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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要为了自个儿。我不在的时候,记住,不能叫别人欺负了你。”“你回去罢,把食盒扔进来便好,我接着。”说罢她敲了敲木板,像隔着门拍了拍池冬夏的头一样。池冬夏站起身子把食盒往墙内一抛,落进那头,被十灵稳当当地接住,并没有发出太大声响。“回去吧。”十灵在里头冲她说。池冬夏刚走,十灵抱着食盒转过身,就看到院中一身黑子微笑着立着的枫儿。“何事?”十灵脸上做不出多余表情,脸上刚刚涌现出的丁点儿人气也消失不见。“这是住越药,你吃了,过两天我和阿黑送你回北魏,照顾你的老母。”“我还不想死。”十灵冷冷看着她。“陛下说了,你这般活着也和死了无甚区别,你也只有死了才能让沈清爵惦记你,原谅你,一辈子都记着你。”十灵惨然一笑,过了片刻接过枫儿手中的住越药,“我想想。”枫儿见她接了药,也不多说,悄无声息又走了。谢冰媛屋内。“晚上睡觉莫要折腾,小心伤口,虽说只是皮rou伤,到时候磕着碰着了也够你受的。”沈清爵帮她掖好被子,柔声叮嘱。“好了,知道了,这便睡了,你也去吧。”谢冰媛眉眼精致,烛影朦胧衬得她眼中好似有别样的色彩。“嗯,卫大夫就在隔壁,我也派了两个丫鬟在外屋侯着,你有什么事便喊一声,她们就会立马过来的。”“时候不早了,我便先走了。”出了门,沈清爵又到卫卷云的房门叮嘱了一番才离开。入夜。十灵拿着药进了房,死气沉沉地倒好一杯酒,把食盒放到桌上,打了几桶冷水注入浴桶中,外面又起了风雪,这个时节,正是一年四季最冷的时候,她却好似不避讳,就这样脱了衣衫,像感觉不到温度一样沐浴完毕。沐浴完之后她换上一身大红衣袍,把长发绾起,扎了个好看流行的发式。接着走到书桌前提笔研磨,摊平宣纸,刷刷地写了几行字。最后她走到梳妆台前,往眉心贴了一片花黄,又拿起红纸含到嘴里抿唇。十灵笑了笑,镜中人也跟着美不胜收地笑了笑。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把王府,将军府的样子环顾了一遍,等再次睁开眼睛,会发现她先前如死水一般的眸子中竟然带着几分满足。素手剥开裹着住越药丸的纸,纸张刚刚脱落,便有异香扑鼻而来。十灵拎着酒壶坐到床边,把药丸就着酒吞下。刚入腹时还没有什么反应,一如往常一样平静,十灵愣了愣,这倒像是对她的一个平淡的解脱。片刻之后,她胸中翻江倒海,气血翻腾,剧痛让她迅速说不出一句话来,十指如针刺,四肢疼得她喘不过气。十灵想咳嗽两声,却有浓烈的鲜血涌上了喉头,她没有忍住呕吐的感觉,鲜血便从她口中喷涌而出,一大片血飞溅在她胸前的大红衣袍上,紧接着氤入衣中不见踪影。十灵很快眼前一黑,在一片天旋地转中跌倒在了床榻上再无知觉。第54章来生再做你的奴婢这一夜谢冰媛睡地很好,她起的很早,气色也不错。她自己起床洗漱完毕,用簪子扎起头发,穿着裙摆部有流苏的白色长裙向门外走去,侍女看她出门动作,一左一右为她打开了门,谢冰媛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外面冷风扑面而来,卷起一些细碎的雪。谢冰媛走了两步,衣服随着她摆动。正准备上来请脉换药的卫卷云被她这一动作惊艳,眼里满是欣赏,谢冰媛冲她露出手腕:“卫大夫,请。”卫卷云三指搭在她手腕上,稍过片刻后笑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伤口并无大碍,您只要按时换药,过些时日即可恢复如常。您今日可以自己换药罢?”换药本该是卫卷云的工作,奈何被谢冰媛拒绝,她也就不好再坚持。“多谢卫大夫,我有换的。”“那下官便先行告退,您忙。”卫卷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谢冰媛笑了笑,往沈清爵屋边走去。因为地龙修建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且构造复杂,每个院的暖阁也只有一间,所以最近谢冰媛便搬离了原处,住到了另一个院的暖阁之中。沈清爵穿着里衣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而来的沈若光。“郡主,果然不出您所料,昨天您把十灵姑娘软禁起来之后,属下在十灵姑娘住处等了一整天,那伙人晚间便按捺不住,派来了一个黑衣女子与十灵姑娘会面。”沈若光一字一句地禀报。“人呢?”沈清爵问。“属下办事不利,跟到长街灯市附近便看到另一位武功不次于那女子的黑脸汉子与她相伴,属下躲避那女子的气息已属勉强,若再跟下去反而得不偿失,便连夜回来了。”沈清爵点点头,“嗯,你辛苦了,下去歇着罢,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明天再去巡捕,待他们放松警惕你便跟着她们,不要让她们走出太京城。”“是,属下先行告退。”沈清爵突然一笑,伸了伸腰站了起来,她走出卧房来到正厅,为她自己披上一件素雅的白袍,一颗一颗系好扣子后,陆晚桐迎面走上来给她披上黑色的披风,沈清爵微微俯下身撑开两手配合,突然打开的门带进了风,把两人的衣脚吹起。谢冰媛推门而入,从正好看到这么一副和谐美满的画面,沈清爵侧着头张开手臂像要拥抱陆晚桐,陆晚桐替她系着披风带,沈清爵一边顺从地站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和这位贴身侍女低声细语说着什么。“你先退下。”陆晚桐应声出门。沈清爵看她进来,忙撇下陆晚桐自己系上了披风带子,走进了两步握着谢冰媛的手,凑过去,眼里温柔让人心折。“我正准备出门找你你便来了,这么早,想我了?”“你之前便也这般让人替你穿衣服的?”谢冰媛答非所问。“是呀。”沈清爵答道,她除了沙场征战自己照顾饮食起居之外,别的太平日子都有人服侍,她也就自己懒得动手。“嗯……”谢冰媛想了想,“以后我为你系袍子吧,如刚才那般。就不劳烦别人了。”“好。”沈清爵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凌乱,跑进来的人跪在地上,不同往日的守礼数,而是门都没开直接破门而入。“将军,十灵姑娘她……”沈清爵来到院外,提着披风一路疾走着进门,看到十灵歪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沈清爵忽然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朝躺着的十灵走过去。谢冰媛一身素白跟了进来,见到屋内景象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