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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马斯哈多夫的黑寡妇”闻风丧胆,就连奥尔加女大公提起他们,都忍不住直呼“简直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马斯哈多夫的黑寡妇”一直蒙着脸、用变声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十余年前,贼军放出“马斯哈多夫已经被处决”的消息,却只字不提“黑寡妇”们的下落。帝国军一开始以为只是贼军虚张声势,直到发现“马斯哈多夫的黑寡妇”真的从此销声匿迹,后来出现过好几个自称“马斯哈多夫”的,最后也都被发现不过是冒名顶替而已。“顺利杀死马斯哈多夫”让贼军士气大振,也对蔷薇骑士团造成了沉重打击,以至于蔷薇骑士的阵亡率一度飙升到99%,直到上官黑鹰的“鬼黑鹰”横空出世。壮汉挣扎了半天,才吐出几不可闻的“救我”二字。田医生一下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给他呼吸道吸痰,大流量给氧,随时准备气管插管。静脉推注西地兰0.4毫克、氨茶碱0.25毫克、地塞米松20毫克,静脉滴注地塞米松和大剂量青霉素。准备庆大霉素八万单位、地塞米松10毫克、肾上腺素1毫克、□□30毫克,加100毫升生理盐水,给他做雾化……”“他又不是Mendelson综合症。”外科主任打断田医生,同时拦住要去执行医嘱的护士,“你那套法子对Mendelson综合症都未必救得过来,别说是马斯哈多夫铁拳了。我看你呀,还是搬个椅子过来,慢慢地看他怎么死吧。”田医生咬紧了后槽牙。“这死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大概也就二十四个小时的事。我在协和党也干了几十年的医生了,就没见过挨了马斯哈多夫铁拳,还能活过四十八小时的。”外科主任真的搬了个椅子过来,翘起二郎腿,像看戏一样摇头晃脑,“哎呀,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如果这人活不到下个星期,她就每天化艺伎妆来上班,一直到我的头发长回来为止。哎呀,是谁呢?”“艺伎妆就艺伎妆,我还正愁家里好几套和服没机会穿呢。”田医生豁出去了。“衣服没关系,多买点化妆品才是真的,尤其是那个粉。”外科主任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艺伎?就是穿很漂亮的和服的那个艺伎?”马团长又开始叫得像头发春的大猩猩,“我的小月亮扮艺伎,一定很漂亮。”“滚!”田医生推开马团长,大步流星地出去,发现上校站在围观人群里面,才想起来光顾着处理壮汉,把他给忘了,“你刚才去哪里了?”“洗手间。”上校一脸无辜,“里面出什么事了?”马团长也刚发现上校:“冯·哈伦霍夫,你这混蛋,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我?现在人都快死了,我的祖传‘黄埔十道菜’还怎么演示给小月亮看?”“没什么。”田医生对马团长充耳不闻,揪住上校的衣领,把他拉到和自己视线相平的高度,打量他脸上的伤口,“就伤了这些?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刚才被他在肚子上捅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还是去好好查一查。”田医生抓住上校的手腕,把他拖走。“我的小月亮!”马团长干脆开始嚎了,“冯·哈伦霍夫,你这无耻的小三,小月亮是我的!”田医生压根理都不理他。第33章第十一章报告团长:今日无事6上校的运气还算好,腹部脏器没有受损,只是脸上有几处擦伤而已。田医生让上校坐在治疗床上,捏着他的下巴给他上药。“刚才那个是什么人?”“中南联的余孽。”田医生粗鲁地捏着上校的下巴,给他上药的动作却是极其轻柔,“水州这地方灯下黑,不知道有多少中南联余孽藏在这里,经常有人来医院刺杀我和贱人,我们都习惯了。”“为什么刺杀你们?这里的警察、驻军都不管?”“就我这性子,仇家可能少吗?”分明是自嘲的话,从田医生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俾睨天下的气势。“至于这里的军队警察……还救我呢,别来给我找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田医生突然话锋一转,“小白兔,你的酒量好吗?”“还……行吧?”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上校还是如实作答,“能喝一点,但是多了不行。为什么问这个?”“水州刺史府和州府一直在为经费和预算问题纠缠不清,以后马鹿大佐怕是会经常拉着你一起去应酬。马鹿大佐那千碗烧刀子下肚还说话舌头不打结的酒量,都被刺史府的官僚灌得三天两头横着送来医院洗胃,你要是像他们一样喝,怕是直接要胃穿孔了。”难怪田医生一遇刺,马团长就立刻现身了,真亏得上校一开始还以为是宪十九团反应及时。不过能让马团长喝到要洗胃的应酬……“田医生,能帮我开个什么不能喝酒的诊断吗?大不了我平时也不喝酒就是了。”虽然现代人类的肝肾功能都比以前强得多,上校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灌死在酒桌上。“乖。”田医生像对小孩一样摸了摸上校的头,发现他的一头卷毛摸起来像小羊羔的毛一样,忍不住多摸了一会儿。直到上校异样的眼光看过来,田医生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依依不舍地放手,大笔一挥,给他开了一张“误食有毒蕈类提取物,导致肝功能受损”的诊断书:“平胸人妖可算是做了件好事。”“谢谢。”拿到诊断书,上校像拿到保命符,“对了,贱……黄医生他……”“贱人一直把他们当医闹,没意识到其实他也是中南联的行刺目标之一。”田医生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中南联仇恨“叛逃”的西朝人更胜于土生土长的帝国人,这事帝国人都知道,西朝出身的外科主任自己却不知道。“他总还以为他还在西朝,打女人没关系,挨‘医闹’的打,连还手都不行。别人帮他把人绑起来了,他都不敢报警,生怕‘医闹’反咬一口,说他治不好病还打人,他就会像在西朝时一样丢饭碗坐牢。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好好地替他享受折磨俘虏的乐趣,顺便送他去隔壁蓝十字会医院,给猫猫狗狗打针。”“我是说他的发型很……”上校为措辞犹豫了很久,“别致。那个是西朝风俗?”“很好看吧?”田医生忍俊不禁,“那个直男癌总说手术室不是女人能进的地方,不自量力要和我比动手术,我赢了他剃月代头,他赢了我化艺伎妆。不过贱人虽然嘴贱,好歹言而有信,愿赌服输。”“我前面好像也听到他说要你化……”“是啊……我原本和他打赌,能让来刺杀我的那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星期。结果不知道哪个多管闲事的,给他来了一顿‘马斯哈多夫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