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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恃强凌弱的快感,池冬夏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扎进了颜二的心口。颜二瞪大了眼睛,低头一看,一把匕首直插在他心头。他这是被……扎心了?还没等到回答,他就两腿一伸,倒在地上,被扎心而死了。池冬夏眼眶里迅速积蓄满了泪水,纵使他不像表面那样天真烂漫,但到底是个孩子,一条人名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在他手里,他不后悔,只是害怕。“怎么回事?”沈清爵一进来,就看到池冬夏面前躺了个人,而他自己正在用毛巾擦拭手中的匕首。“他多次欺辱过我,我看不惯,今天他再上门挑衅,我便把他杀了。”“好小子,杀便杀了,有魄力,我会好好栽培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是将军,我的荣幸。”沈清爵把他带到洛公公跟前,便扔下他,去忙别的事了。“沈将军把你托付给我,你便算我干儿子了,可害怕?”洛公公上下打量他。“哪里的事,做爹的儿子,我不怕。”池冬夏一笑。“嗯,好,好小子,你长成这样儿,爹对你有信心。”皇宫中美色常见,分派给各个公主,郡主安排的太监很大一部分按照脸而排的。后宫佳丽三千,皇帝不能宠幸得了每个嫔妃,有娘娘贵人寂寞了,便找个太监拉拉手说说话,皇帝大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所以太监的姿色,在宫中也很重要。池冬夏躬身。真是好名字,从此以后,他命里便只有冬夏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写不来没有丝毫柔软心肠的女主。emmmm扎心而死。推荐基友文:外挂红包群[GL]很有趣的一个体裁。推荐小天使文:和幸福偶遇。小仙女们不必修仙了,本甜文作者致力于发糖,我知道将军不可能是花屏啦,么么,以后有她狂霸酷炫的时候。因为日万快离婚了,对不起夫人2333晚安晚安。第56章无后为大这日,太京城中长街灯市上万盏花灯一并撤去,寻常人家门前挂的大红灯笼上还堆着雪没有散,主人家们便把灯笼摘下来,等着来年再用,这一年的气息才总算从太京城溜走。学堂开课,私塾授业,人们勤勤恳恳,都想过好新的一年。正如人这年不景气,便总盼望着下年会改运气。将军府日日如旧,十灵的死并没有让这里出现一丝一毫的混乱与慌张,伴将如伴虎,下人们脑袋里若没有这个意识和觉悟,恐怕也根本不能好好活下去。池冬夏的消失,颜二的消失,这么一看再稀松平常不过。犹如岸边涌动的河上落了一块石子,根本激不起多少的波澜。“我回来了。”沈清爵踏进门中,陆晚桐便眼疾手快要跟上来帮她卸袍脱衣,被沈清爵一抬手止住了,“我自己来,你今日帮我出府去看一看,太京城闹市有没有地段外形都好的酒楼,晚间回来告诉我罢。”“是。”陆晚桐应声出门。沈清爵脱下斗篷,处理完这一波一波突如其来的大事之后,惬意难得,最近的日子她很想忘了魏千羌,每天只和谢冰媛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沈清爵长长呼出一口气,想着去书房看看书写写字,再给她的媛媛泡几杯茶,简直绝了。她刚刚推门而入,就看到谢冰媛坐在她的位置上,手中提着她自己的画,画的一端放在书桌上,另一端搭拉在她腿上。气氛有些古怪。画中人栩栩如生和她对视,她看着画中人出神。“好看吗?”沈清爵走过去面对她,撩起衣袍,十分不合礼数地直接坐在了书桌上,两条长腿露出来撑着身体。“好看。”谢冰媛仍是看着画,嘴角却浮起一丝笑。“人好看还是画的好看?”沈清爵微微往前凑了凑身子。“我好看。”谢冰媛笑意更甚。面对不熟悉的人,称赞她的皮囊,她会说“哪里哪里,受之有愧”,面对普通友人,她会说“多谢”,而这时候面对沈清爵,她说“是的,我非常好看。”“对,让日月黯然,让粉黛无颜色。”接着沈清爵从袖中变出一个银制小盒,打开,里面放着颜色各异的球装小物件。“今早我去了师傅御书房,见厨子给他送了这个糖,我发觉同我们常吃的麦芽糖和蜂蜜不同,觉得新奇,便带回来给你。”谢冰媛扬了扬眉,以目示意,沈清爵忙用两指拈起一颗放进她的口中。谢冰媛点了点头,继续看画。“不错”她低头说。“那是自然。”沈清爵干脆绕到她身后,手覆上她的肩膀,一下一下轻轻捏着。她手劲合适,又十分用心,谢冰媛很是舒服。捏了一会儿,沈清爵又移了移位置,帮她捏起肩膀来。“所以你画这话的时候,还以为这儿还是二十二年间?”当晚她画完这画,顺手记下时间的时候,正是她之前的时间点,为二十二年的冬天,人们平时对自己所处的年间自然是打心里认同的,若是突然到了另一个时间,潜意识里认为是之前的时间再正常不过。“嗯,我脑子糊涂了。”沈清爵答。“之前……我是说上辈子,我便有这般风华?”“你也许自己不知道,施了粉黛覆了华裳,你想是谁便是谁,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扮了贵妃才是拔高了她的美丽,贵妃大抵不及你漂亮。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唱戏了罢,自打住进来之后,梨园也很少去了。”谢冰媛点了点头。“我让晚桐去替我察看了近期准备出售的酒楼,你把先前无妄楼的一大家子姐妹们安顿进去,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之前我一直觉得要把你护起来,让你待在将军府中哪里都不要去才好,如今却想你大抵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仅有我,还有别人。你的安全我也会格外注意,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你还会更安全些。”“晚桐,这才几天,便叫这么亲近了?”谢冰媛抬起头盯着她。“我只是懒。”“这副画不错,我便把它裱到我房间罢。”谢冰媛卷了画,准备起身。“啥?”沈清爵故意瞪大眼睛。“怎么,我要你一幅画,舍不得了?”谢冰媛斜着眼睛横她。“不我是说,你房里不就是我房里?”“……”沈清爵什么时候如此无赖了。谢冰媛不听她的,仍是坚持拐走了那副画,但是至于挂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听到有人上来禀报,“将军,老夫人到了。”沈清爵收起嬉笑面色,整了整袍子准备外出迎接。“靖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