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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逃无可逃,对那男子感叹一声,咱们兄弟两个这次看来是插翅难逃了…”“…却不想那男子一笑,冲围过来的人抬手。众人便呼呼啦啦跪下高呼万岁,方德昌几乎吓死在原地…”“…先帝言说你叫朕一声兄弟,朕虽然不能做你兄弟。但是朕可以赐予你其他想要的…”“…方德昌叩头谢恩,却并没有索要恩赐…”“…先帝爱他老实忠厚。当场提笔写下一张如朕亲临的圣旨赐予方德昌,叮嘱日后如有遇到危难,就如同你解朕今日危难一般,朕与你解难…”“…这便是昔年俞良逢上皇,今时德昌际龙主,若是福德深厚人,富贵迟早又何妨。”啪的一声,一段书说完,茶楼里的茶客纷纷叫好,听得入神的堂倌们这才纷纷拎着茶壶穿梭添茶,茶客们或者议论,或者围着说书人继续询问。坐在二楼靠近栏杆处的一个客人便站起身来,身旁四五个护卫紧紧相随,一面开路一面护着他,不止这做派,还有他的相貌穿着都十分引人注目。因为一场书结束而有些杂乱的茶楼再次轰然。“方少爷。”“是方少爷。”“方少爷,是不是真的啊?”“方少爷,你曾祖父是不是真的救了先帝啊?”众人围过来大声的询问着。方承宇含笑不语,在护卫的护送下下楼。到了楼下围来的人更多了,这么多日子,这还是方家的人第一次露面呢。“方少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大家纷纷的说道,“真的是救过先帝吗?你就告诉我们吧。”方承宇停下脚,含笑看着这些人。“那个是不是真的其实不重要。”他说道,“大家知道我们的圣旨是真的就足够了,是不是?”在场的人都愣了下。是吗?“总之圣旨是真的。”方承宇说道,抬手向京城的方向抱拳,“皇恩浩荡也是真的,大家还要问别的什么真假呢?”说罢在护卫的拥簇下径直而去了,留下茶楼里的众人神情怔怔。对啊,除此之外还问什么真假?问方家拿到圣旨的功绩真假,还是问皇帝赐予圣旨的皇恩真假?这些真假,可不是轮到他们来质问的,君不见连锦衣卫们都没有过问吗?要不然这些说书人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说的口沫四溅?这些事肯定已经被报到京城皇帝跟前了。是真是假,谁说了都不算,皇帝说了算。皇帝会怎么说?皇城的一间值房里,有人也在等着消息。值房阴暗窄小,纵然外边六月炙阳,内里依旧昏暗,尤其是乍一从外边走进来,根本就看不清坐在其内的人。进来的是一个细皮嫩rou白胖的太监,他眯着眼好一会儿才找到屋子里的人坐在哪里。一个几案后,穿着大红衣袍身材瘦削如刀年轻男子正低头翻看公文。“哎呦我的陆大人,这屋子太暗了,仔细看坏了眼。”太监笑盈盈有些夸张的说道。听到这话年轻的男子抬起头来,昏暗的室内面色瓷白,那一双幽暗的眼更显得阴寒。“原来是郭公公。”他说道。他的声音跟他的相貌不同,醇厚,还有几分木讷。单单听这声音没人会把他联想到那位令人畏惧,官员们也闻风丧胆,手上沾满了血的杀人不长眼的镇抚司掌刑千户陆云旗身上。只会把他当做一个淳朴老实的兵丁。其实他也本就是一个老实的兵丁出身。他的父亲一辈子老实籍籍无名,大家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继承了父亲衣钵,本该子随父一般老老实实籍籍无名的过一辈子的人,竟然一跃成了令民间朝堂都闻之色变的人物。第九十三章后果慢谈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陆千户在人前很少说话。有人私下说古有兰陵王貌美遮面,今有陆千户声暖噤言。当然对于把一个搞构陷杀人命来俊臣周兴之流的酷吏,和保家卫国的兰陵王相提并论,自然引来一些人的嘲讽和咒骂。当然,这都是私下的。再当然,尽管是私下的,这些人也都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是秀才在科考的时候被查出夹带,从此丢了学问之路,是官员的被查出贪腐受贿,或者判了冤假错案,贬官的贬官削官为民的为民,凡此种种,最后都是为自己说的话得了回报。只不过这回报实在是非他们所愿,但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难两全。陆云旗站起身来施礼。论官职他并不高,眼前这位姓郭小名奴儿的太监是皇帝的近身太监,在司礼监也是数一数二的。看到陆云旗起身,郭公公就已经笑着疾步上前,神情恭敬。“千户大人,可别这么多礼。”他笑着说道。陆云旗便没有再施礼,站直了身子。“陛下是有吩咐了吗?”他径直问道。郭公公应声是。“陛下说这件事他知道了,事情过去太久了他也记不得是怎么回事了。”他说道。“下官去查。”陆云旗说道,抬脚就走。郭公公哎呦着忙拉住他的胳膊。“我的大人,奴婢还没说完呢。”他笑着说道,“但是陛下说这个圣旨是的确有过的,先帝一共写过两个如朕亲临的圣旨,一个隐去了名讳。一个是给了成国公,现在看来那个隐去名讳的就是这阳城方氏了。”陆云旗看着他,面无表情。“那现在需要让他们永远的继续的隐去吗?”他问道。郭公公忙笑着摇头。“大人,陛下说,这些都是小事,大人您和九黎公主的亲事才是大事要事,其他的事都不用管它了。”他说道。陛下说他知道了。陛下说其他的事不用管。陆云旗点头。“那我告辞了。”他说道。说罢抬脚迈步。郭公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陆云旗人已经迈出了门。这真是一把锋利又好使的刀啊,怪不得陛下如此的看重他。“陆大人。陆大人。”郭公公忙跟出来,看着站在日光下一身朱红衣袍的陆云旗。陆云旗停下脚回头看过来。就算站在日光下,就算穿的是浓重的朱红色,他整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