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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价值。她住在只有十平米的小屋里吃泡面,没有空调,一张一米的床,一个衣柜便是全部。她很幸福,等待着有一天,当他和她在这个城市相遇。他定会满面惊讶,而自己,亦能如成熟女子般委婉周旋。他们仍然会在一起,她的决定,她的坚持,她的决心必然会打动他。四、从夏天到冬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苏天工作如愿转正,在游戏公司做策划,加了薪水,五险一金还有车饭补贴。据说加班猝死的行业里,十个有七个是做IT的,七个有三个是做游戏的。苏天在又一次加班到凌晨之后看着这句话发呆,她还是没有遇见他。等待让她焦急,尤其是这半年看遍大人的世界,多疑善变。她的夏夜,会不会也已经忘记了他?但是,美好的爱情让她心生坚定,她记得夏夜眼里的喜欢,落在满是星子的光芒中,让人一辈子不会忘。她亦知道,有些人,一眼就可以爱上。她偷偷摸摸的在班级的群里找到了旧同学,多方打探夏夜的消息,看着夏夜上锁的QQ空间难过,千方百计找到他的blog,却发现所有的信息早已经一片空白。她躲在房间里哭的如同孩子,却在下一刻生出勇敢的坚定。她每日努力的工作,只为了能将事情做完不再加班,下班后的时间中,她匆匆赶去她的学校,夜色正浓,等待着或许一场巧遇。她无数次幻想重遇的画面。他定是惊喜万分,或许是紧窒的拥抱,或许是夺去呼吸一样的亲吻,或许是感动的流泪,又或许是手拉手的狂奔。但是,她忘记了,所有的前提都是夏夜还爱着她。因为她从未怀疑夏夜爱她,那个说着要一直在一起的男孩,那个在分别的时候哭的难过的男孩,怎么可能不爱她?那个说着我喜欢你的时候有那么明亮眼神的男孩,那个大学四年只要有空就千里迢迢哪怕站票也一定要去找她的男孩,怎么可能不爱她?她在自己予以自己的想象中每天坚持着坐十一站公交车,在门卫犹疑的眼神当中,期待着这样的重逢。满心欢喜。五、她叫他。夏夜。带着点点不确定的迟疑,怔怔看着他和她身边的女孩子。女生很小,依稀十八九岁的年纪,在他身边如依人的小鸟般巧笑情兮。而他,只是愣住一般看他。笑容停在脸上的瞬间有点滑稽,却成功让她泪流满面。她只觉得,有一种痛忽然袭来,突兀的停滞在左心房的位置,而大脑瞬间变为空白,再也无法组织出该用怎样的言语去指挥嘴巴,该用怎么样的指令去指挥四肢。她依稀觉得很久,却也不过是一瞬间之后,他问:你不是去了英国吗?仍然是低沉的嗓音,但是却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漪澜。她倔强的看着他不语,倒是他身边的少女问道:夏夜,她是谁?她也等着他说,她是谁。然而,却不料答案如此简单的让人痛彻心扉。因为夏夜说:她是我高中同学。她工作的一年后,夏夜有了女朋友,同校的学妹,迷恋并且崇拜他。满脸青春的笑容,满身天真,是男生最喜欢的女子类型。而自己,穿着职业装画着浅淡的妆容行走在办公楼之间,时常加班到深夜,在路边等出租的时候会忍不住问自己,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夏夜成为她来到北京并且留下的理由,却已经不是他的夏夜。因为在夏夜的口中,自己只是高中同学。她心痛的窒息,却再也流不下一滴眼泪。夏夜问:“你不是出国了?”她并不说话,在巨大的悲伤面前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可怕的玩笑,她望着那两人交握的手,喉咙如被鱼骨卡住,痛的令人窒息。周围的一切变得嘈杂并且遥远,她的心中,是城堡坍塌的声音。眼前的景象逐渐走远,停滞在那年那月最美的盛夏。夏夜说:“苏天,跟我走吧。”他们都在期待大学毕业,他会带她走,她会跟他走。六、她没有离开那个城市。因为在她执意要留在国内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家庭。父母用尽半生积蓄为她铺好的顺途,在她的任性下成为泡影。只是,她在这个城市留下来的原因不再是夏夜,而是为了自己,努力的生活下去。二零零七年,经济泡沫开始复苏。她已经习惯拥挤的地铁,每天加班很晚,整日在会议室讨论策划的日子。她没有再见过夏夜,亦没有再刻意留意夏夜的消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以派遣所有的空虚与孤独,亦不想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念,那些与夏夜的时光。二零零九年,影响苏天的除了忽然猛涨的房价,金融危机,还有就是一场车祸。全身多处骨折,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动不能动。公司联系了她的父母,离家四年之后,她得到了原谅。父母偶尔的说起了曾经和她在一起的初恋,旁敲侧击的问两人是否有联系。苏天微阖着双目,心底依然是惨烈的疼痛,夏夜的名字,成为她心底所有坚持的来源,却也是她可笑的固执。她想起车祸前看到的熟悉的脸,那个人是否知道,他少年时候深深爱着的姑娘,那个陪了他七年的姑娘,在他的面前,命悬一线。出院后她依然留在了北京,搬了家,换了公司。旧日的积累让她走上了人生的顺途,父母的原谅让她卸下了心底的包袱。她不再碰触感情。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她的心,依然爱着夏夜。七、再见夏夜,是二零一五年的春天。北京雾霾之中,她将自己掩在大口罩与眼镜之间,锁好车,离开了酒店的停车场。车来车往中,夏夜在路的对面笑的淡然。这是苏天最爱的巧遇,亦是她曾经人生唯一的期待,但是此刻再见,却只有左臂隐隐的疼痛。她并未刻意去忽视他的消息,他并没有留在北京。人来人往之间,那个让她来到北京唯一的理由,最终没有与她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当她收拾好自己的一地狼藉,那个男人早已选择离开。然后再次面对面,当时纠结的过不去,早已云淡风轻。他来北京出差,住这个酒店,见到苏天,不是不惊讶。他早已娶妻生子,父母喜爱的女孩儿,并非当日娇小玲珑的学妹,如今家庭和睦。只是看着年少时候的恋人,想到那些旧日时光,些微感慨,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