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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哥给毁了呢。他是喜欢喝酒不错,但酿酒就——玉宸觉得,自己还是做一个只喝的“酒痴”挺不错的。反正……“反正哥哥你收藏众多,也不缺几口可供我饮的酒,对吧?”大不了再找大哥在炼丹时不练成丹,做成酒埋上一段时间再开封就好。玉微顺着应和,同时腿上多出一桐木琴。琴声泠泠响起,卷起温柔微风,四处扩散。新色的绿虽琴声抚过而冒出,荷花摇曳生姿。洁白修长的仙鹤远处翩翩起舞。玉宸手按在酒坛上,白皙有力的手指与黑色的坛身区别分明,“亏得哥哥不修琴……要不然阿微让伏羲、长琴如何自处?”这声“阿微”唤得缱绻温柔,道不尽的情愫深埋其中,玉宸眉眼温柔,锋利的眉眼柔和,显得玉宸容色惑心。不等玉微回答,玉宸便起身,一手抓起酒坛,身形一动随意折了枝枝桠,枝桠上还有绿叶及粉嫩的花苞含羞带怯。嫣红的唇瓣靠近酒坛,琥珀色的酒液流入口中,稍有一两丝将唇瓣润得更湿,几蒙上一曾薄薄水光潋滟。红衣翻飞,墨发摇动。剑起。挑出的弧度优美,轻盈灵动,几乎看不出只要玉宸心念微动,这脆弱的枝桠就可以在一瞬断绝一名准圣的心脉。和着琴声,玉宸舞着剑,时不时喝几口酒,眼角因醉意微红,如上眼妆,眼眸却是清明一如往昔。天地间只余琴声流淌,和枝桠划过空气的轻响。清逸,安宁。脚尖轻点落在荷花上,红衣旋转。一曲歇下,仍有余音袅袅,玉宸弃了枝桠,将最后一口酒喝尽,落到玉微面前,俯身。“我们去凡间散心,如何?”玉微微微仰首,对上玉宸眼眸,嫣红的色泽衬得眸中清澈,柔情柔和了眉眼。“好。”玉宸一把拉起他,往寝殿里走去。“少阳被你叫走了?”玉微忽问。“是伏羲。”玉宸道,眼里笑意丝丝缕缕,“没想到伏羲,看着多情又疏离的家伙,竟然也会因为少阳心绪不宁。”这一声“少阳”,指的却是帝君。拆去发冠,褪去外衣,玉宸躺在玉微身边,“要不然我们去别的世界走走?”“洪荒之外的世界?”玉微声音微柔。玉宸迷迷糊糊“嗯”了声,任由醉意淹上。玉微道:“好。”57.新的开端赤足走出寝殿时,天际皎月生辉,天地陷入寂静。少阳怔怔盯着月轮,rou身中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地传来,却尽数被他忽略。……记忆中,也曾有这般月色。而“他”,坐于东华殿中,遥望。想哭又哭不出来,哀恸尽数堵在心间,塞成一片,几欲固结不散。成为梗在喉间的一块硬物。那样的悲切如冬日洋洋洒洒使天地一片素白的大雪,覆盖住一切,纯粹的冷凉,纯粹的再无他物,将所有的嗔、怨埋住、冻起。真的是只剩下伤心。黑衣的少年从殿中走出,瞥见他面上茫然悲色,只道:“帝君与你之间的关系,便算是我还你救命之恩的因果。此后我还欠你三次。”掩在袖下的小指微蜷,然后慢慢放松,少阳摇首,声音还有几分低压清冷,未从刚刚的共情中完全恢复:“不必。你是毓归……师尊,毓归是我好友。不过是几滴血,倒不用……如此……”尾音低得风一吹就破碎,融入无边月色。上莲:“哦。”少阳眼底残留几分冰凉,“我想……跟你换一些……”他想要……再看看“他”。想看看……“他”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上莲摇首,道:“这我帮不了你。他是圣人,所有关于他的事都属于一层机密。”把上莲的话连蒙带猜理解了大半,少阳垂下眼,睫被月光打下一层阴影,让他有些阴郁。“而且我想,他也不希望你看到。”上莲接着道。他不是圣人那一阶层。但有些东西他却看得比圣人指不定还要更清楚一些。黑衣上白泽绣得栩栩如生,少年的面容有神对世人的悲悯和淡漠。少阳沉默。“三个因果,我当还你。”上莲执着道,“但只是我还。”“你身上的玉佩……那是流辰的半数真灵。”少阳忽道。那是帝君在临走前告诉他的。上莲一惊,而后怒气涨起,又混着自责。“我走了再见!”上莲走之前还不忘拽走了衔归,倒让少阳忍俊不禁。算了。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少阳想。不想他知道,他就不知道吧。就是不知道,原来自己还那么恶趣味。还说是自己是道侣。释然过后,少阳又觉得很空落。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呢?另一边,上莲忽地一愣。“衔归,我好像忘了告诉东华,他是一线生机了。”衔归淡定问道:“那都不是少阳?”上莲道:“……可是,他现在身上没有玉清下的遮掩,会自动撞上一些事的。”上莲倒不是在意应该把少阳当作东华还是一线生机来看待,只是一线生机的气息哪怕泄露一丝出去……头痛。衔归:“……”果然,还是不能对师尊做的事完全放心。不过衔归一点也不虚。他提醒道:“少阳是准圣。”要麻烦……也得是招惹的家伙倒霉。而且少阳现在出去指不定后面跟着一堆准圣。上莲放心了。莫名其妙面前就倒下一个被雷劈的焦黑的人,少阳茫然:“……”云霄莲步袅袅,姿态优雅地打量一方人,然后嫌弃地退后一步,袖里飞出一条白绫把人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有灵性地飞到她身边不远处。少阳看着白绫异常熟练的动作,“……云霄……师姐。”云霄眼睛一亮,“放心,这家伙我会处理好的。你要小心点,需不需要几个阵法护个身?”叫我师姐了!少阳:“不用。”“我想去找爹爹。”云霄面色一时有些古怪,“师尊和二师伯……他们现在在玉虚宫。”所以小师弟少君殿下你离开昆仑干什么?少阳转身看自己刚离开的昆仑山。“我没感知到爹爹的气息……”少阳说这话是颇有几分委屈。少年精致的五官清冷又锋利,唇有些委屈地抿起。云霄一时有些难抵挡美色。“也许师尊和二师伯有事?”她提出一个假设。清风悠悠。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