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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为什么。”拯救大兵瓦里安2苏格脑袋昏昏沉沉的,又好像轻飘飘地走在流光溢彩的梦膜上。山峦层叠,飞瀑激起的水雾扑了他满身。他抬手稍阻水汽,侧眼看到远方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座雾气缥缈的岛屿。羽色鲜亮的鸟儿从他眼前掠起,盘旋着飞往高处。几只兽类不远不近地跟着,在树木虬结的枝桠间迅疾奔走或殷切回望。枝叶晃动的声响渐渐从瀑布的轰鸣声浮起,间或有枯枝清脆断裂,应着鸟鸣。谁的手,拉着他越过溪涧。岸边岩石上,饮水的松鼠忽然蹿上他肩头。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后颈。苏格一时兴起,想捉住它。松鼠蹦跶着跑远。老人参从土里一扭一扭地拔出它的根须,笑呵呵地坐在路边:“你回来了。”“是啊,回来看看。”有人这样回答道。苏格想知道身边的人是谁,眼前的景象却随着他的视角移动变得扭曲。他闭上眼。再睁开时身在一个繁闹古朴的城市里,明亮的雷霆之光和冰霜凝聚在一座宏伟的建筑物上空,气势隐隐相峙。爆.破声劈啪作响。一个柔和而熟稔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你问我是谁。我是过往所有碎片的总和,也是未来各种可能的混沌。我在绳上行走,脚下不过方寸之地。我依靠灵敏的平衡感辗转腾挪,耍出花样给你消遣。我把梦境变成现实,把此处的珍奇带往彼岸。我尽力做最好的安排,希望你以后也能找到你的使命,创造出普通的价值。”苏格眉头微微一动,嘴唇翕动,气音如游丝:“……名……字。”圆球略略沉默。“大力子。”说完这句话,“糖果号”配备的维修机器人好像失去了它内在的润泽光芒,动作迟滞地走进仓储室。导航椅上,苏格蜷着一个分毫不差的标准侧卧,沉沉入眠。******“尼莫西妮号”缓缓驶出超星系跃迁站,被迂回曲折的标准路线分流到一条星际高速轨道上。安德烈坐在导航椅上,抬起僵硬的右臂扳一扳脑袋,放下,又往左边扳了扳。防护服也不能挡住所有跃迁态的粒子,背上的旧伤一阵一阵地疼起来。他解开安全带,去仓储室取出一支像藿香正气水一样难吃的营养剂,漫不经心地咬开盖子,回到控制台前。他的目光落在屏幕右下角的一条新消息上:研发组的人从案发前的广域音频信息里搜集到两段疑似对话的信号波,频率和被盗样本语系相近。初步推测,这可能是样本智能系统被黑导致的语言模块混乱。考虑到第一段信号出现在断网省电的深夜,他们认为窃贼可能预先接触过样本,并在至少一个样品系统里留下了潜伏的病毒,夜深时自启动,直到次日早上,被黑的样本自己飞走或者带走其它样本。这套假设好像被神祝福过的潘多拉一样迷人,然而干净的现场没有留下证据支持它。说到证据。他想到苏格的维修机器人。这两段音频发生的时,它因为感染病毒,也在研发组接受讯问。安德烈回复邮件提出这种可能的传染途径,申请查看维修机器人的讯问记录。讯问记录很快发回来。他大致看过,关掉这几个界面,在星图上寻找苏格此时的位置。******“糖果号”接到高级权限的查询,自动发回详细坐标。滴滴滴的通讯提示音打断苏格的奇幻梦境。梦的碎片飘散进漆黑深远的宇宙。像水滴蒸腾成云雾。苏格睁开双眼,望着形状陌生的舱室。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心里好像缺了什么,空落落的。安德烈发来的即时通讯执着地响着。苏格犹豫了一下,没接。他感觉自己来这里,O星,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要去救援一个人。是谁呢?那个人也像他一样被磁暴撞坏了飞船吗?苏格查看航行日志:没有新增的任务书——今天是周日;星图上却有一个明确的传送坐标。他去过哪里吗?见过救援对象吗?再去看一看吧。苏格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途。“在这儿等我,别动。”落款为安德烈的简讯无奈地缩在角落。******O星。卡特丽娜勇敢地走在漫长的返乡路上。这次,她搭的是慢车。因为陶二说慢车管得宽,车费也低,可以大方地挤进车厢里……卡特丽娜在车里挤了小半天,饿了,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油腻大叔送的烤面包啃起来。大叔他们现在应该也在吃中饭吧。瓦里安几口吃掉中午份的黑面包,混不吝地躺回地上。现在是第二天。巨蚁族人长官说今天之内会给回复,却一直没人来搭理他,似乎都忙着追查那个帮卡特丽娜开门的人。那个神神秘秘的人是谁呢?他的思绪在安德烈身上转了一圈,悠悠地落回来。雷利吧。瓦里安单手撑着脑袋,翘着大长腿,指间闲闲地翻转一块冷硬的小芯片。门外隐隐传来响动。瓦里安侧耳贴地。巨蚁族人节肢末端碰撞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闸门开启又落下。隔壁新来了一只像他这样的两脚兽。是原住民吗?无聊的瓦里安翻滚到墙边躺着,攥着数据芯片的手轻轻敲在墙上,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这是一种常用的二进制转码方法,如果隔壁是联邦公民或者同盟的人,他们可以借此机会互相认识。但他反复敲了很多遍“你好”,对方依然毫无回应。第一个微弱的“你好”湮没在苏格惊魂未定的心跳声里。苏格飞抵O星外围,按照传送记录上的坐标,把自己瞬移到圆球上次出现的地方——也就是地面上空三米左右,然后径直栽倒在一名巨蚁族守卫者的甲背上。十分钟以后他和救援对象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但苏格不像瓦里安那样沉得住气。他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一心想翻出去找他的救援对象。等他终于坐下来休息,注意到墙上的细微声响,隔壁的瓦里安正在用SFBM码写诗: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我都愿你拿去,只求你给我留一双眼睛,让我能看到你。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你夺去了它的生命,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