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めぞん一刻】全文
br> 不过竟然跟着跑到东京同居,真是够夸张的。 “本来留在埼玉就是为了照顾惠直到毕业好吧,感恩啊臭小子!”抱着箱子还能腾出手拍别人脑袋,也不怕东西撒掉。 “是长高了嘛?”你随手把纸箱放下,硬逼着伏黑站直和你比个。多此一举了,不站直都要比你高一点。 “因为你不好好吃饭嘛——。”五条凑过来亲了亲你脸颊,提议要么他把你抱起来再比次身高试试—— 伏黑决定立刻走人。 出去逛逛,或者回高专宿舍? 虽然现在不是老师了,虽然盛夏的东京热的冒泡,但那种堪堪遮住屁股的牛仔短裤还是太过了。尤其是皮肤映在深色高专制服上,对比起来简直白的扎眼睛。 非要叫自己过来就该稍微收敛点,那个人什么时候回京的来着,有那么久没见么,有必要搬家搬到一半就不管不顾的搞起来么。 进卧室还关了门算良知未泯。JR通不到高专那么远,不确定拜托辅助监督老师接自己一趟合不合适,大中午出门瞎逛怕不是要热死。 伏黑去冰箱拿了瓶汽水,隔着门已经有动静传出来了。顾不上开瓶盖,先从兜里摸出耳机戴上。 坐回客厅,庆幸出门前颇有先见之明的把看了一半的电子书导进新手机里了。纪实性小说也是纪实文学,客观真实,而且现实有时比虚构内容更离谱。比如哪怕捂着嘴巴咬紧嘴唇,床还是会咯吱咯吱响个没完,那个人的自宅里哪有便宜东西。稍微节制点啊? 玻璃瓶上结了一层水气,手握上去就变成水珠淅淅沥沥的顺着手腕流下来,砸在茶几面上,落在地毯上,沾湿在外裤布料上。 屋里一直开着空调气温还是偏高,饮料放回茶几,找了一圈遥控器在哪儿,最后是从茶几下的隐形抽屉里翻出来的。藏这么隐蔽也就罢了,不知道遥控器和旁边那两盒避孕套算什么搭配组合。zuoai太热了方便随手调低温度么?在这里?在客厅沙发上?多走两步都忍不了,坚持不到进卧室再cao? 伏黑改坐地毯。拿起饮料,桌面上留了两个完整的圆圈水渍,彼此压叠交融。总不会有人能严丝合缝的随手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吧,凡人大概都做不到。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五岁思春期的凡人小孩而已。 他窝着背支着脑袋把手机摆在茶几上看书,过了一会退了几张,关掉自动翻页。瞪着裤腿上的水渍看了两眼,摩擦几下也没变色。应该变色么,该变成绿色才对——才注意到汽水还真是橙子味。 过了很久才知道。香水是这个味、香波是这个味、沐浴液是这个味、香薰蜡烛是这个味,现在连这间房子里也都是一样的味道了,如果有什么橘子狂热爱好者排行榜,你绝对榜上有名——从这个角度讲倒可以称得上是相当坚定的人性了。 ——当初根本就是想偷偷摸摸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自己吃橘子玩而已吧。现在想来,你完全干的出这种事。 怎么还没完啊。 屋里也热死。伏黑把脸都贴在桌面,稍微凉快一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手机自动锁屏,耳机里一直没播声音。 “惠?以为你出去玩了,怎么趴地上睡着了嘛,感冒硝子可懒得管诶——。”伏黑揉了揉眼睛,脸在地毯上压出了深红色的印——已经被拍过照并第一时间发进二年组的群聊里了。五条换了常服,头发尖儿还在滴水,浴室里花洒的声还没停。 “晚饭去哪儿?池袋那边的话——” “五条老师决定就好了。” 伏黑喝了第一口汽水,拿出来太久已经接近室温了,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还是凉飕飕的。 他觉得应该能凉很长很长时间。 八 “我以为虎杖会和那个女孩交往啊?!不是都送人家去站台了么,就这?就再见了??”钉崎抓着枕头就往虎杖脑袋上砸。 所以现在大家都四肢健全身体健康,为什么团建还是非要在他宿舍不可呢。 “小泽?”虎杖把枕头按下,防止丢过头再勾到隔断帘幕上,“是指小泽吧?” 伏黑想着,点了点头。 “废话!最起码联系方式总要交换一下吧?!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钉崎抄起另一个枕头,虎杖攥着枕头角扛在头顶正当防卫,“以我现在这种状态的话,如果和女生交往也太对不起对方了吧?早死晚死,怎么想都很不负责任啊。” “那你是喜欢小泽的,对吧?”钉崎停下攻击,问。 “啊……当时没想那么多。”