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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一些过去

    日龙与月龙对许多生灵来说如同传说,已经许久再未被人谈起,他们似乎只存在于动荡之年以前的法师笔下。

    但存在的,便不该被抹去姓名。

    那些奇特又强大的龙类只是因为一些冲突离开了原先居住的环境,却没有离开得太远。

    在太阳里侧,月之背面,他们依旧存在。

    ——《异种族见闻录》龙类卷 外空龙编 日龙 月龙

    相比于之前被拒绝的时候,现在的牧尘要正常不少,老老实实的一个人骑马,跟着萧炎来到了他所说的离开浮光森林前要去的地方。

    这地方不远,骑着魅影驹不出三分钟就到了,居然是一处溶洞。

    萧炎没有下马,他驱使着魅影驹往洞口走了几步,似乎对洞xue十分感兴趣,却没有继续深入的打算。

    牧尘看他这样想开口询问这里有什么东西,却看巨龙张口呼出一团雾气。

    那雾气很快就扩散开来,却没有消散,萧炎闭上眼睛,一头长发随着流动的气飘飞,看上去居然有些梦幻。

    “就是这里。”

    风从洞xue出来,带着些响声,萧炎或许是从中分辨出了一些信息,他睁开眼,点了点头。

    “我们要下去吗?”

    那洞口大到可以让数头蝎尾狮并行,却没有乖乖待在地上,整个洞口斜斜的嵌在山崖下,一开始就这么险,也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个模样。

    “不必。”

    萧炎打了个响指,雾气瞬间散去,他那头长发也不再飞舞,只有响指声回荡在过于空旷的洞中。

    “可以了,我们走吧。”

    “好。”

    牧尘现在还想着之前没做到底的事,一脸的傻笑,巨龙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虽然也疑惑萧炎为什么要来,准备做什么,但也不去问,只是欢欢喜喜等着离开浮光森林寻个落脚点。

    浮光好歹也是北灵境最大的森林,其中精灵城市无数,更有山谷中的奇异小镇隐居着不可描述的秘密。

    只是这些风景看看就行了,就算萧炎有心去探看一二,身边的小家伙也不会允许。

    森林里的树高到牧尘估计不出年龄,魅影驹却依旧处于绿云之上。这样一来下方的生灵倒也不易察觉有东西掠过头顶。

    这样的赶路在遇到第五个精灵城市时停下,因为银辉已经铺陈于魅影驹蹄下。

    于精灵的文化中,床是非必要品,只有较为热情的族裔会在城中开设旅馆,并购置此类物品。

    显然,处于茫茫林海中的城市并没有这样积极的情绪,今晚还是得由巨龙开辟出一个奇妙的空间以便休息。

    显然,这种情况出乎巨龙的预料,他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对自己的类人生物知识不太满意。

    或许是在空中吹了太多风,发热的脑子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此时的牧尘并没有干一些有趣的事的兴致,但他还是有些黏糊的搂住巨龙,希望能增进感情。

    “前辈,龙一般是怎么称呼自己的妻子的?”

    “不知道,一般就叫名字吧。”

    萧炎推了推他凑得过近的脸,有点挡视线了,又提笔为地图上添加了一个圆形标记。

    他倒不是敷衍牧尘,只是他本人也没见过几对终身相伴的龙类,没有足够的样本,自然不晓得雄龙该如何称呼自己的另一半。

    可惜问问题的人不这样认为。

    牧尘的指尖点在他的手臂上,一路往下滑,最后在手背停住,握住了持笔的手,再一拉,这条龙又被他束缚在怀里。

    “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打标记?”

    萧炎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就算是他也知道现在的氛围有多暧昧,身后这人想干什么也不用去猜。

    他推开自己的学徒,视线重新回到那张地图上,也不知道看着哪里。

    “以后用得上……现在不能和你做,等到人类城市再说。”

    萧炎捏了捏眉心,他鲜少表现出疲态,看得牧尘皱眉,却没问原因。

    巨龙总是在做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事,不过最终目的他晓得,就是为了找出域外来客的弱点,并凭借这个弱点将他们赶走或灭杀。现在烦恼的恐怕是没找到半点相关线索。

    牧尘抿唇,这方面他完全帮不上忙。要是以前,他大可自己睡觉,等巨龙自己整理思路解决麻烦。现在却不大想去睡,白天惹了一身火气,虽然到现在已经消下去了,却也憋得慌。

    左看右看萧炎都没搭理他,继续在卷轴上写着看不太懂的文字,弄得牧尘有些尴尬。

    “在写魔法卷轴吗,这个又是什么文字?”

