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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余时安估计还在忙，没回秦萦的短信，秦院长和秦mama的飞机到了。两人离开贵宾室。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秦院长依旧精神抖擞，他看到秦萦，眉开眼笑的。“哟，来让外公看看，谁家的外孙女这么漂亮啊。”秦萦硬挤到秦院长和秦mama中间，一手挽着一个，“还能是谁家的，秦院长家的呗！”“等久了吧？”秦mama视线落在失宠的孟钦身上，单手给他一个拥抱，“最近怎么样？你妈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是老跟我告状。”孟钦可怜状：“哎哟，小姨，您好不容易回国一次，这次您得帮帮我。我妈啰嗦得都快让我耳朵炸了。”“谁让你不听话的！”秦萦不客气的拆台。孟钦不服，顶回去。两人在机场难得幼稚的斗了回嘴。秦院长和秦mama笑而不语，却都觉得这样鲜活开朗的秦萦是他们最欣慰的。回到秦家的别墅已经接近十点，因为两位长辈回国，秦萦也搬回老宅住。秦院长和秦mama都习惯早睡，她先把外公送回房间，送mama上楼的时候，她扭捏了一会儿，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露出的小女儿态。“怎么了？有话说？”余mama问。沉默半晌，秦萦才说：“mama，今晚您好好休息，明晚我可不可以跟您睡啊？”秦mama诧异：“嗯？跟我睡？”“对，想要像小时候那样跟mama说悄悄话。”秦mama笑，带着某种了然的意味，“好。”秦萦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坐在床上，发现手机上有余时安十几分钟前发过来的消息。【余时安：刚忙完。外公和mama接到了？】她笑着回：嗯，回家了，这几天要陪我外公和mama。余时安正在开车，看到短信，一个电话拨过去，“秦萦。”秦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旋转的彩灯，“嗯。”“明天我mama生日。”“嗯，我知道。”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抽屉，取出今天拿到别墅的礼盒捏在手里。记忆中，余mama是个温婉随和的人，还给她编过辫子。她其实有准备礼物，但是……秦萦把礼盒放回去。“替我跟阿姨说声生日快乐。”她说。算了，贸然送礼物并不大好。余时安开车进小区，好似能感觉到秦萦的纠结一样，“好，我知道了，我妈一定很高兴。”“嗯。”她重新躺回床上，枕着枕头说：“明天我们去看外婆，每年外公和mama回国，第二天都会去看外婆。”“外婆的墓地是生前自己挑好的，选了个有湖有花，有外公最喜欢的竹林的地方，特别漂亮。每次外公回国去看外婆，肯定会带上外婆最喜欢的香槟色玫瑰，然后，一个人陪着外婆坐上很久很久。”余时安坐在客厅，听她讲明天的安排，听她说起外婆走后的时光。说了很久很久，直到手机里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然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他对着手机，温声说了一句：“晚安。”*第二天，余mama的生日，如往常一样全家人去餐厅一起吃饭。临出门前，余时安从身后拿出个礼盒递过去，“妈，生日快乐。”余mama拆开盒子，看到包装上的LOGO吃了一惊，“你自己选的？”余时安笑，没答话。余mama调侃：“Amouage的香水，我儿子这样天天蹲手术室的大老爷们也知道啊。”等被调侃够了，他才乖乖回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余mama睨他一眼，示意他别停。“其实是您未来儿媳妇挑的。”话音一落，余mama笑容僵了僵。余时安继续：“她说祝您生日快乐，然后，这个才是我送您的。”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珠宝盒：“妈，生日快乐。”盒子里是带钻的手链，符合余mama一贯的审美。“你就这么笃定人家能成我儿媳妇？”余时安坐过去，很认真的点头，“只要您肯在我爸面前出个手就一定能。”“你这臭小子！就光会把脑筋往我身上动是伐？”余mama伸手揍他一拳，“那你倒是把秦萦往我面前带一带，让我见见呀！只会藏着捂着，连人都不让我见就想让我出力，余时安，我多吃亏啊！”余时安讨好的笑，任打任骂，“我怕她吓着。”说完，身上又挨了一拳。“你妈有这么吓人？就知道护着人家，我吃醋了！”“妈，您知道您儿子打了三十年光棍，也就遇上这么一个姑娘了。”余mama默不作声的把手链给自己戴上，顺便拆了香水喷了几下，“别给我装可怜，我不管你是怎么行动的，先让我见见我儿媳妇，见着人了我才能有力气在你爸跟前折腾。”余时安眸光发亮，跟在mama后头当护花使者。*晚上，秦萦钻进秦mama的被窝，靠在她肩头。“你都多久没跟mama撒娇了？”秦mama笑笑，把卧室的灯调暗。“mama，有件事我想告诉您。”她纠结着，心一横，开门见山说，“很重要的事情。”“说吧。”秦萦不敢看自己的mama，只一下一下的在被窝里捏自己的手指，“mama，我遇上一个人。他很好，我有些抗拒不了。”她说得断断续续，秦mama一愣，眼眶却泛热。“mama，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想要好好跟一个人走下去。”所以，mama，您能支持我吗？仿佛时间都就此静止。许久，秦萦都没能等到mama的答案。她仰起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她的mama已经泪流满面。“mama，您怎么了？”秦萦慌了，赶紧从床头柜抽纸巾，“您别哭，要是您反对，我……”“秦萦。”秦mama握住秦萦拿纸巾的手，忽然叫她的名字。“秦萦，mama很失败，给你做了一个并不好的榜样。”往事回忆起来全是心酸，但今晚却又一次挖开了深藏的伤疤。秦萦摇头：“没有，mama您一直是我心中最好的mama。”秦mama抱住女儿，声音哽咽，“mama跟你爸爸认识的时候，几乎是一见钟情。你大姨劝过mama要慎重，说我们之间家庭差距太大，但那时mama脑子里都是你爸爸，不允许别人说他一句不是。旁人越劝，我越觉得你爸爸好。”当年，周父到上海读大学，做了秦院长的学生，毕业后，又直接娶走秦家的小女儿。堪称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