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7.

    也许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唐奕杰不再继续挣扎，他的手被我拉着，但只是紧紧攥成胖乎乎的一团，无声地向我表达抗议。他用手指外侧抵着我裤子上已经凸起的部分，看起来好像在和我的jiba碰拳。

    另外，唐奕杰可能都不知道，他在愤怒或羞耻的时候，自己的嘴巴就会紧紧抿起来。但是因为唇形过于饱满，他的嘴唇并不是抿成一条线，而是会变成一个v字形。

    我被他这副有点像小孩子耍无赖的模样取悦到了。哎哟，笨死了，也可爱死了，怎么会有人生起气来嘴就变成海鸥的形状啊。

    但一想到别人、尤其是姜紫成也能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就乐不出来了。唐奕杰竟然怀疑我为姜紫成办事———他是觉得姜紫成会救他，还是觉得…cao，他就是觉得姜紫成会救他吧，要不然提姜紫成干什么？？？

    我心情不爽，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你不会给男人打飞机？难道你没给姜紫成撸过jiba？”

    唐奕杰本来还在沉默，但我说出“姜紫成”三个字的时候，他却开口反驳到：“你他妈…这他妈跟姜紫成有什么关系…”

    看看，一提到姜紫成就有反应。我难过地想，唐奕杰这个sao货不会是被姜紫成虐出感情了吧。

    我心里酸涩得难受，嘴上却忍不住继续呛他：“那林慧也没给你撸过？唐奕杰，你光顾着被姜紫成cao了是吧。这几年你cao过女人吗？不会只用你下面的sao逼爽了吧。”

    唐奕杰气的满脸通红，挥着拳头就要照着我的肚子来一下。但是他忘了自己现在基本算个半残废，我只是轻轻往后一退就躲过了他的动作，结果他因为自己的动作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唐奕杰颤颤巍巍地缩回了床里，他双腿都打了石膏，右手还夹着夹板，脑袋上还缠着几圈绷带。可能是刚才那一下动作幅度太大，伤口被扯得狠了，他呲牙咧嘴地疼出了泪花，恶狠狠地瞪了我这个始作俑者一眼，

    然而，唐奕杰眼眶却慢慢红了，随后他将头摆向一边，不再看我。

    我看着他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知道是我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一时间有些懊悔，只能挠了挠头掩盖自己的心虚。

    于是我先开了口，“对不起，我错了。”

    唐奕杰把自己的脸藏进白色的枕头里，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圆润的轮廓，但他肯定是哭了，肩膀一怂一怂的，还有细微的抽泣声。

    我立马认输，蹲在床前好声好气地哄他。

    “哥，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别哭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提姜…姜紫成，也不该提林慧。奕杰哥，是我的错，你，你别哭了。”

    我头痛地看着唐奕杰从抽抽噎噎变成了痛哭流涕。他虽然在我面前掉过几次眼泪，但像这样号啕大哭，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唐奕杰真的哭的好伤心好伤心，就算我换到了他面前的位置蹲着，他也不管我，就自顾自地抽噎。他哭得眼睛都快肿成一条缝了，我想给他擦眼泪，他一噎一噎地抬起胳膊挡住我的动作。

    我叹了口气，去握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用纸擦去他糊了半张脸的眼泪鼻涕，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跟他道歉，“无论是姜紫成，林慧，还是你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我都不该用这些事羞辱你。刚才是我做错了，我不会再提了。”

    唐奕杰愣愣地听完了我讲的话，红肿的眼眶却又漫上了泪水。我慌了，心想着唐奕杰这么爱哭的吗？还是刚才我他妈又说错话了？

    眼看着唐奕杰又要哭，我是真的怕了，颠三倒四地说祖宗，算我求你了，你摔到内脏了，哭太多咱一会儿还得去检查。你要是没解气，你就直接骂我，或者你打我两下行吗？求求你别哭了，亲哥，老婆，宝贝———

    唐奕杰抽了抽鼻子，用黏糊糊的声音说：“你闭嘴吧，恶不恶心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知道他这算是给我台阶下了。

    我的手还牵着唐奕杰的手，他的手心出汗了，但也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此时此刻，我们两个像是吵完架刚刚和好的小情侣，氛围好得不得了。

