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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故意说道:“那我去帮周大老板刷碗。”说完就要站起身,屁股刚离开垫子,就被张姨拉住了。孟时语勾着嘴角回头望着张姨,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张姨的手掌是热的,搓着孟时语的手,说起家常。从孩子们的变化,到义工姑娘的故事,最后话题落在了孟时语的身上。“我想了想,你和逸森要孩子的事……”孟时语端起石桌上的茶,轻抿一口,竖着耳朵,不知道张姨要说什么。张姨抬手顺了顺孟时语已经齐耳的短发,轻声说:“现在你和逸森领了证,我也就放心了。孩子的事还是要多考虑……”孟时语乍一听,有些不明白。张姨前阵子还催着自己要孩子,今天怎么变了?张姨见孟时语没听懂,只好握着她的手,继续说:“孩子,是你们以后的责任。这么多年,进院来的孩子,他们哪个有错呢?”“新闻上老是报道有人回头找孩子,说什么,当初以为救不活养不活……这都是他们给孩子‘判’了死刑……”张姨说到最后,眼角泛泪,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孟时语的脸颊,说:“丫头,你现在结婚了,以后要考虑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孟时语伸手拉下张姨的手,闷声点头说好。她不想让张姨摸到她脸颊上的眼泪。索性将外套的帽子戴上,站起身装作着急的说:“我去看看他,怎么这么久还没刷完……”说完就朝厨房走去。孟时语的眼眶里满是泪水,眼前雾蒙蒙的,大步走进厨房,直扑进周逸森的怀里。第107章一个惊喜...周逸森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孟时语,感受到她的颤抖,没有着急追问原因,只是抱着她,安静的没有说话。孟时语呼吸急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刚才听张姨说那番话,眼前仿佛有了画面,一家人的画面。有他,有孩子,甚至有更多更多原本没有想过的东西。孟时语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还是抗拒。她只是很想,在这一秒,抱紧他,不撒手。过了一会儿,孟时语缓缓直起身,从他怀里稍微撤离一些,轻声问道:“为什么有的夫妻会离婚?”周逸森怔了一下,抬手摘掉她头上的帽子,对上她有些红肿的双眼,淡声说:“因为不够相爱。”孟时语直视他,反问:“那既然不够爱,又为什么要结婚呢?”周逸森这次没有迟疑,直接了当的回答说:“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叫相爱。”孟时语回想和秦思远在一起的那两三年,不知道有多少个夜,她反复问自己,你爱他吗?爱他什么?孟时语在内心不止一次的否认了又否认。直到那次秦思远和李薇薇搞在了一次,她心里那根绷紧的弦,才断了。记得那天她逼秦思远,要他和自己结婚,孟时语只是想听秦思远怎么说,因为她从来没觉得他们会结婚。和周逸森在一起,她的心思像是一股脑儿的扎进了所谓爱情那个怪圈。和他在一起,孟时语有了恋爱的感觉,有了牵手走余生的念头。当然,这个念头已不再是想法,那张纸,就是两人余生的开始。只是这个开始,太过突然,甚至都没来及好好拥抱,没来及去思考这漫长一生该如何计划。周逸森猜测着孟时语为什么会这么问,却听她又一次开口问道。“我们会分开吗?”周逸森的答案,当然是不会,问一万次也是这个答案。孟时语再次埋头进他怀里,喃声说:“头一次结婚,如果哪里做错了,拜托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周逸森没有追问孟时语今晚为什么如此反常。***张姨送两人离开,两人上车。孟时语刚坐进副驾驶座,又跑下车,抱住站在车旁的张姨,什么都没说,然后松开手,转身上了车。车子驶离福利院,孟时语看着侧边后视镜里张姨的身影,强忍着泪水,收回了视线。车子拐了个弯,孟时语看着熟悉的街道,哑着声音问:“今天住这边吗?”“先看看再说。”话音刚落,周逸森已经打着转向灯,缓缓将车子驶进了家属院内。吴大爷的小卖部今天没开门,卷帘门上贴着一张红纸,写着八个大字——全家旅游,年后营业。孟时语这才想起来,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车子停在单元楼前,这会儿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在闲聊,天冷了,大家伙儿都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孟时语推门下车,不自觉的抬头朝楼上望去。有段日子没回来了。周逸森牵着她上楼,楼道里的灯格外亮,就连扶手也都换成新的了。孟时语下意识的伸手摸着扶手,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轻声问:“以前的扶手都生锈了,怎么突然换新的了?”突然,一旁的门开了,那个光头男人穿着外套像是要外出。孟时语下意识的拉着周逸森的手向旁边侧了侧身。谁知,光头男人看到周逸森,竟咧着嘴笑开了。“周先生!这么巧啊!回来看房子吗?”孟时语愣了一下,偏头对着周逸森,挑眉用眼神问他,\'你们认识?\'周逸森伸手搂着她的腰,暗示她没事。周逸森冲光头男人扬了扬下巴,勾着嘴角说:“太太很久没回来了,正好今天在附近,过来看看。”光头男人抬手按了按头上的帽子,对孟时语点了两下头,语气带着明显的示好:“周太太。”孟时语礼貌的应道:“你、你好。”“这么晚了,还出去?喝酒?”周逸森看了眼腕表,随口问着。光头男人闻声,赶忙摆了摆手,指着外面说:“我去工地上瞅一眼,给您办事,我可不敢马虎……”男人说着突然顿了一下,“诶呀,说了半天,您二位进屋坐会儿吧,我现在改喝茶了,给您沏个铁观音……”“行了,快去吧。”周逸森笑着说完,就拉着孟时语继续向上走了。孟时语跟着周逸森上楼,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光头男人冲两人的背影傻笑。孟时语尴尬的摸了摸耳朵,加快脚步上了五楼。看着两扇一模一样的防盗门,孟时语疑惑的开口问道:“他们家也装修了吗?门怎么和咱们的一样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周逸森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周逸森把钥匙放在孟时语眼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