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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完全一致。等许白拎着汤回到家时,他发现正厅的烛火已经被点上,在迷蒙的窗户纸上,印着一个模糊人影。许白面色有些愠怒,不用想也知道是清浅不好好养伤,从床上起身了。仗着身体好得快,就敢忤逆自己的话。若是当初遇到这情况,自己早就……想到这,许白却突然抿了抿嘴。一日一年,早就沧海桑田,如今的自己,何苦再想当初。心平气和的推开门,果然迎上的是清浅错愕的目光。清浅知道许白不愿意自己起来影响伤势,但清浅不想许白一回家,眼前只有一片漆黑。点起一盏烛火,或许会让许白觉得温暖。总觉得,许白其实很寂寞,很寂寞。“来厅里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伤没好,却又着凉,你是准备成不了亲,被赶出城去?”许白难得没有冷言相对,他的温和却让清浅一时好不习惯。“我这就回房躺好,不会影响成亲那天,其实……你并不一定要娶我,让我为奴为婢也行,或者伤好……我就离开也行。”娶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清浅虽是想嫁,却不愿许白为难,一切未成定数,反悔也行。“话已出口,反悔无信。而且是你连累我,就算娶了,你依旧可以为奴为婢,现在闭上嘴。”许白突然冷了脸,清浅的话令他很是讨厌。既然自己救了他,自然不会再看着他死在边军手上,当时边军为难,许白只有这种办法避免两败俱伤。至于反悔,许白更不会将自己五年来在陆镇的形象,因为清浅而损坏。就算选择退隐田园,许白也不希望有人破坏自己早就既定好的路线。况且娶妻也在计划之中,只不过清浅是计划中微微瑕疵。清浅在烛火下沉默起来,面对许白,他感觉自己总是做错。不听话也错,说话也错,明明那么喜欢许白,却每一次都让他生气,很是自责。“先喝鸡粥,凉了还得麻烦生火再热。”还是许白先打破了静默无言,他去厨房拿了小碗,将诸娘子盛好的鸡汤用木勺添到小碗中,粥稠糯润滑,鸡rou鲜嫩,再加上几味去火滋补的药材,营养十足,滋补佳品。在浓烈的香味中,清浅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许白见了,不由一笑。终究是个少年人,自己又何苦每每斥责。不久,那罐鸡粥就分了两份,一份清浅,坐在那头,一份许白,烛火这边。两人围着木桌,偶尔抬头,四目相对时,竟有一种温馨滋味涌上心头。是夜,房间。清浅洗了脸后和衣卧床,许白则是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在院内水井边沐浴。“天气寒凉,烧些热水吧。”清浅担心许白着凉,支着身体担忧问道。“明天我会让裁缝铺子的人来,成亲用的礼服也该准备了,该懂的礼仪,你也该学。”许白话并不是回答,但这话,却让清浅突然乱了心绪。嫁衣,遥远而陌生。但不久之后,自己真的要穿着火红华服,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娘子。就算娶自己的人不是因为钟情,但每想到自己会和许白并肩站在一起。拜天地,拜高堂,拜夫君……送入洞房之后呢?清浅简直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炸开了,浑身发烫。突然,屋外传来哗哗水声,许白在洗澡。☆、第九章坟一抷许白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来到陆镇后,许多习惯都要改,但每隔一日沐浴更衣,却是雷打不动。今日陪着老三去如意坊,人多嘈杂,空气里都漂浮着汗水的味道。此时不管再晚,许白都拿着衣物来到井边。在内院,水井边,一个木桶一块绸布,在月光下,许白脱了衣裳。黑亮如缎的长发落在肩膀,轻抿着唇略显薄情,棱角分明的轮廓衬着月影,修长高大的身材却丝毫不显粗犷,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冰冷的水从木桶中浇落,一滴滴晶莹,滚在许白肌肤上,再淌入地下。“哗啦哗啦……”水声都显得格外诱人。清浅躺在床上,却如何也耐不住,偷偷起了身躲在门后往许白那看去。月光下,祼着身的男人在洗澡。许白有的,其实清浅也有,毕竟都是男人。但清浅却依旧看红了脸,咽了咽口水,心脏狂跳却移不开目光。看着许白洗干净身体,看着许白用绸布试干身体,看着许白将贴身衣服穿起,再看着许白拿着脏衣服朝房间走来。清浅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捂着狂跳的心躺上床,被子盖在胸口,脑袋埋在枕间。“嗯?就睡着了?”许白推门而入,却看清浅难得安份。“嗯。”清浅明知该装睡,却忍不住轻声应道。许白心情不错,不禁轻笑,带着一身湿气走到清浅身旁。“睡着了为什么还会说话?梦话?又做了什么好梦?”手掌,贴上清浅光洁额头,却发觉对方身体略有升高。“不舒服吗?”“没……没有……”清浅难得扭捏,挣扎离开许白温柔的手掌后,第一次将被子蒙住自己越来越发烫的脸颊。清浅不会承认自己脑子里全是许白赤着身体洗澡的样子,也不会承认那具身体对自己的震撼有多大,更不会承认只要许白碰到自己,身体某个地方就开始guntang。自己,是病了吧?不能说出口的重病!许白没说话,只是拿着脏衣服走向里间。当蜡烛被吹灭的瞬间,清浅有松了口的感觉,手掌放在心口,只觉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知道,这是为了许白而跳。没有许白,自己现在会在哪?山野边,荒坟一抷。闭上眼睛,恍若许白就在身边。可是,当被子被掀开,一个温情的身体告近清浅时,他整个人都僵在那,不敢再动分毫。“刚摸到你额头有些热,应该没有大碍,但万一伤情反复也麻烦,今天我睡这。”许白低沉的声音传来,黑暗中,勾人心魄。“我没事。”清浅轻嚅的说道,他努力想与许白保持距离,但下一刻,许白的手却径直抱住清浅的腹部。“啊……”一声低吟。许白的手,让清浅身体轻颤,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