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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空着就行,下面这儿写我们组的编号……”陆烟汀还是很大声在和奶奶讲话,老人家听力很不好:“对,我刚下飞机!”又聊了几句,陆烟汀把电话挂了,将表格递给工作人员。四五个摄影师跟在他们旁边拍摄。陆烟汀和他们往前走,他问楚严书:“就差我没到是吗?”楚严书点点头:“他们飞机都没晚点。”陆烟汀道了个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晚点这么久。”“其实也还好,”楚严书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家老人啊?说话那么大声。”陆烟汀点点头,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时候跟他说:“之前让带的信息素抑制剂带了吧?”楚严书和陆烟汀都说带了,然后楚严书好奇地问:“这儿治安不好吗?”工作人员摇摇头:“治安还可以,就是因为文化差异,他们表达热情的方式可能会让你们受不了。”楚严书说:“我还从没有见过野人。”陆烟汀嘱咐他:“作为omega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当时去一个岛上拍杂志,就被一个野人晚上袭击过。”楚严书有些惊讶:“胆子这么大?”陆烟汀说:“嗯,直接进了我帐篷。”几个人聊着聊着,出了机场,坐上了一个类似拖拉机的车。这个车一颠儿一颠儿的,楚严书在机动声中大叫着问陆烟汀:“你想不想吐啊?”陆烟汀摇摇头:“我还好。”楚严书:“哦。”下一秒,他就朝着外面张大嘴:“哇——”这路上楚严书吐了两次,下车的时候整个书都不好了,苍白着一张脸抱着陆烟汀往前走。南梦一往这边走来,一眼就看出来楚严书是怎么回事,笑着安慰他:“没事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楚严书无动于衷:“哦,你吃吧,我不吃。”南梦一:“……”陆烟汀远远地就看见曲如屏侧着身站在那里,正在和林客还有关月说话。上次在车里抱过之后,陆烟汀就没有再在微信上联系曲如屏,他不找曲如屏,曲如屏也是不会找他的。这次是他们自那之后第二次见面了。正在想着心事,陆烟汀忽然看见曲如屏朝自己这个方向看来。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避开曲如屏的目光显得很心虚,于是他迎着目光走上前:“曲老师好。”曲如屏对他颔首示意,“晚点了?”陆烟汀正要回答,听到楚严书又在后面:“哇——”于是几个人都朝着楚严书走过去,楚严书蹲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南梦一拿着水和卫生纸也蹲了下来,拍着他的背。林客今天穿的格外休闲,野人岛上很热,日头又毒,他戴着个大草帽,拿着扇子给楚严这是中暑了啊?”关月戴着墨镜,涂着热烈红唇:“我看他这是晕车的症状啊,就刚刚来的那个车咣当咣当的,我也有点受不了。”曲如屏说:“休息一会儿吧。”陆烟汀和他站在最外围,听到他说这句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曲如屏也投过来一眼,两个人又相互移开了视线。有些糟糕。陆烟汀捏着矿泉水,手指有些发白。等到楚严书调整好状态,一行人又站在一起,前面是一栏绿色,隔着灌木丛,可以看到几个黑肤色,身着奇装怪服的人正在载歌载舞。几个便装的外国人正在导游的带领下从小通道进入部落。还有些人在围观他们。林客对着镜头说道:“好了!欢迎来到的第三站,欢迎大家。”几个人开始啪啦啪啦鼓掌。林客继续说:“这次我们来到了野人岛,这个岛虽然说是野人岛呢,岛上的居民其实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野人,他们拥有明显的人类特征,只是因为生活习性较为原始,所以被称为野人,而这里是他们的部落:富里吉斯尼部落。这里的生活还是相对落后的,不过抛去我们现代人的评判观点,这里的生活其实相当有意思,部落文化是十分鲜明的,只是苦了我们的晕车的小书了,这里的交通工具确实比较粗暴……”陆烟汀有些走神,他在热风里眯着眼睛,伸出手去扯了扯后背上黏着汗的衣服。曲如屏就在他身边,风从那里过来,捎带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清淡的香味。就是上次在车上闻到的味道。陆烟汀垂下眼睛,抿住了嘴唇。林客这时候宣布:“好,啰嗦完这么多,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吧——”关月摸着脖子上的丝巾:“哎哟,可算是说完了,大热天的跟小时候听校长开会一样。”林客抱着拳笑:“不好意思了,硬性任务,我也没办法,又做主持人又做导游的。”南梦一喊道:“导游给带个路啊。”林客往前方走去:“来了来了,大家跟我走啊。”陆烟汀反应过来,转了个身,正对上曲如屏的目光。他顿了下,“怎么了?”曲如屏摇摇头,往前走。迎面走来几个部落人,脸上涂着红一块白一块的东西,对着他们“啊”“啊”乱叫着。陆烟汀觉得脑子都懵懵的,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过分热闹的画面。南梦一和楚严书显然更玩得开,他们在歌舞里面跟着部落人跳了起来,摄影师跟着他们拍来拍去。陆烟汀刚刚没有晕车的反应,现在倒是有了恶心感,勉强没有吐出来。关月在音乐里叫他:“小陆,你电话!”陆烟汀拿出来手机,音乐声太大导致他听不清电话内容,于是他开了免提,然而就在开免提的一瞬间,音乐声戛然而止——只听见电话那头在叫:“糯糯呀?糯糯,你还在外面玩吗?”关月头一个笑了出来,捂着嘴跟曲如屏说:“糯糯!”陆烟汀听到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把免提关了,拿着手机去一旁打。等他打完回来,林客他们几个都在乐。楚严书叫他:“小糯糯回来啦!”陆烟汀满脸通红地笑:“不是……是我奶奶,小时候喜欢吃她做的糯米团子,所以她给我取的小名叫糯糯。”他摸了摸后颈,手又僵硬地放了下来:“感觉有点像女生的名字。”“不会呀,”关月笑着说,“很可爱啊,小男孩儿这么叫也显得很可爱,不娘的。”陆烟汀瞥了眼曲如屏,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他摸了下鼻子,飞快转移开视线:“还可以……”林客招呼着他们:“好了,欢迎仪式结束了,大家进来吧,我们先吃晚饭。”往前面走,烤rou味儿越来越浓,一堆部落人围着膏火手拉着手转着跳舞唱歌。陆烟汀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