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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忽而看了他一眼。“七弟。”他突然张口喊了一声。别说其他人惊讶了,叶煊自己都很惊讶,他跟二皇子见面都屈指可数,更别谈交情了。二皇子眉眼依旧清冷,咳嗽了两声,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二哥且跟你说两句话。”叶煊如言上前,倾耳扭头,一眼便看到了祭台下正跟国子监诸位官员站在一起的谢玉舒。国子监祭酒被罢职,赵允升这个二把手升任新祭酒,谢玉舒因为资历过低,依旧是个小小的主簿,国子监本就站的比较远,谢玉舒自然更加偏远一些,叶煊却一眼就从万千交叠的官服中看到了他。五品以下的官员是青色官服,大梁的规矩没有前朝那么森严,士卒子弟也可以穿黄色官服。今日裴晟就穿了红领浅黄的衣服,混在同样一身黄色正式皇子服的皇子中,还真让人分不清楚。谢玉舒不似裴晟那般高调无畏,他向来爱穿青色,今日自然也穿着浅青色的官服,低眉顺目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官帽连成一片,遮挡住他的神情。叶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眼就把他认出来的,他甚至还瞧见了谢玉舒不适应的抬手摸了摸额头血玉珠的小动作。叶煊忍不住心情变好。那一日谢玉舒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他的交易论,但叶煊看得出,谢玉舒心里的激荡,他知道少年当时得到的冲击,按照他的习惯,没有立刻否定就代表着动心。叶煊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谢玉舒拒绝不了他,他放弃争夺那个位置,也相当于是给了谢玉舒一颗定心丸,谢玉舒更没有理有去拒绝。事实上,谢玉舒回去之后认真想了一宿。谢玉舒虽然年纪轻轻就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性情温和有礼,向来进退有度,在百姓口中都颇有盛名,但实际上,谢玉舒并没有什么朋友。一是谢家地位太特殊,皇帝不会允许谢相有任何结党营私的偏向,导致谢家子弟往日与人交往时都客气三分,谢玉舒亦然;二则是因为谢玉舒才名和年龄的过分倾斜,他这个年纪往前推两年,还能得一句神童。跟他一起考进士的学生,最小的也跟姜鹤一般,十八九岁的年纪,而大一些的,孩子也就比他小几岁,便是以文会友,他赢了别人脸上不光彩,他输了又是徒有虚名,自然没多少交往。三是单位不一样。往年的三甲入朝都是去的翰林院,他这个状元特立独行,先是推拒入朝,后又进了国子监,总是被认为过于傲气,再加上不在一起工作,没有什么交往,解释不清是必然。谢玉舒本来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也觉得能有姜鹤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便足够了,可回想这些日子跟叶煊相处的点滴,他终究还是想要一个知己。即便是不说话,一个眼神也能懂得彼此的心思想法。谢玉舒清楚的意识到,他和叶煊其实是一类人,或许性格各有不同,但追本溯源,想法、念头、心机却都在伯仲之间。谢玉舒一直将父亲的话执行的很好,却唯独对叶煊心软,明知不可为,也为了不少。他有过叶煊一旦站上夺嫡舞台,自己就抽身的觉悟,双方都身不由己,他不可能为了知己而抛弃家族父母兄弟,那是不忠不孝不义,谢玉舒做不到。叶煊的提议于他而言,是两全法。没有皇权争斗,谢玉舒就没有必要远离叶煊,他们还是可以做知己。“或许……”谢玉舒低声喃喃了一句。旁边的人没听清,询问的凑近了些,“谢主簿,你说什么?”谢玉舒回神立刻摇头,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紧张的否认,“没什么……”那人却误会了,大悟道,“啊,我晓得了,谢主簿是听到陛下让大军绕道去庆州,而想起了谢相吧?”“说起来谢相前往庆州赈灾也有几月了,好消息不断传来,手段着实让人倾佩。”谢玉舒笑着应了一声,也想起了爹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大概,是他多想了吧。谢玉舒将这种不安感抛却脑后。叶煊此时微皱着眉头看着二皇子,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眼中却满是冷厉,“你什么意思?”“七弟,我是好心提醒你。”二皇子掩唇咳嗽了两声,声音低哑,有些讽刺的勾唇笑,“我的出身你们都清楚,母亲是卑贱的奴婢,因爬床而被赐死——不觉得奇怪吗?父皇对我母亲的厌恶超乎预想,甚至赐死我母亲还不够,将其牵移到我身上。”“七弟,你和小九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明白。”叶煊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看似是在给他整理,实则压过去的声音森寒一片,“我并不在意你的身世有什么隐秘,也不想去探查,我只想知道,你说‘下一个就是良妃和你’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二皇子突然勾唇笑起来,一开口却是剧烈的咳嗽,咳得弯下腰去,掩住唇角的手指隐隐能看到有血迹。叶煊只得松手改为扶住他。“二、二哥,你、你没事吧?”八皇子踌躇迟疑的看着两人,总觉得七哥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二皇子摆了摆手,声音微弱的都快听不见了,“无碍,不过是些老毛病,见了风就犯,习惯便好。”八皇子震惊脸看着他唇角溢出的血色:“……”这要怎么习惯?!还有父皇你不要再抱着小九了,二哥咳的这么厉害你听不见吗?你过来看看啊,重新考虑一下啊,真的不需要换四哥或者五哥上战场吗?!八皇子扭头去寻找父皇的身影,却发现皇帝正拉着小九的手,教他认那些将领,明明二皇子咳嗽的那么厉害,所有人都忍不住回望,父皇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八皇子突然想起母亲曾教导自己的话,“皇帝需要冷情绝心,他可以有爱,却不能为爱妥协,不能过于仁慈,他随时要有拿起长剑斩杀自己兄弟子女的觉悟,他辜负天下人,才能做弄权的天下之主。”“烛儿,娘亲想要你做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要记得,你是个人。”母亲抱着他不住的强调,教导他要低调,教导他多说多错,教导他宫墙外面的世界很大,不要被困在这片牢笼里。八皇子很听娘亲的话,可是对娘亲口中的父皇总带着几分半信半疑,母亲不忌讳他听宫中的流言蜚语,所以他知道父皇曾经为了良妃做了多少有违常理的事情,他就总以为父皇对娘亲虽然薄情,但对良妃和七哥总是好的。八皇子曾羡慕过,他以为跟在七哥身边,也该是能得到父皇的几分关注的,可是后来八皇子发现,七哥过的并不好,七哥的胆子也很小,四哥、五哥还有那些王侯世子伴读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