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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瞎眼了,涂征这么好的男人不喜欢,偏要看上一个渣男!果真是……”男色误人这几个字真不好当着小姑娘的面说。凤凰儿挑了挑眉,棉棉姐对涂征这么有好感,那司徒篌的盘算似乎也不赖。反正棉棉姐早就想和渣男离婚……“少胡思乱想!”阮棉棉拧了她的腮边一把:“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再好也不能要。”凤凰儿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棉棉姐的话很有道理,涂征心里装着的人是“阮氏”,而非阮棉棉。和这样的男人成婚,看似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其实等同于三个人在一起生活,迟早会被逼疯的。阮棉棉挣脱她的手:“是不是今日听人在背地里议论什么了?”“我说了你别生气呀。”凤凰儿抿了抿嘴。阮棉棉摇摇头,人家议论的是‘阮氏’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凤凰儿把司徒篌的盘算详细说了一遍。“什么?!”阮棉棉一双美眸瞪得溜圆,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凤凰儿忙解释道:“其实也不能怪阿篌,他对司徒家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你……”“怨气重就能出卖他老妈?看我怎么收拾这臭小子!”说着就要往外走。凤凰儿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赶紧伸手拽住她,并把司徒篌今日说的那些“野种”“一棍子”的话告诉了阮棉棉,意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阮棉棉顿住脚。野种?一棍子?她拂开凤凰儿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改变不了臭小子是个小混蛋的事实,我必须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罢撸起袖子,顺手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冲了出去。凤凰儿:“……”自己是好日子过太久,以至于健忘了么?棉棉姐的暴脾气是有“前科”的,左未曦家那个崔管事的伤估计还没养好呢!难怪司徒篌会反复强调不准自己告状……不过那臭小子霸道的脾气的确是需要有人替他扭一扭,否则他将来还不定惹出什么祸事。阮棉棉出了小院子后,向几名准备巡夜的粗使婆子问明了司徒篌居所的方向,迈开长腿杀了过去。婆子们都是阮家积年的老仆,对这样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挑着灯笼继续往前走。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好动的年纪,司徒篌哪里肯早早入睡,此时正和阮小八阮小九兄弟俩在他院子里切磋拳脚。院子里灯火通明,三个小兄弟打得热火朝天。阮小八比阮小九大了半岁,阮小九又比司徒篌大了半岁,所以小兄弟三人的年纪悬殊不大,个头儿也差不多高。可论起拳脚功夫,阮小八和阮小九两个比司徒篌差远了。其实差距并不是武功招式,纯粹就是力量。他们两个嫡亲孙子并没有全盘继承阮大将军的神力,反而是司徒篌这个外孙,力大无穷刚猛无匹。饶是两个打一个,阮家兄弟还是左支右绌气喘吁吁。“小九,哥哥先去方便一下。”阮小八虚晃一招就打算溜。阮小九怒骂:“老八你个混蛋!”司徒篌哪里容阮小八逃跑,突然一变招伸腿重重踢了他一脚。阮小八应声倒地,鬼哭狼嚎地骂道:“小九,都怪你!”阮小九那边被他这一嗓子搞得招式全乱了,也被司徒篌一掌打翻在地。司徒篌收招后正想嘚瑟一番,就听院外传来一声怒吼:“司徒篌,给老娘滚出来!”☆、第一百二十九章揍儿子(下)阮小八和阮小九反应极快,兄弟俩一起从地上跳起来,争先恐后地朝院门处奔去。“二姑姑,救命啊——”等阮棉棉回过神来,两名少年已经一人一边拽住了她的胳膊。“二姑姑,您来得正好,篌弟欺负我们!”“二姑姑,您要替我们做主!”阮棉棉无语。她的确是想好好教训儿子一顿,可……在她印象中阮家的男子都是铁血男儿,怎的突然冒出这么两个“怂包”?还是说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小九,二姑姑肯定有话要和篌弟说,咱们别在这里碍事了。”阮小八看清楚了阮棉棉受伤的鸡毛掸子,拉着阮小九一溜烟儿跑了。被两兄弟这么一闹腾,阮棉棉觉得自己的气势明显不如之前那么足。她重新运了运气撸了撸袖子,抓着鸡毛掸子踏入了司徒篌的院门。“臭小子,滚过来!”司徒篌不紧不慢地从小厮手里接过外裳披上,迈步迎上前来。“娘,大晚上的不睡觉,您这是闹什么呢?”他身后的小厮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赶紧过来给阮棉棉行了个礼后迅速退了出去。看着浑然不把自己这个娘当回事的儿子,阮棉棉总算是体会到做熊孩子家长的滋味了。她紧了紧手里的鸡毛掸子:“臭小子,你懂不懂尊重别人?”司徒篌摇摇头:“不懂。”阮棉棉:“……”司徒篌指着她手里的鸡毛掸子笑道:“娘就用这个教训儿子?”阮棉棉道:“难不成你还想挨军棍?”司徒篌嘟囔道:“又不是没挨过……我就知道女人的嘴巴是最靠不住的……”“你——”阮棉棉气得胃痛。司徒篌一撂衣摆跪在她面前:“娘想打便打吧,但我并不认为自己错了。”阮棉棉被气笑了。她是从来不赞成家长对孩子动手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对付某些“特殊”的孩子,武力有的时候的确比讲道理管用。然而,不管是讲道理还是用武力,这些都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还是教育。可眼前这个臭小子,自己该怎么教育?“司徒篌,你想要我同你爹和离,并且嫁与你涂舅舅为妻,你问过我愿不愿意么?”“不用问,我知道你不愿意。”“哦?”阮棉棉转了转手里的鸡毛掸子:“知道我不愿意,那你还瞎闹腾什么?”司徒篌梗着脖子道:“娘,儿子就想问您一句话,涂舅舅不好么?”“他……”阮棉棉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不管怎么回答,后面都会扯出更多的问题。“娘,您知道这些年儿子是怎么过来的?外祖父和两位舅舅对儿子极好,但他们把对您的那份宠爱全都加注到了我身上。不管我闯了多大的祸,他们都很少舍得真的打骂。唯有涂舅舅,他是真把儿子当涂浚一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所以儿子在择营的时候