    唐奕杰垂着眼睛，刻意避开我的视线，但是他嘴上的小海鸥又回来了，还带着两团红云。

    我说，哥，我想亲亲你。

    唐奕杰没说话，但是也没推开我。他只是，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发现，他的睫毛其实比我想象的要长一点。

    我低下头，用我的嘴唇覆盖他的，唐奕杰也没有推开我，我们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我又闻到了唐奕杰身上那股汗水与肥皂混在一起的味道。

    我想着他刚生完我的气，不敢太造次，只是和他接了个吻就放开他了。唐奕杰的嘴被我亲得更红了，我破天荒地感到有点害羞，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唐奕杰也红着脸默不作声，我们两个加起来快八十岁的人，像两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一样相顾无言中。

    过了一会儿，唐奕杰对我说：“我跟姜紫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赶紧点头，说以后我不提他了，原谅我好吗。

    唐奕杰咽了咽口水，又说了句：“…我没主动过。”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狗放屁，我不是真的让你给我那啥。

    唐奕杰闭嘴了，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但是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胯部。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嗷了一嗓子，把他吓得也一哆嗦。

    不过他没放手，而是隔着裤子慢慢地抚摸着我逐渐硬起来的部分。

    唐奕杰抬起头来，看着我，又慢慢地眨眼睛。

    “可是，你硬了。”

    8.

    我爸虽然人已不在江湖，但影响力还是有的。等我把他小老婆转移财产以及和那个男小三偷情的证据交给他律师的第二个月，唐奕杰荣升xx区副区长，我也如愿以偿调任到该区的某个办公室任职，半年后唐奕杰去了开发区做副主任，我又换到了开发区的宣传科，等他升到主任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

    这些年，我一直刻意与唐奕杰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我站在可以看得到他的地方，但是又尽量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的人。我们部门的人走的走，升的升，只有我一直在宣传科做个雷打不动的科员。

    我安安分分地上着我的班，但又会偷偷地跟踪唐奕杰。我经常在车里看着他出入各种富丽堂皇的场合，看着他和各色人物觥筹交错，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沉溺放荡的烂人。

    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不算差，也不算好。我知道唐奕杰从来不是个好人，就算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给我讲故事的邻家大哥，但我依旧爱他。每每看到唐奕杰在别人面前纵情大笑，我心里的有些东西就要呼之欲出，然而当我看到他与林慧出双入对，或者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那些东西就像被大雨浇灭的山火，只剩一缕灰烟。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反复让伤口溃烂的日子。唐奕杰对我来说，就像濒临渴死的人守着一湖盐水，明知道喝下去就会加速自己的死亡，但是不喝的话，或许下一秒我就会死去。

    然而，有两件事，让我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日子。

    一件与我爸相关。我调到开发区上班后，我爸还以为我要鲤鱼跃龙门了，一门心思想让我往上爬。他老人家虽然早已退休，但依旧对名利场念念不忘，还想着通过我重新掌握官场的话语权。但他哪里知道我的私心，看我不升不降的他比谁都着急。再加上这些年酗酒成性，所以隔三差五他就把我叫回家去“教育”一通。

    我好歹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他还以为我像小时候一样任他打骂，说着说着就要动起手来。最后一次，他抄着酒瓶将我的头打破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当时我就应该狠了心让你跟着你妈滚蛋！我把你养大，供你吃喝，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你就是个废物！”

    所以，在他过完六十五岁大寿之后，我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把他送去了我朋友那儿。我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爸，您放心养病吧，等以后我一定亲自给您送终。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伤感，但更多的，是轻松愉快————我将最后一点世俗的道德抛诸脑后，我能感觉得到，从此以后，我就真的是孑然一身，再无归路。

    另外一件，当然就是姜紫成和唐奕杰的事。

    唐奕杰负责的是城建工作，姜紫成的公司又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所以他们两个总是不可避免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在人前，他们两个总是称兄道弟、相互恭维，唐奕杰说开发区工作的顺利展开多亏了姜老板的帮助，姜紫成说以后还希望唐主任能多多提携紫金的发展。酒桌上的人共同举杯，争前恐后地去拍他们两个的马屁。

