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是你自己选择的（三人，h）

    血，是于现实梦境中反复出现的血。

    尚在流淌的血液将裙摆染上暗红颜色，独属于猩红液体的气味在房间内弥漫。铺陈的地毯被血液大块大块地濡湿，重物压在其上又泛出一片腥热，像野兽不情愿地吐出口中猎物。

    似溅射出的颜料在她的衣裙上作画，大范围的血液快要浸透裙子触摸她的肌肤。根本不在意她的推拒，星点红色在她脸颊留下痕迹，让少女的眼神更显死气惊恐。

    死亡，是一直如影随形的死亡。

    喉骨感受被紧紧攥在手中的疼痛，又是窒息的逼迫和重压。手腕的指痕清晰可见，却也比不上嘴角的破口触目惊心。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僵硬在原地无法移动一分，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手肘一软向后倒去。

    激发嗜血欲望的目光实在让人畏惧，她却不能移开眼睛紧紧凝视眼前的人。他褪去沾染血液的白色手套，注意到她的视线向这里走来。每往前踏一步他的脚下都会传来血液被挤出地毯的咕叽声响，令人作呕又不敢动作。他终于行至面前，蹲下身扶起少女，手指擦过她的唇侧，不允许她移开目光，良久缓缓露出微笑：“莉莉，被吓坏了吗？”

    ※

    莉莉撑起身子，看了看床上的狼藉忍不住扶额，她最近的身体虚得太不正常，仅仅这一个起身的动作就引得她目眩头晕，平日里呼吸愈发轻浅，连发出声音都得调动全身的力气。不过她很清楚这一切是何原因——安斯加赫曼最近又回到庄园居住，对她的血液有着难以理解的兴趣，就算不拉着她zuoai也会在兴致起来的时候前来啜吸她的鲜血。

    安斯加还好，对始终惊恐的少女会稍加安抚，之后有闲情雅致还会为她清理残存的血液。但赫曼就完全随心而为，怀中的莉莉越恐惧他就越兴奋，不仅要说些引人羞耻的调笑，还喜欢看到她沾染血迹的模样。

    太阳xue的疼痛没有缓解一分反而愈演愈烈，莉莉皱眉忍耐脑中不禁回想起昨日两人的放纵。

    这段时间安斯加赫曼很少两人一同前来，大多时候都约好一般错开时间到访。后来莉莉才隐约觉出，两人怕一起过来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玩弄，可又不愿和之前那般等待她恢复状态，索性这样安排二人都有得玩也不用怕把她玩死了。莉莉就像被无形绳索捆绑在床上的玩具，一边接受安斯加赫曼施于她的所有摆弄，一边厌恶从这些性爱中不断获得快感的自己。

    彼时莉莉正躺在床上漫无边际地沉思，轻轻摩挲右手手臂上的痕迹，那是前天赫曼玩得过火留下的咬痕，很奇怪的是这里并不像被吸食血液的地方自愈很快，但莉莉也没有精力在这方面多加思索。她突然很想知道今天是谁会来她的房间，于是放缓呼吸仔细去听门外的动静。

    已经有了自觉反应，仿佛身体已经被规训好了，到了一定的时间她就会从沉睡中醒来，洗漱后吃掉早已冷去的食物，她不会再睡去，因为知道他们会过来。就这样在房间中安静躺好，等待某一个人打开大门，然后向他张开双腿，将之后的所有尽数承受。

    不过今天不用猜了，莉莉面上泛起苦笑，她听到了交谈的声音，这两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没想到会是两个人一起到来。莉莉从床上下来，走到大门前的位置站定，厚重的木门在她眼前缓缓打开，两个身影阔步踏入。目光汇聚到眼前白色衣裙上，赫曼漾起一抹微笑：“莉莉是知道我们要来，特地迎接吗？”

    她勾起唇角虽不作声也端了十足的乖巧，二人果然很受用，安斯加把她拥在怀里带到沙发坐下。莉莉确实是来迎接两人，只要安斯加赫曼一起过来就不会马上步入正题，通常会交谈一会儿再慢慢开始今天的放松。莉莉温顺地把头靠在安斯加肩上，眼神专注地看着正在说话的赫曼，她谁也得罪不起，只能这样小心讨好每个人。

