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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不可否认,对于璃,韶年越持久,对她的故事越充满好奇,我不敢揣测如此奇绝的女子身上到底蕴藏着怎么样惊心动魄的往事,一定是缠绵悱恻,一定是刻骨铭心,一定是惊心动魄,只能在远处默默守候。这次第,尤有那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真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

☆、第3章

绿叶浮萍,斜风残阳,荡漾的竹海,长长的影子卧于满地落叶。与璃的相处使我忘却了岁月的流逝,年华的流转。

她,让人迷离的眼神,令人深陷的笑靥,都渐渐的镌刻进回忆的一部分;月夜下,起舞弄清影的倩姿,婆娑的衣裙擦过翠竹,整个山林都为之倾倒;斜照里,纤长白皙的指尖滑过我的丝发,为我柔柔挽起发髻,为我轻轻画眉,时而为我插上一朵淡馨的小花;回想起有时对坐成双,她教我练字,一提一顿,一笔一画,呵气如兰,她的气息在微风的送浮下不知不觉的浸入身体的每个肌理。那声声短笛声,绕于心结,柔肠寸断,化作点点思绪,行行清泪,思绪着再也无法相见的故人。

每每在黄昏时,极目远眺,一轮弦月已隐隐约约挂于天际,而西边那一抹如血的斜阳仿佛依然恋怀于世,迟迟不肯归去。望着那一抹红色渐渐散去,没入远山的边际。天地间一片金黄,如一幅铺洒开来的山水卷轴,更似一件万千金丝编织而成的黄金纱衣,奢华卷着魔力。

这段日子始终伴随着欢快,许久未曾感受过的舒心,恰似将要在一股春风里沉醉的错觉。偶尔随着璃入山采药,背着小小的竹篓,拄着小棍,亦步亦趋的跟在璃的后面。翻过山坡,越过山岭,趟过小溪,跨过小河。在绿色的天地间自由穿行,在天与地之间自在遨游,仿佛这世界没什么能让人烦心,让人伤感,或许连让我回首过往的时间都未曾给与。

间或的滑到,抑或劳累,都会触到璃温暖的双手和温柔的笑脸。将我慢慢扶起,为我掸去尘埃,替我弹下杂草。在这个笑颜里,我就再也没有了疼痛,也没有了悲哀,只剩一阵暖流在心底激荡。

在每次采药时分,璃总会教我如何分辨各种药草之间的区别,让我分明药草和毒草。渐渐的,我认识了仙鹤草,吴茱萸,车前子等止血温里的植物,也辨清了皂角刺,化血藤,凌霄花等等活血化瘀的药物,能够使自己在磕磕碰碰之后能及时自我处理。而在刚开始之际,我常常因为总是将药草和毒草搞混,使得璃多费了许多功夫,她常常在将药草采回后必须仔仔细细检查一番,以免我又将某些不是药草的植物一同打包回来,以至后来病上更添三分病。

虽然我们的相处病并没有伴有多少的欢声笑语,却统统凝结在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种相视一笑的莞尔,一种心有灵犀的呼应。

在璃的精心照料下,伤势出乎意料的很快就痊愈了。可是我却发现我对璃的依恋却没有随着伤势的复原消失而消逝殆尽,反而更加膨胀了这种情感,一丝一缕说不清的亲近和亲切。

我尽情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遥望远山的黛色,倾听清风的低语,细观虫儿打架,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曼妙无比,都可以匹敌一世,此刻即使让我魂断天籁,我亦甘愿。

流转的光年里,可以看到我们的相依相偎,能够折射出刀影笛音。残照里,偶尔挥舞的早已生疏的不成名剑法,天问剑,冒着青光,离鞘而出,在空中漂亮的划出道弧线,迟迟不肯散去,与月光一色。而簌叶自竹尖轻飘滑落,飘飘扬扬洒落四处。白光中斑斑疏影,踩着叶于叶的空隙,与叶同舞,同风共驰。剑法虽显凌乱,又不大成章法,只是随行的挥洒着,阳光,水光交相辉映,分外迷离。此刻时分,璃也会享受一刻的静谧,静静的立于竹旁,品茗着那一口甘馥的香茶,袅袅茶味顺着风势悠悠的在林间盘旋而上,四柱相旋。又时而微眯着眼,隐隐的浮出笑意,伴着剑的舞动演奏一支紫竹笛。音线虽然依旧凄沧,却更多透出柔和,温稳。内心的伤痕在我看来似乎被慢慢的抚平,我甘心情愿成为拂去伤痕的一剂药材,哪怕用小火慢慢的煎煮。

有时,我也会在练完剑之余,坐在离的身边,闭上眼睛,让整个身心沉浸在乐曲声中。时不时的,也会撷一竹叶,与离共谱一曲修竹情,没有乐谱,只是顺着璃的音,悄悄地和上。每每此刻,音域高低相间,雅俗并一,引得众多鸟儿齐齐和鸣,粉饰了一生的太平。这种曾经是在梦中出现的场景,现在却身临其中,真怕突然某日失去,不知又该将如何自持。

在斜风里,起舞弄清影,月影中飘动的衣裙,擦过空气,一只完美的月下精灵,直直感叹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银光,绿影,白衣,溶于一体,飘渺的近乎神迹。我揉了揉眼睛,想要抓住些什么,又想要看清些什么。或许想要抓住那虚晃的快乐,又或许想要看清眼前的真实。只是怕在那眨眼的瞬间,一切都会消失不见,只剩下摇曳的竹影,疾走的秋风。我就这样看着似乎随时都会消逝的美景,仿佛丧失了所有表达的能力。

又一月夜,银光铺洒,照例的目瞪口呆的凝视着离舞完一段舞蹈后。半晌,嘴巴里的言语仿佛不受控制般的突兀的冒了出来:“好漂亮!”

两眼却继续发直,这种情景几乎每次在璃舞完之后都会发生,而每每离总是淡淡一笑,抽身飘至石椅边,轻轻的端起一盏碧螺春,抿嘴细品。

而我也总会呆立三秒,之后才后意识的发觉自己所言所语,不觉脸上微微一红,一笑而过,好像这也成了我们之间的铁律。

而那天,璃却不在意的笑着道:“想学一段麽?”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可是我很笨呢,大概学不会吧?”

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这段舞叫做来仪,没有什么特定的步法,只不过跟你所挥洒的剑法一样,都是随兴所至,只需牢牢记住:行随影,影随心,若实若虚,时实时虚。”

我再度挠头,不知是此法过于深奥,还是我过于愚笨,只能不好意思的干笑,又摇了摇头。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以为我不过是逗她开心而已,可确实是没听明白,只晓得大概就意味着随便怎么动都可以吧。

大抵简单的就是最深刻的,我就照着自己想象中的某些动作,是鸟儿呢,还是兔子呢,随便吧,照样子画葫芦般的踏出步伐,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只听得咚的一声响,伴随着嘟囔声:“好痛!!”一起传来。璃在不远处扑哧的笑出声来,我一顿,之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稍微也夹杂了些羞怯和丢脸的成分。

于是,每逢入夜,我都会变成一只笨鸭,笨拙的扭动着身子,时不时的和竹子来一次亲密接触,抑或和大抵母亲还个大大的拥抱,结果每每总是在一片大笑声中收场。

又一个满月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