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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元直就那么立着看她,身后的家仆端详她,荣佳奂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前去。

    “王爷早安。”

    “嗯。”

    荣佳奂并未叫秦元直等得过久,秦元直称心,简单应了一声,便进了前厅。

    荣佳奂随其后。

    饭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和一大桌的菜,秦元直在荣佳奂落座时,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让后厨都做了些。”

    “我不挑,都吃。”

    “那就用筷吧。”

    秦元直的话说出口,人却不动。

    哪有客先动的理,荣佳奂只安分坐着。

    稍稍,秦元直拿起筷子,小臂依靠在桌沿,不再有动作。

    荣佳奂意识到,秦元直这似是在等她的动静,也抬手握住筷子。

    荣佳奂生来便水嫩,做千金小姐的她从来是娇生惯养,年纪是上来了,小孩子气还未褪,叫握个筷子,还要娃娃似的摆弄几下,有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握住。

    秦元直轻笑一声,提筷用膳。

    荣佳奂不知这声从鼻尖出的笑是为何,无父无母的人要多愁善感些,荣佳奂觉着鼻子发酸,她抿嘴,飞快地扑眼。

    她只捡自己面前的几盘菜沿上的菜,一口菜搭几勺粥,不时看秦元直的碗是否见底。

    秦元直注意到荣佳奂的小动作,他问:“饱了吗?”

    对于荣佳奂来说,这一问突如其来,她的肩一抖,逼得她撂下筷。

    这反应真是够可笑的,荣佳奂局促地坐立,在桌下捏着手指。她以为背挺着板的自己好滑稽,他们定在偷偷笑她。

    她暗装镇静,如实答道:“没什么胃口。”

    “好。”秦元直满意荣佳奂的回应,“饿了就与丫鬟说。”

    “是。”

    荣佳奂盯着自己前面的几碗东西,等秦元直吃完。秦元直吃得不慢,可时间好慢,好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秦元直才拿帕擦嘴。

    放下帕子,秦元直还是坐着,荣佳奂懂事地抬头看他。

    秦元直道:“我中午不回来,晌午时在自己院子里吃饭便可。”

    “是。”

    秦元直顿了顿,仔细看着荣佳奂,道:“以后莫在浴桶里睡过去,当心着凉。”

    荣佳奂一听,万个场面在脑中奔过,脸上扑的红,跟被人扑了一脸红染料似的。

    得到预期中的反应,秦元直的嘴角一勾,补道:“你的丫鬟好容易才把你收拾好,搬上床。”

    哪怕如此,荣佳奂的脸还是红着,未消一丝。

    “若是闲来无事,逛逛王府罢,先熟悉着。也可学学管事,”秦元直又顿了下,声音放缓,继续道,“也可去去书房,誊书。”

    “是。”荣佳奂一一记下。

    “嗯,我出门了。”秦元直站起。

    荣佳奂忙跟着站起,面朝秦元直。

    秦元直不动,幽幽地看荣佳奂,似在等着她做什么。

    荣佳奂不解,仰头与秦元直四目相视,未做有动作。

    秦元直不言,片刻未等来也不恼,抬腿走远。

    荣佳奂面朝秦元直的方向,眼望不见秦元直的身影方松口气。

    红十上前询问:“小姐接下来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