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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领毛衣,露出纤细性感的锁骨。“还不到四月,怎么会有茉莉花?”夏夏记得,茉莉花的花期是五月到八月,当然这琐碎的小知识,也是她的老师文笙教授交给她的。“是文笙的功劳,他不仅给人治病,还会治花。明明是五月的花儿,他偏偏可以让它三月开。”念璇从不叫文笙教授,总是直呼其名,她和大先生讲,教授这种称呼总使她想到白胡子老头儿,可是文笙明明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跟教授这种老学究般的名号总是不配。“夜里冷,多穿点。”夏夏说。“我身体好着呢。”念璇呲着牙笑。夏夏朝她走近,抱着胳膊倚在柱子上,“演戏的感觉怎么样?第一次就能演女二,这些都是林晓鸽小姐的功劳啊。”念璇瘪瘪嘴,“别提她,她真是假,为了讨好哥哥,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子慈母的样子,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小姐人不坏的。”念璇拨弄着花,“娱乐圈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夏夏笑,像是jiejie对meimei,“你自己还不是往娱乐圈钻。”“我只是玩玩嘛,”念璇嘟着嘴说,“想抽身出来随时都可以抽身,和那些女人不一样的。不过夏夏,我们剧里那个陆盛繁你知道吗?就是火得不得了的那个当红炸子鸡影视歌三栖发展的陆盛繁呀,人真的好得不得了,像个小孩一样,嘟嘟的,暖暖的,想要人抱在怀里的那种。”“喜欢就去追呗,大小姐。”“才不是喜欢,他在我眼中就一小孩。”夏夏抿唇,“陆盛繁今年二十五了吧,比你好像大整整六岁。”念璇翻着眼珠子,“那也还是个小孩子。”“际涯呢?”一阵风吹过,夏夏搓着胳膊觉得有点冷,她真是佩服念璇的冻不坏体质。“喝酒飙车去了呗。”念璇满不在乎地说,摘了一朵茉莉花儿在掌心观看了一阵后又说,“今天是长安的忌日嘛。”“他在美国交的那个女朋友?”夏夏觉得喉咙有些哽咽,“就是被大先生......开枪打死的那个?”“关于她是否曾是哥哥的女朋友,这个有待商榷,关于爸爸开枪打死她,这个我亲眼所见。”她的语气冷漠到不像个十九岁的女孩,倒像是历经生死的灭绝师太。“关于当年那段往事,我和哥哥都不清楚,当时我们被派到瑞士学习,际涯在美国,后来也是听到零零散散的一些传闻,才知道他在国外发生了这样的事。”夏夏微微叹息。“哪样的事?”念璇嗤笑一声,“不过就是年少轻狂爱错了人,被你们说得比天大。我就见不惯我哥为了那个长安要死要活的样子,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何必非她不可?说不定就在这方圆十里,就有个跟当年的长安一模一样的女子呢?”“你是说际涯这几年的失落阴郁,反复无常,实则是为情所伤?”夏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然呢?”“际少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吧,为一个女子就糟践了自己。”“夏夏!”念璇忽然有些生气地猛地站起,“你也是女子,女子就不该有这样大的能耐,使一个男人为她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吗?女子就不值得一个男人在她死去后的念念不忘吗?”夏夏有点张口无言。“你就是被文笙和叶秋给教坏了,”念璇咬着牙说,“他们两个臭男人愣是想把你教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好徒弟好meimei。”“大小姐又在给我的小徒弟灌输什么不良内容啦?”低沉的男性嗓音里带着一点戏谑的俏皮,文笙两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朝夏夏和念璇走过来。“爸爸怎么样?”念璇问。“信不过我?”文笙故意这样问,“吃了药已经睡着了,明早六点前不要让人叫醒他。”“那么,两位,大帅哥和小美女,这满院的皎皎月色幽幽花香就交给你们啦,我走了。”念璇拍拍手,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朝文笙挤挤眼睛,“把握好机会哦,医生。”第22章念念不忘“念念就是这么口无遮拦。”像是为化解尴尬一般,文笙说。他的嗓音低沉动听,带着作为医生的威严和专业。“叶秋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好久没看见他。”“哥哥有事。”夏夏说,“云巅最近比较乱,赵家公子闹得太不像话,哥哥很难做。”“朝旭集团那个赵峥?”文笙说,唇间有讽刺的笑意。“嗯。”夏夏点头,“大先生还要多久才能康复?”文笙走在夏夏的一侧,月光落在他身上,他的阴影偏在她肩上,“际少叫你问的?”夏夏有些恼,步子一顿,像是在跺脚,“你防备我?”她站定了,像是赌气似的扬着下巴和文笙说,“是我自己问的。难道我就不能关心大先生么?”文笙安抚她,“好,是我说错话了。别和念念学,动不动就跺脚撒娇,她真的是把你带坏了。”夏夏的脸飞快地一红,“我没有。”文笙笑着看她的侧脸,“欲盖弥彰。”两个人出了院子,从后门出来,文笙的车停在门口。“我送你。”他说。“不用了,哥哥可以来接我。”夏夏站在那里,和文笙的车保持着距离。“不是说叶秋很忙吗?”文笙有些不满,他不喜欢别人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夏夏。“再忙,接我还是有时间的。”夏夏铁定了心在那里等着。雪白的灯光使两个人都惊了一跳,开进来的敞篷车上坐着际涯,他把车停好,有些踉跄地走了下来。“这又是喝了多少。”闻见他的满身酒气,文笙皱眉。他朝夏夏吩咐,“把际少扶进去,煮碗醒酒汤给他喝。”早春天气里,际涯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扣子被扯开两粒,衣服上的褶子寂寥又落拓。夏夏过去扶他,他的胳膊被冻得凉得厉害。“一个人不行就把念念叫醒帮你。”文笙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大小姐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说完,他把车开进了夜色中。二楼卧室里,念璇看着浑身酒气的哥哥,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骂骂咧咧,“怎么没喝死你!每次喝成这样还能把你的破车给开回来,江宁的交警都是瞎子吗!”“好了么?”外面的夏夏问。念璇把被子的一角盖到际涯身上,给夏夏开门,“好了。”她耸耸眉毛,“真不明白你,跟着哥哥那么多年,连换个衣服这种事还得叫我来做,还真是纯情得很呐你。”夏夏把醒酒汤放在桌上,“这些事你做比较合适。”“想把人家当苦力使就直说嘛。”门外忽然有敲门声,管家孙朝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小姐?”念璇心一紧,急忙踏了拖鞋打算去开门,夏夏却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念璇不解何意,只是问门外的孙朝明,“管家大叔,什么事?”“我看大小姐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