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士她每天都在偷偷和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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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大人真是尽职尽责啊。”“对啊对啊,大人每天都会去月潭那边视察。”“是怕被禁锢的那头黑色的恶龙跑出来吧?”“一定是这样的,大人一直为她在和恶龙的死战中,失手将阿布达光明之剑掉进永堕深渊而自责呢。”“唉,除了阿布达光明之剑,还有什么能够诛杀恶龙?让那条恶龙一直活着总不是办法。”“不知道啊,听说再过两个月圣骑士大人会和其他人一起将恶龙送去月光森林,可能精灵一族会有什么办法?”……日落之时,一群小兵站在城门口,怀着无限的崇拜之情目送骑着白马的银发少女远去。这位身着铠甲和鲜红披风、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从城中奔出、朝着茂密的黑色森林而去的银发少女被称作“救世的圣骑士”、“光明的使徒”、“森林的先知”、“屠龙的勇士”……她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从先灵的墓碑中拔出了阿布达光明之剑的人,她击溃了魔兽组成的大军,她斩杀了盘踞在人类城市的红色巨龙、捕获了无恶不作的黑龙……自她四年前从精灵族遗落的圣地——银雪森林走出,她从未愧于救世主之名。而那只被捕获的恶龙,此时便被囚困在黑色森林中央一汪月牙形状的潭水间,为防恶龙再度祸乱人世,数十位大魔法师针对恶龙、以禁忌之术联手在这座黑色森林中设下了一千道禁制。以防万一,作为“救世的圣骑士”的切茜娅,还主动承担起了每日巡视的责任。她越过层层禁制,来到森林中央。那汪月牙形状的潭水底部冒着腾腾热气,而与之相接的一座瀑布又将冰冷的雪水摔入潭中,两相结合,将这汪水潭变成了一座天然的温泉。而那头传说中的黑龙,便在潭水中靠近瀑布的一座石台上,只是石台上的龙,却并非世人所知的巨大龙身。那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拥有着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眼眸,赤裸着的上身清瘦而有力,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丝绸。在他身上一道火焰似的的伤痕自左肩而起,斜向心口,在距心脏半分处才堪堪止住。他虽为人形,但头上的龙角、背后的龙翼、以及那条长长的龙尾巴昭示了他非人的身份。但见切茜娅的身影,这只似龙似人的少年立刻飞扑上来抱住她。“你今天晚了一刻!”他这么说着,尾巴尖却上下摇了一摇——他每次见到她尾巴都会不自觉地上下摇晃。切茜娅立刻挣脱了他的怀抱,抱住那条龙鳞冰凉的龙尾巴,边蹭边道:“东边有几只魔兽来袭——”“你受伤了?”他在她身上嗅了嗅,眼神顿时一冷,“放我出去,我来把它们杀干净。”黑色的尾巴尖竖了起来。放他出来?切茜娅看了眼那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心想那他怕不是会把她叼到龙窟里再不给她出来。于是她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切茜娅大约四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这个世界太真实了,她还一直醒不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睡梦中穿越了。这是一片由人类、精灵、人鱼、龙、魔兽五个种族所居的大陆。而这五个种族又分别与这个世界的一种或多种组成元素相关——龙带来了魔法,精灵带来了祭祀之术,人类带来了先知预言,人鱼带来了美丽与希望,魔兽带来了丑陋与绝望。当是时,精灵族式微,人鱼族回到了深海,以人类的血rou为食的魔兽越来越多,两头恶龙毫无顾忌地四处作恶,人族在战争和死亡的阴影之下艰难求生。而她的到来——精灵王说她是精灵族的圣物,因为她出现在精灵族遗落的圣地,而人族说她是预言中的救世主,预言中拔出了阿布达光明之剑的人是救世主。那把会发光的剑插在一片墓地的其中一座墓碑上,她当时被十几只魔兽追赶,是在生死存亡之际拔出来的。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救世主的潜质。据她了解,这片大陆的东边有一个阴影笼罩之地。有人说魔兽是被阴影笼罩的人类和动物变化而成,也有人说魔兽是从黝黑的地底爬上来的怪物。而那两条恶龙,红色的那条喜欢盘踞在人类的城市,黑色的那条喜欢掠夺金银财宝。两者的共同点是都会屠城,不同的是,红龙在屠城时会特意避开精美的建筑,而黑龙所到之处无不废墟焦土。虽然这是一个陌生且危机四伏的世界,但她其实感觉还好。可能是因为这个“救世主”的身份,这里的人从上到下对她都非常友善,她还在对抗魔兽入侵的战场上结识了几个同生共死的朋友。