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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怎么了?”蒋亦杰见到大哥第一眼就惊讶问道。话一出口,自己立刻知道答案了,能跑来三角街给大哥“打脸”的,还能有谁?蒋庭辉苦笑:“哪个老大能容得了有贰心的属下?这还算轻的呢。小妹,听大哥一句劝,江湖很大的,无边无际。有时候你迈进去只是一瞬间的事,再想出来,恐怕就要搭上一辈子了。混黑道有什么好?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一刻不得安宁。”蒋亦杰满不在乎地笑着反问:“说得那么可怕,你还不是混得劲头十足”“我十九岁就进社团了,身上背了人命,洗不干净了。”蒋庭辉走过来握住弟弟手臂,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妹,大哥不会害你,你想追求刺激,想过瘾,有好多种方法。你不是喜欢机车吗?你可以去玩赛车,需要钱大哥给你……就算你真是一意孤行想要出来混,也一定不要进和新,你知道的,我跟着古展哥,算是龙准的死对头,他怎么会真心对你好呢?一旦古展和龙准正面冲突起来,我只怕不但保护不你,还会连累阿Vin他们。”蒋亦杰很想告诉大哥,只有跟在龙准身边,才能洞悉他的一切行径,才能揪住痛处将其一击致命,才能阻止所有悲剧的发生,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更不会连累你的什么阿Vin!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只有跟在龙准身边,才有机会赢过你啊。”蒋庭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赢我?这很有意思吗?”“对。”蒋亦杰骑虎难下,无奈点头。蒋庭辉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你是真打算好要跟着龙准了?”“对。”蒋亦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蒋庭辉终于抑制不住高声吼道:“你他妈的脑子被狗吃啦!”“对!”蒋亦杰的声音也跟着抬高,像自己跟自己拼命一样,其实心虚得厉害。面对大哥,他总是没有底气的,越是没底气,越要装出很强硬的样子。大哥,气吧,气吧,狠狠骂我几句,或者干脆揍我一顿,不要总是包容我,隐忍我。越是对我好,就越没办法把你从心里赶出去……我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蒋庭辉一掌拍向桌面,杯子“嘭”地摔到地面,水在暗红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狰狞刺目,像是从地面之下渗出的血迹。蒋亦杰盯着地面上的水渍足足半分钟,轻描淡写地牵了牵嘴角:“早该想到会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果。无所谓,以后有什么话,还是电话里头说吧,省得见面吵架伤感情。我走了。”弟弟又臭又硬的脾气让蒋庭辉既恼火又毫无办法,可是能怪谁?那小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不仅这软硬不吃的性格像自己,连赌气时闷头抽烟的姿势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弟弟不学好,想要出来混,又能怪谁?还不是自己这个大哥做了个糟糕的榜样?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蒋庭辉叹了口气,也管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趁着人还没走远,小跑着追了出去。这个蒋小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14快刀世间万物,总是一物降一物。不管是古展的疑心日盛,还是龙准的蓄意刁难,蒋庭辉都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一让他无计可施的,只有这个油盐不进的任性弟弟了。该怎么处置呢?讲道理?人家听不进去。骂几句?不疼不痒。打一顿?自己舍不得。最后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弟弟身后,沿着三角街一路默默走了出去。蒋亦杰原本是骑着机车来的,车子就停在距离Sos不远的小街口,可他却走相反方向绕了个大远。因为难得遇到这种被大哥“追”的机会,他要多享受一会儿。于是兄弟两人顶着颇为神似的臭脸,一前一后大步走着,谁也不说话,像是在进行某种奇特的竞走比赛。再远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蒋亦杰到了车子前,迈开长腿跨坐上去,却不启动,而是一脚撑住地面,随意拨弄着把手,同时抬头挑衅般瞪着大哥。蒋庭辉没话找话:“机车新买的?看起来不错。”“嗯,用你的钱买的!”蒋亦杰脸上挂着副能活活气死人的戏谑笑容。原来那辆代步用的机车在救正叔女儿的时候撞坏了,索性买了辆更好的。他也知道大哥赚的都是血汗钱,不该挥霍,只好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说:哼,老子心都交给你了,都打算为你卖命了,这辈子得不到你的人,还不能花你的钱买辆机车!就买!就买!蒋庭辉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习惯性掏出烟盒,还没等他挑出支烟来,就听见蒋亦杰“诶”了一声,同时冲着烟盒的方向努了努嘴。蒋庭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跟他要烟抽的意思,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己叼起烟点燃后,又取下来送进了弟弟的唇间。这下轮到蒋亦杰尴尬了。他尽量装出稀松平常的样子,狠狠吸了两口,又赶紧转过脸去。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好在周围路灯昏暗,看不出他双颊瞬间飞起的红晕。那支烟他没舍得抽完,几口之后悄悄用手指掐断了火星,藏在掌心偷着塞进了上衣口袋。-再回头,蒋亦杰恢复了懒洋洋的淡漠神色:“好了蒋庭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个话题还是就此打住吧。我今天来,其实还有别的事想和你说。”他沉默片刻,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重新开口,“我妈她……可能日子快到了……”听见是关于蒋mama的话题,蒋庭辉神情冷了几分:“医生跟你说的?”蒋亦杰张了张嘴,一时没答出来。原本点个头含糊过去也就完了,可他一时脑子短路,想到了自己死后重生这难以置信的理由,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是不打算把重生的事告诉任何人的,除了怕没人相信,怕被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之外,他更害怕有人问起他的死因,他不想给人知道上辈子那些愚蠢的罪行。“是想用‘人之将死’这种话来扮可怜,让我去看看她吗?没这个必要。”蒋庭辉缓缓说道,“我和她只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而已,还没到那么深的情分。”他那些无条件的宽容与忍让,都是专属于弟弟一个的,别人休想得到。劝人这种事,蒋亦杰没什么经验,他烦躁地用拳头搓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