    萧炎不愿意他也不能来强的,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卷轴上。

    地图依旧被垫在下面,青年写几笔就会再看看地图,拧紧的眉毛能压死一只苍蝇。

    这些文字牧尘并不熟悉,甚至可以称之为陌生,总觉得这东西不是写给他的。

    萧炎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又写了一两行才算结束。那些墨水被他吹了一口气,立刻丢弃掉多余的水分。

    还没等牧尘再看几眼,这卷轴突然就是一抖,随即消失不见。

    这时萧炎才扭头看他,身子也放松了些,倒像是解决了什么大危机一样。

    “这是其他位面的小语种。”

    他把笔放下,又拍拍牧尘的脑袋。

    “你先去睡吧,我还要做点收尾工作。”

    “不能告诉我吗?”

    牧尘微微低头,心头多了一丝半缕的委屈,这才确定了关系就有事要瞒着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前辈是不是在给老情人写信?”

    这句话是随口说的,别说萧炎,连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牧尘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巨龙第一个伴侣,毕竟作为长生种的巨龙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岁月。

    他这么说只是想博得一些关注,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别想太多,睡了。”

    萧炎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推着牧尘的后背将其驱赶到床上,随后自己也躺上去,示意临时伴侣真的该睡了。

    “只是给朋友说明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顺便拜托她帮我个忙。”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距离不可避免的近,牧尘看着萧炎的眼睛,那对眸子依旧深邃而宁静,让他的主人显得平和温润。

    被这样注视,牧尘也安静了下来,脑子闲着也是闲着,开始不听指挥的胡思乱想起来,一时间思绪万千。

    三个月的临时伴侣,三个月后便是旅行的终点,他会送自己回家。

    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先前不是说好了带自己去受龙、去幽暗地域、去别的位面看看吗?

    是因为那段突兀的表白才改变的主意,还是说本来就没有履行承诺的打算?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要问吗?感觉这个问题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来挽留三个月后的巨龙?可又该说点什么呢?

    牧尘的不高兴会老老实实的反馈于脸上,但手脚却不如表情老实。萧炎看他瘪着嘴,正打算问怎么了,就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腰侧滑动,腿也被对方勾住。

    他摸了摸,又拍了一巴掌,但不说话,就这么表达自己的不满。

    萧炎看了他半天这人也不说话,还没等到这家伙开口自己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他的疲劳并非伪装出来的,没一会儿眼睛就闭上不动了。

    这边纠结该不该问的牧尘终于下定决心要问,然后就看见巨龙已经没有动静了。

    “怎么就睡着了?”

    牧尘等了一会,发现巨龙呼吸均匀,的确是睡着了,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散了个精光,甚至还觉得有点憋屈。

    他难受的时候总会找点什么发泄发泄,而现在可供宣泄情绪的对象近在眼前。

    牧尘还记得萧炎雷打不动的高质量睡眠,想着反正他也不会醒,大臂一招就把人按在了怀里。

    原本想着可以捏捏巨龙的脸再拔他几根睫毛出出气,却突然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频率变了,随后是肌肤之间的摩擦。

    “别闹,我好困,有什么……明天……再说。”

    萧炎被按在他怀里也没反抗,只是有些不满的嘟嘟一句,稍微挪了挪位置,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不动了。

    牧尘身体先是一僵,随后有点发热。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而后闭了闭眼睛又恢复平静。

    不管怎么说,现在巨龙勉强算是在他怀里,说得不要脸一些甚至可以说刚才换动作是在投怀送抱。这一切对牧尘而言着实有点刺激。

    不过就像萧炎说的那样,他并非野兽,这种程度的自制力还是有的,只是确实需要想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他尝试着抚摸巨龙的头发,这头长发柔顺而富有光泽,在此时此刻,在牧尘的眼里,比黑夜还要黑。

    只是这样的动作也惹得已经睡下的萧炎睁开眼,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稍微看了看牧尘的表情便又睡了过去。

    真奇怪。

    牧尘摸着他的头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记得萧炎入睡很快,而且睡着后会无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这次怎么不太一样?

    或许是今天没有前几次那么累吧。牧尘这样想着,抱着巨龙渐渐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生理现象如期而至,身边则空空如也。牧尘眨了眨眼睛,悄悄挪到了大床中间,把被子拉上去了一截假装还在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床的萧炎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一眼就看见被子里的小家伙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明白他什么意思,萧炎只能也爬到床上,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早上好……?!”

