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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成渝墨黑的头发吹到额前,刚毅的面颊露出几分思索,最后,周成渝拉拉被吹乱的衣服,走了。周成渝回到破庙,里面已经人去...不,鱼去庙空了,只剩下湿的草垛和吃干净的鱼刺。一条清晰的水渍通向庙外,水渍中还有一些血丝。周成渝:“......”伤没好就不要走啊!就这样过了几天,每晚周成渝都会到那颗岩石边,看看鲛人还在不在。意料之中,鲛人这几天并没有出现。周成渝想找这名鲛人,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好像也没有问我的名字,这样算是扯平了吧!海水漫到周成渝的脚踝,望着辽阔的海平面,周成渝才发现,这里的海水是不是升了许多?异变越来越明显了。周成渝转身回破庙,从他的行囊中取出一面漏勺型的罗盘,往上倒了些海水进去,抓起香炉中的灰放进去,本该什么都没有的水面上突然有了变化,几个水泡冒出,水面上先是倒映了村子里的景色、老者,陆陆续续的倒录出周成渝看到的一切,鲛人与海面,最后,像是一滴墨滴入净水,瞬间把整个画面染黑。黑者,有两种情况,一是先机莫要探,二是所探之处被人屏蔽。就不知道目前是哪种情况了。但周成渝更倾向于后者,没什么依据,直觉而已。转眼,周成渝在这个小村子里待了已经将近半个月,村子里的变化很明显,本该在这个时节枯黄的草,在几天前突然冒出一丝绿意,荒废的田埂里,埋在地下的种子萌芽得厉害,整个村子宛如一夜回春,生机盎然,就连村子里头发花白的老者,在这几天里竟然变年轻了不少。即使这样,周成渝还是闻到了越来越浓的死气。周成渝能有如此感受,得益于他现在所居住的破庙,破庙后的山,绿的奇怪,山上的每颗植物,无一不是彰显生机之态,但是矗立在破庙旁的树,却一如往昔,不仅如此,所有靠近这棵树的植物,并不会被影响到,每天该怎样还是怎样。周成渝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受!走在村子里,还是那名借宿的老人,无视其他人的警告,径自来到周成渝前面:“旅者,此处已不是久留之地,莫要留恋,速速在当晚离开。”“老人家...”周成渝想多问几句,奈何老人说完,不给周成渝反应的机会,便走了。说起来,这老人,也没什么变化呢!当晚离开?意思是今晚会发生什么吗?周成渝摸着下巴,决定在今晚看看。临近傍晚,周成渝等在海边,突然听到一阵水声,一头望去,竟然是消失的鲛人。白夭浮在海面上,清冷的目光放在周成渝身上:“人类,这里不安全了,快离开。”周成渝:“阁下可否给个理由,若没有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我是不会离开的!”白夭皱眉,想张口,但是嗓子这几天越发的疼。天色一变,本来霞红的彩云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整个天空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下。“可恶,开始了,”白夭咬牙,“跟我来!”白夭一头潜进水中。周成渝:“......”你还记得我是人类吗?周成渝无奈,从随身的行囊里掏出一颗药丸,送入口中后,也一头随着白夭潜入水中。入水后,周成渝透过海水看到天空昏黑一片,像及其沉重的墨,浓郁得要从天上掉下,突然,从这一抹黑中,破开一个口,一道红光倾泻而下。海面也开始变暗了......周成渝睁大眼,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这个村子,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周成渝随着白夭游到海底深处,海下的压力及其沉重,刚一下来,周成渝就感觉自己肺中的空气几乎要被海水挤出来了,周成渝难受得想要飙泪。空气...要没有了!白夭灵巧地穿过海下障碍,腰以下的部位强劲有力地扫过海水,鱼尾摆动的频率很快!过来许久,白夭抽空回头看来一眼人类有没有跟上来,发现人类一脸鱼肝色,嘴巴鼓起,眼睛涨得通红。白夭:“......”他忘了人类不能在水下呼吸!白夭看到周成渝一副要坚持不住的样子,赶忙游回搂住周成渝:“就当是报恩了。”说着,白夭低下头,紧闭的嘴唇吐出几个泡泡,银色的头发散在水里,与周成渝的黑发相缠。等到白夭将口中的空气渡过去给周成渝,周成渝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周成渝示意白夭可以放开他了,随后周成渝跟着白夭穿过海底岩石,穿过一个洞口,两人开始往上游,等到他们出了水面,周成渝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呼!”周成渝趴在岸边,喘了几口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白夭在水的另一旁,轻轻扶着自己的银发,警惕地看着周成渝。等到周成渝缓过劲来,才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四面都是或青或黄黑的岩石,洞顶上倒挂着尖锐的钟乳石,往下滴着水,日光从一处很小的洞口照进来,反射在水面上,映亮了整个洞xue,岩石上缠绕着粗壮的树根,这树......第4章不明之地这树......现在白夭所处的湖,是连着海水的,说是湖,更像是一口泉,不,应该真的是泉,因为周成渝感觉不到任何海水的咸腥味。“这里,是什么地方?”周成渝问道。“我家。”白夭言简意赅。“你家?你家怎么是这个地方?”周成渝有些惊讶,但是看到白夭气鼓鼓地瞪着他,周成渝识趣的不在过问,反而拧干衣袖上的水,对白夭告了一个稽:“我叫周成渝,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白夭看了一眼周成渝,似乎在考量是否将姓名告知。最后沙哑道:“无可告知!”周成渝并不意外白夭的回答,在这个大陆上,妖的姓名是最为神秘特殊的,能告知的人都是至今好友,或有特殊意义的人,甚至在有些妖的习俗来,告知姓名意味着臣服,也有一种是意味着将要与此人度过一生的觉悟。“如此,没有合适的称呼,对于你我多有不便。”“随你喊。”“就叫小银吧!如何?”白夭瞪了一眼周成渝。“那小海?”白夭恼怒地拍拍水。“不然海银?”白夭直接把水泼到周成渝身上。周成渝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万般取名决策之下,周成渝终于给白夭取好了一个姓名。“周逸,你的尾巴没事了吧?过来给我看看。”周成渝给白夭单名一个逸,希望他舒适安逸,然后不要脸的冠之他姓了。白夭缓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