她需要担心的只有另一时空的索斯亚,不知道她突然不见了,他会疯成什么样。但他们相隔着时空,这事她着急也没用,她只能一边帮助人类抵御魔兽,一边四处暗暗打听回到那个世界的办法。谁知道他也穿过来了,还穿成了那条作恶的黑龙。变成龙的索斯亚正在动手脱她的衣服,边脱边不耐烦道:“好麻烦,就不能穿得简单点来我这里吗?我又不会伤害你,为什么非要穿整套的铠甲?”因为不这样穿其他人会非常担心她,而且,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见臭名昭着的恶龙是不是太反常了点?“知足一点!我都给你争取到这么好的关押地点了。”切茜娅摸着他的尾巴瞪了他一眼。大魔法师们本来想把他跟恶贯满盈的罪犯一起囚禁在臭哄哄的水牢里。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切茜娅坚决反对了这个计划,并指出城外那座黑森林非常适合设置禁阵。龙尾巴上下晃了晃。切茜娅任由他把她脱得干干净净,扯着他的尾巴跳进温热的潭水。她看上这方温泉很久了。虽然以前也能来,但是以前其他人也能来,不像现在,她能独占。虽然这么做显得她有些自私,不过她说得也没错,黑森林的地形的确很适合设立禁制。而且如果囚禁索斯亚的环境很恶劣的话,还不知道会逼得他搞出什么乱子,他可不是不懂人性的龙。索斯亚把她的双手从自己的尾巴上拿下来,放到自己腰间,尾巴钻入水中绕着她的脚踝打转。“小猫,我的。”索斯亚一边摸着她的腰一边吻她,但他的舌头刚伸进来又退了出去,他放开她的嘴唇,扭头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他皱起眉,“你为什么要骑马?你明明能骑龙。”切茜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这是……在吃坐骑的醋?不过她想象了一下他变成龙载着她在天上飞的情景,忍不住有些期待。索斯亚看她表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吻她的间隙中低喘着引诱她,“怎么样?放我出去?带你飞。”“不、不行……这里的禁制是由二十七位大魔法师设置的,我解不开的。”切茜娅认真地解释。所以他还是放弃出去的念头为好。“你是‘救世主’,说什么话他们不听?随便找个理由诳他们解开不就行了。”索斯亚说得满不在乎。她明明是他的小猫,应该乖乖跪在他身下,满足他一个人的所想所求就可以了。救什么世?管其他人的死活做什么?切茜娅:“……”她诚恳道:“你把他们想得太蠢了。”也把她想得太好骗了。她隐隐有些担忧,她记得她把她的马拴在了森林外层。索斯亚被困在这里已有半年,他之前的感知力还没有这么强大。除了那把光明之剑,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得了龙。魔法虽然能暂时困住他,但龙族是这个世界的魔法之源,魔法对它们的限制很有限,假以时日,索斯亚必然能冲破这里的禁制。大魔法师们也正在商量在龙身上被光明之剑造成的伤好之前,把它送到精灵族那里,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掉龙。这么想着,切茜娅有些懊恼。她是在和黑龙打斗的途中发觉不对的——那时它还不会变化人形,也不会说话,完全就是一头单纯的凶猛的野兽。但是她在跟黑龙对峙中,发现龙虽然对她的同伴杀心甚重,却似乎并不想伤害她,甚至到他们战至永堕深渊的上方,她拼死将那柄光明之剑插入龙身,而龙却仍未对她下手。那时她才意识到这头龙好像并不是毫无人性的怪物。她看着那双悲伤的黑色眼眸,看着它凑过来在她胸口蹭的脑袋,反应过来这头龙似乎是索斯亚。情急之下她拔出了剑,又为了不让同伴发现异样把剑丢进了永堕深渊。简直是美色误人。好在她之前已经把另一条作恶的龙斩杀了,世上只剩了他一条龙,否则那她可真成了这个世界的罪人。后来她和同伴们把重伤的龙运了回来,而他拥有人形是在被禁锢在这里的半个月后。历史上并没有龙有人形的记载,据索斯亚所说,这是因为人类在龙族眼中等于蚂蚁在人类眼中的样子,人类会想变成蚂蚁的样子吗?所以虽然龙可以变成人形,却没有龙屑于做这种事,他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从龙族本能的传承中找出来方法。尾巴尖顺着她的脚腕向上,在她大腿内侧来回蹭了蹭,切茜娅敏感地抓了下他的手臂。“小猫又分心了。”索斯亚语气平静。“没……”切茜娅心虚地反驳。他把她抱到潭水中的石台上,单手撑在她脑袋边上,欺身压上来,冰凉的尾巴贴着她的隐秘地带。“嗯……索斯亚?”切茜娅双腿不由夹了一下,她伸手拨开他额前的金色发丝,看着他和黑夜宛如一体的眼睛。“小猫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盯着她,轻声问。“不是!”他又在胡乱想些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想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尾巴尖伸进她隐秘的xue口,索斯亚注视着那双因欲望而变得更加水色诱人的紫色眼瞳,尾巴忍不住地往深处探入。