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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睡了几个小时,事无巨细,白临突然明白了宗远在回回在车上是跟谁汇报的了。好在宗远汇报时白临大多就在他身边,关于宗远的谎言也听闻一二,现在串供也还算顺利。只是...易州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冰冷,白临说话也越来越小声,无法抑制地心慌起来。“那个...州哥渴吗,我去给你买瓶水吧?”白临吞吞吐吐问道,屁股就占了椅子的四分之一,站起来格外顺利。易州“嗯”了一声,腿翘到旁边小板凳上,身子往后微仰。白临得了解脱的号令蹿一下站起来溜了,易州脑袋微偏看着远处的宗远,从一开始的笨拙到后来慢慢的进入状态,脱去外套后伴随着身姿扭动隐隐约约泄露出的腰间白皙,他的远儿这么诱人,还得让那么多人看到。真是有点不愿意。易州说要当监工,就真的坐在那看了一下午,外面天色全部黑下来的时候,易州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去把音响里原有的音乐改成蹦迪专用曲。宗远正练习着,耳边的伴奏声瞬间变了调,他差点没脚下一滑摔了去,喧闹的音乐声震得人耳膜都疼,宗远朝着音箱的方向看去,就见着易州靠在墙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宗远指了指音响,疑惑地看向易州,易州弯腰在上面按了几下,总算制止了这要吃人的音乐声。“远哥,我饿了。”易州抬眸,学着旁人的口吻冲他笑道。宗远脸色变了几变,他被各种各样的人都称呼过远哥,可独独易州他...易州他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招,宗远拉着领口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墙壁上挂钟时针指向七点,确实不早了,他拖着步子去跟舞蹈老师道谢,让工作人员准备下班。易州看他湿透的后背,接过白临抱来的棉服把人包住,“休息会儿再出去?”宗远摇摇头,他不走,这群工作人员还得陪着他在这耗,“先回酒店吧,我洗个澡。”易州没意见,跟宗远并肩出了借用的舞蹈训练室,一阵寒风吹过,宗远额上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瞬间变得冰凉,易州担心他生病,摘了自己的帽子盖在他头上,“纪念曲MV花了这么大心血,你当真是把它当亲儿子疼。”宗远抬了抬唇角,露出一个不太男人的明显的笑容,“每首都是亲儿子。”易州咂了咂嘴,偏头问他,“最疼哪个?”宗远犹豫了两秒,坦诚回答:“无知。”易州得了满意的答案,轻笑了一声,有些得意,的亲爹可是他!等宗远在酒店洗过澡,易州体谅他练了一天舞蹈太过辛劳,也没拉着他再出去,打电话叫人将饭菜送了上来。易州体谅了他的腿,却没体谅了他的腰,他整下午盯着他腰间的那块时隐时现的冷白色,早就惦记上了,宗远还没来得及消食他就将人压到了床上,上下其手毫不含糊,尤其是他情/动微微后仰时那深陷的腰窝,落在易州眼里,就是无限春光,引诱着他那颗躁动的心。来回折腾数次,宗远早已精疲力竭,汗水染湿了一头柔软的头发,无力的双手推搡着易州的胸口,断断续续道:“哥,哥,差不多了。”易州憋了这么久,哪能说结束就结束的,倾身下去又在他脸上亲了几口,语气里带着心疼:“远儿累了?”宗远“嗯”了一声,眼眶微红商量道:“我们休息好不好?”易州虽说话里溢满了心疼,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再坚持一会儿,远儿可以吗?”宗远喘着粗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他,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的爱意,拒绝的话终究无法说出口,“好……”易州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温柔而缠绵。第二日早宗远醒来的时候,别说是去练舞了,就是抬起手臂都费劲,身边这人饿久了如狼似虎,软硬兼施让他不得不妥协。宗远看着熟睡中的易州,眼里的怨气越来越重,最后干脆一脚踹了过去。易州抱着行李被赶出酒店的时候,才后悔自己太过着急,早知道就分期付款了,何必急于一时,往后半个月估计着又是独守空房的命运。他叹了口气,无奈只得乖乖搭乘回自己Z市的家去处理各种账务,宗远都不在A市,他天天留在那也没什么意思。没了易州的打扰,宗远MV的拍摄进度快了很多,持续一周的舞蹈训练让整个成片的效果锦上添花。一晃到了年关,宗远结束全部工作,A市下起了大雪,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他按照公司要求提前录制好拜年视频,简短的几句话如往年一样,不过是每年换了身衣服的区别而已。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赶着回家团聚的人挤满了街道,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挂着匆忙与期待,宗远收拾好行李,等待着第二天的飞行。第二日清晨,清脆的铃声惊扰了他的梦,宗远手摸索了半晌,从枕头下翻找出自己的手机。“远儿,还在睡觉?”易州清朗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宗远揉了揉眼睛,还未清醒的脑袋已经在指挥着他回答,“哥。”易州笑了声,“来给我开门,A市太冷了。”宗远一惊,从床上坐起来,“开门?”“是啊,哥在外都给你堆了个雪人了。”易州应和着。宗远掀开被子,也顾不上扑面而来的寒气,踩着拖鞋匆匆下了楼。他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动静太大,那边的易州都忍不住笑着提醒他,“慢一点,不着急。”宗远淡淡“嗯”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放慢步伐。打开大门果然看见易州站在门外,脖子上巨大的围巾包裹住了大半张脸,他看见宗远炸了毛的发型时笑了声,让开身子,引导他向后看,“远儿,看哥堆的雪人,是不是和你很像?”半人高的雪人就立在大门口,易州抠了几个鹅卵石给它弄出一双眼睛,憨憨的模样不知道和自己哪里有半分相似。宗远本有些无语地欣赏着那个雪人,却突然注意到易州搓着手取暖,一双耳朵更是冻得通红。“哥很早就来了?”宗远问。易州点头,“春运的票太难买了,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张可惜在半夜,想着你应该没起,不如在院子里堆个雪人让你玩儿。”宗远心口淌过一阵暖流,伸手将人拉进门,“我去给你拿感冒药。”易州盯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摆手道:“你去穿件外套。”想着宗远那执拗的性子,又补充道:“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拿。”宗远倒不是不怕冷,刚刚有些兴奋没察觉到,等反应过来寒冷时又看见易州那冻红的鼻尖提醒他不能无视他不管。不过易州已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