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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哥哥嫂子十分灰心,如今就剩这么个jiejie,薛姨妈真不想和她也生分了。可她心里也清楚,那些姑娘小姐身上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可哪有那么凑巧这些人的信息都集中到了她这里见识过王家培养庶女的手段,再加上薛姨妈重视亲情的性子,薛宝钗为了不刺激薛姨妈,准备的原本就是循序渐进的步骤。先搬出这些人原本就是为了做铺垫。所以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过了两天,便让下面的人把那些家里亲戚属吸血鬼的和手里有人命的调查清楚,然后把调查的结果摆在了薛姨妈面前。这次薛姨妈没再为王夫人说话,听到下人汇报调查的结果,手里的茶杯里的水差点洒出来,脸上的血色快速消失。宝钗看她那个样子,到底不忍心。从她手里接过茶杯,让人换了一杯新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杯子里放了一粒培元丹,重新递到她手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纵使血脉相连也不可能毫无隔阂,可我自认没什么对不起她,更不是仇人……”薛姨妈猛地抓住宝钗的手腕,颤抖着声音,像是在问宝钗,又像是在问自己。宝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实话实说:“或许就是见不得原本不如她的突然比她过得好吧。”薛姨妈愣住了,整个人沉默下来,良久才慢慢说道:“原本我以为,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到底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嫡母教养,血脉相连……虽然嫁给了商户,但出嫁之前,嫡母和兄姐对我都那么好……”“人是会变得。”况且以王家养庶女的手段,当初对薛姨妈的好是真是假有待商锥。把新茶送到薛姨妈手中,“但无论怎么变,我和哥哥对您的孝顺永远都不会变。”薛姨妈看着手里的茶杯,端起来一口饮尽。微苦的茶水把心中的苦涩冲淡了一些。薛姨妈透过屋门望着院子里的大树,为母则强,看在亲情的份上,她可以不介意兄长大嫂和嫡姐算计自己,可决不允许他们算计自己的孩子!茶杯放下的那一刻,薛姨妈手还有些发抖,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宝钗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了,却听薛姨妈问道:“你倒是调查的清楚,莫不是怕你哥哥娶个对你不好的嫂子?”宝钗笑了笑,“我自己就算了,这可是哥哥的终身大事,哪里敢马虎一丝一毫。”薛姨妈原本还奇怪女儿怎么突然把这些调查的这么清楚,如今听她提到自己,想起女儿那说来尊贵却与守活寡无异的命格,又是一阵心酸。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到:“二老爷把宝二爷打了,二夫人已经过去了。”宝钗愣了一下,她知道贾宝玉被贾政打过一次,原因好像和一个叫蒋玉涵的有关,这俩人好像还是通过薛蟠认识的。可如今薛蟠和贾宝玉交情一般,更没有邀请贾宝玉参加过宴会,贾政又为什么打贾宝玉?“可知道是为什么?”薛姨妈问。小厮回答道:“小的也不清楚,只听说忠顺王府来了位使者,不知与二老爷说了什么,二老爷便着急找宝二爷,之后又听说宝二爷调戏了大老爷的姨娘,便十分生气的让人把宝二爷绑了。”薛宝钗抽抽嘴角,忠顺王府来人,八成还是因为蒋玉涵的事情,没了薛蟠,这两人还是认识了,也真是猿粪。至于说贾宝玉调戏贾赦的小老婆,贾宝玉虽然真心渣,但宝钗真觉得他没那胆子。虽然薛姨妈刚刚看清了王夫人的真面目,但如今他们还客居在贾家,人情往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薛蟠和胡庆一早就出门了,母女俩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去看贾宝玉。等到了地方,贾宝玉已经被贾政打了一顿,被抬到了贾母房中,王夫人抱着趴在床上的贾宝玉哭的撕心裂肺,贾母泪流满面的叫着‘心肝rou’。贾政跪在房外,旁边站着黑着一张脸的贾赦,贾赦旁边一个妇人打扮得年轻女子,宝钗看着十分眼熟,等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前些天救下的金钏。宝钗心思一转,大概明白贾宝玉调戏贾赦小老婆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万万没想到金钏会成了贾赦的妾室。宝钗仔细打量金钏,金钏的模样也算是上等,又正是鲜花儿一样的年纪,配给贾赦实在是可惜了。只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况且既成事实,宝钗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母女俩进屋看了贾宝玉,各自安慰了几句,突然听贾母叫了贾赦贾政二人进来,问道:“为何打他?总要有个理由!”贾政只得将忠顺王府来人诘问的事说了,又说碰巧遇到看到宝玉弄哭了白姨娘,一时气愤云云。贾母听到事关忠顺王府,一时无言,目光落在大儿子身边的金钏身上,眉头皱了皱眉。“我怎么看着你眼熟的很。”金钏一脸委屈的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回到:“我原是二太太屋里的,唤作金钏。”前一秒还抱着儿子哭的王夫人猛一抬头,之前一片混乱,光顾着儿子了,如今抬眼一瞧,竟然真的是金钏。自己身边的丫鬟成了大伯子的屋里人,如今还说被自己儿子调戏了……这……这简直……王夫人想起之前是自己撵了人,看金钏眼神瞬间变暗了,转眼间又一脸恍然大悟,难以置信道;“就因为我撵了你,你就这么害宝玉?!”贾母沉着一张脸,对大儿子时不时的收人进屋已经习惯,只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好。只是,“既然是老大房里的人,怎么又牵扯上了宝玉?莫不是真存了什么害人的心思?!”金钏听到二人的指控,哭的更加难以自已,只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贾赦今天本来是要出门的,结果还没出府,就被人叫住,说贾政要打宝玉,其中还牵扯上了他新收房的白姨娘,只得匆匆回转,结果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只是,这人虽然混账,金钏到底是他收到了房里的新人,又事关男人脸面,便开口说道:“事情尚未定论,怎的说的好像都是她的错。”贾母知道自家大儿子在女色上一向糊涂,看他拎不清的样子,瞬间瞪了眼。贾赦自诩孝顺,没再说什么,却不想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声音替金钏辩解到;“大家都误会了,金钏不曾害我,我也没有调戏她,只是金钏说起被太太撵出来,一时伤心,才哭起来的。”贾宝玉似乎一点也没有明白金钏做了大老爷的姨娘意味着什么,一句话说是为自己和金钏开脱,却连着两次直呼了如今的白姨娘往日的名讳。明知道儿子没心眼,王夫人还是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