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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赶出去。”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一枚玉佩交给靛青,“到时候,你就......”梨娘贴着她的耳细细的交代事情。靛青收好东西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好靛青,跟着我会受苦的,你......”梨娘握住她的手,说话时都带着叹息。你后悔还来得及。靛青摇摇头,眼里开始泛起晶莹,“小姐不要丢下我,我愿意跟着小姐的。”她生怕她会放手,更加紧紧的抓住她,要不是年幼时小姐买了她,这会儿指不定是在那个勾栏里坐着皮rou生意的红倌,说不定还会得些羞于启齿的不治之症。她知眼前的人是比亲生的父母都待她好的人,即便是死也是愿意的。怀孕当然是假的啦,之前有写说她体寒,难以怀孕。是伏笔所以后面的怀孕是假的。喜帖109午后梨娘醒来,拖拉着慵懒的身子看见外面的红木圆桌上放着的两包吃食,近一看纸包上别着桃树枝和梨树枝,一红一白的是出自望江楼,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买的,早饭和午饭她没怎么吃,这会儿子倒是饿了,她捏住其中一块放在嘴里,酸甜可口,桃酥中居然还参杂了山楂膏。然而望江楼的点心她吃过无数,却没有这样味道的。梨娘放下糕点,不想再有所动摇。她想去看看家人,至于元昭......她不想去想。夜深时分,梨娘挑着灯笼去了元昭那里,现在这个时辰他应该沐浴更衣了,既然有人给了台阶她大可顺水推舟,从中缓解。她放出消息让元昭得知她怀有身孕因此会放下戒心,但仅仅是不够的,如今僵持的局面如果没有缓和,他心中还是仍有芥蒂不会放心。这样的话她还是走不了。房里氤氲水汽,打开门扑面而来,空气里竟还能闻见淡淡的酒气,远处珠帘遮挡隐隐能看见他披散头发坐在木桶里,像是睡着了。梨娘走近捡起木桶边缘搭着的毛巾,浸湿后擦拭在他身上,元昭肩膀一颤悠悠转醒,半阖的桃花眼懵懵懂懂的看着她,随后眼睛挣开,脸上带着红晕避开了身子,“你怎么来了。”他有些窘迫慌张。他这一动倒是让梨娘看见了他后背狭长的刀疤。如前世一样的狰狞可怕。唯独这次却是因为她。“好丑啊。”她手指冰凉覆上那层凹凸不平的地方,许是话语刺激到了他,元昭反手捉住她的,神色慌张的要遮住。“疼么。”不等他回答,“疼吧!”如果我要离开你。你会疼么?大概会比这还要疼吧!“我也会疼的。”她看见对面人松开抓她的手,眼神闪着星火,像是得到极大的肯定,他身体在热水里更加guntang,身上似有若无的酒气,眼眸柔和不见平日的霸气冷然,有些羸弱文质之感。这般的他,褪去了青涩的不羁,不沾染一丝一毫的漠然,宽广而又舒心,没有猜忌的火爆,平静稳重许多。这一夜,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的睡觉,可是他却guntang的如火炉一般焦灼着她所有的思绪。几日前府里收到了安府的喜帖,安敬轩和国公府的三小姐陶嫣然喜结连理,婚事安排在了初八。是没几天了。然却是个机会。无论是同窗,还是好友她都必须到场,国公府朝廷公爵较之元昭还要高于一等,哪怕是元昭也要给些面子的。嫁过来时,靛青收拾东西连带着那块从安敬轩那里骗来的玉佩也一并带过来了,她无意间翻找发现,在犹犹豫豫之间上天似乎是给了决定。国公府“陶国公如何选的安家过来入赘啊,虽然是三女,但好歹也是镶了金女娇娥,白白便宜了旁人。”国公府外聚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陛下龙体违和,太子是早早的立下了,可争权夺位这种事情哪能说的准啊,陶老要是将女儿嫁之其中,运气好了飞黄腾达可你要知道,公爵之位已然万人之上,闹不好满门抄家,得不偿失啊。”“要我说公爵哪有国丈来的风光,这天下还是李朝的天下,能沾些莫要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愁喽。”梨娘从车里跳下来,元昭小心的扶着她,嘴不饶人道,“你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急躁,小心孩子。”他发烫的手去搀她却落了空。梨娘心虚不去看他,“我去看看嫣然。”她提起裙摆也不等他答应就急急的往内宅走。要开始逃了你后悔么元昭有些失落,看向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顿时血气上涌,狂躁得想要发脾气。轲竹单手执剑上前询问,表情担忧,“侯爷,你没事吧?”元昭摇摇头稳稳心神,“无碍,太子那边如何了。”他微斜着头压低嗓音问。“太子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听说陶国公也给太子下了请帖,说不准今日会来。”轲竹小声回话,自从陶嫣然及笄那日的一首白头吟,京上便有传闻说太子对国公府的三姑娘一见倾心,欲以太子妃高位娶之,但传闻却经不住推敲,毕竟太子妃之位自古是嫡女才有资格的。陶公急着嫁女保不齐是为了摆脱太子。梨娘去了后院,陶嫣然正梳妆打扮见她过来,也不顾及正给她贴花的丫鬟直直往她这边走,“meimei,你来啦。”说着去拉她的手,展开左右瞧了瞧,“嗯,没想到我是在你之后嫁人啊。”说着似乎是想到什么噗嗤一笑,“还记得当时你为了撮合我和元侯故意将我推过去么。”她笑的爽朗、豁达,“未曾料到最后嫁给他的是你,而我和敬轩走到了一起,这算不算造化弄人呢。”梨娘将人押到梳妆台前,打趣道,“听你这话,后悔了?”她招来丫鬟继续给她打扮。陶嫣然对着镜子捏起桌上的红纸对折抿唇,“元侯。”她指腹擦掉嘴唇多余的红润,开始擦粉,“太冷,只是单单站在那里隔着一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疏离,我倒是想问你,后悔么?”梨娘不答,拾起一对步摇在她头上验验,随后插进发丝,“嫣然姐,能帮我一个忙么。”国公府办喜事自然是少不了名门望族、学士名流,梨娘离开后院去前厅竟然遇上了张夫子,撇开平日的打扮,今日看起来倒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模样,他也瞥见了梨娘同样是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哎呀呀徒弟,你这身打扮瞧着倒还像个女子啊。”不怪他这般感慨,梨娘每每见他都是一身男装,又是素面朝天的,私塾里也整天和一帮男子同窗不免男子气重了些。可即便是这样,夫子的嘴是不是刻薄了点。梨娘自然不生气,因为接下的话哽得张之初哑口无言,“彼此彼此,师父您还不是一样。”她见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岔开话题,“夫子怎么来了。”“安敬轩请的我。”张之初洋洋得意的模样,“某些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