虎杖也把枕头放下。 “要对方是詹妮弗·劳伦兹,我看你就没这么多屁事了!” 伏黑想着,点了点头。然后眼看着钉崎把枕头扔出去,虎杖还在挠脑袋没顾上拦,鹅绒枕直接挂在珠链上,拽着隔断帘掉在地上,满地滚着珠子飞着羽毛。 “伏黑……我们帮你修好……” 第二次了。 “你们最好是。”伏黑说。 收到你的信息常有。 有时会觉得你亲妈模仿也太逼真,甚至会由衷生发出嫌你啰嗦的感叹,要不是顾虑颇多,伏黑想过不如把饱和的母爱给两个同窗平摊点,对大家都好。加上那个人也多少有点保护过度——正式入学高专后,反而认为现在才是在被当作小孩对待了。 他本来想无视就好,坐在床上看了一眼没奶吃的两个同学正满地捡珠子重新挂帘子,还是决定给你回复一下报个平安,就说一切都好,那个人看着自己呢,有什么好cao心的。 “所以五条老师到底有没有交往对象啊?”钉崎活动着抻了一下腰,随口问,“怎么想那种家伙都不像能在女性身边呆得住的人吧。” “是指安全感之类的?”虎杖倒是没偷懒。 “不止吧,就,无法想象五条老师能和什么人有长期恋爱关系啊——画面太诡异了,我汗毛都立起来了。”钉崎拉起袖子给虎杖看。 ——他见那个画面一年多了,至今还是觉得很诡异。 手机震了震,伏黑看了眼回信,抬头发现两人都盯着自己,嘴角抽了一下。 “伏黑哥——,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伏黑哥——,就拜托你了!” 真心求人那就别叫“伏黑哥”啊。 “我出去一趟,”伏黑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在我回来之前请务必把帘子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你说想和自己见面聊聊的信息不常有。 敲门没应,伏黑摸了钥匙自己开了门。客厅书房厨房餐厅都没人,叩了两声,推门进了卧室。 你躺着,正盯着天花板发呆,人和被子卷在一起,分不出到底躺在什么位置。 “敲门了,你没开。”男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吵架?” 看架势这次吵的相当厉害,经验出发,大概和好得花三天。 “又因为什么?” 吃饭、工作、你想养宠物?没记错的话上次把自己搬过来当救兵是你突发奇想想看看祓除现场到底什么样——要他说的话,那个人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你,但就是死不松口,说破天都不让去——伏黑想起当时的画面汗毛也要立起来了。 “悟和我分手了哦——。”你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愧是家传女巫钉崎野蔷薇的乌鸦嘴,你送自己的珠帘下午刚又被弄坏正在修,还是嗓子眼突然涌起来的一股甜水。 决定好要说什么了,张了张嘴还是全卡住。 “有什么……误会吧?”伏黑说。 大概和上次一样你赌气胡说来着?他回忆了一下,感觉很微妙,咽了两口口水,把舌头根腥甜的那股味儿压下去。 “没有哦——。”你背对着原样没动,朝身后挥了挥手,“没吵架也没闹别扭,很突然就提出来了。” 在女性身边呆不住么。 出于某种原因心跳的有点厉害。 “惠,”你叫他,伏黑想了一下,坐在床边,你转过身看着他,“一切照旧,保护我的咒术师也好,房子也好,经济上也好,一切照旧。但是怎么说都没用,怎么求都不听,就是突然要分手。” 你从被子里坐起身,望着伏黑, “告诉我惠,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悟是不是知道自己有危险?” 九 “五条老师……很强,非常强。我现在想像不到有什么事能让他置于自己无法解决的危险境地。” 伏黑试着不让声音听起来太尖,他害怕自己开口说话变调, “我……现在去联系他一下。你先睡一会好吗,浮肿的很厉害。” 露出来的眼睛脸颊脖颈,像刚死掉的尸体,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盯着人的样子,也很像。 男孩带上卧室门,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拨电话。 关机。 找辅助监督,没人知道确切行程。 发消息等了很久也没有变成已读。 真的可能存在某种危险,连那个人都应付不过来么? 伏黑打开冰箱看了一眼,不确定拿给你什么才不会被无视。