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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平常的一句话,但里面的森意让杜老太都吓得噤了声,她活大把年纪了,最是欺软怕硬,在如此强势的人面前,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待看向他后面还站着一个黑铁塔般的汉子,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扯扯杜大舅的衣袖,示意赶快离开。那蒋屠夫见势不对,杜家人都逃了,他也不敢久呆,顾不得脸上的伤,连滚带爬地跟上去,嘴里骂骂咧咧的,直咒杜家人坑害他,害他赔了银子还受伤,连美人的面都没见到,这笔帐回去好好找杜家人算算。便是他们跑得快,也感觉到那刺冷的寒气如刀锋般地扎在背后,心里又惊又惧,这男子,是洪家从哪里找来的女婿,简直是个鬼魅!见人都走了,杜氏被霍风从地上扶起,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让霍夫子见笑了。”霍风一还礼,“岳母客气,一家人不说两样话,洪家的事便是小婿的事,以后万事都可以来找小婿,我定当竭尽全力,义不容辞。”“好,好。”洪老爹连说两个好字,这姑爷有担当,他没看错人,“贤婿,今日幸亏有你,走,中午留家里吃饭,大丫她娘,赶紧去整两个好菜,今日我要和贤婿好好唠唠。”“唉,好咧。”杜氏赶紧把小包袱一放,捋起袖子就下了灶间,一边还吩咐常乐去割rou,屋内的莲笙好笑地坐在塌边上,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从霍夫子变成了贤婿,他倒是好本事!听见里面人的笑声,霍风也勾起了嘴角,养尊处优的身体坐在粗陋的木凳上,无半点的不适。席间,霍风不过是廖廖几句,就让洪老爹对他是刮目相看,直道,“贤婿,我家莲笙虽是生在贫寒之家,但从小到大,我和她娘可是没让她干过一点活,平日里也是娇惯着的,等日后进了你家门,还望你要多多包容,凡事让着她点。”“你放心,岳父,莲笙进我霍家门,便是我霍风的福气,万不敢让她受丁点的委曲。”“好,好,来,贤婿,吃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饭毕,早已恢复常态的杜氏满意地把莲笙往外一推,“大丫头,愣着干嘛,送下风哥儿。”说着便对她便眼色。莲笙:“……哦好。”心里暗自狐疑,记忆中他可是寡言少语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连自家娘也改口了,看叫得多亲热,风儿?霍风面不改色地看着心里的那个姑娘缓缓从屋里走出来,花朵般的面庞带着丝红晕,粉色长裙衬得更是面若桃花,迤逦地走到他跟前,剪水双瞳带着嗔怒地看他一眼,便低下头默默地跟在后面。待走到后门,他眼角扫到洪家人都进了屋,将人一把拉在怀里,堵在门后面,略带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丝丝如雾,毛孔立马全部竖起,她不自在地推下倒在身上的人,却发现根本就纹丝不动,如铜墙铁壁般,“夫子,这般不妥,等下被人看见了。”夫子?他微眯起眼,平素里从容自若的脸有些许的放松,不再平板冷漠,眼角隐隐泛红,凭添几分妖冶,那往日暗沉深邃的双眸中闪着蓝火幽光,将身体更加贴紧她,“不怕,莲儿,叫声风哥哥,嗯?”莲笙:“……呃”她美目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发酒疯的人是谁?“叫风哥哥,来,叫一声,嗯?”他的大手带着淡淡的沁凉,如冷玉般地轻触着她光洁的下巴,慢慢地抚上那娇嫩欲滴的唇瓣,终于,无视她羞怯的抗拒,冰冷的唇印在粉艳的唇上。她只觉得脑子里似是“嗡”一下,眼前犹如万朵桃花盛开,连脸都红得滴血,那薄唇反复地辗压自己的柔嫩,仓皇间,带着男子特有气息的舌便探进来,如狂风暴雨般地搅着自己的小舌。前世里至死都不识情爱滋味,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只觉得自己如一苇孤帆荡漾在碧波中,起伏都不由自己,差点就要软化成泥,只能死死地抓住眼前的人,紧紧扯着他胸前的衣襟。她的明眸中升起nongnong的水气,娇喘吁吁,引得身上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着!似是过了万年,仿若世间的诸事百般都消弥不见,霍风这才放开怀中的人,看着她迷离羞赧的样子,心中如千军万马奔腾不休,多年的夙愿一朝得偿,那*蚀骨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姑娘,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似轻语般,“嗯?叫不叫?”“……风…哥哥”呓语般让人心醉的女声响起。“再叫一遍。”“呜……风哥哥。”“乖。”嘤嘤,小嘴又被堵住,她双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只能将身体倒在他身上,融化成一汪春水!第26章填房之说好不容易两人分开,霍风牵着她的手,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莲笙不敢抬眼看他,低着头任由他引着,脑子里还是在“嗡嗡”作响。“叔父。”一个半大的少年从院角走出来,后面跟着一脸苦色的霍老三,这少年约摸八岁左右,唇红齿白,但眉眼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犀利,着紫金束腰长袍,头戴玉冠,于腰间挂着一块通体翠碧的佩玉,络子上打着金黄的流苏。宸儿!莲笙立马就认出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侄子,夏天宸!她的一颗心如被温水泡着一般,暖得想流泪,一转眼,宸儿都长成了少年的模样,眉宇越发的像皇兄,早已不是自己抱在手中的幼儿,且她如今也不能上前抱抱他,只能如陌生人般地看着他。“公子怎么出宫了?”霍风问道,眼神却是射向霍老三,霍老三心里叫苦,陛下早就想出来看了,他早早地避着,不成想陛下倒是偷偷跟过来,自己不过是臣子,哪里抗得过万岁爷的一句金口玉令。小皇帝看着霍风的脸色,急步走上前,“叔父,莫怪霍将军,是宸儿想出来玩。”说着双眼疑惑地瞄着他身后的莲笙,这恐怕就是未来的叔母了。事已至此,霍风也不追究,将莲笙往前一带,“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原来是叔母。”“还未过门,不如就叫姑姑吧。”“姑姑。”少年独有的脆声响起,莲笙忍着夺眶在而出的泪水,拼命地压制自己想要抚上他头发的手,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