    只有我，看着姜紫成搭在唐奕杰肩膀上的那只手，牙都快要咬碎了。

    反正，只要是我看到他们两个，姜紫成必然是和唐奕杰勾肩搭背，不是搂着他的腰，就是紧紧贴在他身侧。姜紫成绝对是认出了我，因为他会当着我的面，去揉唐奕杰的屁股，然后冲我挑衅地笑。而唐奕杰，总是忍耐着，就算他气愤到全身发抖，也从来没有真的推开过姜紫成。

    我甚至想过，干脆开车撞死姜紫成。

    我又恨唐奕杰，恨他宁可选择成为玩物，都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在心底嘲笑唐奕杰，别人都是二妻侍一主，你们可倒好，开夫妻店啊。唐奕杰啊唐奕杰，你甚至都不如连阿云，你连个三房都算不上吧。

    后来我阴差阳错地发现连阿云失踪了，这才突然意识到，唐奕杰能够容忍姜紫成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这么多年，除了利益和林慧，应当还有别的更隐秘的理由。

    虽然我没查到什么证据，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连阿云不是失踪了，而是死了。而且死的原因，他们三个是知道的。

    而正是城中村爆发冲突这一天，一具无名女尸在郊区被人发现。这件事先是被一群人爆料在本地论坛上，然后很快被删掉。

    下班之前我看到了这条只存在了两分钟的帖子，然后无端地开始后怕。如果那真的是连阿云的尸体，唐奕杰，绝对完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唐奕杰会死。

    那天是周五，所有同事都准备过周末去了，只有我自己坐在办公室，出神地看着办公桌上那盆富贵竹。

    我删掉了浏览记录，拍了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清醒点，回去再作打算。

    实在不行，就先把姜紫成和林慧弄死，然后让唐奕杰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如果这么做的话，也不知道唐奕杰是会感谢我，还是会恨我。

    9.

    唐奕杰给我撸jiba的样子我能记一辈子。

    他说他面对姜紫成时没主动过，但是看他摸着我裆部的动作很熟练，实在不像是鲜少服务过男人的样子。

    这又是跟我撒谎呢，我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发，因为心情好而不想拆穿他。

    唐奕杰虽然是主动去脱我的裤子的，但是他其实也很紧张，手抖了好几次都没解开我的腰带。我今天穿紧身裤来的，下面被牛仔布料摩擦得疼得很。我干脆先拉开他的手，在他面前将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拽了下来。我那早就硬起来的jiba从裤裆里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甚至还回弹了一下，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独特的腥膻味道。

    唐奕杰是坐在床上的，脸正好对着我的胯部。他连眼睛都瞪大了，jiba差点甩到他脸上，他却躲都没躲。

    我握着根部，冲着他晃晃腰催促他：“老婆，你好主动啊，我硬得快要爆炸了。”

    “闭嘴，别那么叫我。”唐奕杰顶着大红脸，先是用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taonong了几下我的guitou，然后借着从马眼里流出来的前列腺液润滑了一下手掌，手指弯曲，包裹住茎身，从上到下地撸动。

    他的手又厚又rou，又从来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握成o形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恒温飞机杯。他像个正在讨好嫖客的妓女，用唯一能动的左手笨拙、努力地给我打着飞机，而他的喘息声粗得和我的差不多，不知道的人听到了还以为爽的是他自己。

    我两只手握着他左右两个奶子，学着黄片里的样子隔着他身上的病号服揉搓，还不断摆胯去顶他用手圈出来的洞。最后我扳过他的脑袋，让他正对着我的guitou，射在了他的脸上。我太爽了，射得太多，jingye甚至溅到了他的眼镜和头发上。我赶紧抽了两张纸，一边道歉一边给他擦拭干净。唐奕杰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他默默拿过纸去擦他手心上的液体。

    但我能看到，他的rutou和jiba都勃起了，上下两件病号服都被顶了起来。

    我捧住唐奕杰的脸去吻他，这次并没有浅尝辄止，而是勾住了他的舌尖吮吸。我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温度，还坏心眼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捏他的奶头。最后我放开唐奕杰时，一条银丝暧昧、yin秽地连在我们两个的嘴唇中间。唐奕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眼镜都起了雾。

