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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伤,没敢坐实,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背贴着他的胸膛,缓慢上下起伏。玫瑰的香气在逼仄的浴室中蔓延,熏得人意识昏沉。这不过是场欲望的宣泄,连言语交流都没有,更不要说感情互动。他手指摸着他喜欢的地方,根本不去理会我的欲望。老实说,完全配合着另一方的性爱很累,再加上别扭的姿势,做完一场我手脚酸软,简直像是做了一个小时的平板撑。最后他低喘着射出来,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腰,将我牢固地锁在他下体上,不容分开。我身上都是汗,腿抖得厉害,感到他手上力量松了些,自觉从他身上起来。有液体顺着腿根滑落,我没顾上,先给席宗鹤擦身。“你以前有没有和男人做过?”他发根尽湿,眼角眉梢都透出餍足。我一怔,抬头笑了下:“有啊。”然后就看到他眼角rou眼可见地抽了抽。我心中升起点报复到他的快感,又说:“席先生你放心,我在夜总会做的时候都是定期体检的,保证没病。”他脸色更难看起来,终究是不放心:“……你明天,不,现在就去做个身体检查。”要不是不能动,我怀疑他就要跳起来用酒精将自己从头到尾搓一遍了。自此之后,我与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包养关系。床上耳鬓厮磨,床下拔rou无情。我倒是没有想过,他也有碰都不让我碰的一天。几天后,所有主演合同签完,官博正式发通稿开宣了。如我所料,江暮和席宗鹤的双男主阵容,果然引起了剧烈反响。两边粉丝都要掐炸了。这两人从亲亲热热的前后辈关系,到剑拔弩张的死对头,一番相爱相杀连路人说起来都津津乐道。要是写一部,绝对素材多到溢出来。在他俩的衬托下,其他人都成了配角。我围观几条热门微博,不停转移战场,看谁顺眼就给谁点赞。江暮粉丝不行了,我就冲上去骂席宗鹤两句,说他白眼狼忘恩负义;席宗鹤粉丝词穷了,我就不带重复的骂江暮两句说他倚老卖老臭不要脸。我浑水摸鱼,回复那些评论回复得不亦乐乎,然而这种saocao作很快被人识破。“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就是个搅屎棍吧!大家别回复他!”我还要对自己争辩两句,再一回复,小号竟然因为太多人举报被封了。这就十分没意思了,我丢开手机,气恼不已。第10章席宗鹤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戒指,玫瑰金的,细细的那枚。“你的饰品柜里没有吗?”我一边洗碗一边回忆。我有印象他说的那枚,圈里还刻了江暮的名字缩写,复健的时候我替他收拾桌面时看到过,后来就没见到了。他那时该是想要一直戴着也不惹人怀疑,选的是某大牌非常有名,换言之被人戴烂的戒指款式,小小一个,我在电视上曾看他与别的戒指一起戴过。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他和江暮的情侣戒,还觉得他手指修长,戴着好看,自己也去买了枚,花了好几千。后来被黑社会催债,这枚戒指不到一千就被我当掉了。“没有。”席宗鹤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翻找起来,动静越来越大,活似要拆房子。“那可能被你丢了吧。”我擦着手从厨房走出,不甚在意道。他当初那么恨江暮,几乎把能丢的都丢了,就连生日江暮送他的车,都被他折价卖出,钱款更是一分不留捐给了希望工程。就这点,他还是很爽利的。席宗鹤翻找的动作猛地一顿,不满地瞪向我,就像我说了多过分的话。“不可能。”他语气坚定,说完垂眼继续找他的戒指。我心里嗤笑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席宗鹤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死也不相信自己会把戒指丢掉。我冷眼旁观,既不帮忙,也不劝阻。他要发神经就发吧,他脑子坏了,我体谅他。他和我从来共用一个衣帽间,衣服饰品鞋子都是分门别类摆好。此时他在里面翻找,全部东西都丢到地上,我靠在门边欣赏,在想将它们塞回去要花多少功夫。“这是什么?”忽然,他从抽屉角落抠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艳红的包装和金色的logo瞧着十分劣质,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然而看到这个盒子,我却稍稍站直了身体,有些意外。去年我去外地拍戏,看到路边有人卖翡翠原石,一时好奇加手痒也去解了一块。两百多块钱,想也知道解不出什么好货,但好歹是自己亲自挑的,有不同意义,就让老板做成几个小的平安扣,打算回去送送朋友,礼轻情意重。当时我一时嘚瑟,就把石头拍照po了朋友圈,说自己手气不算太差,好歹有几分水头。就这一条被席宗鹤看到了。他平时是不刷朋友圈的人,一年都不会发一条状态,就算发,不是宣传就是转发的宣传。那是他第一次给我发评论,我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形容。虽然就两个字——不错。回家后,他还特地问我要石头看,我都不知道他对翡翠有研究。我把装平安扣的盒子拿出来,塞了一个到他手里,不是很好意思的表示东西不是很贵,但是希望他不要嫌弃。他打开看了一眼,问我:“你全做成平安扣了?”“对啊。”我给他看了包里其余几个盒子,那石头不大,只做了五枚平安扣。他合上盖子,随口问道:“你还要送给谁?”我掰着手指:“顾霓,桑青,丽姐……”话还没说完,就听他冷嗤一声。“你挂念的人还挺多。”我已经习惯他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但还是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他了。我有些尴尬地拨弄着那几个盒子:“因为做了很多个嘛……”我也没奢望这种东西能入他的眼,之后果然没见他戴过,我以为他早扔了,原来是放在柜子里吃灰。席宗鹤满脸见鬼地拎着红绳将平安扣从盒子里取出来:“这破石头是哪里来的?”还没等我开口解答,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被这枚丑陋廉价的吊坠占据视线,随意地将平安扣重新塞回盒子里,然后利落地一个抛物线丢进了垃圾桶。“砰”地一声,我的心脏跟着重重跳了一拍。“五年后的我到底脑子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屯垃圾?”他脾气暴躁,满脸厌恶。我没出声,视线一直不由自主落到那只垃圾桶上。席宗鹤找完衣帽间,没有找到他想找的戒指,烦躁而不甘地臭着脸,撞着我肩膀走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已经放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