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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是怕丢脸,嘴硬而已,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是幼年时遭到过性侵。可是士官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他确实半是胁迫地睡了上校,但他真的没让上校受一丁点委屈。上校对高级准尉说他是自愿和士官长上床,士官长喜出望外,结果得意忘形,吻了一个准尉姑娘,被她抄起椅子劈头盖脸地一顿打;高级准尉和另外三个准尉得知士官长居然强吻了她们的姬友,一起把他打到住院;田医生得知士官长竟敢占她的姬友便宜,直接把他折腾进重症监护室;等到cao医生都看不下去田医生折腾士官长,悄悄送士官长出院,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等士官长回到十七团,上校已经像当初突然空降时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十七团盖了一半的军营证明他曾经来过。别人说上校已经辞去十七团团长一职,离开十七团,再也不会回来,士官长打死都不肯信。在宿舍、团长办公室、游艇船长室上都没看到上校,士官长几乎把整个十七团的营地找了个底朝天,找到军医诊室,果然听见里面传出上校的声音。“小白兔!”士官长喜出望外,推门进去,却看见里面只有军医上尉一个人。听见开门声,军医上尉回过头。士官长看见上校出现在军医上尉面前的portal屏幕上,看他的眼神却像看个陌生人:“难怪你进我哥哥的办公室,连门都不敲。做下属的目无上级,原来是你们军团的传统。”“有什么事吗,士兵?”军医上尉也像是不认识士官长了一样,“没事的话,就给我出去。”十七团的人会对士官长摆官威,说明有外人在。可是看到军医上尉的portal屏幕上酷肖上校的脸,哪怕知道那不是上校,士官长依然迈不开步子,好像只要他一离开房间,就会再也看不到他心爱的小白兔的模样。“长官叫你出去,你没听见吗,士兵?”士官长背后传来军医上士的怒吼。论军衔,军医上尉是士官长的上司,可士官长的级别还比军医上士高一些。士官长有些好笑军医上士小糊涂虫,一低头,却见他难得的怒容满面。军医上尉也在屏幕看不到的地方朝士官长使了个眼色,在背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官长出去。“是,长官。”士官长乖乖地随军医上士出去,一关上门,立刻贴在上面偷听。这次军医上士倒是没有阻止他,反而拦住被士官长闹腾得一起跟过来的军需长和参谋长。参谋长也贴到门上听了听:“戟在和团座打电话?”“是团座的弟弟。”军医上士抿了抿嘴,有些庆幸不得不面对上校弟弟质问的不是自己,又忍不住心疼军医上尉该如何面对上校弟弟的指责。像是故意给外面的人听,军医上尉把portal的声音调得很大,门外的人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上校弟弟冰冷的声音:“想知道我哥哥怎么会直肠狭窄吗?我三岁的时候,问哥哥‘生日蛋糕’是什么。于是为了弄到半块发霉的蛋糕给我过生日,他和孤儿院的另一个孩子比谁能在规定的时间里‘伺候’更多的人,在一个小时内被整整一个排的士兵翻来覆去地折磨到昏死过去,下身的血流得差点送命——当时他自己还不到十岁!”军医上尉倒抽一口冷气:“他赢了?”“不,他输了。”隔着门板,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上校弟弟冷笑,“赢的那个当场□□弄到断气,吃到蛋糕的全都死于食物中毒。孤儿院一下子少了十几个人,于是我们这些侥幸没吃到蛋糕的‘输家’每个人都能多分到一点掺木屑、揉沙子的稀粥,还有不知道是用死猫死狗还是死人做的香肠,直到又有新来的孩子重新把孤儿院塞满。”他的小白兔!他心爱的小白兔,就算恨得牙痒痒都狠不下心真的往死里折腾的小白兔,以前在中南联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中南联那帮畜生……”所以上校盯着士官长cao练士兵。他其实是害怕水州潜伏的中南联余孽会让他回到小时候的噩梦中吗?可士官长居然迟钝到完全没有发现!士官长在门外一下一下地用头撞着门板,握成拳头的手颤抖不已,恨不得把让上校受过苦的人一个一个撕碎,满腔怒火却不知能向谁发。“强bao团座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军医上士冷冷道。士官长和中南联那群禽兽不一样,他没有……士官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趴在门上继续偷听。房间里的军医上尉显然也是被上校弟弟逼得喘不过气来,搜肠刮肚地想找话缓解一下气氛:“不过你们好歹被蔷薇骑士救回来了,不是吗?大名鼎鼎的马斯哈多夫,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你们却有机会跟着他学马斯哈多夫铁拳……”“马斯哈多夫?那个一顿饭要喝半桶啤酒的胖大叔?”上校弟弟的语气却是又尖锐了几分,“你以为他是怎么‘救’我们出来的?像个漫画里的超级英雄一样,单枪匹马杀进中南联的腹地,一路杀到我们待的孤儿院,然后变戏法一样,就把我们带回了帝国?”“呃……”军医上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那你们是怎么得救的?”“救了我们的其实是中南联的政府。”上校弟弟讽刺的笑声像是一刀一刀扎在每一个人心口,“中南联的政府从来不拨款维修孤儿院的任何设施。哥哥十五岁、我九岁的时候,我们待的孤儿院因为电路老化着火,整个孤儿院的员工、孤儿死得只剩我们两兄弟。于是我们趁机逃跑了,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你的偶像马斯哈多夫,才总算跟着他回到‘天堂一样’的帝国。”军医上尉没有回答,不过门外的人隔着门板都不难猜到他在上校弟弟的步步紧逼之下,该有多狼狈。“现在,靳上尉,”上校弟弟给出致命一击,“摸着你的良心,好好回想一下希波克拉底誓言,然后对着苏老太太的照片起誓,说你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到底为什么辞去十七团团长的职务。”军医上尉终于还是没有招架住:“他被性侵了。”“被谁?”“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吗?”上校弟弟的反应平静得瘆人,“到了这地步还要护着他,看起来性侵我哥哥的人在你心里地位不低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宪兵们还在调查……”“不想说也没关系。”上校弟弟打断军医上尉的狡辩,“我已经完成毕业论文答辩,很快就要到水州总院实习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慢慢地向十七团一个一个讨教。好自为之吧,靳上尉。”“冯·哈伦霍夫……”回答他的是一片电话挂断以后的“嘟……嘟……”声。过了很长时间,军医上尉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