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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以为宝贝女儿想要抛下自己……慕悦儿把大脑袋从长公主怀中拔了出来:“娘,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大脑袋这人挺好的,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后,我发现他对我特别有耐心,什么事儿都顺着我的心意,我慢慢才开始喜欢他的。”长公主的手终于落在了女儿的圆脸上:“悦儿,喜欢他之后,你便开始盘算了?”“嗯。”慕悦儿点点头:“如果他没有那样的身世,我未必会想要死死抓住他,非他不嫁。娘,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长公主摇摇头:“如果你真的自私,索性直接就让他入赘了。”慕悦儿道:“娘,谢谢您理解我。”“傻丫头,娘一共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别说你这般懂事,就算是你骄横跋扈,娘也支持你,做你的坚实后盾。”“娘……”“又怎么了?”“父亲好像不太喜欢大脑袋。”“管他呢,咱们家的事儿由不得他喜不喜欢。”☆、第二百零九章做女婿(上)袁谟在长公主府任教习已经半年多。除却去苻府替赵重熙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他的时间和精力基本上都给了慕悦儿。因为深得慕悦儿信任,长公主待他也不薄,因此他在长公主府混得相当不错。就连居处都是一座独立的小院子,环境十分清幽,非常适合静下心来认真读书。用过午饭后,长公主母女自去送阮棉棉母女,他则打算回一趟自己的居处。他行事原本是不太喜欢与人商量的。欧阳先生对他也不像其他师兄弟们那般严苛,只要每次游历都有所收获即可。所以从前在问澜山庄求学时,他每年总有几个月会外出游历。每次都是想走便走想回便回,一切都以自己的兴致为主。可这一次不同。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既然决定娶亲,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性。虽然司徒三夫人应承了替他把定亲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他自己也不能坐享其成。他没有亲人只有朋友,遇到大事时候自然只能去寻好朋友。所以袁谟打算换身衣裳后去一趟苻府,把自己即将成为长公主女婿的事情告知赵重熙。就算赵重熙不在苻府,让苻溱微替自己拿个主意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孰料他回到居处刚准备跨进院门,就见脸色十分难看的慕驸马在不远处阴恻恻地瞪着他。要是换个地方换个身份,袁谟根本懒得搭理这种人,直接拍屁股走了。可这里本是公主府的院落,慕驸马好歹也是男主人,加之他又是慕悦儿的父亲,袁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就连之前挨的那一耳光他都选择了隐忍,不与慕驸马计较。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迈步走了进去。行至慕驸马身前五尺左右,他躬身施了一礼:“驸马爷。”慕驸马用鼻子哼了一声:“为了这一日,你蓄谋已久了吧?”自己蓄谋已久?袁谟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居然幻想和这样的混球和睦共处。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袁谟尊重。他也懒得换什么衣裳了,直接转身朝院外走去。慕驸马没想到袁谟居然给他来这一手。这厮居然敢这般对待他!他一跺脚追了上去:“你给本驸马站住!”袁谟依旧不理会他,越发加快脚步朝府门口走去。他虽然武功平平,但始终是练过十几年的。而慕驸马养尊处优四十年,追了大约盏茶的工夫就跑不动了。他叉着腰喘着粗气,眼睁睁看着那大脑袋的假道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仆从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吱声。“滚出来!”慕驸马调匀了呼吸,厉声喝道。两名离他最近的仆从磨磨蹭蹭地从假山背后走了出来。慕驸马气呼呼道:“关键时候一个个都不顶事,真是白养活你们了!”仆从们从来敬的是长公主,谁也没把这位驸马爷真的当回事儿。无奈只能劝道:“驸马爷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下,袁公子始终都是要回来的,有什么话日后再说。”慕驸马咬了咬牙,在仆从们的伺候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出长公主府后,袁谟穿过几条小巷,抄近路去了苻府。他刚拍开苻府的门,就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假牛鼻子好快的腿脚,让我这一阵好追。”说话间赵重熙已经拉住骏马纵身跃下了马背。“你这是打哪儿来的?”这种时候能见到好兄弟,袁谟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赵重熙想到凤凰儿给他的口信中说的那些事儿,此时看着袁谟的脸不禁有些好笑。他那位年画娃娃一样的小表姑喝醉之后居然把假牛鼻子给啃了。可惜当时的情形他没福气看见,反倒是被小表姑的父亲逮了个正着。当然,玩笑是不能随便乱开的。他笑道:“有话进府里说。”将马鞭和马缰都扔给了门房,赵重熙和袁谟并肩走进了苻府。袁谟拿不准赵重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的表姑父这件事,主动提起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走了大约二十几步后,他终于顿住脚:“重熙,方才我听司徒六姑娘说她派人去宫里给你送信了,你这是从宫里出来寻我么?”赵重熙也停下了脚步,笑道:“我今儿一早去了御书房,直到午饭后才回的东宫。听说你被姑祖父给绑了,我立刻便出宫打算去长公主府救你。谁知我一路打马赶到长公主府,那门房说你刚出府不久。我估摸着你定然是到这儿来了,所以又追了上来。”袁谟挑了挑眉:“司徒六姑娘传给你的口信里只是说我被慕驸马绑了,没说其他的吧?”赵重熙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还觉得奇怪呢,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慕驸马,居然被他给绑了,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缘故?”在袁谟印象中,他的重熙师弟就是个皇室子弟中的奇葩。不仅没有各种不良嗜好,还是个心地善良从不撒谎的老实人。显然,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把被重熙师弟支使去逛青楼、翻垃圾那些糗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记得重熙师弟是个老实孩子。所以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昨晚被年画娃娃当大猪蹄子啃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他笑道:“那位驸马爷有病,咱们不和有病的人计较。”赵重熙道:“那方才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