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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遭太多罪。“小珙儿,今天表现很好,我向来是赏罚分明的,不过,该赏你什么呢?”李诵将他放在池边泡在水里的一块巨大石头上,托着腮帮子冥想,但没想多久,他就感觉到盔甲被人小心地卸去,身上一阵久违的轻松。“怎么?小珙儿是想服侍我吗?”李诵握住他卸下胸甲的手,洁白的牙齿被阳光照出迷丽的色,他将鼻贴在跪在身边的人脸上,那绯红的颊仿佛用胭脂染过,醉人心魄。“太子殿下,自是不会让小珙儿白服侍的。”他露出了这半年来第一个微笑,也许是因为光线太强烈的原因,他的脸上闪烁着水珠的质感。“好。”李诵自己将护膝拆下,吻了吻张珙的睫笑得神鬼莫测,“若是你一直站在这水里不出来,也不倒下,并且还能让我满意,我便答应你,等此间事了,我就帮你去彻查崔相国的案子。”张珙听完话恬静地向他一拜,迈下石头的一只脚刚触到水,就听到太子让他却步的令:“去捉二十条拥鱼过来,挑那些成年的。”张珙回身望向逆着光辨不出面目的李诵,身上的邪火竟然就熄了,畏惧,从脚底拍打向全身。“小珙儿,你可想好了?”李诵站了起来,脚底的鞋子沾着泥土,神色微微懊恼。张珙突兀地笑得抽动起来,眉眼弯成一泓新月,里面藏了太多的心事,载不住地漫出,他这时好似跟勾栏里那些袅娜着身段从风情里走出的妓子重合,一举一动,都在挑拨着人的下限。张珙走到他身前指尖勾他的衣带,带着他走入潭边:“太子殿下不过来,小珙儿自当去请。”他将李诵的腰带解开褪去内衫,接着,跪伏下去拉下他的袭裤,最后除去鞋袜,他的指纹扶上他精瘦的腰身,顺着那纹理,一点一点的舔。“小珙儿,做到这一步,难为你了。”一直没反应的李诵惋惜地叹,但说出的话丝毫不留情面,“不过,别忘了我的条件。”“小珙儿,怎么敢忘。”他搅了搅清澈见底的水面,迅疾若电的游鱼窜着,鱼身通透黝黑,透明的鳍拍打出扩散半个池面的涟漪,他说,“不愧是殿下养的鱼。”“是啊,每一条都调皮得很啊。”李诵懒散地躺在张珙的那块石头上,“而且,这种鱼如果进入温度高的水中便会格外狂躁,挣扎直至力竭而死。”“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张珙跨入水中,水没过他的腰,明晃晃的银钩在红底的背景下,美不胜收,他身边,鱼群靠近。“看来长得很好,也不用担心压倒小珙儿的时候弄脏塌了。”李诵欣慰地点头,而同时,他的下身被极具挑逗性的舌缠上。张珙分不出心思去理会,他能感觉到那东西迅速地涨大,但他只能克制着恶心,卖力地吮。突如其来地冲撞痛得他全身发软,这种鱼的特性他知道,见洞便钻,他刚刚大概计算过他们的形体,只能希望他们不要一起往里挤,不过他们倒是足够长,再怎么,事后还是拔得出来的。“小珙儿,怎么停下了?”李诵明知故问,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他的指按在张珙耳后的纹路上,“这才刚刚开始呢。”张珙只得用臂撑着自己完全无法主宰的身体继续啃咬,他被一次次推到石壁上,渐渐,也起了反应。“小珙儿,要放弃吗?”李诵闻到一股腥味,瞥到水面已有血色散开,但语气仍是凉薄无情。“这个,还不劳殿下费心。”张珙勉强抬起头来,凄惨的笑带着深深的无力,嘴边挂着一丝白浊,有种破败的美。可也没了堵塞,他难以自持,在另一波轰击到来时,他的叫声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群,他一声声的叫喊,手抓着一个突出的石块磨起了血泡,血泡又被磨碎,映在修长白皙的手上格外醒目。“那么,就继续。”李诵觉得自己就这么生生打断,自己也是实在做不到。“是。”张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餍足,但除了接着坚持下去,他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办法,以后恐怕,也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李诵枕着臂看着他,精致的脸滑下汗水,张珙在了解他的敏感点后力道用的恰到好处,除了偶尔还会因鱼群突然加剧的冲击失了分寸,与以往不同的是如今他已顾不得矜持,只能用叫喊来让自己好过一些。“小珙儿,”李诵身上一层厚重的汗,声音也尽显粗息,“不痛吗?”“太子殿下,尽兴就好。”张珙吃力地勾起唇,凑近他的喉结细碎地吻,“只要太子殿下,不始乱终弃,张珙这辈子,也就认了。”李诵不知道该接什么,他觉得他的小珙儿大概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失了神智,不然那些话怎么解释,即使自己说出了莺莺的名字,他仍旧在自己的颈上留连得无比婉转,吞咽的时候能感受到轻微地阻力。愣了片刻觉得有些冷,李诵坐起身,实在支撑不住的张珙一个踉跄栽倒在他大腿上,李诵面上飞过昙花一现的无奈,又恢复成淡然和嘲弄:“小珙儿,今天真乖。”说着,手还顺着背,指甲轻轻地划。“是吗?这是小珙儿的福气。”张珙察觉到李诵的腿动了动,但腰实在直不起来,只能用胳膊带着自己挪,后面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张珙缓过气偏头的时候,只见到那人离去的背影,竟是毫不留恋,到底是有多冷血,才能连头都不回一次呢?“公子,请起来吧,大夫已经在等着了。”小芈鬼魅一般出现,虽然面上没什么情绪,但眼底的担忧也可以捕捉到。“恩。”张珙攒了会力气准备爬起来,可惜透支得过度的身体只不过须臾他就站不住开始往水里沉,迷糊的脑袋依靠银钩带来的反应堪堪还可以思考,终于挨到池底,那条半个身子还在他身体里的鱼被压住开始疯狂挣扎,黑色的长尾拨起一阵翻着白沫的浪,痛再次袭来,混合窒息的灾难,他连昏迷都做不到。张珙已经无力弄清楚周围人的行动,他含了一口腥气的水被从池里捞出来的时候那些人似乎很惊慌,明明是自己这个无关的人受伤,何必弄这么大排场。不知道从哪里流出的血已经蔓到他伏在地上的脸颊,他现在也只剩一个想法,便是自己若不干净,那么就又要受罚了。大夫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老人家在见到那人从水里救起时那晃得他睁不开眼的皮肤时就煞白了脸,更遑论那断了半截却仍旧在死命扑腾的鱼身,那奇异的一幕,有如分娩尚未结束便被胎儿吞噬母体一样的惨烈,大夫的白胡子直抖,几乎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妖,妖孽。”张珙循着声音绕过那一排干练的家丁,将视线投向那个济世行医一生的老人,他发不出声,只能借着口型向他求救,他还不能死,但见那大夫更加惨白的脸,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