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顾人信手捏来,将项凌的骨头养的差不多好了,走路不疼,除非特别用劲。这十天里,项凌没再看见姬若河,去了公司例行公事,补办休工请假条的时候也没遇见他。好像上次见面还是医院的那一次,姬若河说来看他也没来,他每天看房门动静,怀抱着期待,看到进来的人后难免有些失落。在公司溜达了一圈,碰见了不少人,“熟人”孙河,还有公关部的部长,但他们见到项凌,客气话常,没有一丝逾越,眼神似乎有些躲闪。项凌心想,看来姬若河的话还挺有用的。——一切照旧如常,项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歇了将近一个月没干活,工作进度落下不少,正巧趁着午休多看点资料。外面的同时三两结伴去食堂吃饭,一时走的干净,倒没人打扰他。项凌拿着笔在纸上圈点,忽然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闻卿的大名像是地雷一样提醒了项凌不要忘了这个大债主。稳健按下接听键。闻卿轻快的声音从那头响起。“这么久才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闻老板说笑了,您是投资方,我怎么会忘了您。”客气人说客气话。“那好,我什么时候来拿我的报酬?”项凌看了看腕表,道:“时间还早,闻老板怕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合同上写的时间是剧集播出完毕,你认同的。”闻卿哈哈大笑,说:“我当然没忘,我打这个电话,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吃个饭,不知楚先生有没有时间。”项凌微微笑:“自然有。”“那今晚非绝西餐厅不见不散。”第17章当年闻卿选的地方自是不俗,项凌先到,坐在一个靠木质旋转楼梯的位置,从这可以看见推门而入的所有人。el,名牌;Versace,名牌,推门而入的每一个人身上或手上,多多少少有一两件名牌,走路风sao,眉眼高傲,倒是很符合这家西餐厅的主题非绝——非俗物,乃绝色。服务员先给项凌上了一杯饮料,项凌伸出两个手指头说有两个人,服务员点头,过会又送来一杯果饮。服务员刚走,闻卿持着光照万里的圣气一路走来,拉开项凌面前的凳子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不染纤尘,几乎邻座所有的女士都将爱慕的眼光无私地奉献在他身上。闻卿身上男人的魅力稳重不失儒雅的浪漫,而他的声音,他的长相都体现着这一点。“想吃些什么?”他问。项凌顺手将一旁的菜单推给闻卿道:“听您的。”闻卿接过菜单,随手翻了两页,又问:“不挑吗?”项凌眨了一下眼睛,道:“不吃香菜。”闻卿愉快的笑出声,道:“好,服务员,菲力牛排两份,五分熟,你呢?”项凌:“全熟。”“和你相比,我倒成了一个喜欢血腥的人了。”闻卿似笑非笑。项凌眼里揉进了细碎的灯光,如被珍藏在储物盒里闪着流光的宝石,好看极了。“闻老板说笑了,与其说血腥,不如说血性更为适合您。”闻卿被照在灯光下的眼睛如同猎奇的猎人一样,精锐的光透着究根刨底的逐猎。“他们大多人都说你变了,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项凌颇有兴趣,问:“那我以前……”“以前是妖艳贱货,现在是心机城府。”闻卿道。项凌愣了片刻,半晌笑道:“那也算进步了。”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顶着一个一无是处的标签,而是你一直顶着同一个标签,这代表人不往高处爬,顺水而下,随波逐流。你变得怎样,抛开不说,最明显的成就便是别人发现你变了,这是让别人改变看法的第一阶段。“你好像不在乎他人说三道四,怎么,是无所谓还是放弃挣扎了?”项凌:“我活着不是为了他们,我管别人怎么说,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难得见过我的人对我印象几乎都不好,我要是一个个去反驳,我还要不要睡觉了。”“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你愿不愿意陪我上床?”项凌风花雪月的场面见多了,对他说的话不太惊讶,只略微调笑:“闻老板高看我了。”“怎么说。”项凌无奈:“我床技不行。”闻卿哈哈大笑,隐约可以看见眼角笑出的水光,好歹一个公司的老总,笑的这么没有形象,闻卿还是第一个。项凌静静等他笑完,闻卿捏着杯脚,将杯子拿在手上摇晃,道:“以你的身份,说这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欲擒故纵,装纯。”楚江历经风月场所的人,怎么会床技不行,说出来也没人信的吧。项凌不反驳,微微勾起嘴角。他这一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上床玩,就算那段和姬若河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连在路上牵个手,有路人经过,都会紧张的撒开对方的手。“反正我不急,咱们的合同有效期可延迟到剧集播放结束,时间还长。”项凌把玩手中的刀叉,听到这句话,正经又不失风雅:“闻老板,合同上写的也只是利益关系,而我理解的利益关系只有金钱,你在这期间找我,我可没能力给你利润,若是其他的,闻老板会不会太逾矩了。”“所以你是不同意了?”“我从来没同意过。”餐厅内人声鼎沸,唯有他们这桌陷入了沉寂。闻卿妄想在项凌的眼神中看出贪婪或者其他可交易的神情,但是他看到的只是半步不让的坚持。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楚先生不必担心,我只想偶尔邀请你出来玩而已,放心。”项凌面前的牛排没动几口,他对闻卿说:“闻老板,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闻卿放下刀叉,道:“我送你。”“不用。”“我送你。”他重复了一遍。坐上闻卿的车,在夜晚的城市穿梭,看着满目的霓虹灯,江水翻涌,行人匆匆,孤身一人的惆怅像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复发的毒|药一样,定期袭来阵阵心痛。这个城市,大概就剩自己一个了。身边的人,脑海的人,都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那么多人的恶言恶语,他又怎么能做到全部净化,他不过心中盛开的桃花维剩的那一枝足够强大。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株桃花会折损凋零。而凋零了又会怎么样。闻卿将他送到家门口,下车和他告别,闻卿也打开车门,在礼貌性微笑的项凌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触碰,犹如蝴蝶吻花。不远处,姬若河的车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