干脆就这样穿透她,把她挂在自己的尾巴上,这样他就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她了。“嗯……别……这个……”龙鳞终日冰凉,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肩,他肩上龙鳞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龙性的影响,他似乎变得更粘人了。“我是……每晚都过来的……”“白天也要,我不想自己待着。”索斯亚咬了下她的耳朵,侧过头注意着她的表情。“白天……嗯……我要打魔兽的……”“你可以放我出来,我陪你一起。”“不……”他能不能听话暂且不论,要知道这条龙可是屠了好几座城的啊。这种深仇大恨,放他出来只有他们都被通缉的份。或许她可以告诉他们龙已经不是以前的龙了?但索斯亚的性格加上这种强大的力量……她实在不敢做保证。“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都可以陪着你?你明明是我的。”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坐在石台上把她搂在怀里,尾巴从她xue里退出来,在她后背上蹭动。“嗯……我都说了我跟他们只是朋友……”她知道他说的那些人是屠龙者小队的其他人,屠龙者小队算上她一共七个人,其实早在他们把重伤的他运回这座城市的途中,他就已经很不满了。尽管那会儿他还只是一头龙,但眼神非常清晰地表达出了他想要吃了她的欲望。其他人只认为龙是因为被她重伤了关在笼子里而生气,只有她知道他是见不得其他人跟她勾肩搭背——尤其是屠龙者小队中有个剑士很喜欢她,甚至当着还是黑龙的索斯亚的面跟她表了白,不能说话的黑龙当场把笼子撞裂开了——要知道制作一个能装下一头那么巨大的龙的笼子他们也是很不容易的啊!她后来只好天天偷偷去摸摸他的脑袋,天天偷偷跟他说她很想他,这才让后来的旅程安静下来。“我找不到你,所以把自己关了起来,那之后世界就一直都是黑色的了。”索斯亚语气难掩失落,“直到再看到你。”他找不到她都快疯了,为什么她一点事没有,甚至再见他都没有跟他表示重逢的喜悦,难道她真的不喜欢她了?根本只是为了让他听话或是拿他泄欲才天天过来的。“索斯亚,我……”切茜娅舔了下唇,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小猫,乖乖告诉我……”索斯亚在她肩上吻咬着,他想问个清楚,又不太敢问清楚。chapter0115·神之恶一周后,在西弗的葬礼上,切茜娅再次见到了伊贝尔。伊贝尔穿着黑色的长裙,面无表情地跟来客说话,眉目间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虽然之后的事切茜娅没再参与,但她多少有听说“苍蓝之泪”内部的交火和冲突,看来赢家是伊贝尔。不知道索斯亚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一点没跟她聊这件事。玛伊雅也来了葬礼。自玛伊雅说了那句——“你要不要跟我上床试试?”之后,她们便没了联系。“那天吓到你了我很抱歉。”玛伊雅主动过来跟她道歉。“没事……”切茜娅有些不知所措,真要说起来,她当时推开玛伊雅跑出去的反应才是太过激了。主要是玛伊雅那句话一出来,她满脑子大写的要死,只想着要尽快跟索斯亚说清楚,否则她可能真的要死。所以她一时顾不了这么多,推开人就跑了。不过她跟索斯亚解释时,他的反应让她觉得她好像真的有点反应过激了。他问她做错什么了。她一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但她还是只能跟他道歉。“小猫是在为自己的可口诱人道歉么?”他这样问,她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又问她是不想和玛伊雅发生关系还是不敢。当然是两者都有,但她根本没有想不想的余地,她都快被想象中的他惩罚她的手段吓哭了。他非常擅长利用人的恐惧心理,从这点上来说,他甚至能用她的想象弄疯她。“不敢——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不然呢?他自己不知道他自己折磨人的手段吗?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害怕他。然后,他保证他不会因为别人对她起了兴趣而对她做什么。切茜娅完全不能相信,他还说她再跟别人牵扯不清就把她剥皮抽骨呢。于是他又说:“至多把你捆在床上多cao几顿。这样可以么?”他当时的语气像是在跟她商量她能接受的惩罚。她半信半疑,因为这实在不能说是惩罚,或许他有什么花招准备在床上使用?不过他那么说,她紧张的情绪多少有些缓解。至少他在性上没有什么很吓人的嗜好,也没有在这方面让她很难受过,切茜娅发散想象了一下,于是当晚做了个让她很一言难尽的梦。葬礼规模不大,不过很多大佬级别的人都过来了。