翻了一阵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汽水没有了,多了两罐啤酒;屋里的你喜欢的味道没有了,像没挺过倒春寒的花苞被霜和积雪碾碎在泥里,戛然而止异常突兀。 突然有点害怕了。哪怕看状态差到极致他也认为你总会缓过劲。说不上原因,只是在某个瞬间伏黑朦胧又清楚的感觉到,你这次真的像在缓慢的死掉似的。 没忍住又确认了一下。手机没响、电话没被回拨、信息没变成已读。 男孩什么都没拿,回到卧室,没敢看你,知道自己正被烫人的视线盯着, “应该是在飞机上。”伏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你,“只有这一种情况五……那个人才会关机。”他没说称谓,因为你抖了一下。 “……别担心,好吗。”伏黑努力的从嘴里往外嘣字,像回到了一年前纠结于自己言不达意的那个晚上,“他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和你说。” “向我保证?”你问。 “向你保证。”他说。 “……我把兔子放出来?”过了一阵他试探的问你。 你沉默了很久才说话,“我看不到呢。” “看不到也要看才对吧。”伏黑笑了笑。 “现在屋里被兔子塞满了么?” “塞满了。”伏黑抱了一只脱兔给你。 “其他的呢?” “在绕着你挤来挤去的转圈跑。”这个时候不应该笑。 “那能让它们都贴着我么?……摸到了,谢谢。”你抱着自己看不见的兔子问,“有消息了么?” 男孩摇了摇头。 你刚闭上眼,手机在兜里就震了一下。发件人伊地知,是航班信息。 如果需要亲自去找乙骨前辈交代事情—— “是有回信了么?”你冷不丁又问一遍。 “辅助监督。”伏黑无来由的心跳过速。 “惠要是有任务的话去忙你的就好了……有消息的话请记得告诉我一声。”你把手里看不见的兔子抱着还给男孩。 “那我任务结束后再来看你。” 在心脏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前一刻伏黑合上门离开。 “虎杖。” 伏黑坐在公寓楼梯间拨通电话。 “这个珠子串在……喂,伏黑?我们马上就修好了!大概率能做到一模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个问题问你,请一定如实回答我。” “好吧还差两串我们串不起来,珠子没完全找到——” “不是这个。”伏黑揉了揉眉角,“是其他的……事。” “开免提啊,笨!”钉崎在听筒里面喊。 “好了,你说。” “如果今天向虎杖表白的是詹妮弗·劳伦兹,你会答应和她交往么?” “诶?” 伏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我想问问。” “如果……能帮到你的话?” “白痴,伏黑肯定是遇到喜欢的人了你倒是快说啊!” “哦哦,就是……好吧,我很自私,但是我觉得我会。” “我就知道!!” “不是……钉崎你听人说完啊!就是真的很喜欢的对象,说什么都不应该放弃啊,哪怕明天就死掉,或者一小时后就死掉,但相处的最后一个小时一定是幸福到不行吧?别……别掐!!但是因为实在是很自私的出发点,所以交往之前一定会和詹妮弗说清楚,我可能明天就死掉了,或者马上就会死掉。如果她能接受,觉得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后的难过更值得,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那我们就在一起。” “如果她不愿意呢?”钉崎问。 “那就是坦白必须承担的风险了吧?” 伏黑下意识的对着电话点头,“明白了。那如果你们交往后虎杖才知道自己可能有……”哪怕只是谈这种事情也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关于对方的结局。 “会很快死掉?——哇,这个有点难……” “快说!” “我得想一下啊……果然还是……说出来吧?我觉得。如果两个人是命运共同体的话还是应该坦诚一点告诉她。” “对呀!让她自己选才对吧。不然瞒着她么?因为得绝症所以说不爱了分手以为是为了对方好,拜托,这是什么上个世纪的老年人肥皂剧桥段啊?!弱智么??以为这样人家念你的好啊?知道真相之后只会气的跳脚骂你正蠢材!幸好你提前自我了断没占用太多地球资源。还有什么琢磨着等治好了再返回头找人家,别做梦了,人家家庭幸福子孙满堂了你跳出来干嘛来,膈应人啊?!到时候人家是和你出轨还是不出轨啊??