    谁晓得他话还没说完,埋伏在被子里的猎手猛地把他钳住,随后一个天旋地转,把他放倒在床上。

    两个人之间的被子被很快拿掉,小伙子的神情有些兴奋。萧炎能感觉到有东西顶着他的肚子,他也没多想,手指往牧尘额头一点,顶着他肚子的东西就蔫下去了。

    牧尘的表情从刚开始的兴奋,再到懵圈,最后是不敢置信,甚至还夹杂些愤怒。

    “这种时候不要用法术!!”

    “可最终目的不都是要让它冷静下去吗。”

    “你,你明知道……还施法……”

    看着萧炎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牧尘郁闷得都不知道该说点啥,最后唉声叹气了一阵,翻身坐在了床边。

    “你怎么是这种反应,怎么能是这种反应……”

    他扶着额头自言自语,怨念如同实质。强制冷静下来后,牧尘趴在萧炎身上他那小老弟也没有半点反应。这是个不好的信号,于是他尝试想些黄色废料,结果二弟他说罢工就绝不支楞,让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大惊失色,此时就盯着自己的裤裆发呆。

    萧炎也坐了起来,看了眼牧尘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再不给他个担保,就要发火了。

    “先前给你用这个法术的时候你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某种情绪,所以我将术式效果延长了。”

    “哦……延长……”

    “一次能维持十五分钟,不会对你的身体机能造成影响。”

    “哦哦……”

    牧尘机械的点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模样瞅着可怜,看来不回答他提的问题不行。萧炎想了想,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将术式破除了。

    “这个加强版术式原本是用来对付萧逸尘的。”

    “萧逸尘?那个白金龙?”

    这句龙语一出,牧尘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向萧炎。

    “嗯。”萧炎微微点头,他的手透过空间拿了条湿帕子递给牧尘,“擦擦?”

    等牧尘接过去,萧炎才继续说。

    “我这壳子扭曲成这样就是拜他所赐,所有莫名其妙的部位都是他喜欢、或者想用的。”

    正在洗脸的牧尘动作一顿,看向了萧炎,他立刻就想起了那个意义不明的泄殖孔。

    就算是他也知道,鸟类的这个部位问题很大,要不是这人还保留着龙胃,场面一定惨不忍睹。

    除了刚听到时脑子里冒出了句“好色哦”,这种莫名其妙的器官就没有更多意义了。

    “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嗯,我全身上下没几处是正常的。”

    “这里。”萧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大概是想给他看最离谱的地方“有一套雌性的器官,是我的生殖腔。”

    他神色如常,平静自然,可就是因为这样,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想让你……”

    “他想让我知道,我是个畸形儿,永远劣他一等。”

    萧炎也看着牧尘,突然笑了一声。

    “你想说,他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嗯。”

    牧尘点点头,但脑子却因为短短几句话混乱不已,已经不能思考其他可能了。

    “如果只是这样,他完全可以用变形术,把我变成雌性就行了。”

    巨龙叹了口气,他拖着下巴,不知道现在说这些算不算追忆。

    “自从我变成这副模样,他就打算让我受孕。那时我虽然还没有适应身体,但简单的术式还是能施展的,毕竟就是让人类来看,这种小把戏也才二环。”

    “好笑的是,当年我才十三岁,连成年的及格线都没到,根本不可能受孕。”

    “他只是想折磨你。”

    十三岁的幼龙,即便已经拥有傲人实力也太年幼了。别说龙,这样的年龄放在人类身上也只能算少年。

    牧尘听懂了,他不安的捏着手指,下颌紧绷。

    所谓的受孕,不过是一种羞辱。就如萧炎所说,要他记得自己已经扭曲了,往日不复。

    要一个生灵对某件事加深记忆,一般都会将其关联到物品上。

    几件丢不掉的物品就是萧逸尘所能想到的折辱他的法门。

    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掺杂了外物的灵魂,以及他无法拥有的孩子。

    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白金龙要这样对萧炎。所以他只是觉得心惊,然后升起一团针对白金龙的怒气。

    “法术维持十五分钟,再兴致高涨的人也会失去欲望。”

    萧炎摸了摸鼻子,对自己的条件反射吓到小朋友感到不好意思。

    “你把我仰面推床上我下意识就用了,之前交尾都是背对别人的。”

    “什么?”

    牧尘愣了一下,只觉得心头一紧,两个眼睛瞪得老大。

    “你被别的男人上过?”

    饶是知道萧炎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情感史,但听他亲口说出来依旧不是滋味。

    不仅被别人上过,而且还是后入式。

    萧炎不该是男人喜欢的类型,怎么还有人和他发展到这一步了!?他妈的,这种事他不想知道,告诉他干什么?

