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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观察着殷凛的神情,半晌默默道:“……晚了。”汽车停在殷凛身旁,符蒙战战兢兢的下了车,殷凛已经快步走向沈鸣,刚才远看他气势凛冽,满面寒霜,但靠得近了,反而是他表现出的担心急切更为明显,他抓住沈鸣肩膀,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半晌才像是松一口气般低沉道:“你没事吧?”“差点就有事了。”沈鸣叹气,“我低估荆为胜了。”他说完却迟迟没等到殷凛的答复,沈鸣看向他,才发现殷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撕碎荆为胜,他的愤怒太过强烈,犹如凝为实质般散在空气里,将每一寸空气都积压得似要爆炸一般。“他竟然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不动手,我也绝不会放过荆为胜。他既然敢这么做,就必须能承担后果。”殷凛半晌点了点头,他让符蒙留在这里,自己开车跟沈鸣往宅院驶去。路上气氛僵硬,谁也没有轻易打破沉默,沈鸣一直侧头看着窗外,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般平静,只是愤怒暂时被积压了下来,他原本跟荆为胜就有仇,现在这仇更是添上了重重的一笔。下车后,殷凛先让徐谷给沈鸣检查,确定沈鸣身体无恙,才径直朝房间走去。沈鸣无奈只能跟过去,现在殷凛心思难测,他必须跟对方达成一致,何况这也算是一次机会,以往殷凛虽然没抵触自己动荆家,但到底也不赞同,但这件事情发生,殷凛对荆为胜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必须配合殷凛采取最有效的措施,才能在短时间内让荆为胜一败涂地。房内长期开着空调,温暖的温度却唤不起任何舒适感,殷凛关上门,他盯着沈鸣看了好一会,然后不容拒绝道:“脱衣服。”沈鸣没动,他现在没心情做床上那点事。“脱衣服。”“……”“沈鸣!”“…………”殷凛没得到回应,最终选择自己动手。沈鸣没有反抗,他表情不变,只是嘴角弧度微微往上拉,像在讽刺什么似的。殷凛很快就脱光了沈鸣,他目光幽深的盯着躺在床上的身体,一想到沈鸣这幅模样被荆为胜看过摸过,无法抑制的嫉妒和愤怒就汹涌而出,烧得他整个人痛不欲生,他想独占沈鸣的想法极其强烈,想拥有沈鸣的心情更不受控制,他无法忍受有人看到这样的沈鸣,更无法忍受有人胆敢触碰这样的沈鸣。一桩一件都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但他不敢伤害到沈鸣,他只是俯下身,重新亲吻被荆为胜留在沈鸣肌肤上的痕迹,那些痕迹无比刺眼,殷凛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还有哪里?”殷凛抬头看向沈鸣,“他还碰了你哪里?”沈鸣很配合,他能理解殷凛这种变态的控制欲,换成他,要是在意的人被碰了,恐怕心情会比殷凛更加糟糕,只是这个人现在还不复存在。除却恩怨,他跟殷凛在床上还算和谐,虽然屡屡被做得下不了床,但殷凛也会尽量满足沈鸣,即使沈鸣前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派上用场了。殷凛现在根本不可能动起情来,他只想取代沈鸣身上被别人留下的气味,这让沈鸣无奈而苦恼,却只能任殷凛胡作非为。他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肯定没办法跟殷凛抗衡,何况他并没有心生反感,这种感觉跟被荆为胜触碰完全不同。沈鸣甚至都不知道,他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习惯了殷凛!☆、第52章:V章殷凛心烦意乱,荆为胜所作所为让他如鲠在喉,无法轻易释怀。沈鸣任殷凛触碰,并不介意小施恩惠,“你想怎么对付荆为胜?”殷凛声音低沉道:“你会放过他吗?”“不会。”“你说过想我成为你的武器。”沈鸣惊讶看向殷凛,“我以为你已经把荆为胜……”殷凛以极具占有欲的姿势抱着沈鸣,他将手指插入沈鸣头发里,并轻缓梳理着,表情平静,眼神却仍有些阴霾,“你想我怎么做?”“荆为胜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本来还想等时机成熟,但现在有你相助,等不等那个时机都无所谓了。”沈鸣既然说出五天的期限,就自然会做到,他安排的事情都已经蓄势待发,这次务必让荆为胜一败涂地,至于其后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让荆为胜过得太愉快了。布谷的录音沈鸣已全部收齐,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但荆为胜却提到了一个人——荆煌。沈鸣的父亲,同样也是荆为胜的父亲。他竟没想到,荆煌的死还跟荆为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荆煌是病死的,死的很突然,沈鸣当时并不在家,等他见到荆煌时,对方已经连交代后事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他已经提前让律师拟好了遗嘱,当时律师宣布遗嘱时,安娜的脸色极其难看,似乎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从荆为胜的只言片语中,沈鸣勉强组织出前因后果,但其中关键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应证。他怀疑荆煌的死跟安娜有关,并且荆为胜也是知情的。否则他不可能梦见荆煌,还吓得魂不守舍,那段时间,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荆煌手里,以致他们不得不采取那样的措施,以防最终一无所有。沈鸣要查的,就是当年荆煌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才导致了最终的死亡。殷凛不禁皱眉,“你怀疑他们暗害了你爸?”“很有可能,我让人查过了,但那件事过去太久,既没有知情人,也没有任何证据。”“嗯,我会派人继续查的。”“安娜是个很好的切入口。”殷凛漫不经心的点头,“放心,我会把真相给你。”沈鸣当然放心,要是连龙亚都查不到真相,那这世上也没人能查出来了。“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暗中相助再好不过。”殷凛轻笑一声,“好事都让你占去了,总得给我点好处。”沈鸣挑眉,“好事?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对付荆为胜,顺水推舟的事。”“……”殷凛沉默。“你帮我吗?”殷凛仍然没说话,他垂着眼,视线落在沈鸣头顶,“你还记恨我。”“跟记恨没关系,我可不想为难自己,话我们都说好了,就别再食言了,我只是觉得没趣。”“我帮你。”气氛稍稍凝固,双方都沉浸在自己思想中。沈鸣摒弃杂念,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我想名正言顺得到荆家,也必须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你不是荆家人。”“谁能证明我不是,荆瑜当年被扔到海里,尸骨无存,他说不定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