要我说那就别救了,干脆找个地方自我了断比较合理。说到底人家詹妮弗没脑子啊?要你决定,你是人家爹啊?人性呢?说了半天坚定的人性呢?!坚不坚定你心里没数啊?!” “钉……钉崎你等一下……我好像看一部类似的电……” 伏黑打断虎杖,“呃……如果詹妮弗……很弱呢?” “你指?” “就……完全不能打?总……做出错误判断……什么的?如果牵连进来搞不好还会死……之类的?” “……她本来就不能打啊?我喜欢的是她屁股大胸大啊?” 感觉不能说更多了,又怕对面听不明白,“我是说——” “就是我喜欢詹妮弗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啊!我喜欢她,为什么不相信她啊?” “伏黑惠?” 伏黑心一沉,场面一下就难以控制了。 “两面宿傩你回去……” “我的人就死不了,要硬死了那就是你命不好。我的人做出什么选择是他的事,没保护好让他死了才是我的事,听明白了么伏黑惠。” “……钉崎你现在把通话录音关掉然后发给五条老师,记得给自己那段消音。”伏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如果我喜欢和虎杖在交往中的詹妮弗·劳伦兹怎么办。” 十 “有消息么?” 伏黑刚坐在床边还在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有。”他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要抱着兔子听?” 你拖着很长的调子哦了一声,“所以可能是有点辣手,对吧?你们咒术师行不行啊,说了半天最强心里也没底嘛。” “因为究竟糟糕到什么情况我们几个也不可能清楚啊……”伏黑叹了口气,“不过应该几个小时后就见到乙骨前辈了,说不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什么嘛……就知道被当成拖油瓶了诶——。”你翻了翻白眼,撸了两把看不见的兔子,“你们会帮他的,对吧?”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蠢吧。 伏黑点了点头,“我们会,会提前小心多做准备,也会提醒和请求身边可能成为助力的人。” “好……那惠把狗和大鸟也放出来,青蛙不要。” “……鵺屋里放不下。” “小象呢?” “满象更放不下……” “那就狗吧,还要撸狗。” “还以为真的被甩掉了。”你翻了个白眼,把头枕在狗肚子上。 “比起被甩掉,还是世界毁灭更好一点?”伏黑靠在床头,挠了挠玉犬的脖子。 “还是被甩掉好一点。”你想了好一会,“不过谢谢惠让我知道。” 伏黑低头盯着床单上的一个褶皱,“我想过不让你知道的。” “也是为了我好?”你笑起来。 “为了我好。”他说。 慢慢的死掉实在是很糟糕,但如果重新活过来,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如果重新开始,是不是就有更多可能?某种不可言说的可能。 但如果没活过来,这个代价自己是否承受的起?是否足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选择的正确与否又由什么标准来评判? “我也觉得,喜欢一个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伏黑说完,低头亲吻了瞪大眼睛的你。 说不清你的态度,也许只是被满屋子的兔子挤到退无可为也说不好。 “错的很离谱么?”伏黑低头看你。 你笑了笑,“也没有啦……我记得有和惠说过在病房床底下捡到橘子的事哦?” 他点点头。 “其实还是烂掉了诶——场面真的很难看,扔在那里好久好久了,几个月怎么可能不生虫啦!但是天气又很冷,屋里开了空调也没那么舒服……所以刚坏掉生虫几乎马上萎缩氧化了,好处是没有发臭,坏处是根本发现不了。不是那天东西掉在床下面了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呐。清理的时候真的超——要命,好恶心的。你们五条老师就是个傻子,他和护士说护士小姑娘们当然他妈的什么都做啦!我说有什么用嘛!啊真的气死,当时身上纸巾都用掉了,一摸口袋只剩下惠的手帕——” 这么回事啊。 “怎么可能嘛!我用手的好么!用手!洗了好几次都觉得还是很恶心……”你没好气的说,“床头柜里,我叠成兔子啦。每次见面都忘记拿给你,惠现在也不常来家里……” 叠的非常丑,像个包子。 “所以大费周章的把一滩烂泥说成了一个很美好的橘子故事,是教育小孩要心存美好么?” “是有些事情让它停留在最好的记忆里就可以了,刨根究底反而没那么重要。” 呵,国文老师。 “但是最好的是你编出来的。” “但真实的就很肮脏了。” 伏黑顿了一下,“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你抱住他,“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习得过程?” “习得过程。” 你送他到门口,男孩现在比你高了不少。 不知道是否有意,低头时像亲吻正落在头顶。 “——抱歉。” 伏黑退了一步,没再看你。 “因为是惠,所以没关系哦。”你笑了一下,拢了拢头发,“现在就已经全——部忘掉了呢!” 倒是别忘啊。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盛夏白昼太长,伏黑沿着下行的坡道走了一会,突然有点在意余晖后短暂的黑暗。还没来得及走到转角,虎杖和钉崎的存在感就扑面而来。 “所以……?” “所以??” 两个人冲出来,把他夹在中间,好像已经有点习惯这种吵闹了。 伏黑摆了摆手,被拽着胳膊晃,没办法了只能开口,“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他重复了一遍,向车站走的窄路渐变成上坡,虽然说不上累,但呼吸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变重了些,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不过我亲了她一下……” “什么?!!” “比我都快么??伏黑???烧石油海鸥的伏黑??这怎么可能啊?!” “是初吻吗?!!是初吻吗!!!” “这叫什么都没发生?!!伏黑你初吻是和五条老师的女朋友——” “头发而已。”伏黑脸涨红起来,“就,碰了一下头顶……” “太好了,感谢坚定的人性!!!!” “那真的很好了啊!!吓死……我以为咱们三个这下真的要死定了。” 现在应该已经飞机落地了。等那个人听完录音,无论真的假的碰到哪里都一样会“死定了”吧。 “但是这样就不会遗憾了吧?” “不会了。”伏黑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下就真的是三个人绑在一起的共犯了吧?不用再两两组合了……” “是啦……伏黑,你带五条老师的卡了么?” 男孩点了点头,“走的匆忙大概没开信息漫游……现在在非洲的话,估计收不到刷卡消费信息……” 他左右各看了一眼,“牛排还是寿司?” 十一 “总之就是高层和高专都有内应,京都那边有两个吧至少?大概率要搞事情哦,很可能是要拿可怜的五条老师开刀诶——。因为都没完全确定下来,现在只是推论中嘛,和大家说也意义不大——” “可是却和女朋友分手了哦?” “可是却和女朋友分手了哦。”你从钉崎手里接过气锤砸在男人脑袋上。 “まぁあ,要是真被看不见的丑东西绑走了,女朋友不就吓死了嘛——” “我的人就死不了,要硬死了那就是你命不好。我的人做出什么选择是他的事,没保护好让他死了才是我的事,听明白了么伏——”你把手机音频及时掐断,抱着手臂看男人。 伏黑移开视线,“乙骨前辈找到的黑绳——” “はーいー,拿走。” “京都那边——” “提前拜托冥冥了哦——。” “三年组——” “虎杖已经在试着联系秤前辈了。” “如果点名要五条老师进帐喝茶——” “好了好了——,保证拆了帐先……” “应该……没其他事了吧?”五条看了一圈转向你,“那结婚吧?” “?” “不不不,即将拯救全人类非常值得依靠的三位冉冉升起的新星咒术师,世界危在旦夕正是你们好好大显身手的关键时刻哦?没有时间凑这种上个世纪老年人肥皂剧桥段的热闹了诶!!现在开始最起码得打好坚实的基础吧——。今天就先来一百圈速跑然后试试对战?至少今天每人都要打出黑闪连击才可以呐,要求不过分吧?打不出的,就一直对练到能打出来为止哦?有道理,二年组的很闲嘛,那一起吧?” 在哀嚎背景音里男人把你拉到一边,拉下眼罩挑着眉看你, “所以到底是被亲哪里了,嗯?” 你转了转眼睛,“头发……吧。” “哦——。”五条看着你笑,好像死盯着就能看出什么名堂似的。 你也看着他笑,“有点记不清了啊……好像……是不是还被揉了胸诶?完全忘记了嘛!” “???真的假的,惠??” “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