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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从那以后青青正式成为了司徒六姑娘司徒箜。阮家不追究,司徒家得知内情的人也不多,所以包括圣上在内,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司徒六姑娘的身份。篌儿离开后,他们夫妻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女儿,怎可能不疼爱?加之那时他只是一个富贵闲人,多的是时间亲自教养女儿。青青本就聪明好学,不满十岁就成了一名小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手字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别说比之同龄的贵女们,就是少年们都无法望其项背。而这一世……青青六岁才出现在自己面前。吕氏那女人本身也是个有才华的,所以那时的青青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凤凰儿纯粹就是顺手在纸上写了自己的乳名,哪里想到竟会惹得司徒曜生出许多联想。见他似是盯着自己的字发呆,她不禁有些赧然。自己的字的确算不上好,可也没这么吓人吧?这渣爹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的!“父亲?”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司徒曜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指着“凤凰”两个字道:“箜儿怎的会想起来写这两个字?”凤凰儿笑道:“顺手而已,是不是写得太难看吓到父亲了?”司徒曜见她一派自然,只好笑道:“箜儿的字犹如璞玉,尚待雕琢。”说罢他接过凤凰儿手中的湖笔,重新蘸了墨,在旁边用楷书把“凤凰”两个字写了一遍。凤凰儿更窘了。凡事就怕有对比,之前还不觉得自己的字有多差,顶多就是不好看而已。如今和渣爹的一比较,软趴趴没有半点筋骨,真是看不下去了!还璞玉?分明是一堆烂石头……不,烂石头都不如,应该说豆腐渣才对!她红着小脸道:“父亲,其实我觉得您的行草更漂亮,也更适合您。”司徒曜俊眉一挑:“箜儿见过为父的行草?”“姑姑院子的匾额。”听女儿提起司徒照的院子,司徒曜的心情瞬间又有些低落。女儿长这么大,自己非但没有好好教养她,就连她的生活也没有好生照料。她的住处别说阿照的璞翠园,就连上一世……不应该说这一世的青青在衢州的院子都多有不及。凤凰儿纯粹就是顺手在纸上写了自己的乳名,哪里想到竟会惹得司徒曜生出许多联想。见他似是盯着自己的字发呆,她不禁有些赧然。自己的字的确算不上好,可也没这么吓人吧?这渣爹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的!“父亲?”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司徒曜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指着“凤凰”两个字道:“箜儿怎的会想起来写这两个字?”凤凰儿笑道:“顺手而已,是不是写得太难看吓到父亲了?”司徒曜见她一派自然,只好笑道:“箜儿的字犹如璞玉,尚待雕琢。”说罢他接过凤凰儿手中的湖笔,重新蘸了墨,在旁边用楷书把“凤凰”两个字写了一遍。凤凰儿更窘了。凡事就怕有对比,之前还不觉得自己的字有多差,顶多就是不好看而已。如今和渣爹的一比较,软趴趴没有半点筋骨,真是看不下去了!还璞玉?分明是一堆烂石头……不,烂石头都不如,应该说豆腐渣才对!她红着小脸道:“父亲,其实我觉得您的行草更漂亮,也更适合您。”司徒曜俊眉一挑:“箜儿见过为父的行草?”“姑姑院子的匾额。”听女儿提起司徒照的院子,司徒曜的心情瞬间又有些低落。女儿长这么大,自己非但没有好好教养她,就连她的生活也没有好生照料。她的住处别说阿照的璞翠园,就连上一世……不应该说这一世的青青在衢州的院子都多有不及。☆、第十三章见岳父(上)正月十六,大宋昌隆二十一年的首次大朝会。司徒曜从前是正六品,如今没有品,都没有参加的资格。他用过早饭后,依照大宋官员们往日去衙门的时辰,准时来到了鸿胪寺。因为三月就要迎接燕国和契丹的使团,往日最为闲散的鸿胪寺反而成了最为忙碌的衙门。基于昌隆帝对此次和谈的重视,鸿胪寺上下人等对司徒曜这个没有品级的和谈副使丝毫都不敢怠慢。鸿胪寺卿和两名少卿一早去了大朝会,却特意安排了一名姓梁的主薄负责迎接他。梁主薄十分客气地把司徒曜带到了一座单独的小院,拱了拱手道:“副使大人,这小院是专门为您安排的办公地点,您看看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下官立刻着人另行布置。”司徒曜还了一礼:“梁大人客气,此处已是极好。”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梁主薄告辞离去。重活一世,司徒曜很多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骨子里依旧是那个精致而讲究的男人。他吩咐谷雨把他平日用惯了的文房四宝、靠垫、茶壶茶杯、书籍等东西搬进了小院。主仆二人把东西归置好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午饭时分。谷雨又累又饿,忍不住问道:“爷,咱们待会儿是直接去护国公府用午饭,还是用过午饭之后再去?”司徒曜轻笑道:“肚子饿了?”谷雨点点头。有些话他真是不好开口。爷是个非常讲究的人,要想把他伺候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前他和梧桐的分工非常明确,他负责爷的饮食起居,梧桐伺候笔墨。饶是如此,他们两人依旧每日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最近这两日爷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弃用了梧桐。他不是那种吃不了苦头的人,可伺候爷的笔墨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要是梧桐还在……谷雨的这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司徒曜。其实他又何尝愿意什么事情都交给谷雨一个人做,可他能有什么办法?梧桐是很好用,可惜却是个“jian细”。另外挑人也不是不行,可一时半会儿他上哪儿寻得着各方面都合适且可靠的人?所以只能让谷雨再辛苦一段时日了。司徒曜站起身抖了抖官服下摆:“走吧,咱们先去附近的酒楼用午饭。”主仆二人走出小院,同梁主薄等人打过招呼后,离开了鸿胪寺。谁知刚走出大门不久,就见一名三十岁左右,随从打扮的男子迎上前来。这人谷雨没见过,司徒曜却是认识的。然,不等他开口,那男子便冲他行了个大礼:“司徒三爷。”司徒曜忙虚扶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