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衅,甘磊没怎么样,李季阳不高兴了:“国主即位元年,你就要加赋税?你是想让秦国的人们都在背地里骂国主么?先王免除一年的赋税,大家都说先王仁德;结果他的儿子即位第一年就増加赋税?李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会不会办事?去年的赋税本身就比先王在世的时候多了十分之一,你还不满足吗?你怎么没看看十年之前的赋税是多少呢?你是想让人们都说秦国新的国主是个暴君吗?一即位便横征暴敛吗?”李斯被李季阳诘问的哑口无言。他不是不想査以前的赋税内容,但是他官职太小,根本没有权利!而且这个时代还不太流行存裆,那些竹简又容易招虫蛀、腐烂等等,一般能留存十年以上的都得是精心养护的了。像赋税这种记载,都是成车成车的拉进来,核对入库,那记录用的竹简几经周折,等到不用的时候,反正也差不多该坏了。一年两年的可以勉强看一看,时间长了谁还在意它啊?李斯能翻出先王那一代的竹简已经很容易了,能翻到免赋税的那一年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他不知道,李季阳早在接受赏赐的时候,庄襄王就跟他提过一次,据说增产了十分之一的赋税,不然李季阳这秦安君也不会封的这么利索!吕不韦当时正在跟老臣们斗的不可开交,对此虽然也关注,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而且李季阳太小了,虽然封的高,谁知道是不是第二个纲成君?而且李季阳算是老秦人,跟那些外来的大臣们,庄襄王当然更喜欢李季阳这样的本土人士了。所以当年就说漏了嘴,具体的数字李季阳一估算就能算出来。可是李斯不知道啊!他就觉得吧,新式农具是李季阳弄出来的,怎么这赋税还没见多呢?是不是还按照以前的纳税标准收的呢?这些日子,军中没少要东西,一个是大军现在不能出征,赚不到军功,大家都在啃老本,再一个就是趁着夏天好运输,天气还不冷,赶紧该到位的都到位,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人畜出行都困难。更有吕不韦这边本来就是没事找事,真正的事情,他们自己就办了,真的指望蠃政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没成丁呢!而且吕不韦潜意识里就想架空蠃政,现在看他跟自己处处作对,就想挖个坑让他名誉有损,结果蠃政还没怎么样,李季阳先跳了出来,把李斯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损的一文不值!王绾一系跟着摇头晃脑,对李季阳表示了支持,他们这一表态,相当于是站在了吕不韦的对立面,吕不韦的脸色更不好看了!索性吕不韦也有不少支持者,而且他们剑指国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吕不韦总想着跟李季阳一较高下。听闻李季阳雇佣了军中两万伤残老卒做武先生,教导自己麾下十万户子弟,还有不少文先生。军中对此赞誉颇高,又有他麾下那十万户人对他感恩戴德,吕不韦也想照搬,甚至要做的更好!可他舍不得钱啊!若是他们能打开国库那就不一样了!国库有钱,有粮,有布匹,有棉啊!李斯也想将国库占为己有,好方便实现他的理想,但是现在的国库管理者,是舍人甘晶!别看官职不高,但是足够亲近就行了!他从第一眼看到甘磊,就明白了秦安君当时为什么不要他了!所以他现在对甘磊,那是真心埋怨上了!“没话说了吧?”李季阳哼哼,用鼻孔看人:“我秦国,以武立国,不善农耕,如今好不容易改善了点,你还想强加赋税?不怕秦国的列祖列宗半夜找你算账么?,,这话说的太重了。“好了,增加赋税的事情,以后不要提了,国库还没空虚到要加赋税的地步。”国库里有多少东西?只有甘磊和蠃政还有李季阳知道。蠃政宣布了退朝,众人有的会衙门办公,有的赶紧出去办事,还有的,就是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一会儿还得跟去议政殿,继续议政。吕不韦却跟在了李季阳身边:“秦安君,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李季阳不明所以。“你明知道本相国跟国主的关系,却一直装傻!”吕不韦晈牙切齿的低声诘问:“今天又欺辱本相国的人!”“相国大人,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有些事情我才不得不拦着您。”李季阳觉得吕不韦这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也不行,得给他泼一泼冷水:“您的身份,能见光么?吕不韦:“……!”是啊!他的身份,不能见光!“所以您以什么理由,去为难国主?阿政他向着你,就得向着王绾,就得偏着蒙骜老将军,更得捧着王颌老将军,他容易吗?”李季阳痛心疾首:“先王那会儿才是个孙子,现在这个,都曾孙儿了!”吕不韦:“……!”先王那会儿,老臣们的诘难,他是深有体会啊!“在他小时候,您在哪儿呢?在他吃苦受罪的时候,您跟着先王吃着山珍海味在他刚回来的时候,你干了什么?帮着王娇成蛟母子俩欺负她们娘俩儿;在他登基的前夜,才跟你联系,不就是因为迫不得已吗?要不然,恐怕等到你死的那一日,才会告诉你一声!”李季阳几乎每一句话都能勾起吕不韦的愧疚,但是他已经从“您”的尊称,掉到了“你”的普通称呼。吕不韦:……!”那个时候,真的顾不上了啊!“所以你还想怎样?”李季阳拍了拍历史名人吕不韦的肩膀:“回去吧,李斯是聪明,但是他的想法,对吗?”吕不韦摇头:“不对。”当然不对了,但是李斯说国库若是掌握在手,他们起码不用太惧那些将军们,因为军中的粮饷也要从国库里出。国库之重,谁都知道。“他那个人啊,你以后也离他远点吧,光想着自己的理想,也不看看能不能实现!”李季阳对李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今天这么咄咄逼人,保证明天就有流言传出,说吕相国的人,要求増加赋税……。”“没有!绝对没有!”吕不韦立刻摇头,若是国主増加赋税,谁都没话说,谁让这个国是人家的呢,但是一个小官要増加赋税,还不是老秦人出身的外来者,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被戳脊梁骨的!这个时代的人,名声坏一点,那就没法弥补了!“呵呵!”李季阳欣慰的笑了笑,正好有个老内侍过来:“秦安君,国主在议政殿等着呢^”“好,我这就过去!”李季阳转身跟老内侍走了。剩下吕不韦在那里慢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大臣们歇息了一会儿,喝了点水,去一趟茅厕后,到了议政殿,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