碾动着他的眼球。她有时候真想把他的双眼挖下来泡进罐子里充当一个漂亮摆件。

    他现在的模样会令波斯回想起她小时候捉蝴蝶后如何把蝴蝶做成标本的过程——其一就是用标本针把蝴蝶固定在案板上。随后只要等待着、等待蝴蝶就那样死去。它的身体被标本针钉住,翅膀再怎么用力拍打也无济于事。缺乏水与食物、连身体都僵硬得无法再动弹……直到就那样死去。你可以观察它第一天、第二天……第七天时候的样子。蝴蝶被钉住,如此美丽如此可怜,而这样的死亡却能让它的美变得长久。

    白兰的手臂一点一点、缓慢地波斯的腿上摸到她的腰间。那张脸又一次扯出了笑。

    要、杀、了、我、吗?

    一字一顿地,一个个音节无声地从那张唇色极淡的嘴巴里说出来。仅仅是口型。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依旧满含笑意,像两颗打磨光滑的紫水晶。白兰此刻浑身赤裸地躺在她的身下。他遍体鳞伤,脖子上还尚存着一道深深的淤青。他胸前的rutou暴露在空气里兴奋地挺立,深红的颜色,只要波斯将手放上去随意地玩弄两下就会变成一种糜烂似的艳红。这里也经历了不少次的摧残,理所当然。

    想也不用就能知道他的欲望被勾起了。

    品尝这空气里潮湿甜腻的气味……他身上沐浴露的花香,刚才渗出的冷汗,匕首刺进皮rou后溢出的鲜血。以及两道交汇在一起的越发深暗的视线。好像空气都要在此静止、让步。任何一点细微的气味都难以逃过灵敏的嗅觉。

    波斯感到沉醉。

    这是白兰·杰索率先发起的勾引,所以无关她的事。她将口鼻凑到他被穿透的那部分皮rou处,嗅到刀的锐利与血的腥气。她拔出了那把匕首将它随意地丢在一旁,一瞬间连带着涌出了一小股的血液喷泉打湿了她的侧脸、脖颈和衣领。血液溅得星星点点。波斯舔过嘴角,她俯下身子用舌尖舔舐过皮肤的伤口,舌尖强硬地挤进伤口的缝隙。脂肪颗粒、红色的rou、肌rou纹理。

    耳边传来白发青年难耐抑制着的痛呼。——这不管她的事,是白兰·杰索率先发起的邀请。波斯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伤口溢出的血液汇聚在白色床单上形成一小滩血泊,像一朵不规则的花。他的手臂勉强当做花干。

    白兰·杰索的浑上下都被她盖满了章。那双紫罗兰色的瞳孔——人们往往乐于把这颜色视作恶魔的象征,此刻他引诱着波斯走向地狱,引诱她去将他践踏。性欲与杀欲,极乐之地的狂欢。谁又能证明这里不是天堂呢?

    波斯按住他的后颈,她结实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脖子,随后是嘴唇与牙齿的磕碰。她从来都没想要好好地接过一次吻,无论白兰再如何地展现自己的柔软无害,他以容纳的姿态坦诚地展现自己,但无论怎样,最终结果都只无一例外会是磕碰、被咬出血的嘴唇,沾染上红色的牙齿……口腔里同时品尝到两个人的血,滑腻的舌头频频相交又错开。

    白兰的双手搂住她的脊背,他们紧密地相贴,胸膛紧贴胸膛,隔着肋骨皮rou传来剧烈的心跳。白兰渴望与她贴得更加亲密。那双紫罗兰色眼瞳掺杂着疼痛与性欲的交织,满是沉醉与眷恋。他的浑身燥热无比,每一寸皮rou都恍若在被无穷尽的蚂蚁爬过啃食。他的下体早已硬得不像话,疼痛永远是最好的刺激品。

    “波斯,波斯。”

    他呼唤着他的名字,屈起的膝盖晃动着磨蹭她的大腿,他想要的不止这些,还有更多、更多的……他贪得无厌地渴求着,挺翘的欲望摩擦着她的腿根。女人难忍地拽住了他额前的发丝,一瞬间撕扯出尖锐的巨痛。白兰·杰索。她在他的耳旁缓慢地念着这个名字,音节好像被仔细地咀嚼,她念着他的名字时就像在啃食他的尸骸。

    他因这几个音节而浑身颤抖,喘息声愈加剧烈,挤在狭窄的空隙里扭动着胯骨,欲望就着那点皮rou之间的摩擦回归最无赖的初始性欲。波斯,波斯。他沉醉而迷乱地享受着被吞食入腹的感觉。性欲望、性兴奋期……随便怎么说。他的皮肤温度升高,血压升高,呼吸加深、加快。当波斯冰凉的手指终于触摸到他的胸前时、他的rutou被她的双指捏住揉搓。白兰在一瞬间射了出来。他的腿根不住地痉挛,浑身颤抖,全身几乎都酸软失力。一股一股的白浊从他的腿间射出,喷溅在他自己的身体上、床单上,还有波斯的大腿上。

