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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三人,才道:哦,刚刚说错了,是你表妹的同学死了。同学?!靠!我干脆以我的方式鄙视了对面那个比神棍还神棍的伪科学一眼,准备继续装死。但是你要去参加葬礼。赵博阳老神在在的说。我表妹的同学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参加个什么葬礼?不,我说的不是让你去参加你表妹同学的葬礼,如果你想去,顺带也可以去。赵博阳总算是把眼睛从书里给拔了回来,用正脸严肃的看向了我,道:我是说,你可能要去参加你外公的葬礼,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也可以给尹叔叔回电话说你不去尹叔叔自然说的是我的大舅舅尹少鹏了,而我恰巧可以说本能的还会怕什么人的话,应该就是他了,谁让小时候我在他家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呢?诶,不对!等等啊!我外公要死了?!是,已经快不行了,所以尹叔叔才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回去一趟的。赵博阳点点头,虽然还是扑克脸,却不难看出,他对于此事深表沉痛。不过可惜的却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感性。相反的,我对死亡这个词汇的感情很是复杂,或者说,更多的时候我会习惯以麻木来武装自己的神经。是人,就终有一死,就算是鬼神也有尽头,死亡,太过渺茫。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过手机了,家里连电话线都被我以太吵的原因给拔了。也难怪连外公(这个rou身的外公)病危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能知道,还要靠赵博阳来转述然而我的确也是不想回去的。我说。呵呵。开玩笑吧!上一次为了冷肃骞出国的事,我和小舅舅他们闹得有多僵都是有目共睹的,文涛那一票人不知道赵博阳还不知道吗?我那个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的小舅舅差点没为了维护他见不得光的可怜儿子把我的腿给撅折了!我还要自己回去找虐?!但是难道你就不想听听遗嘱吗?作为长期浸染在那个冷漠的世界中的小白花儿赵博阳同学,似乎已经对我的反应有了很好的免疫力,所以当我表达了自己对于挂名亲属的即将离世不悲痛反而厌倦的言行后,他也学会了利用我最大的弱点来刺激我贪婪。可惜,这一次他的算盘打错了,我的确贪,却也不是无所不贪,更加还有一条就是有自知之明,反正好说歹说那些屁大丁点儿的玩意也没我什么事!不听,老头子不会提到我的。我说着,拿起从到这里来以后一直都没动过的咖啡喝了一口。凉了但是他们说,冷肃骞回来了,你不去的话赵博阳没再说下去,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镜框,歪着头一副要看我好戏的表情。我其实也不是不惊讶的,要说我绝对的麻木那是不可能的,否则我也不会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也不会愤怒烦躁。但是我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没有赵博阳一开始所期待的那么具有戏剧化就是了叫他回来做什么?尹晓红难道也参加?我首先实际上对于这一点很是不解。按理说,尹晓红那被他爸说的比小白菜还凄惨的身世是从来都没公开过的,甚至于我小舅舅他自己正妻的亲生女儿,我的表妹尹明明都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说,同理,作为养子,专门为了尹晓红本人而收养的,我名义上的小表弟冷肃骞,更加是没有理由出现在外公的葬礼上的。那么,又为什么要把他给叫回来呢?才短短不到三个月而已,难道这些污秽的老家伙们就已经要等不及食言了吗?我不知道。我想出了很多种阴谋的可能,然而赵博阳的回答却很是简洁。你到底回不回去?赵博阳问我。回去啊,当然回去,我要去参加我最最可爱的表妹的呃同学的葬礼啊!明明是葬礼,我的语气却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愉快感,或许,死亡的本质是快乐也说不定。随你便吧微微一摇头,赵博阳同旁边已经安静下来坐着喝咖啡的文涛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随后,文涛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们这是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啊?我对此感到脑仁儿一跳一跳的发疼。哦,对了,我表妹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参加人家的葬礼,总得知道死者叫什么吧。白思琪,J市市长的小女儿。三天前在一场车祸中不幸死亡,年17岁。赵博阳答道。第五十六章:瑟瑟冗世盲哑聋我又做梦了,噩梦。醒来以后我打开电脑,我觉得自己需要心理医生但是几个小时以后我就不再这么认为了。人们在很多时候喜欢被分析,然而分析得多了,都会生气。而我,正是这其中的一员。够了!闭嘴!忍无可忍,这种被逐步暴露弱点,自以为是的分析真的是只能让我更加的烦躁,我激动得一拍桌子,啪地合上了笔记本,中断了视频中滔滔不绝越说越来劲的那家伙的聒噪。视频中敢于直面我这种总体上来说恶贯满盈的坏分子的,自然只能是一个人。就是那个在墨冉生日派对上大肆讲演的疯子,一个自称是医生却实际上不知道是干嘛的家伙。我一般来说都被迫叫他:萧医生。很不幸,这正也是我讨厌他的地方,他的那个萧和萧翎的萧是同一个字。爱屋及乌,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而之所以我会经常和他联系不过只是因为他稍稍有那么一点的特殊性。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个现象却又总是频频发生和讨厌的人保持着友谊关系。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对这个萧医生的讨厌之处不无迁怒的成分,而且恰好,他还是我的医生,专门针对于治疗当年萧翎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没错,其实我不过是讨厌萧翎罢了,或者说我憎恶他。萧翎就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滑溜溜黏糊糊的毒液,简直是视觉触觉双重折磨,而萧医生顶多算是一个贼兮兮的啮齿类动物,毛乎乎的好吧,我总是习惯于把人比成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此时此刻,我仍然在咖啡馆。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就叫做咖啡馆,店老板是一个性格怪异的阴柔男人,同时也有着一个每每我一想起就想要转身逃跑的身份这个人,是顾语的儿子。(准确来说是养子。)我对于部分事物和人物的恐惧,实际上都是带有着某些怪异的关联性的。比如说,我因为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