    我的手向下伸去，像他那样隔着裤子抚摸他两腿之间多出来的那个地方。我指尖下的衣料，并不是干爽的感觉，而是带着温热与轻微的潮湿，就像在雨季晾了很久也不干那样。

    “老婆，亲个嘴就能湿啊？”我哧哧地笑。

    唐奕杰咬住了下唇，不搭我的腔。

    我得寸进尺起来，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我怕他抗拒我的动作，就先用手给他撸了出来。然后趁他全身无力的时候，一把分开他的双腿，将我的胯部贴在他的私密处，隔着彼此的衣服用再次勃起的jiba磨蹭他的女xue。

    牛仔裤上的拉链被我的jiba顶出来了一点，我就刻意用这个地方去磨阴蒂那个位置。唐奕杰下半身几乎不能动，只能敞开双腿任我为所欲为。他虽然嘴上又在骂我，但是应该也很舒服，因为我看到我的牛仔裤表面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深色。我笑着说老婆，你发大水了，我的裤子都被打湿了。唐奕杰红着眼骂了我一句cao你妈，然后被我顶的一哽，只能嗯嗯啊啊地接着呻吟。

    唐奕杰喘息的样子在我眼里实在是诱人，我已经不满足这种模拟性交的方式了————不过今天我也没有打算真的cao他，毕竟他的小猪蹄子们还都断着。我探出身从床头柜拿出剪刀，沿着缝纫的那条线把他裆部的所有布料剪开，让他的逼暴露在空气中。

    唐奕杰最私密、最令他羞耻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我眼前，他可能觉得太丢人了，也可能觉得害怕，转眼间又要掉眼泪。唐奕杰带着哭腔说今天我给你撸出来了，你说好不、不跟我做的。我赶紧说宝贝我不插进去，老公给你舔舔，今天让宝贝也舒服，让宝贝爽的喷水。

    唐奕杰四十岁的人了，被我宝贝宝贝喊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他用胳膊捂着眼睛哽咽，一会儿说不要不要，一会儿说不许那么喊我。我今天下定了决心要让他潮喷出来，不理会他的话，直接附身先去舔他的阴蒂。唐奕杰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极细的尖叫，然后开始乱动，我直接抬起他的双腿，扒开肥厚的yinchun用舌尖去绕着阴蒂舔弄，他的yindao口甚至都能被我的下巴蹭到。

    我看不到唐奕杰的脸，但是能听到他那又黏又细的呻吟声。我玩够了他的阴蒂，又去舔他的yindao口，然后用舌头插进去，像条短胖的蛇一样在他的yindao里钻来钻去。唐奕杰的臀部不自觉地抬起，这样的动作与动物面对捕食者时暴露自己的缺点无疑。

    唐奕杰的yin水特别多，还带着一股来自他身体深处的咸湿味道。我大口大口地吞下他流出来的水，还伸着舌头去探取更多。唐奕杰抓着我的头发，喊着不要了，不行了，别再舔了，他逼里的水像是被凿开了眼的山泉一下哗哗往外淌，然后突然涌出了一大股。他的xue道还紧紧收缩着，甚至夹住了我的舌头。

    唐奕杰高潮了，我却不想放过他，于是用嘴唇包裹住他的阴蒂，用舌尖去顶舔包皮下的蒂心。唐奕杰像疯了似的全身乱动，我怕他把自己弄得更严重，一只手死死掐着大腿根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去揉搓他屁眼上的褶皱，甚至指尖微微插入了一点，把他逼入更绝顶的快感。

    唐奕杰的呻吟变成了哭喊：“我不要了…呜啊啊…已经，已经高潮了…咿啊啊啊啊啊啊…要，要尿了！我要尿了！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屁股使劲朝着我的嘴拱了几下，几股强劲的水流从他的女性器官的尿眼里喷得我满脸都是。

    我用脸蹭了蹭他的裤子擦干净上面的水，起身看到唐奕杰伸着舌头，眼睛还半翻白着，沉浸高潮的余韵里，全身一抖一抖。我甚至从这个角度也能看到他的逼在收缩。

    看着唐奕杰被我搞成爽到失智的样子，我心满意足地替他擦拭着流得满屁股的yin水。唐奕杰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累到直接睡着了，闭着眼睛均匀地喘息着。我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起身让开好让他躺得舒服些。电视上正好播放到林慧和某个警察的桃色新闻，我调低了电视声音，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脸。

    我无声地问唐奕杰，哥，你现在，还那么爱林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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