比如卡安洛和艾米丽娜,西铎的堂哥和爷爷,以及暮光区最大的黑道组织“白色港湾”的首领……等等。除了这些人,还有几个白道上颇有名声的人也有现身——西弗手上有几家以拍情色片、黑道片出名的影视公司,在白道上也跟不少人有交情。切茜娅留意了一下“白色港湾”的首领——可能是因为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不止是她,她注意到其他人也在暗中打量这个年轻的首领,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那么大一个组织的首领,会是个性格非常乐观开朗的年轻女孩。不过她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白色港湾”的活动区域不在黑森林区。而且据她了解到的信息,这个组织似乎会保护、救助贫民,也会收养、教导流浪的孤儿。比起其他黑道上的组织,“白色港湾”看上去更类似民间的慈善机构,只是他们手上也沾了血,也有从事走私毒品、军火的生意,也有和其他黑道组织往来。她没有过多注意其他事的另一个原因是——艾米丽娜总是时不时地把视线投在她身上。她没办法不发现这件事,因为艾米丽娜看她的目光和索斯亚看她的目光有相似的东西——那种赤裸裸的审鉴。不同的是艾米丽娜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而索斯亚注视着她时的眼神总会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索斯亚说起过,如果卡安洛来找她麻烦,她可以说索斯亚他……很爱她,可她不能对艾米丽娜用这样的理由。如果是艾米丽娜,她得利用格林希尔家族没落的隐情来周旋——他连这种事都跟她说了啊。不过这只是因为她完全在他掌控之中吧,她的确不敢、也没有资本背叛他。教堂的神父在为亡者祈祷。虽然切茜娅非常确定今天躺在棺材里的亡者,并不值得任何人的祝愿。所以说,她才不相信这世上有神的存在。切茜娅并不认为在这样的场合会突生什么事端,所以心情一直还算放松。但是,在散席之时,她偶然地瞄了几眼“白色港湾”的那个年轻的首领,却瞄到在她上轿车时,一个替她开车门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戴着个同色的贝雷帽,身形和侧脸看上去很像9号。简直如晴天霹雳,她登时愣在原地。她不敢确定,也不能去确定,只悄悄在心底画了一个问号。“怎么?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个声音突然响在她左侧。“没有。”切茜娅下意识地回了句,扭头发现问她的人是西铎,他那头紫色中夹杂了一抹白色的头发吸引了很多视线。切茜娅稍稍往旁边移了几步保持距离,“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很厉害。”“是很厉害。”西铎认同地点点头,“听说去年才从她哥哥手里把组织接过来。她哥哥——嗯……好像被逮捕入狱了,我没关注是因为什么罪名。”切茜娅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西铎,他不像弗勒斯那样目的明确,也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这样跟普通同学似的日常跟她搭两句话她也不好冷脸。但是他毕竟姓凡诺林,她并不认为他会无缘无故地接近她。尤其是她隐约记得他一开始在安娜朋友开的party上,面对她明明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现在又突然转变了画风,变成这种“我是好人”的模样。其中必有蹊跷。而且伊贝尔也提醒了她说西铎不是什么善类,她说他很有可能是看上了她的眼睛,因为紫色的眼睛比较稀有。切茜娅不是很能接受“我看上了你的眼睛”这种说法,因为这跟“我看上了你这条手臂”一样令人感到惊悚。伊贝尔之前还跟她开玩笑说她是吸引变态的体质,都不用她防着她跟拉斐尔有什么了,因为早在那之前,她吸引到的人一定会把她弄死。切茜娅很想说这不是她的问题,这是他们这种地方出变态的几率太高了的问题。“你这两天稍稍开心点了。”西铎打量了她两眼,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很高兴。”“谢谢?”她只好这样回。开心点了?没有吧——她跟西铎道别后暗自嘀咕。晚上切茜娅洗好了澡,坐在被窝里等着索斯亚的电话。她一直没有再回她租的那间公寓,但也没有退租。房间里毕竟放过人头,她不好坑害下一个不知情的租客。索斯亚的电话晚了十几分钟打过来。“我今天去了趟花之圣母大教堂。”他懒洋洋地跟她说着,“虽然我不信神,不过那座教堂很漂亮,会让人想到你。”切茜娅抓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话,他总喜欢以一句“我今天……”开头,扯两句跟她完全无关的事,又猝不及防地扯到她身上。“小猫信神吗?”“不信。”“嗯,信我。”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切茜娅只能当作没听见,“怎么突然想到去教堂了?”