    “啊……啊!波斯……”然而处刑才只是刚刚开始。

    他的胸前很快被搓成了糜烂的红色,无穷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入体内。白兰必须努力克制着生理反应把他自己定在原地不去挣扎。波斯的双手抚摸在他的身体上,肩胛骨的伤口依旧在抽痛着。他很快又硬了起来。白兰的眼瞳扩大,他咧开唇角笑着,双眸弯起,享受着这折磨人的痛苦与快乐。

    波斯用牙齿咬着他的胸口,他身上的铃印又要因此而增加。白兰垂眸看着她的发顶,一手揽住她的后脑,一手抬起她的大腿。波斯的身体开始吞吃他的身体。温暖而紧致。白兰又开始呻吟起来。他被她变得太敏感,呻吟一声大过一声。波斯的身体将他紧咬,yinjing被包裹,被柔软的rou磨蹭过去。她坐在他的身上,狂浪的性欲让波斯几乎想要撕开他的身体。她把手指伸进白兰肩胛骨处的那个伤口里,一瞬间痛觉神经的传递使得他几乎痉挛个不停,好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这是一场灵魂的雪崩。

    痛。她的手指插进他的血rou里搅动,白兰的面色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甚至快要无瑕去顾及身下传来的快感,无力地半张着嘴,深深吸入这沉闷的空气。这双漂亮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生理泪水。白兰艰难地侧过头,他的唇角依旧挂着习以为常上翘的微笑。他闭上眼睛亲了亲波斯的手指,随后这只手从他的血rou里拿出来,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一小片湿润。

    白兰的眼角沾染着他自己的血。漂亮的红色由波斯的触摸开始在他身上变成凌乱的血痕。他就像一个漂亮的调色盘。

    波斯开始啃咬他的身体。

    这具身体上还残留着她上次的、上上次的、上上上次的痕迹。甚至也许要更多一点,她也忘了他们到底做了多少。白兰咬住自己的指节,努力忍耐着呻吟,但依旧有太多泄出来。

    性欲的高潮,与其说是zuoai不如说波斯是在服侍着自己。她几乎不知疲倦地按压着他的身体,丝毫不加控制的力道加重了白兰身上的淤青。然而白发青年却只是从口鼻中发出满足而甜腻的闷哼。他甚至在这般剧烈的痛楚之下也依旧迎合着波斯、上下挺动着腰,让她把他吃得更加彻底。

    “再让我多深入你一些……波斯。”

    白兰的五指交叠钻入她的掌心,他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然而波斯只是从他身上退了下来,粗暴地把他的上半身拖拽起来靠在墙头,墙壁传来的冰凉让白兰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后波斯抱住了他——包含着杀欲与性欲。天呐,她多想把他折磨成一个破烂娃娃。然而与其说是“抱”,实际上波斯只是在享受着皮肤与皮肤之间亲密的贴合,她的双手摸在白兰的脊背上细细描摹着他的伤疤,由火焰铸成的双翅每被释放出一次就又重新覆盖上新的烧伤痕迹。

    这里的rou总是很稚嫩。新生的皮rou,甚至有时候还没有完全长好就要迎来下一次的烧伤撕裂。变得如此脆弱。波斯抚摸着他脊背的两道疤痕,这个部位也敏感得非比寻常——依旧是白兰·杰索自己的自作孽。他把头颅垂在她的肩膀上,喘息尽数没入波斯的耳内。身下的欲望不停地渴求着。

    更多、更多……他牢牢握紧波斯的手,那双眼瞳里几乎填满了沉醉与眷恋。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女人的肩颈。血腥从唇齿间弥漫,他喝下波斯的血,咕嘟咕嘟。如此极乐的吞声。——让我和你的距离再更加紧密一点。你可以剖开我的身体,像维京人为取暖而杀死海豹并钻进它们的尸体中,利用它们的血液来温暖自身的寒冷。

    “波斯……”他黏腻地叫着她的名字,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像一个人形章鱼。

    白兰·杰索的浑身上下都被你盖满了章。

    ——

    第二天。

    密鲁菲奥雷首领与彭格列首领的会面。

    沢田纲吉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他踌躇了。他犹豫了。他真的不太确定这只手他到底能不能握上去。

    白兰·杰索笑眯眯地看着他,“嗯?怎么啦?”

    你还问怎么了?——请看看这只手。

    手腕上深深的咬痕是连袖口都无法遮挡住的。更别提那些更加明显的、印在指骨上的痕迹。更别提……沢田纲吉隐晦地扫过一眼他的领口处。

    沢田纲吉选择拒绝。他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温和微笑的模样,“协议达成了,以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的关系,想必握手也没再有这个必要了……”

    “是嘛……也是呢。”白兰轻笑着收回了手,垂眸望着自己满是痕迹的这双手……不止是这双手。他的身体上随处有她的铃印。

    “怎么样?”他用炫耀似的语气说道,“小波斯还真是有s的魅力呢,有时候还真是苦恼啊~”

    沢田纲吉嘴唇嚅嗫,终究还是把心底的吐槽压住没有说出来。

    ——你们的性癖管我什么事啊!完全看不出哪里苦恼,苦恼她s得还不够狠吗?!

    沢田纲吉终究保持着被Reborn毒打所建立起的良好修养微笑着走出了密鲁菲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