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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康熙说起来胤祉的婚事,既然婚事定下来了,荣妃想着请都董鄂夫人进宫来一趟,也算是亲家见面的意思,康熙答应一声:“也好,就叫内务府去安排。你的腿最近了好些了。”两个人说了会闲话,荣妃也就起身告辞了,马氏送了荣妃出来,等着到了大殿门外,一个小太监正捧着个拐杖站在门口等着荣妃呢。见着她们出来,马氏似笑非笑的对着荣妃说:“娘娘的腿脚不便,还是拿着这个吧,上了年纪别逞强,这乾清宫的地面虽然铺着金砖,可是娘娘就算是趴在地上也拿不走啊!”荣妃嘴上反应慢,有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不想吵嚷出来叫人看笑话,因此荣妃也不理会马氏,啐了一声带着丫头走了。路上荣妃越想越气,跑到徽之这里哭诉起来。“你们是死人吗,当时为什么不打上去。一个常在,竟然如此无礼!她是个什么来历给我立刻查清楚了。把内务府的海拉逊给我叫来!什么东西都敢往皇上身边送,他这个内务府总管不想干了!”徽之气的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蹲在桌子上。荣妃见着徽之要闹大了,忙着拉着徽之:“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是为了给我出气,可是皇上的哪里还是要顾忌的。我不过是心里难受过来和你说说,宫里的事情你还不知道,谁能永远得宠呢,今天那个马氏这样轻狂也不过是因为皇上对他觉得新鲜罢了,等着她的新鲜劲过了,也不过是个可怜东西罢了。何必要和她们一般见识。”“荣妃jiejie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只是咱们也是协理六宫的,被一个常在这样奚落取笑,今后咱们怎么管别人。这个马氏太张狂了,今天敢对着一宫主位这样,明天就敢干政了,到时候皇上脸上难看,我们也难辞其咎,到底管束后宫是我们的职责。”徽之表示不能姑息养jian。没一会海拉逊就来了,见着徽之和荣妃脸色不好,海拉逊也不敢申辩什么,只跪下来给徽之和荣妃请安。“好,好个大总管啊,皇上身边的马氏是怎么回事?后宫嫔御都要有太后的懿旨内务府造册上,怎么就凭空出来个马氏,太后那边一点风声都没听见。什么时候内务府竟然可以一手遮天了?”徽之的话叫海拉逊的汗顺着脑门下来了,他也不敢擦汗,无奈的说:“良妃娘娘,这个马氏不是在旗的,那个常在也是皇上随口封的,不能算是正式的嫔妃之列。”海拉逊抬头看看徽之和荣妃,很无奈的表示:“这是金陵织造曹家送上来的女子,娘娘,奴才也是没办法啊!”又是曹家,雍正登基之后抄了曹家也不冤枉他们。徽之知道这个事情上海拉逊也是丫鬟拿钥匙,不当家啊。说白了,内务府总管就是皇帝的大管家,哪有奴才和主子对着干的?“哎,起来吧。今天这个马氏太可恨了,竟然敢当面嘲笑荣妃jiejie。她是个什么来历,前头送来的几个女子,也是曹家什么的献上来的,看着还都不错,怎么就出了她这个哪吒一样的东西。”徽之叫海拉逊起来,依云搬了椅子过来,海拉逊谢了座,侧身坐下来:“这个,她的履历上是写的秀才马良之女。至于性情如何,奴才却不能仔细详查。”徽之沉吟了下,既然说他是秀才的女儿,那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但是听着荣妃的描述,这个马氏实在不像是个知书识礼的人,颇有点小市民的市侩和□□的无知和愚昧。怕是什么秀才之女不过是个遮羞布罢了。没准马氏的身世会很惊人的。徽之眼珠字一转,对着海拉逊说:“我朝的祖制你该知道,汉人女子不得入宫为嫔御,这是为什么你可知道?”“回良妃娘娘的话,奴才略知一二,第一是不想sao扰民间,第二是为了保持皇室血统纯正。”海拉逊似乎明白了徽之的意思,可是良妃没点破,他也跟着装糊涂。“还有就是方便调查身世背景,你想八旗才多少人,从旗主到最下面的牛录,层层都有人看管。谁家的姑娘是什么性格,这家人有没有不好的地方都清楚。这个马氏既然不是旗人,你也该把她的身世查清楚,我想着这个月内务府的人要到金陵去办太子成亲的吉服。你知道要怎么办了吧。”徽之知道海拉逊是个乖滑的人,他是等着自己张嘴呢。不就是怕康熙知道了不高兴,不想背锅罢了。“奴才明白了,这是关系着皇家体面的事情,奴才一定办好。这个事情不叫别人知道。”海拉逊虽然乖滑,却很识趣,立刻表示不叫曹寅知道。打发走了海拉逊,荣妃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我刚才被气糊涂了,若是不整顿,怕是宫里就要乱了,还是meimei想的清楚。”“jiejie别在为那样的东西生气,白气坏了你,倒是不值,眼看着三阿哥也要成亲了,没准后年就能做祖母了。那些东西在皇上看来也是猫狗一般的玩物,既然是皇上身边的猫狗,我们也不该随便伤了她。”徽之的话叫荣妃慢慢地缓和过来,她又和徽之说了一会闲话才走了。前脚荣妃刚走,后面宜妃就来了。“荣妃和你抱怨来了?你还不知道呢那个马氏真是疯了,到处打趣荣妃,还学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她给荣妃起的诨号铁拐李了!”宜妃似笑非笑,不屑的吐槽:“我在这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呢。你不知道,这个马氏联络着几个南边献上来的,可是呼风唤雨,挑挑拣拣,到处的掐尖要强。只是大家都碍着皇上不敢说什么。”徽之冷笑:“人之常情,小人得志不过如此。只是投鼠忌器,还要从长计议。你过来我有个法子。”宜妃凑近徽之,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宜妃惊讶的看着徽之:“这个法子可行吗?”“你说呢,她们依仗的也不过是皇上的宠爱,皇上为什么爱她们,还不是她们年轻,学了些风月手段,你说这宫里从上到下那个不是良家出身,谁会那些手段?就像是你整日吃的都是珍馐佳肴,就算是龙肝凤胆也腻歪了。皇上也是凡人,忽然见着了新鲜的野味,还不要换换口味,你前些日子说杂粮饭好吃,哪儿榆树皮面条你连着吃了几天,可还想吃吗?”徽之眼里都是冷静,宜妃低头想想,还是不得要领:“莫非要等着皇上厌烦了她们。”“怎么能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人生也就是短短几十年,她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却等不起。抓大放小,皇上身边需要这些东西,可是养猫养狗的只要温顺的。”徽之嘴角上一抹浑浊的笑意叫宜妃禁不住打个寒战。乾清宫,康熙正披折子,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来:“皇阿玛,我来了!”是小七,听着闺女的声音,康熙脸上都是傻笑,对着吭哧吭哧爬过门槛的闺女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