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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认得差不多,她又加了一门算数。他们对新开的课显得非常感兴趣。这日,林瑷刚教完新的课程,正要回房,李班就上门来了。“再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往年的时候,本地会在南河举行划龙舟,到时各处世家、百姓都会去看,那日你们也一起去吧。”李班笑着对林瑷和范三娘道。范三娘笑道回道:“我正想跟女郎提呢,没想到将军先说出来了。”李班笑道:“那就正好了。到了那天,你们午后便来,我已吩咐人为你们留下一处棚子,是各世家自己搭的,你们就在我家附近。在里面看龙舟既清楚,又不用同别人去挤,而且有事还能照应一二。”听了李班的话,林瑷道:“多谢将军,事事都要麻烦你,实在过意不去…”话未说完就被李班打断,“不用说谢,不过顺手的事。那就说好了,到时我让人来接你们,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起身走了。范三娘笑着送他。范三娘回身望着林瑷。林瑷笑笑上了楼。到了那天,一轮高阳挂在当空,晒得地面火辣辣的直泛热气。早饭过后,略收拾了下,就有人上门来了。是李班派了的两个仆从,还赶了一辆牛车来。四人上了车,驶向南河边去。还未到那处,远远的就听到闹哄哄的人声传来,越近越清晰。下了车,一眼望去人头攒动。林瑷她们在仆从的带领下,走到一个高处,那里有许多棚子相连起来,搭上了幔帐,人坐在里面,既不怕晒又能安心看龙舟。仆从领着她们坐在一个棚子里,便告退了。过了一会,李班来了,看了一眼,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他还有事要做。林瑷和范三娘在棚子里坐着说话,喝了一杯茶,正说的开心,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真是巧,原来是女郎在这。”林瑷抬头去看:原来是他,李跃。“原来是阁下。”李跃笑道:“多日不见,女郎似乎更加出众了。”林瑷只假笑看着他,没有回话。范三娘见此,忙道:“郎君请坐下说话吧。”李跃没有回答,而是望着林瑷道:“来日方长,我就在诸位隔壁,有的是时间来坐,先告辞一会。”说完笑着走了出去。林瑷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隔壁怎么会是他?一来就查看了附近的,刚才不是这人啊。想了一会,站起来到棚边,找刚才带她们来的仆从,问:“隔壁是谁?”“是王家的人?”林瑷疑惑,道:“王家?不是李跃将军吗?”仆从惊了一下,道:“这,不会吧,我去看看。”说着走了。过了一会,回来告诉林瑷,道:“本来是王家的人,不过之后两家不知什么缘故互换了。如今,是李跃将军在隔壁。”林瑷听了半会没说话。那仆从见林瑷面色有些不好,问道:“女郎,是否不妥?”“你家郎君在何处?”“将军正陪着陛下呢?要去叫他吗?”林瑷摇头道:“不必了,他此刻正忙,不要打扰。”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范三娘一脸忧色地看着她。第29章起意林瑷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抬头见范三娘一脸忧色,笑道着问:“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该不会是他们的茶水不好喝吧?”一句话说得范三娘眉头舒展,笑了一下,最后想到什么,还是略担忧地说:“这位李跃将军,总觉得居心叵测。要不,这龙舟不看了,我们回吧?”林瑷望着远处排得整齐的龙舟,锦旗迎风摇动,船夫挨坐在一起,似乎快要开始了,对范三娘说:“你看,赛事快要开始了,现在走了多可惜,再说了,阿忠和阿秀眼巴巴的等着呢,看完再走。”范三娘听了林瑷的话,低头去瞧两个孩子,只见他们正专注地看着远处,心中一软,却还是有些犹豫道:“可是…”“别可是了,你看,开始了。”范三娘听了这话,忙看向前方:十几条龙舟在一声呐喊下,齐齐飞了出去,旁观的人群顿时响起一声声喊叫声。她瞬间忘了刚才的担忧。林瑷眼睛看着比赛,心里却在想事:最好不要惹上来,否则…打定主意,一会送上来的任何东西,不吃,不喝。想好主意,看向远处,刚才还齐头并进的众龙舟,现在速度不一,前后分散,在最前面的是两条分别插着青、绿旗子。后面紧跟着三条挂着红、灰、蓝旗子的船。眼看龙舟已过半河,呐喊声一阵高过一阵,蓝色旗子的龙舟冲了上来,排在最前面,旁观的人心中紧张了起来,只能用喊声助力。林瑷她们正看得起劲,两人还赌哪条龙舟会赢。这时,进来一个陌生侍从,对她们行了礼便道:“郎君请女郎过去。”林瑷听了皱眉。范三娘则是有些紧张,带着疑惑地问:“是哪位郎君啊?”侍从低着头道:“是李郎君。”林瑷听了面色冷了下来。范三娘又问:“李郎君?可是李班将军?”“是。”范三娘看着林瑷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林瑷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上上下下看了那侍从一遍,然后笑着开口道:“原来是哥哥身边的人?怎么我以前没见过呢?”那侍从回道:“将军身边仆从甚多,有时将军自己也记不清,何况女郎不常在府中。”林瑷点点头,似被他说服,道:“说得也有道理。哥哥叫我去是为了何事啊?”“小人不知,还请女郎快些去吧,郎君该等急了。”林瑷玩着手指,回道:“哦,那你拿出来吧。”侍从抬起了头,讶异道:“女郎是何意?拿出什么来?”林瑷面上惊讶道:“你居然不知?哥哥说了,若是遣人来叫我必定会有信物。”说完这句,脸色一沉,厉声道:“你是谁人派来冒充的!竟敢假冒李将军的侍从,有何居心,莫不是刺客?”此话一出不仅侍从变了脸,也范三娘也警惕起来,连忙拉过两个子女抱在怀中,眼睛盯着侍从。林瑷突然站了起来,对外喊道:“快来人啊,这里有歹人!”侍从一听脸色发白,一时不知怎么是好,听见远处有脚步声,猛然一转身冲出了门。林瑷忙跟上去,到门外一看,人已经跑远了。附近闻风而来的侍从,见了她的脸色,忙问是怎么回事。林瑷想了一下,回道:“无事,有个侍从被说了两句,就跑了。”来人听了都觉惊诧,但不好多问什么。周围的世家虽然有听见了,但无人出来围观,只派仆从来打听消息。听到林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