“有个朋友要做祷告,他说他习惯在……杀人之前做祷告。”切茜娅:“……”她不应该问的。“葬礼怎么样?”“很无趣。”“校门口跳舞的玩偶今天也非要送你花了吗?”因为放学时校门口总会有很多人,每天穿着不同的玩偶装跳舞的人会抱着很多花送很多人,她尝试当面拒收,但因为四周太多人了没好意思坚持,只能非常友善地表达一下自己不想要花的意思。“没、没有……今天他们不送花了!”“怎么你一拒收他们就不送了?”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很不善。“我……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可能是巧合!”切茜娅有些不安,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啊?而且跳舞的玩偶也不是针对她?她仔细想了一下,虽然每次似乎都会恰好拦住她和安娜等一群人,但是她们有一大群人啊?“乖,别怕。”索斯亚轻叹了一声,“又没有说要对你怎么样。”是哦,他对她怎么样的时候才不会提前通知她。索斯亚又恢复了好脾气的样子,“我最近画了几幅画,我觉得我画得很好。”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但是,查尔斯看到骂了我半天。”“骂?”切茜娅怀疑自己听错了,索斯亚他会乖乖挨骂?“嗯,说我白白浪费颜料,根本不懂什么是美,审美还不如小猫小狗——他有一幅画,是引了附近的流浪猫流浪狗沾了颜料踩出来的。”索斯亚不满地啧了声。切茜娅忍不住笑出了声。索斯亚等了会儿,轻声问:“笑了?”她一愣,转移话题道:“我能看看你的画吗?”“被撕了,查尔斯说他不能容忍污染视觉的画留在世上。”索斯亚一副不能苟同的语气。“那……”切茜娅想了一下,“你之后还画吗?”“画,因为查尔斯要画一副我在画画的画,我干坐着也很无聊,只好浪费他的颜料。”“那他审美还是很好的。”“想夸我可以直说。”索斯亚懒懒地笑了一声,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问:“小猫,我只有很好看这一个优点吗?”切茜娅差点脱口而出是啊。chapter0116·绯乱夜他凶恶贪婪,残忍无度,冷血无情,罪不可恕。切茜娅敷衍地说他聪明、温柔、可爱、单纯……索斯亚越听越不对味,出口打断:“小猫是在自我介绍?”“没有。”切茜娅一口咬定,看来他也很清楚他不是什么可爱的人。跟他一对比,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使。“小猫想想自己是为什么喜欢我的?”索斯亚诱哄着她。喜欢?那是她以为他……以为他是她在危险之境的避风港,以为他是她在坠落中抓住的希望,以为他是无尽黑暗里的她的光。全都是她以为。她现在很想把从前那个天真的她从自己的记忆里甩出去。显然索斯亚很想听她说些赞赏他的话,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她数着手指头说:“因为怀抱很温暖……”虽然后来在他怀里时总怕他突然卡住她的咽喉。“声音很好听……”虽然后来他开口说话之前她总会感到不安。“感觉很善良……”虽然后来证实他救她只是出自他的恶趣味,而非她误以为的善良本性。“很会照顾人……”虽然后来发现他是根本不把她当人。“床上很……咳咳……”她不肯再说。索斯亚忍俊不禁,她很容易被一点点温柔困住,这是很典型的缺爱和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话:“想要么?”“什、什么?”切茜娅结结巴巴地问,她一直不太能受得了他用声音撩拨自己,尤其是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话时。但她发现像他现在这样通过声波震动、隔着万水千山的低语也很让她受不了,可能因为其中夹着电流。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索斯亚耐心地等她上钩,“手在做什么?”切茜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她如实说明。“穿着睡衣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索斯亚哄着她:“乖,脱掉。”她照做时不知道自己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她缩回被窝里时他再次出声:“揉揉你的奶子。”她犹豫了一下,听着他的呼吸声闭上眼伸手揉按了下自己的胸。“好不好摸?”明明是他刻意点的火,他自己却没事人一样隔岸观火。“不一样……”切茜娅咬了下唇,跟他的手不一样。手机放在了一边,她戴着耳机听他的声音跟电流一样穿透她的神经。她夹紧了双腿,无端恼恨自己怎么非要把他那件浅蓝色的衬衣外套丢在租来的公寓里。“更喜欢我摸你奶子么?”对面有一些布料摩擦的声音,而他的气息也不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