    赫曼的目光移下来和她对视，忽然笑得灿烂伸手抚摸她的侧脸：“莉莉这段时间好像瘦了很多。”少女受宠若惊垂眸微笑：“谢谢赫曼大人关心。”

    “我听说，人类喝血对身体也会有些益处，不如弄一些来给你补补。”赫曼靠近过来，将莉莉的惊畏尽收眼底满意得哈哈大笑。“你吓到她了。”脑后的胸膛震动，安斯加无奈的声音传来。“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赫曼摸了摸莉莉的面颊，眼角的笑意还未散去。莉莉嘴角笑容早已僵硬又不敢退去，她附和着露出笑容，却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两个人还在聊着正事，她腿上的裙子被推到大腿根，肩头也裸露出来，莉莉面色潮红任二人在她肌肤上游走，刚刚结束的深吻让她还有些目眩神迷，脖颈微微扬起渴望下一个人的攫取。眼前的画面突然旋转，她轻哼一声被放到床上。一个身影压下来，莉莉顺从地张嘴迎接又一轮入侵，她的手无力地放在脸侧，黑色长发铺散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莹白。

    赫曼抬头离开少女的口腔，看着她下意识伸出粉嫩舌尖渴求更多的占有，呼吸更加粗重。身上的衣物很快褪去，赤裸的身体又一次相触相拥，光洁的腿缠绕腰肢，又因为没什么力气掉下来搭在他的小腿上，是迷失的信任与渴求。

    翕合的xue口已经湿润，不需花多少功夫就缓缓进入一大半，身下的她扬起头颅长长呼出一口气，早在前面的性爱中培养出的下意识让她放松身体，以便他更好地插入。抬手抚摸她的额发，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向下游走，因为自己触摸而格外敏感的感管，让深埋体内的yinjing感受xuerou一阵阵地绞动咬吸。

    双手绕过脊背，一只手覆上纤细的后颈，一只手紧贴细腻的肌肤，将她完全桎梏在怀里，不允许任何的推离抗拒。莉莉的喘息带了失控的颤抖，如小兽般的呜咽几乎一刻不停，身下每有一个动作她都会清晰感知，即使不再是第一次也无法全然地适应，只能被迫承接来自他的情欲蛊惑。

    “莉莉，受得了吗，要不要缓一缓？”

    满是潮湿欲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里面带了体贴温柔，莉莉却不敢相信赫曼说得每一个字。眼睫湿润着轻颤，闻言呜呜摇头，双手更紧地抱住他的后背，生怕他不知道自己的态度。

    “这是你自己选的，可不要后悔。”

    赫曼语含笑意，仿佛真的是莉莉自己选择让他不收敛力度，双手勾起她的膝弯撑在床上，更用力地cao干起来。这下连呜咽都发不出了，破碎的喉音从唇间溢出，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更加显眼。腾起的腰肢被满不在乎地摁下，侵入者不在意高潮带来的阵阵绞吸，反而愈发深入地插入她的体内。

    如果说和赫曼zuoai的时候莉莉还有些微理智，待安斯加抬起她的双腿进入时，莉莉只能如干涸地的小鱼大口喘息，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将鬓边黑发浸湿，口涎自嘴角流出，连擦拭的意图都没有了。白皙的胴体染上了淡淡粉色，此时的莉莉完全不会抗拒任何对她做出的行为。

    巾帕擦拭少女沾染汗水的颈侧，那里依稀可见之前留下的两处咬痕。莉莉的上半身被缓缓扶起，她的头向左侧垂去，另一边的肩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捕食者的视线中。伴随着齿牙刺破肌肤的微弱声响，莉莉微微瞪大双眼抬手想要推开那人的头颅，却被轻而易举地握在手中，她的指尖轻触侧脸，更如调情般诱人。

    赫曼的喉头随吞咽动作滑动，性爱与血液带来的满足无可比拟，他大口饮下怀中人的温热血液。掠食者的张扬毫不掩饰，恣意得让她畏惧却无可奈何。

    齿尖离开脖颈时带出血液，赫曼随手拉来莉莉的长裙擦拭，在一片洁白上留下鲜艳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