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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拿起马鞭用力在马背上一拍,马长长嘶鸣了一声,两蹄腾空,快速奔腾了起来。“将军!”沈若光看拦不下她,一把把琥珀晨星拉下马,“你在这儿等着,等蒋将军集合了兵马,让他们立刻往驿站来,记住!片刻耽误不得。”说罢也骑着马绝尘而去。沈清爵坐在马背上,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魏辰是魏千羌后顾之忧,有他在一天,吾皇万岁里总透漏着一点名不正言不顺,魏千羌的位子的就不舒坦。于是沈清爵不禁想起了北魏皇室这个败家子亲王,为人极其好色,甚至为了花魁惹恼了一干原本要扶持他上位的重臣。这种人,为了一尝芳泽往往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一想这种人把谢冰媛掠走,就莫名地想杀人。沈清爵派在谢冰媛身边的暗卫已经是顶尖高手,仍是避免不了谢冰媛被带走,很显然这其中一定有魏千羌和魏裳楚的手脚,行了片刻,沈清爵已经基本可以判定,这是她们两人想借自己的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而北魏派来的亲王被杀,萧泰凉怎么说都必定要降罪于她。如此歹毒狠辣,一时二鸟,可谓高明地很。可是明知面前是坑,沈清爵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一想到谢冰媛被那种好色又无脑之徒带走,她就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舒服。比起魏辰好色强迫没半点武功的谢冰媛,沈清爵更怕,以谢冰媛的性子,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魏辰一路上露着笑脸,可谓春风得意美滋滋,沐国不愧继承了中原文化,他们那里的美人儿果然不能和中原女子相提并论。想到车中女子周身清冷,那冰清玉洁的模样就让他心里痒痒。一路到了驿站门口,下车的时候,谢冰媛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魏辰下车掀帘伸出手示意谢冰媛扶着他的手下来,谢冰媛径直无视,自己欠身下了车。魏辰面色不善,脸上得意的笑也有些挂不住,只是心里狠狠想到,一会儿有你好看的时候。手下看了两人进了屋,忙怪笑着退步出了门,房里只留下两人。谢冰媛站在原地静默不语,只暗里观察着这间屋子的摆设布局。“啧啧啧”魏辰上下打量着她,神态猥琐,“果然中原有神仙一般的女子,见到您,倒是觉得我们魏人女子全是乡野村妇了。”魏辰看着她谢冰媛不理会自己的话,谢冰媛打量周遭的动作也尽数落到他两眼之中。“您别看了,此处是我北魏驿站中,站边高墙,院中设防,您跑不了的。”魏辰搬来椅子坐到主坐上,翘着腿居高临下一脸笑看着她。“你也别寄希望于别人报官,想进此处,除非萧泰凉本人来。”魏辰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玉杯汩汩倒着酒。“听说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唱戏,不如给本王来一段。”谢冰媛手隐在狐裘下,挺着腰站的笔直。狐裘下,她的手已经抓上了袖中藏着的一把金色匕首,那是沈清爵第一次送她的东西,自无妄楼被烧毁之后,她便一直随身带在身上。魏辰上前,把另一酒杯塞到谢冰媛手里,谢冰媛接过却没有喝,但笑不语。魏裳楚一路赶着马,抓着回来报信的人到了沐有韵被劫走的那片的街市。“被什么人劫走的?”魏裳楚语气阴沉,额上有些青筋暴起,脸上似乎能滴下水来。“回皇爷,是个蒙面人,为首的人武功高强,弟兄们一照面就被对方打死三个,弟兄们拼着掩护我,小人这才有命逃出来给您报信。”“从这里向外找,每一个小地方都不要放过,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魏裳楚心急如焚,右手抓着佩剑,恨不得即刻将绑了沐有韵的人碎尸万段。沈清爵骑马而行,长袍猎猎做响,马作的卢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驿站附近。沈若光料到有一场恶战,不敢太过花费力气浪费在赶路上,只好骑着马拼命追赶着前面的沈清爵。驿站有高墙,这会儿冷风吹来,下起了不大的冷雨,雨把高墙淋湿,顺着白墙淌下来莫名萧索。沈清爵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驿站门口。门卫一看来者不善,上来就要把她拿下,这两人提着刀砍过来,在沈清爵眼中却像小儿舞刀弄棒一样,没有丝毫杀伤力,她不疾不徐伸出手,两只手却倏然捏住了这两人的脖子,她手上发力一拧一掐,两人举着刀的手便垂了下去,接着人也躺倒在地顺着石阶滚了下去。沈清爵很少亲自动手杀人,只是往往她的一个指令就有成千上百人流血断头,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吹的,故而此刻杀了人之后,身上浓重的戾气便自然而然流露,她上一世没杀人是因为韬光养晦对外宣称武功平平,如今重来一次老天赏赐了她武功高卓,她不用藏着掖着,遂发现像匹夫一样手刃魏人也不是她曾经厌恶的事。来的一路吹了风,见了血,沈清爵眼眶微红。里面的人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立马涌出十数人将她团团围住。“放肆,你是什么人?敢闯驿站?”为首的显然是众人首领,沈清爵没跟他多做废话,她伸手捏住了向她挥刀砍来的一个侍卫的手腕,用力一握侍卫手中长刀便脱落,沈清爵顺手接过,反手一刀扎在他胸膛之上,此人立刻软软瘫倒再地,沈清爵拔出长刀,鲜血飞溅,她侧身腾挪躲过,眉宇之间尽是嫌弃神色。披风随风而动裹住她高挑纤细的身体,她浑身纤尘不染。沈清爵耳聪目明今非昔比,听到身后有三道刀破风之声传来,她向左跨一步躲过三人攻击,右脚撑地身体一侧滑到三人身后,她挥刀用力划向三人后背,鲜血喷涌,只是这次她没能完全躲过,血光溅向她的衣袍,沈清爵左手捏住披风一角挡了鲜血,终究没有鲜血溅到她白蟒袍之上。沈清爵钻个空当,欺身而上一把捏住了为首人的脖子。她是两军阵前大将军,杀伐之气不比任何一个冲锋陷阵的人少,为首的人猛一被她掐住了脖子,当下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上。雨水淋到他脸上,他的身子不住地抖了起来。“魏辰的住处在哪儿?带路!”“是,是,都让开!”沈清爵单手捏着这个男人的领子,另一只手提着刀,脚步飞快,远远望去这个男人就像一个东西一样被沈清爵随意拎着拖行。驿站中有梧桐树,房间有长廊,自长廊上又来了很多人马将两人团团围住,沈清爵往前走,却并没有人敢贸然上来送死。“大人,就是这里,里面就是魏王爷的住所。”“里面谁在?”“回您话......是王爷和一个新掠来的夫人......”听了这话沈清爵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