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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莫名的泛起一些失望来。“玉舒哥哥,你还好吗?要不我帮你叫御医吧?”“无碍,我只是没睡好。”谢玉舒回答。封月松了口气,“那玉舒哥哥你再睡一会儿吧,月月去院子里。”“嗯,注意安全,好好听夫子的话,不要调皮。”谢玉舒一连串的叮嘱把封月念的头疼,“呀”的喊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远远的还听见他对着院子里说,“玉舒哥哥好像生病了,絮絮叨叨的好像青蓝哦。”青蓝是负责伺候照看封月的哑女。一个哑女怎么絮叨?谢玉舒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嘲笑封月的错误比喻。跳脱的封月大概是被夫子训了,院子里安静下来,谢玉舒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白色的账顶,眼神微微有些茫然,他思绪溢散飘远,像是被风卷起来的云,不知道该飘向哪里也不知该停在何处。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流芳百世,所以不少文人sao客对自己的声名看的非常重要。谢玉舒有抱负,也有展开抱负的平台,拜相封爵食万户,这已经是一个朝臣能走到的最高的位置了,不管是翻案还是赈灾,谢玉舒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若仅仅因为和叶煊的关系,便遗臭万年,被后世评为jian邪佞幸,全盘推翻你所作为的一切,冤吗?很冤。谢玉舒做事不为名利,自小受到的教育也教导他不要看中名利,可若是真的发生这一切,他真的能坦然的接受说出“任他后世人评价去吧”这番话吗?谢玉舒自认他目前还达不到那样的心境。可是让他就此撒手,同叶煊一刀两断呢?谢玉舒也做不到。这些天,一旦闲下来,这两个念头就不停的在脑子里转,伴随着冯子健那番发人深省的话。不是不知道冯子健是在挑拨离间,谢玉舒对叶煊坚定的情感没有动摇,若这两样摆在一起真的要选,他肯定会选择叶煊,只是……那些骂名真的就必须要背负吗?很有可能会连累一整个谢家家族。谢玉舒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现在的踌躇、悲伤,是来自于对家族、父母兄长的愧疚。“……想的真多。”谢玉舒对自己这不安的状态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最后卷着被子一个翻身,闭上眼打算再睡一觉,将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全部都忘掉。然而不等他睡着,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道呼吸声,他猛地睁开眼转过头去,就见年轻的帝王一身常服站在他床边,龙目微垂的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叶——”谢玉舒的“煊”字还没出口,就直接被人亲住。摁在后脑勺的手掌用力,迫使他抬着头承受这个吻,好半晌两人倒在床榻间,被子和衣服全都凌乱,才气息杂乱的罢休。两人靠的很近,几乎严丝合缝,有什么变化都瞒不住,都是正当年轻的时候,半月未曾见面发泄,自然火气旺盛。叶煊龙眼被火气烧的发亮,斜抿着看着身下的人,指尖在谢玉舒眼尾的红色泪痣上来回摩擦,常年习武捏笔挥毫,指腹有一层薄茧,摩擦了几下,谢玉舒的眼下就泛起一片暧昧的红,让他本来就刚醒的神情看起来更加靡靡。谢玉舒不适的半眯起眼,微微仰头想要避开他的手,小声说了句,“痒。”叶煊如他所愿的松开了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强硬的钳住他的下巴,然后低头,在他喉结上轻轻碰了一下。“唔。”谢玉舒闷哼了一声,多次的水rujiao融,彼此都很清楚敏感点在哪,谢玉舒眼睫颤抖,身体舒展。要不是忽而听见外面封月的说话声,他可能就这么跟着白日宣yin了。封月正在问青蓝,“哥哥进去多久了?我的策论写完了,可不可以出去玩呀?要不我进去问问哥哥吧!”他声音雀跃兴高采烈,要不是青蓝拦着,他估计都已经闯进来了。“陛下!”谢玉舒赶紧推开叶煊,神色有些窘迫的道,“小月还在外面。”叶煊不满的皱了皱眉,直接道,“青蓝会带着他,而且卫统领也在,他会拦着,不会进来的。”谢玉舒面红耳赤,还是觉得羞耻,嗫喏道,“在小孩面前,不好。”“有什么不好?你是他皇嫂。”叶煊说的很明白。谢玉舒被他这坦然的话一下子击中了,都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跟他接吻。好在理智还在,一吻完毕之后,谢玉舒就坐了起来表示,“白日宣yin。”叶煊被推到一边,撑着下巴侧身看他,含着两分暧昧的笑,卷着他细软的长发,故意道,“朕与谢相,宣的还少?”“咳咳咳……”耳聪目明的卫统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使劲儿憋着还是泄露出来两声。谢玉舒:“……”本来脸皮就薄的谢相顿时脸红的跟煮熟了一样。偏偏叶煊还打趣他,“嗯,跟昨晚在浴桶里一样。”昨晚——准确说夜半子时。叶煊下令让泰安和穆逢春分两路以最快的速度搜集证据之后,就从暗道进了相府,结果书房也没看到人,卧房也没看到人,而卧房的灯盏是亮的。他转到耳室,就见到泡热水把全身都泡红了,自己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的谢玉舒。叶煊走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气。他探了探水温,直接将人抱起来用屏风上搭着的大方巾裹着,给他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又擦干头发。半途谢玉舒醒了,仰头看着他问一些傻兮兮的问题。“你是谁?”“我是叶煊,是你的陛下。”“那我是谁?”“你是谢玉舒,是我的相爷。”“不对。”谢玉舒气呼呼的咕哝了一句,“你要说,我是你的梓潼。”叶煊眼中盛满笑意,顺从的点头,“是,你是谢玉舒,是我的梓潼。”谢玉舒让他说了三遍,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开始问,“陛下陛下,我的子煊在哪里?”“子煊在这里。”叶煊回答他。谢玉舒没听清,皱了皱眉,扬起声音又问了一遍,叶煊被他这小孩模样逗笑了,擦着他的头发,眼中逐渐酝酿起不一样的情绪,他说,“如果能将小先生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就好了。”谢玉舒诡异的听清了这句近乎嗫喏的话,好奇的眨了眨眼,问,“为什么?”叶煊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因为小先生喝醉酒太可爱了,子煊不想让别人看到。”然而这句话谢玉舒没听清,他有些气鼓鼓的拨开叶煊擦头发的手,拽着他衣服领子到面前,结果突然就呆住,好半天才愣愣的说,“你怎么这么好看?好像看一辈子都不够。”叶煊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