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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哈。

☆、薄情负义

珠子相撞的声音在书房里响了一天。所谓的珠算就是用算盘计算数目，双手的指头已经红肿。拨下最后一颗珠子，夫子出的所有题目，算是完成了。提笔写下结果，大功告成！

拿起纸张，眼光由上而下。“很好。没有一个错误。”

“那就好！”看看发红的指头，总算没有白疼。“这要多谢夫子的教导，不然凭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学会的。今天也很感谢你！”

放下纸张，“没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你以前没有接触过，能在一天之内学会也都是你努力的结果。”看他高兴的样子，自己也由衷的替他高兴。

“夫子，这段时间多些你的教导！让我学会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嘶--”

“你没事吧！”握住郭逸的手，指头红润发烫。

“夫子--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桌子而已。”

都是自己的错。应该让他用纱布抱住指头的！“你不用解释，我知道这是很疼的。”靠近郭逸的手，轻轻吹着。

“夫--夫子，真的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我先忘记让你包上纱布的，对不起。”薄唇离指头很近，就快靠在一起了。心里没来由地乱跳，松开手。“今晚睡觉前一定要用冷毛巾敷着，尽量不要碰东西。”

“嗯，谢谢夫子。我记住了。”

夺门而进，“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啊！”

“丝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夫子说话？快向夫子道歉！”真是没礼数的孩子，“向夫子道歉！”

“我才不要向他道歉呢！”就是因为这个人，大哥才没有时间陪自己玩儿的。“你快走啊！”

“丝柔，你太无礼了！夫子又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让我讨厌你。”

“我没事的。”小孩子就是这样了，走向郭丝柔，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因为我是郭少爷的夫子，所以才会在这里。郭小姐不要生气，他永远是你的好大哥。刚才的话，就当他没说过，还不好？”

“你别碰我！”

“夫子！”扶起苏沧苑，实在是对她忍无可忍。“你出去！”

“大哥--你出来陪我玩儿好不好？外面下了好多雪！”

“都说让你出去了，没听到吗！出去啊！”

“大哥--”眼里充水，“大哥好凶。丝柔最讨厌大哥了！”

没有理会跑出门的小孩儿，任她去，最好再也不要来！“夫子，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她的脾气就是这样的。”

“我没事。”拍拍衣服，“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还是珠算。今天你就不要再碰算盘了，明天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记得冷敷。”

“夫子慢走。我会冷敷的。”

看着苏沧苑进屋，外面的天色比昨天早些。“二哥，正好赶上饭点。快坐下吃饭吧。”

“嗯。”坐在位置上，端起面前的药碗一饮而尽。再看桌上的饭菜，心里只有苦味，没有食欲。“我累了，你们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二哥，二哥？”人影消失在门口，不见。“奇怪，二哥怎么了？教书有那么累吗，大哥？”

“要想知道累不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出奇地，今天没有理会苏沧苑。很清楚的记着，他早上没有喝药。现在一定是犯困了。

“大哥，二哥不吃饭不要紧吗？你怎么也不劝劝他。”

“早上才说的话你又忘了。那可都是你说的。”

咬咬筷子头，真的忘了--“不过，至少也该让他吃饭啊！再怎么累也不能不吃饭，我让下人送去给他。”

“不用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久违的压迫感。心里觉着，其实大哥也想让二哥吃饭的。只不过为了兑现和自己说的话，才忍住的--放下筷子。

“你怎么了，你也不吃饭了？”

“不是。我吃饱了。”拿起旁边的茶杯喝水，真不知道大哥怎么总是硬撑。明明比谁都担心二哥，却假装漠不关心。骗过谁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大哥，我回房休息了。”

“也好。那你早些休息。”

躺在被窝里，冷冰冰的。刚才大哥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自己不吃饭也没有意见--这次真的惹他生气了。

闭上眼睛，黑暗加深。

叩叩，“二哥，你睡下了吗？”径直推开门进去，屋里什么也看不见。摸索着走向苏沧苑的床边，“二哥，你一定还没睡着吧。”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摸着床框，松开手。“二哥，你怎么不吃饭就睡觉了。晚上的时候一定会被饿醒的，还是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我不想吃。”

“为什么？二哥，你最近很奇怪啊！到底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今晚只是没有胃口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让你先喝一碗苦水再吃饭，吃得下吗？”

“这个--”好像真的不好吃。“二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身体不好，又不能不喝药的。”再说这么多年，那些昂贵的药材都是大哥辛辛苦苦赚钱才买来的，不苦你苦谁。还嫌东嫌西的，一点也不体谅大哥。

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肚子上，睁开眼看向床边。“你说的对，谁让我老是爱生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我自愿的。有谁希望自己一直是喝药长大的？我肯定是不想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上辈子一定是犯了大错，这辈子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二哥，你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错。

“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你也回房去休息吧。”

站着不走，心里别扭着。

“还有什么事，你说吧。看得出来，刚才的话都是弯子。”

“二哥--最近你天天去郭府。在那里过的怎么样？”

“很好。”扬起微笑，“不过，你应该不是想问这个的。”

既然这么说，自己也不绕圈子了。“你自从去了郭府后，就变得很奇怪。我想让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意思。”

“为什么你总是不理会大哥？对他冷淡的可以！”

“我没有。”究竟是谁冷淡谁。“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哪有冷淡大哥。而且，我现在每天都要去郭府你也是知道的。在家里待的时间自然就短了，你们不也要去私塾吗？”他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原来一样。整天待在家里，数着时间。

“就算你这么说，可是你的确变得不爱搭理大哥。他处处关心你，替你着想，你就不能好好回应他吗？”

“沧胥，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