    牧尘按了按眼角,强迫自己冷静一点。这对龙而言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只有三个月的机会,之前的人应该也是这样……

    “你性体验还挺丰富的。”

    牧尘开口,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话语间的不满与酸味。

    毕竟他自觉为了萧炎守身如玉,被强行拽到妓院都没碰别人,结果这条龙玩得那么大,落差感多少是有的。

    “也不算丰富。”

    萧炎也听得出他的不满,人类是终身伴侣制,觉得龙开放无可厚非。不过这样想来,保不齐牧尘其实能和林动聊得来。

    “我总共体验过三次,都是同一个个体。”

    “他是你的恋人?”

    牧尘表情有点古怪,几千几万年就三次?这龙性冷淡吗?

    他倒不怕萧炎骗他,毕竟这点是巨龙主动提的,犯不着撒个谎否定身为龙的特点。

    可这三次都是和同一个个体进行的,就算是和短寿种族恋爱也不可能这么少。

    就,蛮奇怪的。

    “不是。”萧炎摇摇头。

    “那你这三次……都是什么情况?”

    “额,算意外吧。”回想起以前的事,巨龙还有些尴尬,他的眼睛暼向一边,明显兴致不高。

    “意外?同一个人给了你三场意外?!”牧尘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今天他要搞清楚这些,不然他睡都睡不安稳。

    “唉,你也知道正常龙不需要排泄,一般不会有男人把注意打到公龙身上,和我发生关系的,是你问过的那位学长,他知道我毕竟特殊。”

    萧炎看他越来越激动就去拍拍他的手臂,让他冷静一点。

    “当初有个小姑娘喜欢他,但是她同族的老家伙手段下作。他们找到我的巢xue来谈这事,留了些特殊的药物让我中招,觉得我会去强迫她,让你学长来个英雄救美,增添些感情。”

    “那孩子当初惹了事,我暂且收留他,只要留在我的巢xue,他总会回来的。”

    “我的身体中元素与魔力流动非常混乱,我曾经拥有魅惑免疫,也能无视毒素,没想到当时因为月龙与日龙发生战争,导致魔力潮汐变更,我体内魔素受到影响,就中了招。”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意外正在发生。”

    说到这里,即使身为龙,萧炎也有些别扭,那天冲击性的事实和身体奇妙的感觉似乎又出现了,伴随着的,是自己是呻吟声与某人情绪高涨的喘息与喟叹。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脚指局促的收拢,赶快抽身令人不安回忆,继续往下讲。

    “之后的一次,你可以理解为我吃了点身体无法完全吸收的宝物,他用那种方式帮我分担了一部分。”

    “还有一次,和你一样想体验恋爱的感觉。”

    说到最后一次的时候,牧尘发现萧炎的脸rou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不过眉头却皱得很紧,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反正他肯定不打算详细讲讲,具体发生了什么全靠猜。

    但牧尘不想猜,他只知道那个所谓的“学长”给萧炎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自己要是真的想和巨龙有以后,最好让他有别的记忆,这些新的记忆足够他不再去在意那些曾经。

    “不说这些了,我刚才遇到了一队冒险者,和他们聊了会儿。他们在浅渊城有些资产,能帮我们联系护送的商队,条件允许的话我们可以搭顺风船去受龙。”

    萧炎大概觉得牧尘也因为话题尴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轻咳一声,把话题扯到未来的规划。

    “咳,我们离浅渊城很近了,原先我是打算到另一座城去,不过既然能遇到这种好事稍微更改一下路线也挺好。”

    “不直接乘魅影驹吗?应该更快吧?”

    牧尘嘴一瓢就问出了问题,随后立刻意识到不对。

    乘魅影驹的话,那可就找不到落脚点了。

    “的确更快,但我需要抽些时间去剑海里看看,你正好可以和船上的人认识认识,解解闷。”

    萧炎很欣赏牧尘追求效率的提案,却将其否决掉了。再怎么说人类也是群居动物不是?

    随后拍拍牧尘的脑袋,有些骄傲的介绍起今天的早饭。

    “先去洗漱,然后把早餐吃了,你不是说想吃高等精灵的菜式吗?我给你买了点回来,正宗的月精灵式香煎鱼排,还放上了烤过的德鲁伊迷迭香。我还去学了一手‘白银卷’的做法,下次做给你吃。”

    “好啊。”

    牧尘看他的模样挑了挑眉,凑过去亲了亲巨龙的耳朵。

    “也别忘了到地方后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

    原本活泼了一点的萧炎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悄悄瞄了一眼牧尘离开卧室的背影。

    “人类……应该不会像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